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哥—今生一次美麗的約會-2

作者: 郁悶老貓

導讀初到聖地 (11月25日)在一片漆黑的,深深的困意中,在金邊的第一個清晨很快到來了。昨天讓Gh訂Tuktuk送我們去碼頭,價錢是1美元,結果到了早晨變成了一美元一人,侃到了2美元三人,結果還是大虧:因為走路原來也就不到10分鐘;碼頭的檢票員驗票後熱情地向我們介紹可以代我們訂下船後去暹粒城內的車, 三美元,卻要我們先交錢,由於領略過了一些“套路”,所以還是小心 ...

初到聖地 (11月25日)在一片漆黑的,深深的困意中,在金邊的第一個清晨很快到來了。昨天讓Gh訂Tuktuk送我們去碼頭,價錢是1美元,結果到了早晨變成了一美元一人,侃到了2美元三人,結果還是大虧:因為走路原來也就不到10分鐘;碼頭的檢票員驗票後熱情地向我們介紹可以代我們訂下船後去暹粒城內的車, 三美元,卻要我們先交錢,由於領略過了一些“套路”,所以還是小心地婉拒了 (後來知道暹粒碼頭到城內僅一美元)。 乘客不少,歐美人居多,快船雖小,卻沒傳說中的可怕,重要的是有廁所。在金邊火紅的朝霞中,船幾聲低鳴開出了碼頭。白浪滾滾,岸邊的樹叢和建築很快一一駛過,坐在甲板上,我在手機中寫下了這樣的短信:

我和天南海北不同膚色語言的人們一起坐在開往暹粒的快艇的甲板上發呆,洞裡薩湖上涼風習習,兩岸點綴著高腳屋和熱帶雨林,時而有穿梭而過的小魚船上的孩子向我們揮手… 這就是這個世界,平凡而生動。非三小時後太陽漸漸驅散了雲團,天空湛藍,水面也湛藍,到了洞裡薩湖的最寬段,雖然視覺上有些疲勞,但在溫暖的甲板上的享受陽光和河風也是很愜意,而有些歐美的大漢及美女們甚至急不可待除去外套,盡情享受日光浴。

當我對這漫長的湖景行將厭倦之際,快艇漸漸駛近了目的地,河道越來越狹窄,兩岸更多了些漁家的茅草屋,穿梭而過的坐在更小的游船上的觀光客同樣向我們揮手致意。船速也漸慢,我們在六小時後終於到達了吳哥之城—暹粒。

的所謂的碼頭甚至比我想像的還要簡陋,狹小,只是一個小土坡和幾十平米見方的鐵板平台。不過最讓人嘆為觀止的是“碼頭”上的陣勢:數百名招攬生意的Tuktuk,摩托和出租們各高舉標有推薦旅館和裡程價格之類的牌子,競相叫賣,絕對是幅有意思的風景畫。在忙亂中湊全了自己的行囊,上來搭訕的司機絡繹不絕,最後終於忍不住糾纏,上了一輛Tuktuk,一個騎紅色摩托的小伙子們談好了價錢後,令人蹊蹺地一直騎摩托跟在後面壓陣,後一想 人家可能自有規矩吧。

最初路很爛,好是顛簸,我們和一堆行李擠在狹小的座位上,頗是狼狽。途中所見就更讓我們體會了貧富之間的天壤差距:窮人的茅草屋除了破破爛爛的鍋碗瓢盆外幾乎別無他物,連僅有的幾只家禽也盡現無精打采狀;而富人的洋樓則精雕細刻,做工和用料極盡豪華,更有龐大跑車抑或高貴寵物伺候,可這些就這樣自然地共同存在著,可謂存在即是合理吧。約摸有半小時的光景,到了暹粒,除了看到更多的摩托車外似乎也別無他覺,我原先通過email聯系的Popular GH不出所料沒有出現在碼頭接我們,不過也無所謂,腦子中還是愛它照片上的景像,於是作為首選目的地,但很快在到達後明白了人家為什麼牛氣:只剩一間不合適的空房,其余都滿,即使有讓已經飢腸轆轆的我們感覺不錯的樓間露天餐廳,可還得前行;待又看了一家後那騎摩托的和Tuktuk司機開始用磕磕巴巴的英語極力向我們說明什麼,鬧了半天大概明白是說如果我們這幾天包車玩吳哥的話這趟就免費’送”了,不是不相信他們,只是投身之地尚未確定,也實在沒有心思,於是在他們惋惜又不舍的眼神中我們禮貌地謝絕並拿起行李下了車,那時正是烈日高照,也頗有些小小的悲壯了。看了一個又一個,終是不願接受他們作為我們幾天旅程的落腳點,肚子在打鼓,嗓子也漸火辣辣,接近筋疲力盡了,就在這時我瞥見了默默呆在路邊的tuktuk駕駛員比阿尼(名字肯定記得不對,請我的兩位驢友指正),後來他成了我們暹粒之游中頗為重要的人物,令我注意他的原因是他出人意料地漠視我們進進出出而沒有上前招攬生意。我走近了他,他略帶靦腆的禮貌也讓我更多了些信任,於是我讓他帶我們去找,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們真的沒法繼續步行. 拐上了一條土路,起先到的一家還是沒房,名字當時很熟悉,只是現在忘記了。最後到了Atiant GH的門前,有狹小的長滿芭蕉的院子和露天餐廳,還有石雕的佛像立於門前,樓梯和走廊都是紅磚鋪地,雖進了前廳就要脫鞋,但赤腳走在地板上暖呼呼的,很舒服,房間也干淨,看起來新裝修不久,我們沒有堅持要帶空調的房間(後來證明很英明,因為即使不開電扇,夜裡都睡得著),侃到8美元一晚,雖芳MM (出於禮貌我還是不提兩位驢友的真實姓名為好)被牆壁上跌落的壁虎嚇了一跳,我們還是住下了。已經餓得快不行了,放下行李趕緊讓司機帶我們去找餐廳,要求是一定要干淨,他很快就把我們帶到了街裡的一家印度餐廳前,因為大家對他的印像都不錯,就和他談了明後天包車游吳哥,最後談定30美元,包括今天下午去巴肯山。之後大踏步進入飯堂,見僅有的(都快四點了,也難怪)兩個日本模樣的客人狼吞虎咽地在朵頤咖喱飯,就也叫了幾份,這是我們自從昨晚在飛機上晚餐後的第一頓正餐,也是在柬埔寨的第一頓飯,頗有些望眼欲穿了,可是結果有些失望:飯菜姍姍來遲不表,量也少得可憐,那點米飯估計三份才夠我一個人的,只好又要了兩張拋餅,好歹算飽餐了吧。看來那兩個日本人肯定要的不是一份米飯。飯後在暹粒的街上閑逛(因為要等到晚些時候去吳哥,這樣買後三天的票今天五點後可以免費進去),這是個熱鬧,充滿生機的小鎮,餐館店鋪比比皆是,大都是為外國游客服務的,柬埔寨人忙碌著自己的生計,而外國人在盡情享受著悠閑,遠處的芭蕉樹常被塵土淹沒身影,而近處玩耍的孩子們也總是露出他們燦爛的笑容,當然天上高懸著還有些熱辣的太陽,但無論如何這裡絕對是個可以讓人安安靜靜長久去體味的地方 。待進出幾家超市書店後,我們來到了著名的老市場,不過裡面悶熱的空氣和魚腥味無法讓人久留,於是只買了兩件T-shirt就逃串了。Tuktuk終於駛上了前往吳哥的公路,沿途也見到些在綠樹中半隱半露的高檔酒店,不過我不覺得羨慕,因為那裡面的人未必能體會到我們的樂趣。

在售票點前又見到了昨天一起坐飛機一起打車的小伙子,看來還真是有緣,他是坐Capitol的大巴來的,才花了4美元(我們的船票是25美元),而且還住上了2美元的據說還不錯的GH,真叫人羨慕,我們只好給他大談洞裡薩湖上的美景來找心理平衡。一起去照門票所需的照片,拍照方式叫人捧腹: 四人一組照“合影”,打印出後再剪開分發。不過速度倒沒有書上形容的那樣慢。很快我們就又上了Tuktuk直奔巴肯山了。很快到了山下,只見一條已經被歷史研磨的不成模樣的寬大石梯向山頂延伸,游人爭先恐後向上攀去,都去趕那向往已久的巴肯落日的余輝。恰在此時我那該死的相機開始不聽使喚,無論什麼模式都成像巨慢,害得我又要擺弄它又要注意腳下亂石崗般的台階,一張照片也沒拍成 (直到當天晚上才搞清楚是光線不足,快門速度過低導致的正常現像,悔不該把三腳架扔在家裡!)。快到山頂時我已經意識到落日恐怕只能存在於夢中了,因為光線已然暗淡到不辨對面來人的面目;但我還是堅持繼續上到了山頂,可能是為了一種僥幸或是一種償願的心態吧,其時四周已完全漆黑,只見在巨石映襯下蒼茫的夜空,但我畢竟站在了巴肯山上,畢竟可以更近距離地去想像那一刻鐘前才逝去的如畫殘陽。真是上山容易下山難,四周全黑了,只好試探著去踩每塊可以落腳的石頭或者叫台階,還多虧了欣MM的手電筒。回到了GH趕緊洗澡,之後議論該去哪裡吃飯,想起那第二次偶遇的小伙子約我們晚上去據說著名的Dead Fish (名字有些不雅)酒吧爽,於是出發。到了樓下才發現我們的GH最大的缺點:它位於一條小胡同裡,通往主街的只有沒有燈光的土路,GH的門前根本沒有等活兒的Tuktuk,好在在我們的要求下,有個人(不知是不是專職開Tuktuk的)以最快的速度“組裝“了一輛,把我們拉到了主街上。先去了加油站內的一家超市,雖門面不小,可實在也沒發現什麼值得買作明天早餐的東西,真說不清是商品貧乏還是我們不熟悉情況,反正覺得大部分超市裡只能買水,真是痛苦。Dead Fish名不虛傳,柬埔寨傳統的高腳樓式結構,間以明暗相宜的燈光,或坐或臥在柔軟的草席上,捧著啤酒杯欣賞歌手演唱天南海北的歌曲,甚至會有一種高高在上,飄飄欲仙的“剝削階級“的感覺。只是飯菜還是無法叫人恭維,我叫的牛肉炒面是少的可憐且嚼不動的牛肉以及基本上等於方便面的細面條,還有眾多無味的叫不出名字的蔬菜,看來飽餐的夢想又破滅了,只好以啤酒“充數“。其實那時還沒想到吃的問題成為了在暹粒之旅中“永遠的痛“,或叫做美中不足更為恰當。欣賞了兩場民間舞蹈,舞男舞女雖光鮮漂亮,但看久了會也覺得乏味,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個簡單的動作,學起來必定容易,不知我們看的到底是不是正宗的“民粹“。不過樓下洗手間路上的鱷魚池還蠻新鮮,因為這可能也算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這種可怕的動物了,只見大小鱷魚們懶洋洋趴在黑漆漆的池水中,絲毫看不到待宰的悲哀,據說吃一條要3000美金,天知道何時才有“大頭“上門,難怪它們無所畏懼了。出得Dead Fish已近午夜,又在街上轉了一會,終於“鬥膽“品嘗了水果Shake,味道很不錯,有天然的國香,不過大排擋鄰座兩個柬埔寨人的吃食有些令人不適:七八個帶殼的蛋一盤,食者敲開頂部,津津有味地用小勺食之,起初以為是松花蛋,後來得知是“毛蛋“(就是胎死殼中的小雞)!頗為不解。臨近舊市場的小巷裡還是燈火闌珊,很想也找一個寂靜的小酒吧坐在靠窗的位子發會呆,但這一天已經太長了些,明天還要四點半出發去感受吳哥日出。



(朝辭金邊)



(洞裡薩河上)



(甲板上的少女)



(暹粒街頭)



(巴肯山最後的殘陽)


精選遊記: 暹粒-吳哥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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