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記事(下)

作者: 阿裡豬豬

導讀李贄李贄是個人,也勉強算是名人, 雖然鞋城三大名豬都不敢確認後面的那個字是不是念“ZHI” 李贄是泉州人,但估計現在很多泉州人都已經記不住這個名字了 我是從崇武跳過惠安直接來到泉州的, 在來的時候知道泉州有比較晚回廈門的車, 我可以繼續在陽光下混混日子,裝裝大驢 至於泉州,除了那是海上絲綢之路的起點之外,我實在一無所知。 這兩年來,一直幫朋 ...

李贄李贄是個人,也勉強算是名人,

雖然鞋城三大名豬都不敢確認後面的那個字是不是念“ZHI”

李贄是泉州人,但估計現在很多泉州人都已經記不住這個名字了

我是從崇武跳過惠安直接來到泉州的,

在來的時候知道泉州有比較晚回廈門的車,

我可以繼續在陽光下混混日子,裝裝大驢

至於泉州,除了那是海上絲綢之路的起點之外,我實在一無所知。

這兩年來,一直幫朋友們在做去這裡去那裡的功課,

無論自己有沒有走過。

但總是有意識地不給自己要去的地方做細致一點的探查,

然後在一次次迷失中期待驚喜,

朋友說:你已經達到落葉飛花皆為利器的無招勝有招境界了,

我臉紅,但還是厚無廉恥地把朋友的恭維照單全收,

而不去告訴他們我骨子裡的懶散

好在,胖墩早上告訴我泉州天後宮建築很有特色,

還有個海外交通史博物館也不錯

於是,那就去了,誰怕誰

泉州是個很不錯的城市,天後宮也是個很不錯的廟宇,

雖然我都已經不太容易有感覺。

所以,相對與對天後的虔誠,我更喜歡那道敞開的大門,

大人小孩們在那裡輕松地流連著。

那是我見過不多的免費的國家重點保護文物吧,

什麼時候其他地方能效仿一二?

從天後宮走出,徐徐走過馬路對面的那個廣場,

然後突然有了一點點惘然

太陽已經偏西,再打車去海事博物館是很不明智的事情,

但現在就回去又有點心有不甘

我順著性子,走進廣場後面的那幾條小街裡。

喜歡這種無目的的閑逛

小街路不寬,路旁都種著樹,

陽光透過樹蔭,給地上灑下斑駁的光影

路邊兩邊都是些店面,生意都感覺一般,

但店鋪的主人眼裡確流露著舒適和寫意

小街是彎彎的,左拐右拐,

總是從轉角處駛來一台兩台冒冒失失的摩托車

我饒有興趣地走著,拍著社區的布告欄,

拍著那間擠在在房子中間小小的廟宇

然後,就看到了那棟整修過的老房子,

房子上面牌匾寫著“李贄故居”

我莫名其妙地感覺到這個名字無比的熟悉,

但一下子又想不起來再那裡見過或者聽說過

但我滿腹狐疑地走進門口時,沒有走幾步,

我笑著自己抽了自己一嘴巴

我終於想起來我在什麼地方看過“李贄”這個名字了,

我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豬頭啊,

我是個書蟲,這年頭,書蟲都泡在陳天橋的起點(www.cmfu.com)看書,

在這個快餐的年代,我無法靜下心來接受那些大作家們深奧的思想,

我看書只求娛樂,只求打發日子,我淺薄,但是我快樂

起點的書很多,寫手也很厲害,

這年頭,在網上寫寫書的小毛孩也能混上個百萬富翁的

我愛看的大多和歷史沾點關系,

而這年頭寫書的小毛孩非常熱愛著架空歷史

《隨波逐流之一代軍師》是我少數幾本能追著看的連載,

據說作者是個MM

而我所記起來的那個“李贄”,是書中一個相當重要的配角,

作者架空了歷史,以漢唐以及南北朝為藍本,

杜撰了一個子虛烏有的大雍王朝

還煞有其事,一本正經地用文言文寫他的《雍史》

我一直以為那只是小說家所言,誰知道歷史上還居然真的有李贄這個人呢

走進那家不大的小院子,我又長了知識,

人嘛,還是活到老學到老的

也順便在這裡給大家掃掃盲:

李贄(1527—1602年),是我國明代具有“反叛”意識的思想家,著有:《藏書》、《續藏書》、《焚書》、《續焚書》等。這些著作,骨子裡充滿了一種追求個人自由與解放的反叛意識。他曾說: “余自幼倔強難化,不信學,不信道,不信仙釋,故見道人則惡,見僧則惡,見道學先生則尤惡。”所以,李贄學說的一個很大特點是對封建理學進行批判。他認為孔子的作用很大,但不能誇大孔子的作用。他諷刺道學家“天不生仲尼,萬古長如夜”的崇拜,在我國封建時代,敢於議論孔子,反對以孔子的是非為是非的傳統觀念,否定孔子的權威,這是要具有十足的膽量和勇氣的。

李贄認為道學家崇尚的所謂“經典”,是用來騙人的,正所謂“道學之口實,假人之淵藐”。他諷刺道學家“依仿陳言,規跡往事”,“瞻前慮後,左顧右盼”,這些人平日只會“打恭作揖,終日匡坐,同於泥塑”,一旦社會有變,“則面面相覷,絕無人色”。

原來,這是個李老頭是中國憤青的祖師爺啊

失敬失敬

關於泉州的補充坐在泉州新建好的中心客運站,我抱歉地撥通了一位上海朋友的電話,

告訴他我沒有去永定,也沒有辦法幫他做那裡的功課了,

朋友問我:“那你去那裡了呢?”

“泉州”

“那你去開元寺沒有了呢?”

我傻了:“開元寺在潮州吧,我前年去過的”

電話那邊大罵“豬啊,豬啊,你怎麼可以不去泉州的開元寺呢?………”

回來之後只好繼續靠百度惡補:

泉州開元寺是我國東南沿海重要的文物古跡,也是福建省內規模最大的佛教寺院,占地面積78000 平方米。它規模宏大,構築壯觀,景色優美,曾與洛陽白馬寺、杭州靈隱寺、北京廣濟寺齊名而我信步而走的聚寶街、萬壽路,則是泉州宋元時期進出口貨物的集散地,有教堂有清真寺,乖乖,怪不得這裡一帶靈氣十足。哎呀呀,我怎麼就錯過了呢?

朱鎔基估計大家都知道我想說的是那位朱鎔基中國也只有這麼一個朱鎔基了朋友是個牛人,在一個牛地方負責接待工作,

見過許多黨和國家領導人

他對朱鎔基的評價並不高,其實,在許多政治和經濟人物口裡,朱鎔基還是個有爭議的人物經濟沙皇的是非功過自有後人去評定,

現在下結論,無論是褒是貶都為時尚早

我想寫的,只是一個屬於我個人的真實感覺

那天是星期天,我帶著安豬上鼓浪嶼聽禮拜,

還是去復興路的復興堂,還是見到那位老牧師

和有信仰的人在一起的感覺是很好的,

連安豬都拿起聖詩跟著鋼琴一起輕輕地吟唱著

對,安豬就是發起1KG的那個安豬,是一頭有理想有追求的豬,

是頭我一直在敬重著的豬,看著他輕易地融進宗教的歌聲中,

我仿佛也可以理解他那顆對著山區孩子無比純真的心靈

(有必要在這裡幫安豬吆喝一聲,www.1kg.cn,有興趣的朋友去看看,去加入)

趕飛機的安豬先走了,我在再聽了半小時的布道後心裡又煩躁了,我總是頭坐不住的豬

沿著記憶,我又流竄在鼓浪的那些上上下下的小巷子裡,

我再一次重溫起迷路

雖然,復興路那枝越門而出的三角梅已經凋謝了,

但依然孤獨地挺著出牆的枝丫

這一點都不重要,因為它已經早在我的記憶裡盛放過,美麗過

像那些在我生命中旅途中所遇到的盛放過的女孩

已經盛放過就不要再回頭了,無論是花還是女孩

春天已經來了,鼓浪三月的盛放依然精彩,

我依然目不暇接,我依然無比快樂

轉了兩個多小時,我心滿意足地走向碼頭,

突然發現碼頭旁邊發生一陣不大不小的騷動

一個公安比較友善地走過來勸我讓出主道,我也挺順從地站上了路肩

然後看到前面來了慢慢走來了一群人,人群前奔跑著攝影和攝像的記者

我身後的游客開始聚集,有人在我耳後嘀咕:聽說是朱鎔基來了……是他?我停下了欲離開的腳步,掏出相機,站在了路旁人群走近了,當中一個穿著灰色夾克的正是那個曾經在電視中看過無數次的大人物我不是那個經常接待的牛人朋友,這麼近距離接觸一個中國當代的大人物也是頭一次我不能免俗地有點緊張,然後舉起了相機老人走近了碼頭,還是那樣健步如飛,還是那樣的清瘦,只是發上已經是銀絲點點,我透過5倍的變焦端詳著前面走著的老人,如果是周總理洋溢的是英氣,溫總散發的是和氣的話,那麼,老人身上彌漫的,則是無比凜冽的浩然正氣記得他在主導國務院時,

曾經先後在多個場合向官員推薦西安碑林上刻錄的一則明代官箴:“吏不畏吾嚴,而畏吾廉;民不服吾能,而服吾公;

公則民不敢慢,廉則吏不敢欺。公生明,廉生威”

他自己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碼頭邊也聞訊聚集了不少的人群,游客們紛紛舉起相機,也不知道是誰帶頭鼓起了掌,於是碼頭前掌聲一片老人臉上露出了笑容,放慢的腳步,向圍觀的人們揮著手,並且很招牌地抱著拳於是,掌聲更加熱烈了,掌聲感染了我,我終於放下相機,一切鼓起掌來一個大媽衝出警戒線,過去握著老人的手,說著些感謝的話我離得有點遠,聽不清楚,似乎說的是感謝老人解決了些三角債的問題之類老人笑了,高興的樣子讓人看也同樣地高興,掌聲繼續……..他曾在中外記者招待會上說:退下來後,老百姓只要給他一個清官的評論,他就很滿足了現在看來,在普通老百姓心裡,他遠不止只是個清官…….

他應該欣慰

曾經看過一篇寫老人的傳記,原來他的一生,同樣精彩無比,試摘錄幾句朱鎔基自十八歲成年之後,不知做過多少熱血之舉:北平解放時,朱鎔基是清華電機系的班長,他一馬當先,動員傅作義部隊的家屬進城, 開國大典結束,他立即要求加入共產黨,當月就如願以償;抗美援朝伊始,他是第一個向黨支部遞交參戰書的清華學生,卻未能走成;全校學生會主席大選,他積極組團拉票,最終高票當選。大鳴大放時,他耿直陳情,結果當上右派;九十年代初,中國經濟形勢極其嚴峻,他以副總理之身兼任中央人民銀行行長力挽狂瀾;初任總理,他放出豪言壯語,

“不管前面是地雷陣,還是萬丈深淵,

我都會義無反顧,鞠躬盡瘁,死無後已。”

入世時,他追求轟轟烈烈,波濤洶湧。

出世後,他卻一下子從公眾視線中抽身,突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誰能想到,曾經那麼叱吒的風雲人物,說隱就徹底隱了。

有如此精彩的一生,也值得驕傲一生的了……..

關於鼓浪的補充我的鼓浪,總是精彩無比

臨走的那天天氣不好,我放棄了在環島路上騎車的計劃

又和那幫斑竹們去了鼓浪

SUSU是游記版的新斑竹,我依稀記得這個老ID,應該是老朋友

她放棄了跟大部隊活動,而選擇跟我繼續亂逛

我帶著她走進海軍療養院後面的那一片山,那是我自己也沒有走過的地方

天下的毛毛的雨,SUSU跑進廈門工藝美術學院的食堂了買了兩瓶啤酒

我很輕松地拿過一瓶,一邊淺淺地灌著,然後領著她繼續往未知的路上前行,

我們就這樣,一個小瘋子一個不大不小中年發福的瘋子就著漫步在雨中的鼓浪上

我們有時候也隨意地聊天,說些共同的朋友,

有時候也一句話也不說,一前一後地走再那濕潤的石板路上

SUSU對我說:以前看你的文章,以為是你個絮絮叨叨的唐僧

這次見到活的,

原來你不是豬,

也不是唐僧,

更不是無所不能的大聖爺

你只是那個老實巴交喜歡幫人背著行李喜歡被欺負的沙和尚………

感謝主…….

阿裡豬豬20060327



(三角梅)



(這個我說不好叫什麼花)



(老人)



(紫荊)



(木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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