淝水合流--合肥紀行

作者: 蘇揚

導讀閑來無事,想起來去合肥看看。合肥,因位於兩條淝水合流之地而得名,古稱廬州、廬陽,居江淮之間,巢湖之濱,素以“三國舊地、包拯故裡”而聞名。頭天晚上坐火車從上海出發,21:13的滬安5018,合九地鐵的車。於朦朧之中越過長江,清晨醒來已至蚌埠。出蚌埠後列車折向南行,放眼望去,四月的江淮大地,田野裡已是一片喜悅的綠色。7:30,列車晚點了一小時抵達合肥 ...

閑來無事,想起來去合肥看看。合肥,因位於兩條淝水合流之地而得名,古稱廬州、廬陽,居江淮之間,巢湖之濱,素以“三國舊地、包拯故裡”而聞名。頭天晚上坐火車從上海出發,21:13的滬安5018,合九地鐵的車。於朦朧之中越過長江,清晨醒來已至蚌埠。出蚌埠後列車折向南行,放眼望去,四月的江淮大地,田野裡已是一片喜悅的綠色。7:30,列車晚點了一小時抵達合肥,出站,拍得火車站的照片,即往逍遙津公園進發。走在壽春路橋上,東南方向是有名的古井假日酒店,橋下就是環繞合肥老城的包河。河因包拯而得名,相傳包拯的後代也就依河而居,過著樸素淡泊的生活。過橋走了不多久,到了逍遙津,原為古淝河上的一處渡口,三國時代成為曹操和孫權兩軍交戰的地方。入得園來,見得張遼像,橫到躍馬,威風凜凜。再望前,為飛騎橋,又逍遙閣,園內還有張遼之衣冠塚。一千多年前,張遼率魏軍將士在此奮勇殺敵,以少勝多,大敗東吳軍隊,這就是歷史上著名的張遼威震逍遙津的故事。而多少年後,硝煙散去,古戰場已然成為景色怡人的市民公園,還有兒童游樂場。出逍遙津公園時,打聽了明教寺之所在。順著手勢所指,但見往南方向有一古寺,坐落於高台之上,掩映著郁郁蔥蔥,卻如同城堡一般。原來離逍遙津甚近,卻位於淮河路商業街上,真有點懷疑走錯了方向。所謂教弩台,三國時曹操親臨廬州,指揮魏軍與東吳作戰,在廬州城內築此高台,教練強弩兵將,以御東吳水軍,所以又稱曹操點將台。教弩台上廣植松柏,而後又有明教寺,寺前存有九獅橋和香爐塔,寺內大雄寶殿飛檐翹角,風鈴叮鐺,從而成為合肥一景—教弩梵鐘。如今的明教寺雖然已包圍在現代都市的繁華之中,卻煞風景的趴著不少乞丐,衣衫襤褸,只是並無面黃肌瘦。沿淮河路往西,游歷李鴻章故居。據說當時的李鴻章家族在合肥地位顯赫,聚居於淮河路一帶,府宅院第相接,以至這條淮河路又被稱為李府一條街。而保留至今的只剩下這一座李府了,黑色的大門仍尚存一絲威嚴,高掛的燈籠和門前的石獅述說著昔日的榮耀。整個李府前後共五進,其中福壽堂為客廳,廳中的案台正中放置著座鐘,左為明鏡,右為花瓶,按皖地的風俗取其諧音,寓意“終生平靜”。福壽堂後面是李氏家人居住的走馬樓,兩層樓閣,典型的江淮民居,如今陳列展出李鴻章的生平。這位中堂大人,一生致力於洋務運動,對中國近代社會的發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卻不得不與日本簽下屈辱的馬關條約,成為了一個悲劇人物。而後出訪美國結束,經日本回國在橫濱需要換船時,堅持不踏上日本國土,命手下隨從搭了一條跳板,冒著掉到海裡的危險從一條船換乘到另一條船,不讓自己的精神和肉體再與日本發生一絲關系。出李府又在淮河路商業街走了一遭,體會了合肥大城市的商業氣息,於是從宿州路走到南面的長江路坐車去大蜀山。沿著這條合肥的十裡長街—長江路往西就是蜀山森林公園,走三孝口,經五裡墩,過十裡廟,已能遠觀一片青山了。而在山的北麓則是蜀山湖,中科院合肥分院就位於湖中的小島上,是為科學島。因為時間的關系無法前往,只能折回市區了。於是回到包河邊拜謁那個鐵面無私的黑臉包青天,沿蕪湖路由西向東分別是包公祠、清風閣、包公墓,與包河公園融為一體。包公祠坐落在包河中的香花墩上,四面環水,綠樹成蔭。進得祠堂,只見正中匾額上書“色正芒寒”四個大字,正殿端坐著威嚴的包公塑像,兩旁立有王朝、馬漢、張龍、趙虎,並放置著龍頭、虎頭、狗頭三鍘。而兩邊廂房則陳列著與包公生平相關的一些展品。園內還有一廉泉,相傳為官不廉者飲此泉會頭痛。又登清風閣,稱“江淮第一閣”,俯視包河公園全景,但見湖面波光漣漪,岸邊垂柳婆娑,當繁華都市中的一方清淨之土。至包公墓園,葬著包拯及其後人,且留下了包拯“不肖子孫,不得入墓”的遺訓。想來包拯雖是封建時代的高官,但卻為官清廉,公正無私,而成為百姓心中清官的典範。離開了靜靜的包河,往明光路上的合肥汽車站,搭快客經合寧高速,跨越長江抵南京,又換乘19:24的新曙光T717回上海。就這樣行走於城市之間,體會著合肥這座千年古城……惟恐日子久了,山高水遠,記憶模糊,胡亂寫下這一篇流水帳似的東西。



(古逍遙津)



(李鴻章府)



(包公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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