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菜驢窮游越南之流水篇九(西貢)

作者: huihui9191

導讀一月三十號是個星期天,今天是目的地是西貢,也是我們在越南的最後一站,行程306公裡。早晨照例是在旅館前廳的等候,七點半,一輛中巴車把我們拉到了到大叻的停靠站,在那裡倒上一輛33座的中型客車,車上只有我們四人加上一個英國老先生。上車前檢了最後一張票,車票小本上空空蕩蕩,就剩下一張皮。正當我仔細把小本皮收藏好,准備帶回家做紀念之時,檢票員示意 ...

一月三十號是個星期天,今天是目的地是西貢,也是我們在越南的最後一站,行程306公裡。早晨照例是在旅館前廳的等候,七點半,一輛中巴車把我們拉到了到大叻的停靠站,在那裡倒上一輛33座的中型客車,車上只有我們四人加上一個英國老先生。上車前檢了最後一張票,車票小本上空空蕩蕩,就剩下一張皮。正當我仔細把小本皮收藏好,准備帶回家做紀念之時,檢票員示意道:這個也要收。真不明白收了票還收皮干什麼,難道是怕有人投訴?因為越南的旅游也不盡規範,我們買的車票皮上是駱駝公司,前兩張票也是駱駝公司的,到了後面幾張就變成就湯姆兄弟公司,這明顯就是用的移花接木術嗎。難道就是為了這個才要收走全部證據?不得而知。在空闊的車廂裡,我們開始放肆,每人占了四個座位,把靠背完全放倒,就橫躺豎臥做起了春秋大夢。最有紳士風度的還是那位英國老先生,一直端坐在前排座位上看書,不得不佩服人家的學習精神。在中途休息的地方,遇到了sinh café 的大車,看著那滿當當的車廂,大家開始由衷的贊嘆小公司的好處。沒有那麼多人趨之若騖,也就省卻了與人擁擠。

下午四點,進入西貢,車子直接把我們拉到背包客集中的地區——名聲赫赫的範老五街。街上旅館一家挨一家,就是沒有符合要求的。星期天客人流量大,找旅館又成了艱巨的任務。由於在車上太舒服,曉鹿投入的大睡特睡,連眼鏡腿丟了都沒察覺。沒了眼鏡,結果下車後成了瞎子,導致的直接嚴重後果就是失去了找房主力軍。大家只好找了個照相館,先把包放下,由曉鹿看守,其他人去找房。

我尾隨著遠東二人穿過大街過小巷,幾乎所有的房價都要高出好幾成,2人間要7刀,且在大街上喧嘩吵鬧。只有一條小巷深出的房子非常好,但是,價格又很昂貴,2人間12到15刀。我心下暗想:住在這裡可太好了,盡管貴了點,可咱也省了那麼多天,應該可以享受一下了。待我一看vika 緊繃著小臉,堅定的搖著小腦袋,頓時就把話咽了下去。合適的旅館又都客滿,走了一圈沒有結果只好回去彙報。遠東又再次上樓看了照相館的客房,想屈就在那裡忍一宿,可是那個沒窗戶的房間實在另人難以接受。本來想到西貢好好休整一下,怎麼也要住個像點樣的房子呀。

街上到處都晃蕩著背著大包正在找房的各國游客,無意中我們又遇到了在會安一日游中的那5位北京游客,匆忙中交換了一下找房情況又各奔東西。等不及的曉鹿已經在艱苦的條件下安裝上了隱形眼鏡,在她的帶領下,大家回了被車卸載的街區。就在千百次問之後,有眼鏡輔助的曉鹿發現對面一個店鋪的門上貼著幾個字:room for rent。兩個小鬼飛也似地竄過馬路,不一會的工夫就回來了,興奮之情溢於言表:找到了特溫馨的小屋一間,還有個小陽台,才8刀耶。大喜過望的灰灰此時對兩個小家伙的仰慕之情真如揚子江水滔滔不絕,立馬背上行囊緊隨其後三步並做兩步鑽進了那間店鋪。入住手續簡單,只須押上護照就拿到了鑰匙。

小屋在四樓,臨街一面,進門是個小衛生間,屋裡有一張大床和一張小床,還有個爬滿花草的法式小陽台,確實非常溫馨。大家按效益最大化分配了床位,胖子灰灰自然由占了便宜住小床。體貼的曉鹿還做了如下的解釋:按理遠東也該住小床,可是,因為遠東瘦,住大床能少占地方,這個優待政策就不對遠東傾斜了。遠東這個充滿了共產主義精神的活雷鋒立刻表態道:本來我就該住大床,起碼能少占點地方。面對這樣的領導和同志,灰灰除了慚愧就是自責:灰灰呀灰灰,為啥你喝口涼水也長肉呢,真沒出息。到了關鍵時刻,想當雷鋒人家都不讓你當,要是你當了雷鋒,倒霉的人就更多了。

晚上出去四處打食,突然發現了一家飯館門前架著一個大鐵爐,上面一個鐵箅子烤著滋滋冒油的豬排,頓時口水橫流。問價:13000盾一份。侃價,沒門。什麼也別說了,不可抗拒的誘惑,一人來一份。伙計熟練的拿起一個大盤盛一勺飯,加一勺炒菜,削幾片黃瓜西紅柿,放到桌上後又夾來一片豬排,用剪刀哢嚓幾下把豬排分解。再端來一個裝滿湯湯水水的袖珍小調料碗,裡面的湯汁甜酸辣五味俱全,細如牙簽的蘿蔔絲顯得彌足珍貴讓我吃得一絲不剩。直到今天大家想起西貢的豬排飯還津津樂道,控制不住口水下流,可見其好吃程度怎能用灰灰的拙筆道出。用目前最時髦的手法表達就是:美味指數:五顆星。

飯後在街上的門市預定了明天的湄公河一日游,每人5刀管早、午兩餐。待塵埃落定後,才真正放下心來仔細感受西貢這座被稱為亞洲巴黎,充滿法國風情的城市。西貢的夜是喧鬧的,歌廳酒吧裡巨大的音響張狂的震撼著;西貢的夜是熙攘的,街道上的車流如水,汽車一聲更比一聲高的喇叭在催促,摩托車高排量突突在縫隙間;西貢的夜是浪漫的,身著奇裝異服的各國男女或三五成群,或兩兩相擁肆無忌怠地招搖過市;西貢的夜是曖昧的,酒吧裡的燈火永遠是那樣晦暗,守著一杯啤酒悄悄坐在角落裡的人游弋的目光,覬覦著眼前晃動的美女裸露的大腿。西貢,這座不夜城,仿佛一天的生活從華燈初上時才剛剛開始。

在一個小小樂器店裡,兩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眼前。啊哈,是於濤和周明,正在挑選一把有圓圓琴身的彈撥樂器。他們倆一看到我們頓時放下手中物,大家像分別了一個世紀的老朋友寒暄個沒完。憨厚的於濤立刻就把他在西貢的新發現彙報給大家,並立竿見影的把我們領到了街角的一個戶外店。店裡的世界名牌用品琳琅滿目(當然都是越南制造),經過裡裡外外的橫掃,大家各自選中了幾件東西。我十分滿意的拿著始祖鳥20升的背包,外加一件衝鋒衣耐心地跟老板侃價,以55刀成交。看大家還在選購,我獨自出來找了一個網吧,讓網管在電腦上調出中文發了幾封信就先行回家洗澡。

入夜時分,歸巢的倦鳥都回來了,到睡覺之時,小屋的溫馨被一夜揮之不去的夢魘取代。窗外那震撼的搖滾;喧囂的音響;汽車的喇叭;摩托的轟鳴,鋪天蓋地擠進狹小的房間,似乎要把房屋撐破,此時只有輾轉反側根本就無法入睡。我用盡了所有的辦法,數阿拉伯數字;背英語單詞;默念蓮花生大師的咒語都無濟於事。最後忍無可忍突然想起了從來沒用過的常備旅行耳塞,趕緊爬起來給自己裝備上。在迷迷糊糊中熬到了天亮,早晨我大倒苦水之時突然聽遠東說她一夜都沒睡著,聽著我的鼾聲,簡直羨慕到了極點。又聽曉鹿說起半夜被猖狂老鼠的覓食聲嚇破了膽,頓時發現自己還是睡著了,立刻心理上獲得了巨大的安慰,也不覺得混身沒勁頭重腳輕了。

七點半,大家興衝衝的按時到跑到旅游門市去吃免費早餐。昨天談合同的業務員這時像跑堂的伙計,跑進跑出給大家分發著食物,每人一個法式面包,一只香蕉,一杯熱茶,另外有公用花生醬和草莓醬隨意自取。我略為收斂的給自己的面包夾滿了花生醬和草莓醬,直吃的唇齒留香。vika 怕落下愛占小便宜的名聲影響國家聲譽,沒敢大動干戈。後來經我示意看到對面的一個老外竟然神色坦然的幾乎干掉一瓶花生醬,才對自己該出手時不出手後悔不已。

八點整,一輛載滿游客的大巴駛向郊外,一個多小時後就到了西貢河邊的一個碼頭,大家魚貫進入兩側各有幾排雙人座椅的游船。游船穿行在不寬的河道,兩岸都是破舊的親水吊腳樓。半小時後停靠在一個熙熙攘攘的碼頭,上了岸就是有名的水果批發大市場。各種熱帶水果應有盡有,琳琅滿目:香蕉、芭蕉、菠蘿、柚子、橘子、木瓜、龍眼、芒果、菠蘿蜜、火龍果、榴蓮、西瓜,讓人眼花繚亂。vika 忙不迭的先買了一袋熱騰騰的烤芭蕉,轉了一圈我花5000盾買了個西瓜拎著,瘋狂迷戀有美白豐胸作用的木瓜,曉鹿以4000盾像白給一般的價錢買下兩只大木瓜。還掏出最後的500盾小零錢硬跟人家買下了3個小橘子,其中一只被塞進我手裡,甜絲絲的,味道確實不賴。

第二站又停靠在一個充滿鄉土風情的小碼頭,一行人尾隨導游順著鄉間小路,伴著田埂兩側掛滿果實的龍眼樹進入綠色蔥蘢的小村。滕條架下擺著兩排圓桌,大家自動圍坐,我們四人和兩個澳洲女孩,一個愛爾蘭老頭同聚一桌。午餐是每人一盤炒面,另加一小碟水果,飲料自付。經自我介紹得知,這個頭裹艷麗的阿加西方巾時尚的愛爾蘭老頭是個音樂經紀人,現在已經退休了。為了我們都具有退休的共性,他還如同站在一個戰壕裡的戰友一般用力的和我握了握手。這個桌上唯一的男性待人主動熱情開朗健談,殷勤細心地照料著每一個人,處處透著英國紳士的風度。

餐後上船一路順風駛出狹小的河叉,進入開闊的湄公河上。這條發源於青藏高原的河流,經雲南、緬甸、老撾、柬埔寨,風塵僕僕一路南下來到越南,造就了肥沃的湄公河三角洲,賜給這裡的人民一塊富庶繁榮的生息之地,中越兩國怎能不是一衣帶水的鄰邦呢?湄公河上的航行感覺就是不同,水闊天高,清風習習,偶爾有國際客運航班與你擦肩而過,總能想入非非的把你的心撩撥到更遠的地方。

接下來是參觀養蜂場和椰子糖加工廠,看到了養蜂姑娘受執聚滿蜜蜂的箱網,似乎在告訴大家蜜是怎麼采出來的。歌舞表演後是看椰子糖的流水生產線,當然,最吸引人的還是免費品嘗。新鮮出爐的椰子糖確實香糯可口,奶味醇厚,比在海南滿大街賣的越南擯枳椰子糖好吃多了。只是品嘗的多,出手的少,可見背包客們個個都是人尖,輕易不會誤入旅游的慣常圈套。

參觀之後便跟隨導游來到後面的小河叉,每人臨時發一頂鬥笠遮陽,四人一船,在船娘咿呀的搖擼聲中,小船鑽進了棕櫚成蔭的青紗帳。這裡頗似白洋澱,河道像小胡同般狹窄,彎彎曲曲,咫尺之間,不見來者。愛爾蘭老頭前期到達,在岸上鼎立相助,拍照不迭。回程車上,遠東竟然棄我而去,同愛爾蘭老頭並肩而坐。唉,真是重色輕友呀。

五點結束了一日游,和同車人告別之後遠東向大家宣布:愛爾蘭人晚上要請大家去go go 2喝咖啡。從未吃過共產主義大鍋飯的兩個小家伙聽完遠東的宣布,就像天上掉下一個大餡餅砸進嘴裡,半天也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一再追問遠東:是請你自己去還是請我們大家去?是不是聽錯了?遠東也被問迷糊了,只好按照大家的要求去再次落實,回來後得到肯定的答復,並再次確認了那家夜夜笙歌的大店:go go 2.

吃完豬排飯後到了約定的時間,到了那間街角旁的大酒吧,愛爾蘭(遠東一再跟我說那個愛爾蘭老頭不老,跟咱們年齡差不多,所以就改叫:愛爾蘭)已經在手捧一本書在那裡等候。見大家到齊便招來侍者,要來酒水單讓大家自便。仔細辯認了半天陌生的飲品和後面跟著的昂貴價格,我們都客氣的點了一款普通的熱咖啡或冰咖啡。在A風盛行的當代成長起來的曉鹿不好意思白占人家的便宜,便信口鼓吹著北京的烤鴨,涮羊肉等等美食,並邀請人家務必來北京接受我們的請客。直聽得愛爾蘭兩眼發直,口水四溢,被美食激發起的音樂細胞隨著酒吧的音響開始了身體的扭動。被他的熱情所感染,曉鹿突然想起了自己帶了一路的龍井茶也算有中國特色,於是馬上邀請愛爾蘭明天一起喝茶。愛爾蘭一聲:OK 欣然接受,約定翌日下午四點在他下榻的旅館門口集合。

又是一夜噪音中的痛苦煎熬,總算迎來了在西貢最自由的一天。沒有了一日游的時間約束,手搭涼棚遮住刺眼的晨光,站在陽台上,伸著懶腰,俯視街上的忙碌來往的人群,也是一種人生享受。洗漱完畢,我小心翼翼地從陽台上拎出昨晚在超市采購來的雞蛋用電熱杯煮熟,分給大家用來早餐補充營養。遠東早早跑下樓去,買來新鮮出爐的法式面包。床上擺滿了食物:面包、黃油、牛奶、雞蛋、榨菜,旅途中能有這樣豐盛的食品,真應該感謝上蒼。可惜咱們這些沒有信仰的人總是不能懷抱感恩之情,不會像老外那樣在吃飯前祈禱:主啊,感謝你賜給了我食物。好像眼前的一切都是天經地義的,因而失去了很多幸福感。

今天的計劃是西貢市區自行游覽,之前必須要做的事是趕緊把護照拿去交給旅游公司辦理柬埔寨的簽證。很容易的從老板那裡要回了護照,交到旅游公司,又預定好了第二天上午出發去金邊的汽車。兩個小家伙堅持要租自行車游覽市區,鑒於河內騎車的教訓(老擔心自行車丟了,每到一地要輪流看車),我則主張步行前往。左右為難的遠東不放心我一個人瞎溜達,再次選擇了跟我同行。

懷裡揣著在旅游公司拿的簡易地圖,我邊走邊看數著一條條街道路口和明顯的標志,終於在輾轉了20多分鐘後看到了西貢大教堂那高高的哥特式尖頂。這座教堂建於十九世紀末,教堂的地基用花崗岩砌成,兩座高高的方塔是全區的最高建築,一座莊嚴的聖母像矗立在廣場中央,居高臨下用慈祥的目光撫慰著芸芸眾生。正好有一支軍隊列隊經過廣場,雖步履隨意,卻也可以看出他們的衣食無虞。自衛反擊戰時對越南鬼子的憎惡之情已被人民的友好徹底化解,軍隊的出現也成了眼前一道風景。十多年來向中國學習改革開放,越南的國力也增強了不少,朝氣勃發的西貢就向世人說明了這一點。

過了彌撒時間,教堂是不開門的。恰巧有個旅行團到來,教堂破例為他們開放了,我和遠東也跟著了進去四下張望。大廳中央是一排排信徒坐的長椅,兩側一個個半敞的開間供奉著聖母、耶酥等等聖經中的人物,下方迭滿了刻有積了功德的信徒姓名的大小石碑。幾個老外虔誠地坐在後座上,低頭默念著什麼。教堂上方氣勢恢弘的穹頂被四圍半圓頂的花窗高高挑起,修長的線條似乎凝聚了上升的力量,能把牽引著靈魂進入飄渺的天堂。

著名的郵局就坐落在教堂東側,跟教堂建造年代相仿的郵局,建築風格卻截然不同。巴洛克的圓頂,半圓的拱券,高大的廊柱,精美的雕刻,無處不顯露著雍容的貴族氣韻。正廳中央懸掛著巨幅胡志明畫像,向世人宣告著越南的統一,在統一之後,西貢市也改名為:胡志明市。難怪所有來西貢的游客都把這座郵局作為旅游目的地的首選,在這裡寄出一封明信片也是大家一致的任務。我用笨拙的英語問清了郵寄明信片的章程,報完平安信之後,曉鹿出現了。她們倆效仿我們在河內的做法,一個在外面看車,一個進去郵寄。

離開郵局,我們又幾經周折找到了歷史博物館和越南國寺,旁邊還有動物園。寺院在修理不開放,歷史博物館中午休息要到下午2點半才開,看看簡介館藏文物也有限,且多為復制,於是放棄。正午的西貢陽光似火,沒有食欲只想解渴。找了間冷飲店要了一份三個球的冰激凌,又連喝了兩杯免費提供的冰紅茶,方去心頭之火。付帳時找零錢,遠東讓店家找個硬幣回去積存,灰灰也就從旁學到了這個單詞。

在無意中經過的中國領事館門前留影之後,我們來到了鼎鼎有名的戰爭博物館,門票一萬盾。裡面主要展出的是美國越戰期間的罪行,有圖片,文字和實物,室外的空地上擠滿了曾經不可一世的飛機、大炮、坦克,很多來自西方國家的游客都看的非常認真。可能是他們自己或者至愛親朋曾經參與過這場殘酷的沒有贏家的戰爭,才使他們以復雜的心情來這裡憑吊不堪回首的過去。說實在的,看過這些血淋淋的場面,確實讓人心頭如梗,很不舒服。但是,這也激發了人們對和平生活的無比珍惜。在那本厚厚的留言簿上,我也鄭重地寫下了:“和平萬歲”幾個字。

回去的路上,我再次迷失了方向。問呀,找呀,眼看離約定的時間不遠了。在又一次向摩托車司機問路後,狡黠的車主說每人一美圓把我們送回去。生怕遲到爽約的遠東一個勁的動員我坐摩托,連聲說著:我pay ,這哪裡是誰付帳的問題呀。正在迷路的氣頭上,怎能就這樣容忍自己的失敗,還要讓別人無端宰上一刀。看著她著急,我動員她:你坐車先走吧,我自己找路回去。一貫以大局為重的遠東最後還是服從了我,但是提出了一個條件:必須由我來承擔遲到的全部責任。我們邊問著路往回走,邊教學著幾句嚴重道歉的英語。

四點半回到旅館,兩個小家伙已經先期回來按時到愛爾蘭那裡集合過了。由於我們的遲到,把約會改為晚上七點共進晚餐。曉鹿說,在異國他鄉迷路是常有的事,因此遲到不是嚴重錯誤,大家都能理解,用不著興師動眾去鄭重道歉。聽了此番話,頓時心中釋然。中午沒吃飯已經飢腸轆轆,哪裡還能等到七點,何況明天一早就要離開西貢,那令人垂涎的豬排飯就再也難覓蹤影。帶著十二分的不忍,我尾隨兩個小家伙趕去吃了最後的豬排。把信守諾言的遠東一個人扔在家裡,無奈的等候著那頓精彩的跨國晚餐。

快到七點了,遠東不情願地從床上拱了起來,我們幾個吃飽喝足都晃著小腦袋拒絕隨同前往。還是曉鹿到底是領導覺悟高,從枕頭底下摸出比青霉素藥瓶大不了多少的密封盒,裡面裝著昨天晚上數好的幾片茶葉,跟著遠東出了門。

我和vika 歇息一陣吃完西瓜就出去逛街,購物,上網。買了唯一帶回的紀念品:一把筷子。越南的硬木很有名,各種木制工藝品也為大多數游客青睞。只是山高水長,歸期遙遠,加上頻繁轉移,不宜負重,大家買東西都比較謹慎。收拾行李後還是多了一大包東西,都是緊急采購的方便食品。聽說柬埔寨物資匱乏,擔心舟車勞頓缺乏給養,便在西貢做了最後的補給。

不夜的西貢讓大家忘卻了時間,也很容易地在燈紅酒綠之間迷失了自我。本來約好了一同去買筷子的遠東,到了商店打烊還未歸來。只見曉鹿回來報信說,真沒辦法,好不容易才跟愛爾蘭告別了,他又跟遠東發出邀請:要不要再喝點飲料?筋疲力盡的遠東在我們幸福的進入夢鄉後才悄悄摸回小屋,從此和愛爾蘭一別後又生出許多瓜葛。回北京後不久便只身飛赴孟買,在熱浪滾滾的季節,與偕同家人的愛爾蘭及湄公河一日游同桌吃飯的兩個澳洲女孩一行同游印度古國,這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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