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西藏情結-一篇反映自游人心態的游記

作者: 夢醒時分

導讀見到小葉在吃土豆,才驚覺肚子早已飢腸漉漉,於是放下那捆干柴,狼吞虎咽般吃了好幾個,不知是飢餓,還是土豆本來就好吃,那土豆帶著泥土的清香哪!忍不住又饞嘴了好一會。轉轉今天變得很精神,大概是早上打的點滴發揮了作用,病似乎好了,一人主持著煮晚餐,聽她說今晚要炒菜,煮米飯給我們吃。我們一陣開心。於是我也張羅著幫忙洗菜,馮豪、小葉在忙著生火� ...

見到小葉在吃土豆,才驚覺肚子早已飢腸漉漉,於是放下那捆干柴,狼吞虎咽般吃了好幾個,不知是飢餓,還是土豆本來就好吃,那土豆帶著泥土的清香哪!忍不住又饞嘴了好一會。轉轉今天變得很精神,大概是早上打的點滴發揮了作用,病似乎好了,一人主持著煮晚餐,聽她說今晚要炒菜,煮米飯給我們吃。我們一陣開心。於是我也張羅著幫忙洗菜,馮豪、小葉在忙著生火,很少燒柴吧!冒著濃煙,搞得轉轉捂著鼻子,為了躲濃煙,團團轉。老布在另一頭切著午餐肉跟土豆絲。我過去老布那邊把切好的肉絲和土豆絲遞給轉轉。兩邊奔跑了好幾趟。轉轉那邊等得急了,老布還在慢條斯理,像小孩玩泥沙般。我在傍催促,他邊切邊說:“我很喜歡切東西,更喜歡煮東西吃,很有意思。”我心想:“唉!他那自我陶醉的個性又來了。”細看,卻發現他切土豆絲方法不太合理,忍不住給了他一些意見。他卻很認真地按我的方法去切,這是他最大的優點;樂於去接受別人的批評。糊弄了半天,終於煮好了晚餐,天也黑了下來。老黃他們已從錯木老師家回來了。馮豪生起一堆苒火,開始大家都是圍著苒火吃飯,後來卻是因受不了濃煙的嗆鼻,都坐到一邊去了。許是今天爬山原因,大家很累了吧,吃飯時沒人再說笑話了。吃得很專心。擺在地面的菜粘上了不少漫天紛飛的灰塵。但大家都不當回事,照樣大口大口地往嘴裡送。這種環境下我們是沒有拒絕任何食物的理由。飯後,大家都把防潮墊和睡袋布置好。找了半天,我也沒找到自己的防潮墊。記得飯前就找過幾次了,以為等晚上大家都拿走了就會剩下自己的。結果現在卻還是不見蹤影。想來應該是留在車上了吧,於是請求馮豪幫忙上車尋找,他卻認為全部的行理都御了下來。車上肯定沒有了。因而拒絕我的請求。但總要找到防潮墊我才能睡覺呀!問了其他同伴,也沒人拿錯。記得早上裝車時,我的防潮墊和行理分離了,當時我正想綁在一起,馮豪大聲說:“沒關系”。然後把我的防潮墊扔了上車頂。想來只有他最清楚了。再次懇求他幫忙上車找找。不知為什麼,好像誰開罪了他似的,就是不答應,最後干脆倒氣地說:“要找你自己找去!”聽他那樣妄自尊大,不瞅不睬模樣,我心裡一下子來了氣;做男人怎能這樣呢?行理一直是他裝的車,少了東西當然找他了。女孩子哪來那麼大的力氣解那繩子?不禁又想起中午搭帳篷時,他把防風繩拉到行道中間去,害得舞風摔倒了兩次,見那情形,當時我建議他把繩子移開一邊來。免得還有其他人拌倒。也許是他搭得辛苦吧!那時他鬥氣地說:“不移了,不長眼睛看路的,摔倒了活該。”說出那麼沒人情味的話,當時我就說了他的不是。沒想到現在又故態重演了,我不禁怒氣直衝大腦,倔強的個性一下子又湧現出來,啪!的一聲,扔掉手中的東西,大吼:“他媽的,我自己來!直衝向吉普車,去解那捆綁行理的繩子,舞風和橙橙見狀跑了過來幫馮豪解析,說是他太累了,不是有意的。心頭的火燒得正旺盛呢!對她們兩個不作理睬,拼命解繩子,老黃也走了過來,說要幫我解繩子,我心裡狂燥著,不由得對他大吼:“走開”。搞得老黃哭笑不得,又說:“我是來幫你的,為什麼叫我走開啊?”後來老布也過來了,問我怎麼啦?為什麼那麼怒氣?我這人就是這種脾氣,火一旦燒起來,是六親不認了。所以也不去理會老布的關心。想:“男人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就不相信我做不到。”解了繩子,爬上車頂,(從此以後,我都是自己上車頂找東西了)找遍了也不見我的防潮墊。只好下來。捆好了繩子,恨恨地回到帳篷,不禁委屈地哭泣起來。馮豪的冷漠令第一次令我覺得世情的冷淡。拿起剩下的最後一個很肮髒的防潮墊。三兩下就鋪好了。這時小羅也過來了,在傍拼命為馮豪解析。跟我講道理,我並不作回答。激動了好一會,等自己終於平靜下來時,不禁自問:“是我不對嗎?”細想,又覺得自己是衝動了一些,也許是馮豪做的東西太多太累了才會這樣吧,盡管他不對,但也可理解。又想,還要一起走好長的路呢!何必把氣氛搞僵了?於是,收起淚水,又回到苒火堆,對馮豪說了聲對不起。舞風見狀笑著說:“不生氣了?你剛才樣子好嚇人哪!”老黃也插嘴說:“是啊!我剛才明明是好心幫你,卻被你大吼,你脾氣好臭啊!想想剛才也不該那樣對別人。於是又對老黃道了歉。馮豪還是不太開心地回了他的帳篷。似乎還帶著氣。苒火堆傍只剩下我、舞風、橙橙和老黃。幾個人圍著火堆聊天。剛剛發完脾氣的我,還是帶著點情緒,似感慨萬千,又有點失落!幾個人燒著火,有一答沒一答地亂侃。後來好像又談到了馮豪,說他其實這些天很勤勞,最辛苦了,卻還是常常給公公罵得狗血淋頭。也怪可憐的。意思是說我剛才不應對他發脾氣。聽他們一說,我也就原諒了馮豪。老布來回跑了好幾趟,不知瞎忙著什麼,最後手上拿著一把斧頭過來了,臉上透著興奮。說是今晚他要守夜,會睡在車上,如果聽到什麼動靜,就會用手上的斧頭對付。看他那樣子,恨不得晚上能碰上野獸,好來個“人獸大戰。”過把癮。說完他的斧頭,老布又抱來一大捆柴,開始一根根地往火堆裡送,很專心地。看來火堆裡又有什麼時候東西吸引他了?原來他覺得看著木柴變成火焰那一剎很動人。老布說今晚要把那堆柴燒完才會睡去。看那架勢,能燒很久呢!老黃在一旁和女朋友不停地傳著短信。想著他明天要開車,我們催他早點睡,他卻說不累,還拍著胸膛讓我們相信他開車的技術。我們卻甚是擔心,覺得他太不負責任了。一路上的路都很危險,稍有什麼差錯,後果都不堪想像。舞風拿出她的酒獨酌起來。我和老布閑聊了一會。就懶洋洋地躺在薄膜上,仰望夜空,天空沒有星星,感覺漆黑一團,但聽著山溪的流水,聽著小蟲細語,也舒服萬分。不覺中,就要睡去,舞風見我躺下,催我回帳篷睡去,免得受涼,想想也是,就回帳篷睡覺了,至於老布和舞風他們,不知後來呆到深夜幾點。這一天的經歷難忘。往定結縣的路上(8月5日)我們下一站是要去定日的珠穆朗瑪峰,離開亞東不多久,那種茂盛的山林、濃郁的江南風光慢慢消失。很快,熟悉的荒山又映入眼簾。只不過這種荒無人煙與之前見到的又不相同。這條路上,沒見有其它車輛,因為很多的車和游客都是經日喀則取道去定日的。而我們是要穿越無人區經過定結縣,再到定日縣。這是很大的一個挑戰。路都不寬,兩旁的山似幾千萬年前的死山般,幾乎不長草,亂石很多。這種地方讓我想起電影《指環王》裡的一些景像。感覺隨時會有恐龍出沒。開始時,大家都拼命睡覺,沒人願意講話,後來公公也覺得悶吧!突然說起了昨晚半夜三更發生的事情。好像是半夜時分,守夜的老布覺得公公的車老是擋住他的視線,於是跑去開動了公公的車要倒車。(老布好像是在很久以前在深圳開過一小時的車,之後是一直沒開過了。)他一開動車,警惕的公公馬上就醒了,第一感覺是有人偷了他的車,驚慌失措地伸出頭來。大聲問:“是誰?要干什麼?老布跳下車來,若無其事地說:“沒事,我在倒車。”說完也不再理會目瞪口呆的公公,又去巡邏去了。公公當時卻倒抽了一口冷氣;因為公公的帳篷緊靠在車頭的前面,不熟開車的老布有什麼差錯的話,隨時都會撞到公公的帳篷。隨時都會從公公身上壓過去,衝向傍邊的山溪。說到這時,公公嘲諷地說:“天,我昨晚差點要走一趟鬼門關了。”我們聽了不禁哈哈大笑!笑得我臉部肌肉幾乎要僵硬。又覺得老布的行為真是怪異。守夜守得那樣投入。卻不知“危險”為何物。大約下午五時多,我們的車已經進入了一大片空曠的草原,遠處是一排排的雪山,草原上路很平也很多,我們的車常常要停下來研究該走哪一條路。不時地還要趟過一些小河溪。有些小水灘倒影著藍天、白雲。遠處的雪山被日光照得閃亮。這一路的風景令我們著迷,老布不禁又發出感嘆:“好浪漫啊!”雖然同樣是雪山、草原,但加上錯縱交橫的小河流,三三兩兩的水灘,開闊的平野,似乎還保留著開天辟地以來的模樣,這景色偏偏退卻荒蕪,增添了幾分嫵媚,此時此刻此景我覺得我的詞彙是多麼的空泛,無法形容她的那種美麗。只覺身在其中,心胸一下子開闊起來,又覺有一股力量讓人振奮。遠處的小山丘奇形怪狀,草地的枯綠與天穹的深藍相襯成彩。我們拿起相機,無論從哪個角度拍攝都是一幅美麗的畫。這時,我們發現前方的雲朵有點異常,雲似瀑布般直往下瀉,透過日落,發著異彩。舞風驚呼:“一米陽光啊”其實我一直不知什麼是“一米陽光”。給她一嚷心中也就有了概念。憑經驗,我覺得前方應該在下雨。吳老師拿起攝影機把過程錄了下來。靠近那雲彩時,大家卻又不覺得是下雨。公公見狀,又冷嘲了我一番。車子在經過一條水溝時,我們這台車掛在坎上了,加了四驅也不見效。坐在後面的我們一陣驚慌,生怕車子往後倒引起翻車。老黃那邊的車停了下來,馮豪他們跑過來幫忙推車。老黃建議我們先小心地下車,以便減輕車身的重量。男孩兒們全部下去全力推車。終於把車推了上去。天已經黑了下來,只能看見大家的黑影。有的同伴打開了頭燈。小葉的熒光衣照得透亮。遠遠看去,只見衣服,不見頭部。我拿起相機,拍攝了一幅無頭照。烏黑中,飄著一件橙色衣。一眼看去,確是嚇人。老黃那邊的人建議找地方扎營,明天早起可以感受這裡的美景。但我們這台車的人認為四周太空曠,風太大,不適宜扎營。盡管景色撓人,但我們還是不能留下,於是仍然繼續摸黑前進



(亞東邊境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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