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夢回西安之二城裡煙雲

作者: 單 車

導讀給家裡掛了電話,那邊都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放下話筒,卻發現其實想念,並不是那樣的綿延不絕。反倒是西安,經常在夢中讓我驚醒,仿佛古老的魔咒,將我的靈魂,死死的囚禁。鐘樓,鼓樓,再就是回民街,在城牆的簇擁下,固執地撕扯著遙遠的回憶。每個在家的假期都會迫不及待的想回到西安,直到清晨下了火車,看到城牆,才知道,又回來了,這不算完,只� ...

給家裡掛了電話,那邊都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放下話筒,卻發現其實想念,並不是那樣的綿延不絕。反倒是西安,經常在夢中讓我驚醒,仿佛古老的魔咒,將我的靈魂,死死的囚禁。鐘樓,鼓樓,再就是回民街,在城牆的簇擁下,固執地撕扯著遙遠的回憶。每個在家的假期都會迫不及待的想回到西安,直到清晨下了火車,看到城牆,才知道,又回來了,這不算完,只有遠遠的看到鐘樓金壁輝煌的尖頂,心才真正的踏實下來。沿著北大街一點點的靠近,重檐三滴水,四角攢尖頂,鐘聲悠揚,扭頭望去,歇山頂的鼓樓在朝陽下眯縫起雙眼,回民街道炊煙就漸漸地升騰起來了。

西安鐘樓是現存全國規模和形制最大,級別最高的鐘樓,北京的估計只剩下地名了,那座以破壞為榮的都城,向來不會吝嗇一座小小的建築。傳說西安是龍脈蔓延的沃野,剛剛登基地朱元璋當然不會無動於衷,加上西安府在西北舉足輕重點軍事地位,鐘樓自然拔地而起,只是終於沒能鎖住見龍在田,等到明朝末期,還是陝西的李自成一股腦的讓大明天子上了西天。歷史的無情和冷漠的勝者為王,輕松的讓一切往事,都塵封進無邊的浩瀚,莫不如此。不用惋惜,也不用慨嘆什麼。

晨鐘暮鼓,朝去夕來,提到鼓樓,反倒比鐘樓大上兩歲。也是西安市現存的規模最大的古建築了,寬六米高六米的門洞每天吞吐著不計其數的游人,從鐘樓一路走過,穿過鼓樓進到回民街,就是一派奇妙的異域風情了,小吃或者蒙著輕紗的穆斯林女子,總會成為夢中旅途的別樣記憶。上面的兩面巨鼓,都是創造了吉尼斯記錄的,一座的記錄,被另一座打破,或許只有在中國,人們才如此地熱衷於所謂的記錄。

鐘樓上的鐘現在是鐵制,而在唐代,它為銅質,名叫景雲,歲月的河流衝刷了鐘聲悠悠,卻衝不走美麗的故事,景雲鐘現在藏身碑林,和那彪悍的大夏石馬無言的相對。而原來的鐘樓,也不在如今的市中心,而是向西不遠的地方,明代的工匠把鐘樓整個的從西大街挪了過來,在那個時代已經是堪稱奇跡了。而現在的橋梓口,就是那時為了這項工程留下的一個地名上的佐證。正因為古老,所以才有傳說,傳說總是那樣的美麗,讓人魂牽夢繞。

回民街的青石路被時間雕琢的鏽跡斑斑而又氣度非凡,夕陽下慢慢地踱過去,眼見著西天的霞彩紅透天際,烤肉的煙熏火燎散發開來,吆喝著飢腸轆轆,原始的部落,不也是如此,讓一種血肉,成就另一種血肉。人類總是漠視自然的法則,而又在地球的震怒中瑟瑟發抖。可悲麼?也許。忽然很想回到唐朝,看看那些來自波斯的穆斯林是怎樣在此扎根的,而為什麼叫回回?難道真的是他們,望眼欲穿的故土,讓他們終日念叨著,回——回?可敬的是,真主安拉,保住了他們的血脈,堅忍的固守信仰,卻並不像沉默的羔羊。向穆斯林致敬,用我心底的真誠。

出了南門就是長安路,還用走一走麼?閉上眼睛,用心體味背後歲月的蒼涼。。。。。。。


精選遊記: 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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