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滇西到甘南(五)稻城與丹巴之間

作者: nj老菜

導讀五、稻城與丹巴之間早7:30開車,這是開康定的班車,我們坐到新都橋,票價比中甸到稻城貴1元,99元。我們四人團隊,年齡構成是2、3、4、5,地域構成是東南西北,職業也是各不相同,這樣臨時湊攏的小團隊,在這幾天和以後的行程中,彼此相處融洽,在出了些差錯時都不計較。在我們中間,Z的處理問題能力和公關能力極強,於是自然械逼稹傲於印鋇娜撾瘢?浴⒆ ⑿醒??儷 ...

五、稻城與丹巴之間早7:30開車,這是開康定的班車,我們坐到新都橋,票價比中甸到稻城貴1元,99元。我們四人團隊,年齡構成是2、3、4、5,地域構成是東南西北,職業也是各不相同,這樣臨時湊攏的小團隊,在這幾天和以後的行程中,彼此相處融洽,在出了些差錯時都不計較。在我們中間,Z的處理問題能力和公關能力極強,於是自然械逼稹傲於印鋇娜撾瘢?浴⒆ ⑿醒??儷鄭?⑶葉雜諫形?ё擁難鍆?Ц?司?蒙系惱展耍?餿夢頤塹娜粘G崴閃誦磯唷K檔秸舛??⑾滯耆?梢蘊子靡瘓涿?裕何頤嵌際搶醋暈搴?暮#??艘桓齬餐?穆糜文勘曜叩揭黃鵠戳耍?頤欽庵Φ游櫚娜耍??ハ喙匭模?ハ喟?ぃ?ハ喟鎦??p>1、 稻城與新都橋之間

離開稻城,首先車過海子山,山形緩緩起伏,遠古冰川遺留下的大大小小的礫石橫陳遍野,在無聲地證明著大地山川的改變。兔兒山,山口4696米,遠處山脊的一巨石上又伸出了兩根長長的石頭,真恰似兩只兔子的耳朵。

接近理塘,在周邊環繞的群山間,出現了大片的草地牧場,這兒是川西高寒草原,犛牛與羊只黑黑白白地漫撒在草地上。牧場上有鐵絲網,分割成一片一片,看來是分場到戶,或者是便於輪換放牧。遠看理塘,不少新的建築十分顯眼,此地海拔4014米,號稱世界第二高城,被論證為不適合游客過夜的地點。停車加油,在加油站看到一藏民,他頭戴一明黃色帽子,其形狀頗怪異,非常類似掃地用的撮箕。加油後,車子轉向東方行去。過剪子彎山口,4659米。然後連續地盤旋下山,進入雅壟江河谷。

車到雅江城,停車吃飯,雅壟江穿城而過,城市沿著江被拉成窄窄長長的一條,街道只有主要的一條,兩側都是高樓,小巷在樓間延伸。如果城市只剩下街道和小巷的話,從空中俯視,恐怕就類似魚的骨架了。在這一帶,藏居的顏色豐富了,黑紅色被大量的用於門窗、曬台框的裝飾上。

離開雅壟江河谷,再次翻山,車子一過高爾寺山口,就見東面連綿起伏的群山之上,出現了一條白色的長龍,橫空出世,蜿蜒著南北縱橫一線,龍的脊翼高低參差,似鋸齒般刺向藍天,那就是貢嘎山——蜀山之王,氣勢非凡地橫呈在我們的眼前。這時的天氣很好,數百裡一覽無遺,讓我對傍晚的貢嘎夕照充滿了向往。

新都橋相對這幾天經過的城鎮而言,顯得熱鬧了許多,街道兩旁商店密布,人也很多。這兒是康巴藏區,藏民們有著明顯的特點,他們男的魁梧女的俊秀,身材高大,面部輪廓明顯,鼻梁挺拔,大眼明目,看著這樣的形像,也是一次視覺享受。康巴藏人據說是與雅利安人有一定的血緣關系(公元前326年,馬其頓的亞歷山大曾在印度留下軍隊,據說其中一些後來到了藏東川西)。

2、等待夕照貢嘎

班車在康巴第一藏家莊門口讓我們下了車,這裡離新都橋有4公裡,是由網上的推薦而住這兒的,四人60元。藏家莊有著很大的一塊地盤,公路邊一座大門樓,兩棟藏式三層樓,還有一片平房,老板說能住百人。旁邊一座小山,在上面能看見貢嘎雪山,是這兒最大的優勢。

安頓下住處,我們開始攀爬旁邊的小山。一條小徑曲折往上,應該說很不好走,其間還有一大片裸露的岩面,傾斜地隔斷小徑,我們手腳並用地爬了過去。山頂很平坦,還有幾堵厚厚的殘牆,可能當年是座城堡,不知是在何年何月變成了廢墟。

向東方望去,山勢連綿,山巒層疊,在稍凹的一處山脊後,巍然高聳的一座雪山以冰清的純白醒目在藍天下,真是王者風範,貢嘎當之無愧。我們期待著,想像著,當那墜入西方群山的落日發出他最後的光耀,當那金紅的夕輝噴灑在王者貢嘎時,將會是怎樣地一幅色彩輝煌的圖畫。

不過現在時間還尚早,可以先看看別的風景。這兒的山腳下還是有著大片的平地,順著山勢,拐彎抹角地延伸在山與山之間,公路、河流在其間縱橫交錯。楊樹很多,道路兩側,房屋前後,成片挺立。新都橋號稱攝影家的天堂,楊樹在這裡就起著非常出彩的作用。不過,那是秋天的事了,現在的楊樹仍未從冬季的肆虐中蘇醒,光禿禿一身,只有枝端的嫩芽才試探地冒出了尖尖。也就是這黃綠的萌芽,在光線的溫暖中,沿著樹廓的外沿,勾勒出一圈,像是金色的鑲邊。太陽西斜,一處灘地上的河流縱橫盤曲,水面似鏡面般的明亮,反射出落日的余輝,該到期盼的時刻了吧。

失望、郁悶,真是可望而不可求。東方的貢嘎此時已被雲層蓋沒了上部,精彩已經謝幕。西方的夕陽也被遮住了羞紅,只是漫灑一片輝光,勾勒出了雲與山的輪廓,讓我們在失望中仍有將來的願景。

收拾家伙,小心翼翼地下山,這時是7:40。

3、早晨意外的收獲

從新都橋到丹巴的交通不太方便,我們托老板給找了輛小面包,180元到八美,那兒有到丹巴的班車。

早晨6:30時,司機就來了,催促我們起床。於是,披著清晨淡淡的薄霧,上路了,這時的太陽還沒從東方的山後升出。從新都橋往北,在東西兩列山巒之間,南北貫穿著一條開闊的草地,公路從中通過,路的兩側有著高大的楊樹。

車行一段後,太陽開始升起,光線驅散了薄霧,用那初升的溫柔撫摩著樹、路和牧場。一旦有了光,也就有了光影奇妙的變幻,一切都生動起來,活潑起來。“停車”聲接連不斷,“哢、哢”聲響成一遍。停停走走,走走停停,成列的樹,飄拂的幡,圓木搭的橋,出圈的犛牛,藏房的炊煙,霧朦的牧場,摩托的騎士,上學的兒童,全成了我們鏡頭追逐的對像。

在光線的噴灑和勾勒下,平凡也會神奇,平淡也能生動。在這一路,光造就了美景,造就了歡愉,存儲卡的容量則被大大地減少了。

一只龐大的犛牛披掛著長長的毛裝從圈裡莊重地走了出來,一只小犛牛歡快跳躍地隨後,它頭頂處一塊純白的毛色使它更覺得可愛,被引起注意的我們圍攏了上去,也許是從沒看到過這些異裝的外鄉人,也許是相機的“哢嚓”聲實在太怪異,小犛牛被下得扭頭就跑,老犛牛憤怒地看了我們一眼,也返身去呵護它的孩子去了,呵呵,對不起,原諒我們這些好奇的游客吧。

這時發現Z不見了,原來他被霧氣拂揚的牧場吸引,到那兒去尋找理想的構圖了。隨後他又遇上了一群上學的孩子,泛紅的臉龐,五彩的衣裝,小模特們擺出了種種的POSE與他進行了一場拍攝的互動。看著Z得意洋洋的神色,就知道他收獲頗豐。

本以為在這個季節,新都橋是不會有好風光的,但其實在一早一晚,靠斜射的光線能造就許多美色。我不是攝影的行家和發燒者,所以直到這個早晨方才感受到了光的神奇造化功能。

4、格勒活佛與塔公寺

在麗江時,山野情懷的獅子向我介紹了塔公寺的格勒活佛,是她的師傅,讓我到塔公時去看看他,有困難也可以找他。

一問起格勒活佛,僧人們就熱情地告訴我們他在哪裡,並且帶著我們沿小巷拐彎抹角地到了活佛的住處,一簡陋的小平房。自我介紹了來龍去脈後,格勒活佛熱情地接待了我們,酥油茶和面餅熱氣騰騰。

與他亂七八糟地聊了起來,活佛首先意正詞嚴地批判了李XX,嚴厲地痛斥其XX功的禍害。然後又自豪全面地介紹了自身閉關八年的經歷和徹悟,關懷地詢問了我們各自的履歷,熱情地給予了指教。隨後親自帶領我們參觀了塔公寺,詳細指導參拜神佛的禮儀與具體動作的方式,這導致我們一個個此起彼伏、頂禮膜拜,口中默頌自己的內心願景和功利訴求。最後,我們雙手合十,虔誠的俯首,讓活佛給一一套上金剛結。

在寺的大院裡,幾串高懸的經幡在藍天的背景下隨風佛動,大殿正前的一面牆上有著精美的雕塑,塔公寺後山上大片的經幡群形成了幾個三角幾何圖案。

格勒送我們到寺門,與我們握手告別,他指著寺前廣場的對面,那兒有一棟三層的小樓正在施工,活佛告訴我們,那兒將是他的新居,以後就可以到那裡去招待客人了。

雖然是活佛帶我們進寺,還是需要每人10元門票。

5、塔公—八美—丹巴

自塔公往北,在出了狹窄的谷地後,眼前一片開闊,右側有了一長串被白雪覆蓋的山,中間的一座突地拔起,以其孤傲一覽周圍,這就是雅拉神山。公路旁還有一寺廟和白塔群,寺的金色屋頂在陽光下閃閃生光,對應著東面的雅拉神山。又是無緣,神山的上半截被濃雲擋住,只留下金字塔的下部,讓人去空想那全貌的壯觀。

當小面開到一山頂時,司機主動停車,讓我們回看上山的路,只見公路彎曲盤旋,在山坡的斜面上擺出了一個又一個的S,似那美艷靈動的藝術體操飄帶抖動後的定格。

繼續前行的途中,在公路的右方,忽地出現了一些奇異的地貌,在一些山坡的腳下,裸露出了成片的青灰色的岩石,岩石一撮一撮呈錐狀突出,尖利的錐峰類似峰林,遠遠望去,也似小小的石林。但這種地貌每一片的面積都不大,並且與它的周圍完全不同。為什麼?只是孤立地在這兒靈光一閃,仿佛上帝隨意地掂去了這一小片蓋頭,讓埋藏在下的奇異出頭探露而吸引注目。

到了八美,小鎮外有白塔群及環繞的轉經桶。一個碩大的瑪尼堆,好玩的是堆旁居然斜依著幾塊台球桌面,上面大書六字真言,這可有點匪夷所思,現代娛樂的廢棄物也能成為信仰的代言品。一位臉色黝黑的老人,手捻串珠,正從瑪尼堆旁走過。

八美藏房很漂亮,用石塊和木楞建成,刷成紅色,十分奪目。花窗尤其好看,具有藏式風格的幾何圖案襯上色彩鮮艷的油漆,更是別有風情。房屋周圍有著高大的楊樹,石塊壘砌的院牆也用白色刷出花紋。

八美鎮上無高大的建築,也算不上熱鬧,在一小店吃碗面條。下午12:30開往丹巴的班車,車上滿員,還有另外四個旅行者。開車了,路過草原,接著翻山,一過山口,又看到了雅拉神山,不過這已經是在神山的北面了,可以打這裡進去到神山,從公路可以看到進山的大門。

公路進入了山谷,海拔開始漸漸降低,兩側山坡的樹也開始多了起來,小河歡快地在公路一側隨著我們的車一路同行,這就是號稱“天然盆景”的犛牛谷。山坡上,河灘旁,到處是郁郁蔥蔥的綠色,並且還間雜有著紅色黃色的樹葉。在逆光下,陽光對樹葉片的穿透力,成就了透明的繽紛,在我的視網膜上形成色彩的亮斑,留下了許多定格的瞬間印像。

車的臨河一側,則又是一番景像。河面窄時,河水遄急,浪花跳躍;水勢緩時,河灘平鋪,綠樹蔭蔭。不時見到在河間河灘擺布著大或小的岩石,定然是從高處滾落而定居下來,用堅硬來陪伴著柔潤的水。間或一簾飛瀑掛在山壁,用噴湧的白沫在綠樹叢間垂直地落上一筆。

要靠近丹巴了,房舍開始多了起來,風格又有所變化,讓我們開始期待在丹巴的玩耍。

今天的一路,可以說是太好了,有著完全出乎預想的收獲。



(康巴第一藏家莊附近的山上)



(新都橋的早晨)



(虔誠的老者與瑪尼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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