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市

作者: macula

導讀1998年6月6日。早上5點來鐘,天朦朦,飄著細雨。 簡單地漱洗後將行李裝上車,正式開使這次行程。六點鐘,車子離開昨晚住的華南植物研究所招待所向廣西駛去。也許是昨晚收拾行李至零晨2點多鐘才睡,大家伙都不顯興奮,各就其位。總理:環保專業的應屆畢業生,成員中年齡最小,負責導航和理財工作;老總:不懈地攀登著藝術殿堂的青年油畫家;石阿姨,大學畢業後獨� ...

1998年6月6日。早上5點來鐘,天朦朦,飄著細雨。 簡單地漱洗後將行李裝上車,正式開使這次行程。六點鐘,車子離開昨晚住的華南植物研究所招待所向廣西駛去。也許是昨晚收拾行李至零晨2點多鐘才睡,大家伙都不顯興奮,各就其位。總理:環保專業的應屆畢業生,成員中年齡最小,負責導航和理財工作;老總:不懈地攀登著藝術殿堂的青年油畫家;石阿姨,大學畢業後獨自在深圳闖蕩了幾年,隨車回雲南老家休整。校長是成員中唯一的駕駛員。 中午,進入廣西境內,在岑溪吃午餐後向賓陽行駛。晚8點到賓陽後決定直往南寧,十幾個小時的長途奔馳,個個都是倦容滿面,為了提神,大家開始了四人大合唱,從"鐵道游擊隊"到"義勇軍進行曲", 10點進駐南寧 。

6月7日,早7點開始第二天的行程,今天的計劃是抵達雲南的羅平。中午到達百色,,一路說笑欣賞沿途的田園風光。顛簸之苦全拋到九霄雲外。過田林開始進山路,這是首次與大山接觸。沿著南盤江在山中盤旋,雖然公路到處被山洪衝得坑坑窪窪,但山勢厚實壯美,讓人興奮不已。在距貴州省幾公裡的舊州縣,大伙都在慶幸可以在貴州省的路牌前留影紀念,一個不留神,錯過了往貴州省冊亭的324國道,走入往隆林的岔路.這一錯令他們在廣西多走了一晚。

晚上七點,到達隆林縣,一個小得不起眼的小城到處都在修路,塵土飛揚,在加油站加油時,石阿姨打著手電去上廁所,不一會就返回,聲音顫抖地對校長說:"有…蛇…一條大蛇……" "有沒有被咬著?" "沒有,我剛進去,見到一條大蟒蛇盤在那裡……" 得不到安慰的石阿姨去向總理述說,總理聽了,面無表情地問了句:"有沒有兩米長?" 石阿姨弄得苦笑不得。為此,石阿姨只得擦掉她一不小心流出的淚水然後感慨到:在這車上是找不到安慰的,因為這些男人不夠成熟。 在隆林沒有停,因為想趕到貴州興義歇息,不想地圖上表示的路只是一條修建之中的路,而且都是山路,往前折騰了二十來公裡,終於,車不堪忍受地歇火了,下車檢查了一番,知道不是擰幾個螺絲就可以解決的,於是總理攔車回隆林搬救兵,兩個小時後,一個汽車修理廠的老板帶著一個工人過了來,不知所為地在車底唬弄一番,天不時地打著雨點,與老板閑扯,得知這條路往前三十公裡是廣西與貴州的分界,珠江的上游南盤江,那兒正在修建天生橋水電站,故路況很差。12點左右,他們告訴我們,車修好了,可以開路了。雖然心知車的問題並沒根本解決,可荒郊野嶺的,也只好如此,給了一百元勞務費,開路。 一直堅持了十多公裡,在一武警部隊的營地外徹底拋錨。抬起手腕一看,已是6月8日零晨3點多了,睡覺!於是,一行四人在這窄小的汽車裡卷曲了一晚。為了調整出一個稍許舒服的睡姿,石阿姨的腳伸到了車頂,早晨醒後她說夢裡出現的人都是折疊著的。

雲貴高原的清晨,新鮮的空氣帶著寒露的濕潤,猛吸一口,打了個寒顫,一身的困意全都驅逐出境。軍營內早已忙開了,總理、老總去軍營的汽修廠找人修理。在軍營裡左請示右請示,好不容易找到兩個技術員,經過一番工夫,終於確定是車的後橋壞了,要修可是大動作,部隊的修理廠不對外服務,去找領導希望能得到幫助,但任憑總理和老總死纏爛打,無用!部隊的紀律性在這得到充分體現,無可奈何,唯有卸下後半軸,用前驅向貴州"推"進。 向西走十多公裡抵達南盤江傍的天生橋,天生橋水電站的雛形已經形成,氣勢磅礡的堤壩像把巨鎖,座閘在大峽谷上鎖住洶湧的江水。這一帶地勢屬侵蝕山地,山高溝深。半個多月後,得知珠江首漂在此遇挫,也不足為奇了。 陰陰的天,薄薄的霧,錯落有致的梯田構成一幅幅獨特的水墨風景畫。 仿佛在畫中漫游,一會兒雲在車子的下面,一會兒穿過雲霧在峽谷中穿梭,也不知什麼地方,山勢一變,躍入眼簾的是一座座半球型的山包,山體的土壤層很薄,長滿一叢叢的青草,雨後顯得特別鮮嫩, "唉!如果我是頭牛就好了!"校長在想。 "毛茸茸的,像剛剛發育的少女。"而老總的突然爆了句。

過了江就進了貴州境內,這裡的人們生活在雲霧緲繞的群山之中,在溝裡坡間開墾出一塊塊梯田,由於土壤貧瘠,只能種些玉米之類的粗糧。至於收成,便看天的恩賜了。

在下山的路上,路邊有幾個背著書包的孩子,她們手中捧者幾個山桃向過往的司機叫賣,透過綿綿細雨,與她們的目光相遇,那無助,祈望的目光。那一瞬間,讓人心酸。由於山路陡峭,與她們一滑而過,但她們的眼神,深深烙在腦海中,校長一路懊悔沒有停下車,向她們買點桃子,她們辛辛苦苦在雨中爬幾公裡甚至更遠的山路,或許就是為了集攢點學費。 中午十一點,來到興義市。此地西鄰雲南,南接廣西,四面環山,轄屬黔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找了家廠修車後,在旁邊的招待所休息。留老總監督修車,其余人進旅店休息,校長進市區內轉了一圈,想購張當地的地圖,沒有得買。

晚上八點,晚飯後向昆明出發。零點,剛過師宗,發現車輪在打擺,下車一看,大驚失色,右後輪的螺絲跑飛了幾顆,只剩下兩顆,用千斤頂頂起後,整個輪胎都在晃――真險,估計是修理廠沒旋緊,於是得出一條教訓:每天出發前都必需對車進行檢察。在寒風細雨中敲開一家路邊的小修車鋪,老板不在,只有幾個已經入睡的小伙計,耽擱了兩個小時,勉強搞掂,決定到昆明再做大修整。連夜趕路。

六月九號,中午12點多鐘抵達此行的第一站--昆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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