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常之旅——聖誕菲律賓潛水游記作者：雲淡風輕
2004-12-24Day 1
告別寒風刺骨的上海，脫下厚重的冬裝還不到4個小時，我、Richard、Byron、Lydia和Hong一行五人已經“輕裝”抵達了陽光明媚的馬尼拉。這個素未謀面的國度將會帶給我們什麼樣的經歷，就從踏進機場開始慢慢給你道來吧。
馬尼拉是菲律賓的首都，但機場卻是簡單局促，才下飛機不出十步，便是海關入境處了，然後“旁光”一掃就見著出口了。在漫長的等待行李的過程中，我們把上海浦東國際機場想念了一番。
總算在一堆箱包中找到了我們的行李，可Hong的行李上的鎖不翼而飛。待檢查了後沒有發現缺少什麼，也就罷休了。突出重圍，卻怎麼也找不到前來接機的車。於是兩位男士先後被外派去尋找出租車公司設在機場的desk，而女士們則負責看管行李。十多分鐘後，才見一位身著白色制服的工作人員帶著我們上了車。
一行人上車後，還未等對當地的辦事效率表示不滿，話題就隨窗外風景的移動改變了。因為我們的注意力被馬路上行駛的一種奇特的交通工具吸引了。
那是一種由白鐵皮制成的車廂，駕駛座兩邊沒有門，後車廂為兩排面對面的座位，車身上貼滿了五花八門的圖案和標語。我記起以前看過某些旅游雜志上介紹菲律賓時對此有過描述，那是二戰時美軍留下的軍用吉普，歷時久遠，後經當地人改造成了現在使用的公交車。
出租車帶著我們的新鮮感一路急馳，呃，慢著，資深駕駛員Richard和Byron發現了新問題，交通規則在此形同虛設。哈哈，少不了又拿泰國和它來一番比較。
轉過幾個彎，我們發現車已行駛在海邊了，原來我們入住的Aloha Hotel到了。雖然不咋的，可好歹也是Sea View呢，呵呵… …放下行李，我可坐不住了，拉上Richard去“熟悉地形”，得為落實晚上的“平安夜大餐”打探打探。
出了酒店門，兩人對視，向左走？向右走？只見Richard一使眼色，Go！向右走。馬尼拉的街道設計得可真奇怪，馬路和建築物之間還留有一條十分寬敞的道路，有車駛上來，也有車停靠邊，我們琢磨了半天也沒明白它的真實用途。不管了，前方有個噴泉廣場，還挺熱鬧的，不少人聚集於此，還有電視台的轉播車，怕是有什麼活動吧。
終於見著斑馬線了，到對面看看吧。這裡是另一番景像，有些像上海的外灘，不過是十年前的外灘。灘塗上築了一條齊小腿高的壩，零星的坐落著幾個快餐店，壩旁排放著幾張餐桌椅，如果讓我來形容，那麼就是簡單版濱江大道。
走著走著，發現身邊的人越聚越多了，似乎整個馬尼拉的市民都出來了，拖家帶口的屢見不鮮。人們伸長了脖子，好像在等待這什麼。小販們紛紛挑著貨擔吆喝叫賣，這對我來說可太新鮮了，什麼時候的事呀！貨郎都是在古裝劇裡看到的，而今不僅讓我看到了現實世界裡的貨郎，居然還是黑瘦的“菲版”貨郎，哇哈哈哈… …賺了賺了！為了和“菲版”貨郎來個“親密接觸”，我強烈要求Richard買個青芒果嘗嘗，可… …太酸啦！
好奇促使我們向一位看似交警的男士詢問，可… …他不會英語！胸悶！他不停地對著我們嘰嘰咕咕，我們只得忽閃忽閃兩對水汪汪的大眼睛，巴登巴登地看著他，再巴登巴登地對望，汗！此時此刻，我看見Richard的頭上冒出了無數個泡泡，裡面全是“? & # % !… …”！
不管身後仍然傳來他熱情的不依不鐃的解釋，我們掉頭就逃。不過，以我宇宙無敵超級智慧，早猜到了，一定是平安夜的盛典了。那麼多人圍在路旁，肯定有花車游行！唉，沒辦法，我都為自己那麼聰明感到不好意思，哎呦哇啦！原來Richard一把夾住我，“專心過馬路啦！表那麼臭美好伐！”
回到了酒店，我們迫不及待地向Byron他們講述我們的發現，於是五個人一起站到了各自房間的陽台上，居高遠眺，和人群一起等待花車游行的到來。
天色漸漸暗了，遠方海平面上泛起一抹紅暈，太陽都落山了，怎麼花車還不來呀！我的耐心都快到極限了。忽然樓下人群騷動，一輛花車駛入我們的視線，隨著音樂響起，路燈齊刷刷亮起來，人群陣陣歡呼，交通馬上陷入癱瘓。我們對視了足足一分鐘，一記頭戇脫來！這種小場面也能讓他們這樣？不要怪我們不自覺地又有優越感了，上海大都市的風範誰人能比？
沒勁沒勁，吃飯飯去嘍！在一個生意奇好的飯店落座後，研究菜單。Lydia早嚷著要吃sashimi了，Hong最愛的奶油蘑菇湯，我垂涎已久的machedo（一種烤肉），Byron對那只BBQ的雞腿虎視眈眈… …“點點點！”慢著，什麼叫“Lapu-Lapu”？就其形狀來分析，應該是魚，好！就是它了！
酒足飯飽後，總算明白了這家飯店滿座的原因了，真的值得推薦。“不如逛逛吧！”不知誰的提議，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認同。
噴泉廣場上悠閑的圍坐著不少人，有兩個小孩正跟著音樂節拍扭動著小屁屁，引來旁觀者陣陣哄笑。Byron還拿起相機一陣猛拍，天真的孩子總是讓生活充滿預料不到的驚喜。
寧靜的夜空裡傳來聖潔而蕩氣回腸的聖歌，大教堂裡眾教友正為耶誕日做著禱告。這是我第一次進教堂，那麼神聖，聽著身著白色長袍的主教朗誦聖經，頓感寧靜安詳，心無雜念。
輕輕地退出教堂，別打攪了教徒們虔誠的聆聽。忽聞耳邊Byron大叫一聲“7-11！”，把我從天堂拉回了人間。
躺在酒店的床上，耳邊絡繹不絕地傳來馬路上車輛的轟鳴，唉，出門在外，不能要求太高，只求快快入睡，補充體力，明天要出發去Puerto Garela呢！啊！我的處女潛！呵呵呵呵… …呼嚕嚕… …呼嚕嚕… …
2004-12-25Day 2
把我從睡夢中喚醒的，是我的功能強勁的胃。睡了個好覺，該吃早飯啦！
找了個位子坐下，我准備自助我的早餐。手剛沾到盆子，就聽服務生衝著我一陣嘰嘰咕咕。拜托，我剛剛睡醒，怎麼又來了？那裡不對勁了？我像個犯了錯被老師抓到的學生一樣，放下手中的盆子，快速閃回自己的座位，不解地望著Richard，他嚴肅地說：“估計這早餐不是自助的，是配給的。”我鄭重地點點頭。
趁著等待我們的神秘的早餐的時候，我回房間拿太陽鏡，等到再回到座位上時，我不禁撲哧地笑出了聲兒。原來就是兩片白面包！對面的Richard正滿不在乎地塞下最後一口。得了，吃唄！咱又不是挑剔的主兒。
因為下午要去機場和香港的潛友會合，我們上午可以抽空逛逛馬尼拉。Richard建議去大都會博物館，這個提議好，可是方向呢？問保安吧！
估計保安也不知道，大約指了個方向給我們，找了半天也不見。倒是沿途經過了一家賣木雕的小店，立刻引起了Richard的興趣，只是經他火眼金睛稍一判斷，就知道了這裡沒有他想要的東西。繼續找吧！途經一家醫院，上書“ospital Maynila”，疑問又來了！英語裡馬尼拉拼寫成“Manila”，而這裡多了一個“y”，我們猜測這是當地獨有的專用詞。至於那個少了的“H”，則一致被我們認定是因為當地人太懶惰，掉了也不知道補一下。
兩人一直逛到了輕軌附近，仍找不到博物館，得，打道回府吧！目瞪口呆地看著一輛白鐵皮公交車在路中央下客，我們也入鄉隨俗地亂穿了一回馬路。巧的是，這回又讓我們看到了一輛救護車，上面明明白白也寫著“ostipal”，原來這也是專用名詞啊！菲律賓人民，我冤枉你們了！
去機場的路上，Byron拿著印有“sun n sea”logo的貼紙到處粘，所有包包無一幸免慘遭他的摧花辣手後，他盯上了Richard，硬說Richard穿著黑色的T-shirt，橙色的貼紙很是醒目，一定要貼上一張。事實證明，最後還是靠Richard身上醒目的貼紙，使我們順利登上了前往Puerto Garela的客車。Byron也為此得意得不行。
誰知路上發生了小小的插曲，客車半路拋錨，我們被拖車拖去了一個廢棄的停車場，等待重新派車過來解救。熱愛潛水的朋友都是隨和樂觀的，使等待的過程變得充滿樂趣，大家熟絡了起來，教練Allan抓緊時間教Lydia和Hong手勢，其余人則對正在爸爸帶領下悠閑踱步的火雞一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重新上路，雖然耽擱了，可沒有人抱怨，畢竟期待已久的假期才開始，接下去還有更精彩的安排在後頭呢！車駛到碼頭，憋了很久的一車人都想釋放一下內存，環顧四周，哪裡有廁所呀！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默契，男生左邊，女生右邊，統統上露天廁所啦！哈哈哈哈… …女生們一邊上，一邊為時不時掃過來的車燈驚呼。
上了一艘沒有燈的船，融入茫茫夜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濕漉漉的到了目的地——Atlantis
Dive Resort。趕緊check in，還沒米西米西呢！因為Allan事先讓我們對這裡的上菜速度有了思想准備，所以當我們點的菜在40分鐘後上來時，我和Richard已經從伊拉克戰爭問題到隔壁超市打折特賣活動等時事交換了意見。
哦，忘了說說我們的sea view suit了，真是沒的話說。希腊愛琴海風格的白色石屋，枝枝椏椏搭了個屋檐，門口一個超級大的Private Terrace，很有一番異國風味。好東西要大家分享，趕緊叫上Byron，一起上天台喝啤酒。
本來呢，小女子我想由他們兩個大老爺們在外面聊得開心，自己躲在房裡清淨清淨的，可聽得一聲男聲二重慘叫，我立刻衝了出去。只見Byron抱著他的腳丫子，齜牙咧嘴。據目擊者Richard回憶，當時兩人距離不到0.001公裡，各人手持一罐生力啤酒，當Richard聽到一聲巨響時，Byron已仰面倒在了地上，腳趾裂了一個大口子，血流不止。本著人道主義精神，我們沒有就導致該事件的真實原因逼問痛不欲生的Byron。事後由Richard尾隨Byron回了他的房間（其實是因為Byron疼得甚至忘了帶上自己的荷包了）。
不過凡事分兩面，這不純粹是件壞事，至少讓大家知道了保鮮膜的菲律賓發音。咦？怎麼回事？這是後話了，待會兒再交代。與之一起披露的，就是這起離奇跌倒事件當事人Byron的口述實錄。
請不要走開，我們稍後回來。
2004-12-26Day 3
因為房間裡沒有電話，我一直納悶這個morning call會是怎樣的方式。“砰砰砰！It’s 7 oclock！”然後門外人影一閃而過，證實了Richard的猜測。
本姑娘今天要到海底下去瞧瞧啦！昨天的意外打消了Byron和我搶奪Richard做buddy的企圖，我如願以償地黏上了他。得意得我邊刷牙邊哼哼… …
早餐很豐富，不自覺地多吃了點兒，不過Richard用他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瞪了我一下，有“超級大胃天地通吃“稱號的我立刻收斂，眼睜睜地對著美食咽口水。後來證明，如果你不能習慣在海底反胃，那麼還是少吃點兒。
我們的dive master叫Amil，不知為什麼，聽到這個名字，就想“衝”。同一個team的成員還有Anson和Connie、Phoebe和Eric，個個都是advanced open water中的頂尖高手，無形中讓我覺得很安全。但據Richard事後強烈抗議，因為需要照顧我而耗費他更多體力。呵呵呵呵… …好啦好啦，誰讓你比頂尖高手還高手呢，能力越強，責任越大嘛！
今天計劃潛兩支瓶，下午還要去看沉船，把我興奮的。昨晚上理論課上到11點的Lydia和Hong用羨慕的眼光目送我們登上一艘名為“somewhere”的船，她們今天只能在游泳池裡過干癮。“藍藍天空，太陽公公，小狗追著小蜜蜂… …”我哼著小曲，步伐輕快地向船淌過去，後面是任勞任怨的Richard同志。
真不愧這一船的高手，船發動後，只見他們動作熟練，手腳麻利地把自己已經全部武裝好了。一招一式，都看得我一楞一楞的。“別磨磨蹭蹭啦！”“收到！”
太陽把海水曬得暖洋洋的，海面平靜。潛點深為18米，因為大伙要遷就我。Amil作了個下潛的手勢，“滋！滋！滋！”一片放氣的聲音。沉啊沉啊的我就沉到了底，好漂亮啊！那麼多珊瑚，色彩斑斕，還有n多條小魚，親昵地在我身邊蹭啊蹭啊。“Go！”我的海底之旅開始啦！
海底世界絢爛而寧靜，就像另一個隱秘的天地。這裡也有繁華的都市，只不過取代那些高樓廣廈的是形色各異的珊瑚，居民則是大大小小可愛的魚兒。置身其中，甚至忘我的認為自己也是一條魚了，但顯然是一條苯手苯腳的大魚，呵呵呵呵… …
每看見一條好看的魚，我就興衝衝地湊過去，一點也不淑女的盯著人家猛看，倒是那些魚兒矜持的游開去。有一條獅子魚例外，撐著一身的旗子，威風凜凜地與我對視足足一分鐘，才不屑地轉了個身，拿屁股對著我。哼，要不是沒有帶刀叉，不然當場sashimi了你。自從有了這個想法，我就時常擔心別人看到我在海底流口水的形像。哈哈哈哈… …
回到岸上，我興奮不已，可憐的Richard疲憊不堪。辛苦啦，要不是有你看著我，我在水裡肯定是“上上下下的享受”啦！
游泳池邊，Byron正充當Allan的助教，把Allan的港味國語翻譯成上海話給Lydia和Hong。他倒好，不能下水，也找到個機會發揮余熱。
衝了個熱水澡，趕緊得找地兒填飽肚子。為了下午的第二支瓶，為了迎合島上的上餐速度，我們得掐著分分秒秒算時間啊！
下午的浪大了，船到潛點，得順著一根粗粗的麻繩下去，我的天！看到這根粗粗的，長滿綠藻的麻繩，就有恐懼感。再望下看，能見度不到2米，我這慌啊。平靜平靜，放松放松，調整呼吸，好，慢慢下。Richard示意我。
底下是一片沙地，零星地散落了些珊瑚。“呼”地什麼東西從我眼前一晃而過，定睛一看，哈，那麼多扁扁的神仙魚圍著我們。與它們正面交鋒時不覺得，它側身才發現好大一條！追趕著它們，不知不覺就到了一個龐然大物面前，這就是沉船了。
成千條小魚聚集在已長滿珊瑚的船旁覓食，看到我們也不在意，大概它們早就習以為常了。Amil嫻熟地從船艙穿越過，看得我一臉崇拜。
這個海域有三條沉船，相距不遠，全程結束回到船上差不多50分鐘。雖然咱技術不熟練，可用氣還可以，聽到我這樣自我安慰，Richard只能無奈地把苦水往肚裡咽。
島上熱鬧的地方就是靠海的沙灘一帶，不過從這頭走到那頭也要不了一刻鐘。晚上，為了要找個好吃的地兒好好犒勞犒勞自己，我們把這個沙灘來回走了兩遍，最後決定一家一家吃過來。
露天晚餐，頭頂著月亮和星光，分外有情調。沙灘上，小孩和小狗嬉鬧奔跑，還有時而升上天空的焰火。此刻，什麼都變得簡單了。幸福就這樣清澈的浮現了，在空氣中彌漫著，靜靜地沁入心田。
此情此景，想忘也難。
2004-12-27Day 4
由於昨天發現morning call是多余的後，我們決定以後由鳥兒負責早上“叫床”的任務。它們果然盡職，清晨7點左右開始不遺余力地吼。
今天的計劃是wall dive，Amil說可以看到許多小生物，Anson和Eric他們都不約而同地帶了相機。果然，這個潛點比昨天的還好看。整個一個海底花園，五彩繽紛，目不暇接。在Amil的指引下，我們見到了品種繁多的海洋小生物，顏色極其鮮艷。別打攪了這些小家伙，我們繼續前進。
“叮叮叮！”Amil敲起了他的氣瓶，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果然，一條海馬安靜地隱身在珊瑚叢裡，它的保護色使它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不仔細看根本無法發現。Anson和Eric興奮地一通狂拍。待我湊近些看看，咦，有什麼東西在我腿上蹭？低頭看，原來不知什麼時候，一根海草黏住了我，Phoebe正在幫我清理。可惡的海草，不僅把我的潛水服染綠了，還因為這件事，在相當長一段時間裡被Richard拿來嘲笑。
回到岸上，稍做整理，我們又出海了，因為計劃有變，今天的兩支瓶都在上午完成。第二個潛點比較深，能見度低，加之浪又大，我怎麼也做不好耳壓平衡。試了幾次都下不去，沒辦法，只得上船。沮喪的我情緒低落，Richard安慰我，幫我分析下不去的原因，並建議我明天跟著Allan的team。Amil知道後，改變計劃，宣布明天帶他們去30幾米深的shark cave，頓時眾人歡呼，其中最不加掩飾的當數Richard。哼，氣煞姑娘我了！算了，誰叫咱技不如人呢！路過游泳池時，我特地看了看正在上課的未來的open water們，加油啊！
下午碰到Byron、Lydia和Hong時，得知印度洋發生海嘯，波及眾國，損失慘重，死傷無數。頓時感慨萬分，唏噓不已，而Byron的手機早被關心著我們的家人和朋友打爆了。於是紛紛向家裡報平安，雖然海嘯沒有影響到菲律賓，但是兒行千裡母擔憂嘛，總要體諒母親焦急的心情。
就在大伙沉浸在各種復雜心情中時，Byron披露了一個驚天內幕。大家還記不記得他的腳趾離奇受傷？原來他是為了幫我們擋災，才不惜犧牲自己。哈哈哈哈… …全場爆笑！
有些疲憊的我們，懶洋洋地躺在天台上，什麼話也不想說。在藍天白雲下，無比滿足。寧靜如此，夫復何求？
2004-12-28Day 5
本來想賴床的我，被勤勞的Richard感染，起床來到了沙灘上，發現Hong也早早地坐在了那裡。正當我目送著我的前隊友出海時，聽見我的頭頂上傳來Byron的聲音：“你等等哦，我們馬上就下來。”至少在半個小時後，才見Byron和Lydia的人影。我知道聲音比影像傳的快，但是也不至於… …呃呃呃… …
由於坐在海邊，我、Ldyia還有Hong三個美女邊聊天，邊將視線轉移到海上。這下可好，Byron抓到機會了，偷拍了一張我們的照片，並美其名曰“望夫崖”。哈哈哈哈… …
可沒工夫再望了，因為要輪到我們出海了。Lydia身體不適，臨時決定不去了，於是我和Hong做buddy。今天要去的地方，是我前兩天去過的潛點，所以自然而然地感到情緒穩定許多。當我的buddy在水下接受培訓時，我則在一旁做著中性浮力的練習。
我們上岸沒多久，Amil的team已經結束了兩支瓶收工了。他們興奮地討論剛才看到的那只懷孕的鯊魚。Richard狼吞虎咽地消滅了我們桌上的面疙瘩（意大利面和披薩），剛才還擔心我點的那個披薩太大的Hong看得目瞪口呆。
Lydia決定下午和我們一起下水，Byron則全程“保駕護航”，並且還請了攝影師為我們拍video。太棒了！我早有此意。為了保護傷口，Byron向餐廳服務生要保鮮膜，回來後告訴我們保鮮膜的菲律賓發音是“全擼平”（用上海話讀），伐要忒搞笑哦！
第二支瓶時，大家已經不用再培訓了，可以去看沉船了。雖然要東張西望才能找時而在我上面，時而在我下面的buddy，但是Hong真的做得不錯，姿勢都是嚴格按照標准來的。同時我也體會到前兩天Richard的辛苦。
至此為止，三天六支瓶全部完成。
為了慶祝，晚上聚餐。慢著，peso不夠了，換錢先。到了一個money exchange的小亭子，Richard先換了200美金。接著Hong，誰知她還在考慮換100塊還是200塊時，人家沒錢了，哈哈，Richard一下把人家的錢全換光了，也好也好，讓那個小姑娘好提早下班了。
接著找地兒換，在一家隱秘的小店裡發現了一個money exchange的desk，一看，哇，彙率比剛才高！Richard大呼虧啦虧啦，Hong則說多虧剛才你全換光了，這下賺啦賺啦。五個人笑做一團。
路過幾爿小店時，Hong和Lydia購物欲被強烈地激發了，於是由我和Richard先行到飯店點菜，Byron則陪同Lydia和Hong“血拼”。
落座在一個充斥著燒烤香味的座無虛席的飯店，我們兩個人在眾人虎視眈眈的目光中霸占了五張椅子。他們三個篤悠悠地拎著戰利品到達時，我們的美味才剛剛上桌。慶祝嘛，總是要有酒的。亢奮的我們消滅了三瓶葡萄酒，席間笑聲不斷，此起彼伏。
回到Resort還不過癮，於是相約上天台繼續喝啤酒。… …（此處省略20000字，因筆者不勝酒力，暫時昏迷，故沒有記錄。）
醒來已是凌晨三點，見自己安然躺在床上，便倒頭繼續睡。
2004-12-29Day 6
迷迷糊糊從睡夢中醒來，像失憶了一般，什麼也不記得了。幸好沒有忘記今天要離開Puerto Garela回馬尼拉。把行李放在門口，下樓吃早飯。
Check out後，大伙搭上了回程的船。因為退潮，船靠不上岸，於是人力擺渡船出現了。一行人晃晃悠悠的排排端坐好，由兩個壯丁推著到了岸邊。
回到那晚曾經留下“難忘回憶”的露天廁所，眾人紛紛取出相機留念。
大客車在草叢後等著我們，目的地Greenbelt shoppingmall。一路顛簸，我的胃有如翻江倒海般難受。商場邊上有家不錯的牛排館，看著他們四個大快朵頤，胃不舒服的我只能喝著糖水，就著白面包。後悔啊！錯過了那麼誘人的美食。
把香港的潛友送到機場後，我們回到了Aloha Hotel。真佩服Byron他們旺盛的精力和狂熱的購買力，居然又雄赳赳地向Robinson shoppingmall進發了。我可就盼著回酒店能好好補上一覺呢！
2004-12-30Day 7
今天就要回家了，悠長假期結束了，而這些天的每時每刻仿佛還歷歷在目。
下了飛機，發現上海下雪了。銀裝素裹，分外妖嬈。從陽光明媚到白雪皚皚，瞬間經歷兩個不同的世界，美不勝收。
瑞雪兆豐年，開年行大運。
新年快樂啊！
（謹以此文致謝同行潛友Richard，Byron，Lydia和Hong， 以及盡心盡職的的Amil，Allan和Lill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