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威海之騎行環海公路

作者: 枯井底污泥處

導讀2005年7月1日,多雲似乎有點陰凌晨一陣電閃雷鳴暴雨大作,暗想行軍又要取消。 悶熱之中輾轉醒來,雨已經停了,退堂的借口也沒了。 備上1壺水,裡程表歸零,後胎有點癟打上氣,出發時已近9點。 政府不知道為什麼一到旅游旺季就修路,似乎為了顯示威海也有車了似的,青島路塵土飛揚自不能行,海濱路車輪滾滾,耳朵沒有一刻的清淨。 12公裡後來到環海公路0公裡處,� ...

2005年7月1日,多雲似乎有點陰凌晨一陣電閃雷鳴暴雨大作,暗想行軍又要取消。

悶熱之中輾轉醒來,雨已經停了,退堂的借口也沒了。

備上1壺水,裡程表歸零,後胎有點癟打上氣,出發時已近9點。

政府不知道為什麼一到旅游旺季就修路,似乎為了顯示威海也有車了似的,青島路塵土飛揚自不能行,海濱路車輪滾滾,耳朵沒有一刻的清淨。

12公裡後來到環海公路0公裡處,總算擺脫了馬達的轟鳴。

開始就是一段近2公裡的長坡,但是因為是剛剛開始,幾乎沒有疲勞的感覺就緩速蹬了上去,但是回來的時候這個坡就成了大問題,體力將盡時和充沛的區別可以明顯的感覺到。

下坡的感覺真好,達到了此次騎行的最高時速(45公裡)

路過一個積雨形成的山間水塘,眼前一閃,待我定睛原來是一直翠綠的小鳥一個俯衝似乎在水面啄到一只蜻蜓還是蝌蚪,一閃又站在了枝間,不僅慶幸,威海的環境好了,可以輕易的看到奇特的鳥類了。但令人驚訝的時,等我回來的時候在同一地點發現它已經死在公路上了,可能是被高速行駛的車撞的,它的羽毛雖然還是綠的但已經不翠了。公路固然給我們人類帶來了方便,但習慣了自己生活方式的動物們好像無法理解人們為何能在一個鐵盒子中以如此快的速度行進,他們急於干什麼?也是為了捕捉獵物嗎?遭遇厄運的還有一只貓和一只燕子。

因為多雲,太陽不是很毒,但是悶熱,很快已是汗流浹背,需要不斷的補充水,水看來不夠。

離開皂埠後一路上基本遠離村莊,很難找到補給的地方,只有到了泊於家附近的海灘有一家養殖場的小商店,一瓶冰劣質的汽水一下就進了肚子,5秒鐘後一半的水分變成了汗水又出來了,又是近半瓶礦泉水喝了進去,剩下的灌進水壺。

老板娘:去哪裡。

答:河口。

又不解的問:大熱的天遭這個罪弄末

答:幸福是什麼?幸福就是遭罪!

這是一個重要的補給站,離出發25公裡左右,往返都用的上。

繼續前行,海邊連綿的很多的都是曬海帶的人們,因為是海邊長大的對海帶的味道有種奇特的感覺,親切而有食欲,偶爾出差回來聞到有種回到故鄉的暗示。

因為是退潮,在河叉裡有不少趕海的婦女,就坐在水裡好像在有手摸什麼,後來發現是一些蛤和蜆子。

海灘不是能隨便下去的,多數地方被承包了而且養殖了海參,雇了保鏢養了狗,還是離遠點。

出發後就想忘了帶泳褲,等找個無人的海灘來個親近自然的裸泳,誰知一路上倒是看到好幾撥勞作後的年輕人肆無忌憚的在裸泳。因為對騎行能力心中無數,放棄了裸泳的念頭,下次吧。

40多公裡後開始感到飢餓,帶的幾塊巧克力早就沒了,騎行的速度也慢了下來,只盼著快到河口,近50公裡後飢餓的感覺讓人恨不得馬上放棄,真想躺下,但是驕陽之下連庇蔭的地方都沒有,胳膊和膝蓋已經發紅了,放棄就意味著更加持續的飢餓。

生活在現代城市中的我,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飢餓的滋味,那似乎是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心裡發虛,胃液好像已經在消化自己的胃壁了,腿隨時會軟到,但意識告訴腿你不能停,停了大家都完蛋。

幾乎衝進了河口旅游公司旁邊的飯店,有氣無力的對廚房出來的人說:“來瓶冰鎮啤酒,隨便什麼酒。隨便炒個菜,1盤海紅蛤,1個大饅頭”。

我發誓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饅頭。

此時是1210,55公裡。騎行月3小時20分。

一邊吃一邊回應旁邊幾位的好奇,居然討了只煙抽。

吃過在椅子上躺著睡了幾分鐘,休息到2點開始返回路程,服務員給水壺添滿了水。

天氣更熱了,干脆脫了上衣,胳膊的皮膚開始隱隱作痛,看來有點灼傷了。海灘上勞作的人們明智的穿著長袖、長褲。

水下去的速度明顯快於來程,20-30分鐘就要喝一次水,由於排漢太多,全程只有在回到朝陽港大橋時才下到海灘方便了一次,遠處一只孤獨的白鷺在水中邁著輕盈的步法尋覓;一群魚苗在淺灘變幻著隊形,給感覺像是可以變形的一個大魚,不知道是不是有著群體智慧。

到達補給站小商店時,水壺幾乎空了,3瓶水灌滿了水壺和肚子,很快變成汗水又出來了。

爬上漫長的坡路,一路放了下去,又回到車輪喧囂的市內。

不知道哪位日理萬機的首長同志來威海,一個路口一個警察,交警趾高氣揚的要車輛讓路,一種為高不可攀的人詐唬‘肅靜’、‘避讓’而感覺無比榮幸的神態,還好沒自行車什麼事。他們真的這麼急嗎,還是僅僅因為不願意和公民一樣正常使用公路,又或是……,可能僅僅因為縣令們的諂媚。

回到出發點,此時不到1800,108.98公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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