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西游記(之二)

作者: I Me Mine

導讀**********************黃沙,悲歌,浪漫賽維利亞***************那裡我有的年青,萍水相逢的朋友。他說: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他是單純的朋友。他會說:塞維利亞很大的,要開車才行。我們就笑他:有時間就到上海來吧。 我無法和他交流,他只能說很少的英語。大學畢業後,就要繼承家業,在父親的餐館酒吧裡做酒保,和其他酒保說說笑笑。我和LILI 在那裡點了牛奶,一邊喝一邊趕 ...

**********************黃沙,悲歌,浪漫賽維利亞***************那裡我有的年青,萍水相逢的朋友。他說: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他是單純的朋友。他會說:塞維利亞很大的,要開車才行。我們就笑他:有時間就到上海來吧。

我無法和他交流,他只能說很少的英語。大學畢業後,就要繼承家業,在父親的餐館酒吧裡做酒保,和其他酒保說說笑笑。我和LILI 在那裡點了牛奶,一邊喝一邊趕蒼蠅。那裡有很多馬,馬糞就招徠很多蒼蠅。我們付完錢,就走到西班牙廣場。逛完一圈走過他的餐館,他跑了出來,還有一個老酒保在推他前行,看到我們就躲開了。然後他紅著臉問我們從哪裡來。是不是喜歡塞維利亞,如果可以的話,他可以開車帶我們看風景,然後補充,不是現在,等他下班以後。

三點以後接到電話,打開窗看到那個男孩站在窗下。

在河邊我們喝了些酒。

然後開車去看晚上的古堡

他帶我們去了一個酒吧,那個盲人老歌手用很蒼涼的歌聲在歌唱瑪利亞。我不覺就被他的歌聲傾倒。關上燈光,點亮了蠟燭,唯一照明到聖母瑪利亞的塑像。他用那悲嗆的歌唱深情地歌唱,凝望著那塑像,好像他並沒有失去眼睛。BENI說那個歌手非常受人尊敬。每位近來的客人都要過去握住他的雙手或者擁抱他吻他的臉頰。

還有一個酒吧,在河的另一段。BENI帶我們進去,每個人都好奇地看著我們。他們用身體用所有的激情在唱歌。隨興跳起弗拉明戈,那麼用力的跳,好像就要沒有明天! 年輕的年老的,一樣。老板娘看到陌生的闖入者,即興地編了歌詞歌唱。我聽不懂,抱著柱子,但是看到了大家善意微笑的眼神看著我。

他說很喜歡中國人。但是很少看到過中國人。日本游客很多,可是他不喜歡。他說日本人就像一群馬蜂,嗡嗡嗡地飛來(一部大車開來,統統下車拍照,拍完了又上車走了)嗡嗡嗡地又飛走了。

我們提前買到了鬥牛的票子,比想像中的便宜多了。很興奮能親眼看到鬥牛。走啊走在兜兜轉轉的小巷中找不到出口,看到一部部車開過,華服的鬥牛士坐在車裡,的確很帥,感覺上還是像個孩子。

牛從邊門衝出,衝到圓圓鬥牛場中心的黃沙地,想要想辦法突圍,離開逃到安全的地方,它根本就是無心打仗。鬥牛士的助手們隱蔽在石牆後面,挑逗著牛從東衝到西,從這裡衝到那裡,直到氣喘吁吁,停下喘氣,那時鬥牛士才真正出場。先用掛著倒鉤的劍插到牛的背部,讓他流血。要插三支箭。牛不停失血,心也越來越慌,一直試圖頂倒它的敵人們,但是無論它怎麼努力都是無濟於事。終於太疲累了,前蹄一軟,那時鬥牛士拿到一把利劍,乘牛低頭喘氣的時候,從它肩背部突起的兩根骨頭中間刺入。如果牛幸運的話,一劍刺入他的心髒,它就會在三秒之內前蹄跪倒在地,身體仍然保持著,然後有人會上來在它的腦門補上一刀,終於它四蹄一翻,不支倒地而亡,如果不幸運的話,要再試一劍一劍。有倔強的牛,刺中心髒,可是怎麼也不肯倒地,四腿一直堅持著站立,所以就再拔出來,再插入。入場的六頭公牛一匹比一匹強大,可是它們都無一幸免,最終的結果都是被綁住後蹄,被馬脫出鬥牛場,而運到屠宰處的車早已在場外等候。

黃沙地上灑流著鮮血,最後用掃就可以清除掉。黃沙是不是代表著他們悲嗆的熱情,不在乎流血?生命在黃沙地裡也是稍縱即逝,什麼痕跡都不會留下。只有黃和紅代表著只是要激情地活在當下。

在雙眼迷蒙中看完了鬥牛,此生此世可能不會再有第二次。

很多日本人都住在塞爾維亞,很奇怪那樣的民族怎麼到處都可以見到,他們建立日語社區,提供給日本人很多旅游服務。有很多的弗拉明戈的學校由日本人教學。連那裡的旅游車上的服務語言除了英,法,德,意,西以外就只有日語了。 現在到的地方多了,到處可見他們能夠在任何地方生根發芽,發展他們的日文。武力侵略在這樣的世紀是很難發生了,取而代之的文化的侵略。

很想也好好學習西文,然後在那裡能夠傳播中國文化。可是夢想太大,毅力太少,定力不夠。

最後一晚匆匆用完晚餐,BENI把他珍藏的巴黎的地鐵票留給了我,還寫下了“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為什麼樂曲那麼憂傷?我把時間留給了他們兩個,旅途中的愛戀都也是那麼短,那麼強烈,就好像一個夢,不可能永遠執著在夢中,好夢都一定會醒來,然後再也入不了。離開那個餐廳,就一個人回到住的地方,擦去眼角的淚,微微笑著努力入睡了。

第二天,陽光明媚,那些憂傷已經找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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