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野外生存”

作者: xxnu

導讀碧塔海是香格裡拉雪域高原上最美麗的湖泊,它深藏在海拔3540公尺的原始森林的環抱中,占地1418公頃,水域面積160公頃。景區內有舉世珍稀的動植物長苞冷杉、黑頸鶴、彌猴、猞猁、雲豹在自由地繁愆生息,其中“中甸重唇魚”是地球上唯一存活的魚類活化石。當我們沿著原始森林邊的盤山公路接近碧塔海時,誰也沒想到等待我們的會是怎樣的遭遇。 冬天的碧塔海一半是湖� ...

碧塔海是香格裡拉雪域高原上最美麗的湖泊,它深藏在海拔3540公尺的原始森林的環抱中,占地1418公頃,水域面積160公頃。景區內有舉世珍稀的動植物長苞冷杉、黑頸鶴、彌猴、猞猁、雲豹在自由地繁愆生息,其中“中甸重唇魚”是地球上唯一存活的魚類活化石。當我們沿著原始森林邊的盤山公路接近碧塔海時,誰也沒想到等待我們的會是怎樣的遭遇。

冬天的碧塔海一半是湖水蕩漾,一半卻結著厚厚的冰。大部分人是租條小船在未封凍的一邊欣賞湖光山色。在岸邊嘗了幾串烤犛牛肉我們便打算上船了。這時,一名隊友提出他想在湖邊徒步一圈,這樣可以看到碧塔海的全貌,他已經打聽過了,坐船到對岸,沿著山上的小路繞著湖邊走兩個半小時就可以走出去。開“會”研究後大家決定,有了徒步虎跳9小時的前奏鍛煉,這點路可謂小菜一碟不算什麼,走!看風景!於是,我們與包車來的藏族司機魯茸七林約好晚7點半在湖邊另一出口等我們。

船家將我們送到對岸的山坡上就走了。山上都是雪,我們沿著一條依稀可見的小路向前走著,寧靜的碧塔海就像一副畫般掛在眼前。山上的雪有近膝深,走起路來深一腳淺一腳,前面領路的“上海”大聲告訴我們,走一會兒就把掛在鞋上的雪磕一磕,否則雪化了腳會很冷。走了將近四十分鐘,大家發現情況不對了。越走越像是往山上走,湖根本就看不見了,而且地上只有我們的腳印。會不會是迷路了?“上海”和“杭州”告訴大家站在原地別動,由他們倆個下山去探路。山裡根本沒有路,他們是連滾帶爬走下去的。每隔幾分鐘,我們幾個就大聲叫喊著他們的名字,他們的回應讓我們的心裡放松了很多。當地人說山裡有狼,而且還有人見過熊。20多分鐘過去了,兩名“探子”還沒回來,幾聲叫喊後,都沒人回答。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分明都寫著“緊張”兩字。天開始暗下來,女孩子們說,完了,看來我們要在山裡過夜了,衣服也沒穿太多,會不會凍死啊?正在猶豫怎麼辦時,“上海”那熟悉的聲音從山下傳來:“喂!原路返回!”大家不禁歡呼起來,打起精神向山下走去,在湖邊一片沼澤地重又見到了兩名“探子”。原來我們真的是走錯了路,幸虧及時發現,否則不知要走到哪去,這一前一後正好耽誤了近兩個小時。

湖邊沼澤地,大家在起程前又開了個會,天快黑了,必須加快腳步,爭取天黑前走出去。前面的路很難走,所有人都打開包將僅存的東西,巧克力、牛肉干全部吃掉以保存體力,每人只留下一瓶水。

碧塔海的沼澤地並不很深,但一腳踩進去也難免會摔倒。當地人用幾根木樁相連搭出小路,每個人走在上面都搖搖晃晃的特別滑稽,有時不得不靠著拐杖的勁才能站穩。

“前面有村子!”累得眼冒金星的時候,有人突然一聲大喊。不遠處的小山坡上,幾座白色的小房分外顯眼。走近再看,一個人影都沒有,這裡像是一個碧塔海風景區的度假村,白色的小木房可能就是提供給游人住的。天色已黑,月亮和星星也愉愉地跑了出來。從地圖上看,這裡離出口還有1個多小時的路,7點半是肯定走不到的。前面就是大草甸子,摸黑趕路很容易迷路,“會議”決定就在山裡過夜,好在這裡有很多可以利用的東西。於是,八個人被隊長分成四個小組,一組找吃的,一組生火,一組尋找睡覺的地方,另外一組觀察周圍地形。隊友邊說著對不起邊踹開了一間房門,大家打著手電進去一看,嘩 !是個廚房。爐灶上的大鐵鍋還帶著溫度,顯然管理人員剛走不久。我锨開旁邊的大木桶一看樂了,裡面是半桶熱乎乎的米飯,同志們的伙食是解決了。再一尋摸,廚房裡的東西還真豐富,面條、香菇、土豆、筍干、白菜、肉應有盡有,不禁在心裡感謝這裡的人們。

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電源,一切就在黑漆漆中進行,只有我們幾束手電光在夜色是掃來掃去。雖說柴火是現成的,可負責生火的隊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造一臉黑也沒什麼進展。最後只好用小樹枝插入廚房裡的的一桶汽油做引子才生起了一堆熊熊篝火。

為了讓晚餐能更豐富些,我們將一口大鐵鍋搬了出來架在火堆上,准備做一鍋美味的熱湯面。其它的人迫不及待地脫下早已濕透了的鞋襪坐下來烤,那情景不禁讓人想起了紅軍的長征路。正當我們被烤得面露紅光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大叫“啊!什麼東西?熊!”熊?幾個人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要是落入熊口可就慘了。定睛一看,原來是頭黑黑的犛牛在不遠處緊緊地盯著我們,兩只眼睛在黑夜下特別亮。大家互相安慰道,別怕,動物都怕火,咱們別離開這堆火就行。有人打趣地說,沒想到我們還來把野外生存。

面條並不好吃,可都吃得狼吞虎咽。將火熄滅後,大家要休息了。“上海”用200卡撬開了兩個小木屋的門,我們點著蠟燭,借著微弱的光一瞧,還好,有床,有被。為了安全,我們決定把屋裡的三張床並在一起,六個人睡一屋,三名男生睡外側,三名女生睡裡側,另外兩個大高個男隊友睡在旁邊房間。熄火前,我們兩個房間的人分別在門口放了一把從廚房拿來的大菜刀,准備一旦發現狼影熊跡就大戰一番。真黑啊!這一夜,都沒睡踏實。女孩子們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男生則時刻准備著扮演一把英雄,即害怕又有所期待。外面不時發出“呯嗙”的響聲,大家蒙著被悄悄說,誰也別出去,也別出聲。黑暗中只聽幾顆心髒“咚咚”地狂跳。忐忑不安的一夜過去了,第二天一早打開屋門才發現,屋前屋後有三只黑犛牛在徘徊,原來昨晚那可疑的聲音是這三個黑家伙發出的。

時間是早上8點半,碧塔海剛剛亮天,我們決定在管理員來之前就溜走,以免遭來一頓罵,臨走前我們寫了張便條“昨日山中迷路,至此天已黑盡,無奈暫借一宿,所添麻煩甚多,在此深表抱歉。”夾上100元錢,我們把便條放在了門把手上。

幾個城市裡來的年輕人就這樣在山裡過了一夜,嚴格意義上說這算不上是什麼野外生存,因為有很多東西都是人家預備好的,我們只是充分利用。但大家的感覺卻是一樣,躺在都市的溫床裡有很多能力已經退化了,迷路未嘗不是件好事,讓我們學會了很多東西,也讓我們想再學會更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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