星期天下午的航班,帶我離開寒冷的上海,一個人坐飛機很無聊,睡不著的時候,幸好有書有音樂, 5小時後終於達到處處是繁茂熱帶植物的新加坡. 酒店位於Ochard路和Scott路的交叉口,房間很小很局促,從窗口看出去是低壓壓的不知名建築物,從那一刻起,窗簾就被嚴密地拉上,除了回去睡覺,我盡量不呆在那麼壓抑的房間裡.星期一上午去當地的辦事處清點展覽所需的材料,然後獨自將五個箱子運到Singapore Expo,檢查展台的裝修情況,向主辦方登記,申領Name Badge…曾經有個朋友覺得我自由而輕松,很挑釁地問我:你知道做銷售的壓力嗎?你知道一個人每月要負擔三五千的生活費,要供房供車是多麼辛苦麼?其實負擔沉重是生活充實的像征,否則,完全沒有負擔,人變得輕飄飄飛起,運動自由卻毫無意義.
晚上有同事陸續從各地過來,其中有人還帶著家人順便到新加坡渡假,我看到他三歲的小女兒,留著如同櫻桃小丸子般無二的發型,見了生人,不好意思地把臉埋在父母懷裡,開心時候, 跌跌撞撞地跑來跑去,她的父親平常是那種口沒遮攔,看到MM就喜歡搭訕的人,這一次卻讓我們大跌眼睛的說起居家最享受的事情莫過於打電腦的時候女兒走過來坐在他的腿上,搖來搖去地和他玩,一會兒又悄然地自己離開去看電視.我忍不住問,你是什麼星座呢?處女座啊!哦,原來天底下的父親都是一樣,這和星座無關.
今年的展覽是最後一次在新加坡開,明年開始全部移師上海,畢竟東南亞的市場有限且日益萎縮.參展公司各種膚色來了一大群人,好像比觀眾還熱鬧.可能是太無聊了,就有韓國的同事溜到其他展台和本國MM交換名片和禮品,歐洲同事好不容易拖住一個意大利MM去邊上的cafe促膝談心,觀眾中最多的竟然是印度人,所以我們的印度同事語速越來越快,聽得我頭痛.三天的展覽會,都是如此,甚至連著三天都到east coast吃海鮮,逛Ochard路,想像力貧瘠得超出自己的想像.
也許我是刻意要扼殺自己的想像力,按部就班地處理一些瑣碎的工作,吃咖哩魚頭的時候,不再聯想和魚頭或咖哩有關的任何情節,看海的時候就只是海, 是一種覆蓋地球大部分表面的物質,購物的時候就只是購物,努力不錯過任何的special offer.
只是偶爾晚上會作夢,看到有個人戴著耳機走來走去,卻不再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