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10:和田的巴扎

作者: newnewnewnew

導讀[新疆]10:和田的巴扎 沒來新疆前的很多時間裡,我就知道和田這個名字,如果每個城市都該有一種顏色,那麼我想像中的和田就該是淡綠色,不曉得我是否中了和田玉的魔咒,才會做如是之想,但我還是要先聲明:我是不喜歡玉的。佩帶玉器的女孩該是那種走路婷婷裊裊、婀婀娜娜、儀態萬方的,我都不是啊,我走路總是很快,我喜歡穿到膝蓋的裙子,因為怕影響了我走路� ...

[新疆]10:和田的巴扎

沒來新疆前的很多時間裡,我就知道和田這個名字,如果每個城市都該有一種顏色,那麼我想像中的和田就該是淡綠色,不曉得我是否中了和田玉的魔咒,才會做如是之想,但我還是要先聲明:我是不喜歡玉的。佩帶玉器的女孩該是那種走路婷婷裊裊、婀婀娜娜、儀態萬方的,我都不是啊,我走路總是很快,我喜歡穿到膝蓋的裙子,因為怕影響了我走路的速度和感覺,所以我不適合玉,它大概也不會喜歡我。這一切都不妨礙我喜歡和田,更准確一點,是不妨礙我喜歡和田的巴扎。

去巴扎前,我們先去了和田河揀玉,我老公一早就對我說,希望老婆揀到一塊好玉,價值一萬,那麼就可以把此行的路費賺回來了。

我一向不認為自己有運氣揀到玉,我的眼光一向不怎麼好,即使遇到玉,估計也就當是石頭給弄丟了。

很多人在這裡前赴後繼地揀啊,還有拿著工具刨地的,當地人用很便宜的價格賣掉這些玉,我倒是希望有塊好玉突然飛進我懷抱,當然直到我離開,也沒遇到這麼好的事。

文師傅遇到了一個熟人的熟人,所謂熟人的熟人,就是大家沒聊幾句就發現共同認識不少人,我就坐在那跟她聊天,她是個導游,和田人。

倒是她送我一塊小小的玉,白色,很潤,她說可以穿手鏈。我說我今年手腕上不適宜掛東西,特別容易丟掉,但我還是很感謝地收下了,回去可以冒充是我揀的,也算天上突下和田玉的雨,突然有一零星兒掉進我懷裡吧。

也算“揀”到了玉,我就理直氣壯地去巴扎了。我們去了兩個巴扎,一個叫賽仙,另一個不知道名字,其實聽說了一下,迅速 就忘記了,我常常只對感興趣的話題有記性。

賽仙是個譯音,春花的意思,不過譯音倒是很漂亮,賽過神仙,無限逍遙。

昨天經過英吉沙、莎車到和田的路上,就遇到了散場的巴扎,那是一個很小的鄉鎮,很多人坐著驢車回到家裡,驢子在馬路上飛奔,你來我往,煞是好看,當時我就想,真正的巴扎就該是這樣的,大家都有著淳樸的臉和心情。

這個經過的小鄉鎮叫扎瓦,今天我們來到了賽仙。

這裡有很多毛驢,很多雞,很多鴨,很多鵝,很多葡萄干,還有兔子。除了我們,都是當地人,這裡離和田市區比較遠,很少有游客會來,游客們最慣常去的是市區的那個,而市區的那個巴扎,也就打扮地不倫不類,等待游客們上門。

我想了想還是不顧行李的重量,買了葡萄干。這次新疆行,我打破了以往不買或極少購物的慣例,先後在喀什和英吉沙買了東西。我開玩笑說,買東西這種事情,總是買第一件比較困難,以後就破罐子破摔,大買而特買。大概做壞人也是一樣,就是撕破臉皮和摔死良心的第一下比較困難吧,之後就一切成習慣,反正一次也是犯罪,多次也難逃法網。

我們圍著攤子買葡萄干,一群維族老鄉圍上來看我們。我們覺得他們個個高鼻大眼很特別,他們估計也看著我們長得挺新鮮,彼此裝飾了彼此的生活日志。

一群老老少少的人圍在一個小攤子前聽歌,音樂開得震天響,是《十二木卡姆》,我實在喜歡聽這種音樂,這裡只有盒帶,我准備回烏魯木齊找到CD,送給我的朋友扯扯,作為她在我旅行期間為我所做的事情的加量版禮物。

走了半天人就很餓,我一餓就筋疲力盡,可是走了一圈,居然沒有一處賣吃的,所有的店都關著門或者開著門也不做生意。後來文師傅一問,才曉得今天大家就要封齋了,就是白天不吃東西,這個關乎伊斯蘭的信仰,特別在這種民風醇厚的地方,人們更加虔誠地去遵守。

我們回城裡吃飯,路上經過了市區的巴扎,一進去就是很多賣襪子、肥皂等物品的,沒有絲毫特別,於是我們就拐到旁邊看和田的毯子。和田的毯子我們早晨在毯廠見過,但那裡的毯子很貴,轉了一圈就出來了。我當時就一個感受:那個姑娘們的手太靈巧了,我這輩子都沒指望及上人家一丁點兒。

我對毯子確實沒什麼興趣,因為那個很像八一老爺家用的,我家是阿凡提家庭,很平民化,用不到這麼富麗堂皇的玩意兒,更更更更主要的原因是:如果我真弄個毯子回家的話,首先路上就夠我受,而以後漫長的歲月裡,我需要為了毯子做清潔,純粹自討苦吃。

我基本就是坐在一家店前的椅子上呆著,小馬哥和小V想買毯子送人,他們忙來忙去地看。小馬哥看到一塊毯子沒主意,叫文師傅去幫忙看,我也過去,突然看到了一塊我喜歡的毯子,上面是《十二木卡姆》,他們在說、彈、逗、唱,慶祝豐收的景像,整個畫面都很喜悅,也很民俗。我喜歡《十二木卡姆》,大概因為它一直表現我常想的那句話:世俗的生活也就是這麼一回事!

結果小馬哥沒買那個毯子,我也沒買我的《十二木卡姆》,原來我一眼看中的毯子價格不菲,比其他的高出很多倍。

我和文師傅又坐到一張放毯子的床上等他們,一群維族人上來,其中一個向我推銷小型毯子,我拒絕了,另一個人就突然對我的牛仔褲感興趣了,指著我褲子上的洞洞對文師傅說:“她的褲子破了,你要給她買個新的穿啊。”

我讓文師傅翻譯說:“我的褲子是騎馬的時候刮破的。”(哎呀,是本來就破的,可是我能說什麼呢)

那些維族老鄉仍然很堅持地說我的褲子破了洞洞,需要縫補。

文師傅一直說維族人是很傳統的,特別是對待他們的女人,他們的女人很順從地維護著男人的男權思想及行動。我的破褲子他們當然看不入眼。(哎呀,HTT就是你陪我在成都買的那條,也不算有什麼洞洞了,那個洞真的很小很小)

最後小馬哥和小V都沒買毯子,我們就回到城裡吃飯,文師傅去看他的表妹,這個表妹是真的表妹,有血緣關系的。

我呢?我拿著白天別人送的及自己揀的石頭——慚愧,是石頭,不是玉,心裡盤算著,我是否該為了這些美麗的石頭養魚,放魚缸裡真是很好看。我養死過數條金魚,那還是把石頭轉送給媽媽,讓她養魚好了。

和田有一種翻譯是“花園”,其實我印像中的和田,並不像花園,也不像玉,不是淡綠色,它是灰色,是就空氣中的灰塵色,很簡樸,很真實。

我更覺得和田像個巴扎,雖然我不能一廂情願地這麼認為。

20051004 妞妞 和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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