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2>眾生

作者: happycola

導讀旅游是一種體驗生活的過程,有時目的地有多少“XXX第一”的景點和多高的知名度並不是旅游的重點。到一個有別於自己慣常生活的陌生環境是為了體驗一下當地地風土人情,看一看那裡的芸芸眾生如何活法。很多時候,旅途中不經意遭遇的一些人、一些事會給你一些觸動,你的一些觀念、看法甚至人生觀都有可能發生某種改變,這正是旅游的魅力所在。在河南,我碰到了形� ...

旅游是一種體驗生活的過程,有時目的地有多少“XXX第一”的景點和多高的知名度並不是旅游的重點。到一個有別於自己慣常生活的陌生環境是為了體驗一下當地地風土人情,看一看那裡的芸芸眾生如何活法。很多時候,旅途中不經意遭遇的一些人、一些事會給你一些觸動,你的一些觀念、看法甚至人生觀都有可能發生某種改變,這正是旅游的魅力所在。在河南,我碰到了形形色色的人,給我的旅行添上了繽紛的色彩。 總共在河南就住了兩晚,一晚在開封的招待所,一晚在登封的賓館。這兩處的服務員小姐幾乎都給我留下了很好的印像,極熱情,極耐心。長期養成的習慣使我在外住宿時對所住地比較挑剔,每住一地,我都堅持先看房間。這兩處的服務員小姐很耐心地一個個房間給我開門,寬容地接受我不滿意的挑剔,不厭其煩地給我換髒的被子、床單和枕巾,始終面帶淳樸真誠的微笑,很令我感動。雖然住所的硬件設施不敢恭維,小姐的態度卻真正讓人有“賓至如歸”的感覺。但我也上了登封賓館那位服務員小姐的小小“一當”。住宿當晚我關照她第二天5點叫早,因為第二天要去的地方較多,她一口答應了。她說晚上她們要換班,我有點不放心,提醒了她好幾次一定要和下一班的小姐說。結果第二天早上我正香甜地做著吸血鬼的夢,被一陣電話鈴聲喚醒,迷糊中一看表,乖乖,8點多了!小姐還是忘了。

5月2日我從鄭州乘汽車去登封,老破車走走停停,又堵車,時光不太好打發,我便和鄰座的一位女孩子搭訕,問三皇寨的情況。那女孩一看就是河南本地人,一聽我問,便滔滔不絕地給我說開來,熱情之至。無奈鄉音難懂,我打點了十二分精神努力地聽,也沒聽懂幾句,又不忍拂她的好意,還不時地點頭附和以示明白,來來去去只聽清幾個門票價錢(而這是我最不需要了解的)。問三皇寨有何美景,總算聽懂了,她是說:“很好,說不出來,你自己去看就知道了,其實看過了也不過如此。”

從嵩陽書院出來後,打算去附近的嵩岳寺塔,相距大概有兩三公裡,沒有其它車,只有那種附近農民開的小三輪。叫了一輛和車夫談價錢,出價還價一個回合後,他說八元來回。離嵩岳寺塔很近處有一個大法王寺,我說那八元來回順便再把我拉到那一趟吧,車夫不肯,我就說我只坐單程,到嵩岳寺塔後看情況再找別的車回來。談妥後坐著他那輛發動後有著轟炸機聲響效果的小三輪蹦突蹦突地進了山。到了嵩岳寺塔下車後,我正要往前走,車夫叫定我勸我還坐他的車下山,順便拉我去一趟法王寺,不加錢,還是八元,接著又大大形容了一番法王寺如何如何不可不看雲雲。我看天色已暗,便委婉地拒絕了。他仍不放棄,看他鍥而不舍的樣子,我不禁納悶,剛才上山前我提議付同樣的錢到大法王寺他怎麼就沒同意。難道有詐?但看他不似奸惡之輩,心想看看大法王寺也無妨,便答應了。看完嵩岳寺塔後他果然把我拉到大法王寺。等我從大法王寺出來後他卻讓我等一下再走,因為我是一個人,他想多拉幾個,多掙一點是一點,原來這麼回事。我能理解他們掙這份錢也不容易,便同意等一會。等了好一陣,沒人來坐車,游人基本都出來了,車夫卻怎麼都不肯走,我說你繼續等也不會有人坐了。他嘀咕了一下,好像有點不好意思地咕噥了一句:“那你多給我一塊錢,馬上就走。”原來這半天他就只是想多要我這一塊錢!我不禁啞然失笑,早知是這樣,現在我已在山腳下了。給了他一塊錢,果然他便走了。很多時候會碰到這樣的人:他們決不是貪得無厭,但時常也會使上一點小伎倆來獲取一些好處,卻很容易滿足,不失可愛的一面。

一路行來,接觸了各式各樣的河南市井百姓,總的感覺普通百姓大多忠厚樸實,尤其在問路時碰到一些熱心人,大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當然也有很不怎麼樣的人。商販們不是大奸,但會耍些小手段,有時言而無大信,一不小心便會落入圈套。這是商品經濟衝擊自然經濟的結果,人們不失天然純樸,但已有較強的商品意識,又無太多的商業道德,非常有趣而矛盾的特征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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