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得浮生十日閑-澳洲游記(3)

作者: _cs380006353760

導讀孤單南半球南半球的澳洲,和我們有著相反的季節,相反的行車方向,完全不同的動物和植物,當然,還有不同的社會和人文風情。出去幾回,有個共同的感受就是當地人的純樸,熱情和不設防。我們是揣著一張地圖開始的自助游,當然是萬事要問人的。幾乎所有的人,無論男女老少,都熱情地給你指路,唯恐不詳細,寫啊,畫啊,走到路口或門口給你指方向啊,對比在國內� ...

孤單南半球南半球的澳洲,和我們有著相反的季節,相反的行車方向,完全不同的動物和植物,當然,還有不同的社會和人文風情。出去幾回,有個共同的感受就是當地人的純樸,熱情和不設防。我們是揣著一張地圖開始的自助游,當然是萬事要問人的。幾乎所有的人,無論男女老少,都熱情地給你指路,唯恐不詳細,寫啊,畫啊,走到路口或門口給你指方向啊,對比在國內我自己的表現,慚愧啊!

在悉尼呆了三天。坐地鐵從機場出來時,坐反了方向,地鐵向城外一路奔馳,(他們的地鐵只有部分在地下,所以當地人稱為train), 我們一路感慨,也是個國際大都市啊,咋這荒涼呢?而且越來越荒,整個一個西部小鎮啊,後來才知道,我們是真的到了小鎮了。不過他們所謂的city 很小,大部分人是生活在city之外,類似我們說的郊區。我們拿著weekly pass, 地鐵,公汽,輪船,不停的折騰,去拜訪悉尼歌劇院,悉尼大橋,等等景點。

因為兒子到了午睡時間,我們抱著他在悉尼的Circular Quay旁邊坐了一下午,面對著鼎鼎大名的悉尼歌劇院,背後就是海港大橋。悉尼歌劇院的下面是個酒吧,到了日落時分,人多的買了酒就三三兩兩的站在海邊喝,別說室內座位,連室內站位都沒有。他們的酒吧和我們的大不同,一人一杯酒,清談一個晚上,酒吧只提供音樂和酒。想想真是純粹。

從Circular Quay有到Taronga Zoo的Ferry, 用我們的話叫輪渡,到悉尼的動物園。船繞著海灣航行,像公汽一樣不斷停靠碼頭,上下乘客。一路上大概都是富人區吧,街道兩旁的建築比別處要干淨漂亮。他們的富人玩帆船,看到有戶人家,後院對著海灣,船就停在自家後院的小碼頭上,羨慕啊。這天剛好周末,天氣晴朗,海面上帆船很多,多數不大,裝兩三人而已,沒有看到如香港電視劇裡那種豪華的兩層,三層的游輪。他們生活得更務實,更自我,不像我們很多時候、很多東西是用來擺闊的。

動物園占地很大,大到我們在裡面轉的腿發軟。在袋鼠園裡,因為是開放式的,大家都排著隊去道路旁邊的土堆上和一只看起來比較友善的袋鼠照相,雖然到處都是指示牌說不能離開園中道路。管理員來的時候,正抓到一個南亞裔婦女,她不好意思的解釋,我看他們都照了。管理員很通情達理,找來一只可能是比較可靠的袋鼠,放在路邊,他在旁邊看護,讓我們都上去合了影。動物園裡還有個模擬的家庭,一所房子布置得像一戶人家,在他們的客廳,餐廳,廚房,分別展示了些昆蟲標本,昆蟲養殖箱,有個小桌子,上面還有固定在桌上,可以移動的放大鏡,供孩子們仔細研究那些昆蟲標本。我兒子在裡面很認真參觀小朋友的家,可能每個人都有窺視欲,這樣的布置讓人更好奇。另有個kid’s zoo, 有山羊,牛,豬,雞,火雞等等家禽家畜,還有水泵,水渠,木頭房子,各種農具,布置得像個農場,按孩子的尺寸,東西都比一般的要小,孩子在這裡可以玩水,老外的孩子在這裡脫得光光的玩水,我們可就會怕感冒了。我們在這裡趕上喂食時間,飼養員帶著一幫小孩子喂豬,喂雞,撿雞蛋,擠奶,玩得不亦樂乎。顯然,飼養員比我們敬業,每天干這樣的活,仍滿懷熱情。也許,他們本來就比較有童心。

我們在那裡循規蹈矩,實在比國內要拘束多了。人生地不熟,語言溝通的不便,在這裡開始生活,會有很多困難,但更多的,恐怕是寂寞。旅游太匆忙,沒時間寂寞,可是在這裡生活,我可以想像,一定是寂寞的。時時刻刻我都知道,這裡是外國,旁邊是外國人。從心理上認同一個地方,恐怕要花上很長的時間。墨爾本的歷史墨爾本人對於自己開始於19世紀的歷史非常珍惜。城裡很多博物館展示這座起源於淘金熱的城市的由來,街頭興建於19世紀的房屋都保存完好,甚至連當年的噴泉都還在工作,像是這裡的老人,滄桑但是有尊嚴。如今這些老建築,已是街頭的景觀,和周遭的現代建築和諧相處。墨爾本最豪華的酒店就在老建築裡面。

墨爾本的city不大,整齊的規劃成方正的街區,有免費的有軌電車繞著城市環行。坐在車上,窗外不斷變幻的除了老建築,尖頂的教堂,還有大片大片的花園。他們的花園和我們的不同,不講究疊山理水,小中見大,他們只是老老實實的栽花植樹,大都規劃成幾何形狀,花花草草的熱鬧明媚,見多了也覺得單調。去參觀他們的玫瑰園,真的只有玫瑰,大片大片,圍繞中間的一個亭子呈圓形展開,用八條小路分隔,整齊到了無趣。

在墨爾本的兩天,忙著租車,采購,為我們的大洋之旅准備。老外做事的態度與中國相差甚遠。比如租車,我們沒有帶駕駛執照的翻譯件,手續都快辦好了,他們居然不租了。幸虧老公帶上了他們公司的badge, 進去和老板一商量,又妥了。他們都像是君子國的人,不關心利潤,只遵守制度。莊園之夢看《飄》、《簡愛》的時候,對裡面描述的莊園很是憧憬,在澳洲我們有幸參觀了一個和想像中一樣的莊園:占地極大,從莊園門口到主建築,走了快十分鐘。一路上都是極大的樹,形狀怪異,像個妖怪向著天空張牙舞爪。樹干白白的,沒有樹皮,還沒考證出來是什麼樹。莊園入口處有提示,小心有蛇。一路驚嘆著到了主建築,又花了十分鐘才找到入口。這房子太大了,到處是門,又靜悄悄的沒人,幸虧陽光強烈,要不真有點害怕。無意到了僕人們洗馬的地方,仍是巨大的一個院子,據介紹說夜裡有鬼影出沒。想像中鬧鬼的宅子應該就是這樣的,巨大,古老,空曠!

推到第n扇門的時候,終於找到入口。華麗的門廳裡依然沒人,一個大筐子裝了一堆的無線耳機,應該是聽介紹的,拿了一個。很神奇,每到一間房,如餐廳,就會有原音重現,杯盤碰撞聲,咀嚼聲,交談聲,這些背景聲裡,聽賓主寒暄,小姐太太們交換小道消息,操著19世紀的英國口音,真是有意思。之後依次是起居室,各種廳,臥室,圖書室,僕人的房間。這個莊園的主人是愛爾蘭移民,在19世紀靠養羊起家,1930年吧,把宅子捐給了教會,曾作為學校,現在開放給公眾,想來,像我這樣的好奇的人還不少。Great Ocean Road想了很久,還是覺得用原文好,中文的“大洋路”遠不能表達這一路的美麗壯觀。大洋之路,從天空俯視的話,就是在藍色的大海邊,在綠色的山腳下,一條路隨山勢蜿蜒,隨海浪起伏。離墨爾本不遠的lorne是大洋路的起點,一路地勢逐漸升高。

我們站在沙灘上,迎著猛烈的海風,看著千軍萬馬、永不停歇的潮水從無邊無際的海平面一路向岸邊推進。海浪拍打著無邊無際的沙灘,人們玩帆船,衝浪,岸邊嬉戲著孩子和狗。這裡像是個日不落的國家,晚上8點也依然的陽光燦爛。有了上帝眷顧,這裡人的生活平靜而快樂。下午5點鐵定下班了,至少還有三個小時的陽光。不像我們,每天下班都披星戴月。從Otway燈塔旁的一個lookout看到的景色此刻依然歷歷在目。當時夕陽正好,照的遠處的海面金燦燦一片,藍色的大海平靜溫和,白色的燈塔夕陽下奪目,近處大片的綠一直鋪滿山嶺。眼前就是一幅最好的油畫,只是這支拙筆實在描不出景色的萬一。我對攝影一向沒什麼興趣,只這一刻後悔沒把相機帶在身邊。

一路向東,沙灘漸漸被怪石、巨岩取代。驚濤再也拍不到岸了,大自然不再可親,變得可敬。 我們輾轉找到十二信使,已是晚上七點。停車場已是海風凜冽,吹得皮膚生疼,睜不開眼。順著指示牌找到步道,到海邊才發現,我們是在一個懸崖上,下面是巨浪滔天,怪石密布。十二信使,指的是離岸邊不遠處的矗立的十二塊巨大的礁石,其中有幾塊像人面。千百年來海浪的力量,已經讓其中一塊巨石倒塌。我在這裡沒有指點江山的豪情,滿懷是對大海的敬畏。海風之大,讓我感覺像一枚草芥,會隨風而去。回去的路上,路的兩邊都是不到一米高的灌木叢,一望無際,這片茶色的大地如同鴻蒙未開的原野。

澳洲在我心裡依然鮮明,藍得異常干淨的天空,翡翠色的海,海邊巨大的十二信使,茶色的大地,金色的沙灘,白色的燈塔,真想就這樣迷失在這裡。澳洲的浮光掠影後記出發前,孩子他爹查了很多前輩的游記,還買了厚厚的港版旅游指南。對這種旅游准備我是從心裡抵抗,所以在飛機降落前,我對澳洲的了解僅限於那裡有袋鼠。後來的實踐證明,在這種基礎設施完善的發達國家,准備得不充分問題也不大。首先各地都有 center, 我們都是到了一地先找 center, 吃住行都問他了。我們像是在迷霧中行走的兩個人,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摸索,問啊,看啊,查啊,到差不多霧散了,也就該走了。想想我出發前的擔心,發現人最大的敵人還是自己,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都不可怕,可怕的是由於陌生產生的不踏實,甚至恐懼。

說到收獲,他們的生活方式裡有不少我可以借鑒的。比如樸實,他們的建築,室內裝修,都是實用為主,甚至衛生間的瓷磚也只貼有水濺到的地方,如洗手台後面貼兩排,其他都是塗料,比起我們從天到地的瓷磚,另有一番味道。還有就是對人的尊重,老人,孩子,殘疾人,在那裡都各得其所。

走馬觀花,所看到的也是浮光掠影而已。澳洲游記,前輩們寫得多了,後來的會越來越多。只是覽物之情,每個人都會不同,我紀錄的是我摸到的大像尾巴,看了以為大像長得像蛇的人,莫怪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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