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1 (Apr9/06 Sun) arrivalD2 (Apr10/06 Mon) Vientiane萬像D3 (Apr11/06 Tue) from Vientiane to Vang Vieng 萬榮D4 (Apr12/06 Wed) Vang ViengD5 (Apr13/06 Thu) Vang ViengD6 (Apr14/06 Fri) from Vang Vieng to Luang Prabang琅勃拉邦D7 (Apr15/06 Sat) Luang PrabangD8 (Apr16/06 Sun) Luang PrabangD9 (Apr17/06 Mon) Luang PrabangD10 (Apr18/06 Tue) from Luang Prabang to VientianeD11 (Apr19/06 Wed) VientianeD12 (Apr20/06 Thu) departureD1飛機快到萬像的時候，已是晚上8點半，俯瞰大地，大片黑色的田野中鑲嵌著稀疏的點點燈光。看慣了深圳夜空下的燈火闌珊，那種流光溢彩讓人眩目和迷離，而此處的幽幽淡淡仿若是曲巷盡頭的小家璧玉，躲在漆黑的門楣後，嬌羞嫵媚，寧靜而不張揚。這是雨季來臨之前最酷熱的一個月。夜晚的萬像攝氏32度。機場建築布局有點海南的味道，入境大廳很小，過關手續也很簡單，三跳二跳，已是機場出境的大門了。近門處有家BCEL，看到外幣兌換牌，心中忍不住暗暗詛咒了一聲，該死的美元又跌了（1USD=10.206Kip）。換完錢，拿著厚厚一疊印有無數個零的紙幣（Kip），背著行李，走了出來。現在是當地時間晚上9點多，每天僅有的幾班機場巴士早收車了。除了大巴士，還有三輪摩托，據說應該是10-20,000 Kip，可是這麼個小機場，晚上只有廖廖一二個航班，客源有限，所以此時放眼望去，只有預付出租車的服務了，問了價錢，發現去背包族旅館集中的噴水池區也早不是網上說的3-4美元，而是翻了倍。想起同一航班的好像有幾個外國游客，覺得他們中應該有人不介意合打一部出租車，於是站在櫃台邊等。最先走出來的是一對中年夫婦，覺得他們像是來自歐洲的中產階級，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問他們。他們欣然同意。這對夫婦來自法國，旅行路線是老撾，柬埔寨和越南。之所以選擇老撾為旅行的第一站，原因和我來這裡的一樣，今年的4月14日是老撾的農歷新年，又稱潑水節，在故都琅勃拉邦市會有一系列的慶祝活動。法國先生已經是第二次來老撾過農歷新年，他笑呵呵的提醒我最好買件雨衣，這不禁讓我開始重新估計未來打水仗的戰鬥規模。即便是首都，萬像的出租車很簡陋，沒有空調之類的設備，夜晚溫熱的風從大開的車窗中迎面吹進來，撩起法國太太白色的寬檐帽。這對夫婦非常和藹，全沒有我想像中的傲慢和戒備。機場距離市區只有3公裡，所以車程不長，很快汽車就停在噴水池對面的咖啡館門口。這個區外國旅客集中，所以街道兩邊全是酒吧，餐廳和旅館，音樂翩翩，霓虹閃爍，可是一二個街區外則是沉沉的夜色。我想去的是全市最便宜的一家旅店Sabaidy Guset House，那裡的宿舍床05年的價格是每晚15,000 Kip。法國夫婦要去另外一家。和他們告別的時候，大家相約在琅勃拉邦市的新年潑水節上見。Sabaidy Guset House是一家庭式經營的旅店，底樓是他們自己居住的房間和一個有服務台和餐桌的客廳，只是鮮有客人在那裡用餐，除三樓有為數不多的幾間單人間外，整個二樓全是宿舍床位，用板隔成幾個單元，全樓共用一個洗手間和浴室。我出門旅行對住一向要求不高，便宜是我的第一選擇，難為他們竟還沒有漲價，我當然立即住下。擱下行李，洗了個澡，就出門了。可能剛下飛機，還不怎麼適應這裡的氣候，感覺又濕又熱，才換上的T恤又汗濕了。這裡的餐館酒吧大多是露天的。因為已近10 點，想隨便找家喝點什麼消暑解渴，然後回去睡覺，明天早點起床出來逛。結果還是忍不住點了道甜品Panfried Banana Cake with Cinnamon。因為印度茶裡肉桂的香氣，所以開始喜歡這種味道。吃的飽飽的出來，就在附近轉轉，噴水池並沒有噴水，圍繞著它的是個小花園，樹叢間和花枝上盤著五彩的霓虹燈。附近是一溜的面包店，餐館和航空公司辦事處。不遠處一條通向湄公河的小街上，燈光閃爍，人影綽綽，氣氛有些曖昧，原來那裡有幾家歡場。走回旅店的時候，經過一家老撾規模最大的旅行社辦事處Green Discovery，因為裡面有冷氣，於是拐進去裝模作樣的盤恆了一些時候。回去的時候，旅店女主人一家正圍坐在一起用餐，用Sabaidy同他們道一聲晚安，然後上樓。這會兒時間尚早，所以住客還全在外面的酒吧裡，只有隔壁單元一個很斯文的黑人，戴著副眼鏡，長的有點像馬丁路德金，說話很溫和。他住這裡有段時間了，後來發現他常愛在早晨的房間過道裡練習瑜珈。聊了會兒天，就回房睡覺了。D2哪知昨夜睡的一點也不好。起初以為是蚊子，手邊有一支朋友送的澳洲出產的RID，非常有效的驅蚊劑。可是幾乎抹遍全身，還是癢的徹夜難眠，後來發現可能是一種熱帶的小昆蟲，正好遇上我這種敏感體質的人，於是我們碰撞出激烈的火花。一直折騰到凌晨時分，才迷迷糊糊睡著，可笑的是竟作夢有個朋友帶著盤蚊香來旅店探我。哎，可想有多慘。早晨起床，去洗澡的時候，無意間對著鏡子一看，嚇了一大跳，天哪，自己的臉頰，脖子，腰間和四肢布滿了無數小紅腫塊，倘若現在要我扮“四世同堂”裡的“大赤包”恐怕都不用化妝了。換上長衫長褲，就差像木婉清找塊面紗蒙面了，我有點抑郁的走出門。出來旅行這麼多次，還是第一次有這種經歷。因為心情不好，加上天氣又熱，實在也沒有什麼心緒吃早餐。看著LP上的地圖，給自己設計了條Day Tour的路線：從噴水池出發，先去湄公河邊看看，然後轉到萬像市的主干道，那裡有總統府（Presidential Palace）和Wat Si Saket寺，走二個街區是郵局和當地的集市（Talat Sao），順著這條路下去就是勝利門（Patuxai）和Pha That Luang塔了。因為Pha That Luang塔距離市中心有4公裡，所以我原本決定要租一架單車。可是後來發現由於是星期一，LP上說今天寺廟閉門，於是非常沮喪，因為人人都說它是萬像市最值得拜訪的一個地方。但我打算明天一早坐巴士離開萬像，看來與佛緣悋一面，只好作罷。即然不去那麼遠的地方，其他的就全是腳程可及的區域了。建於1818年的Wat Si Saket寺是萬像最古老的一座寺廟，因為同時期的其他寺廟都於1828年毀於Siam人的破壞，其原因據說是由於該寺廟的建築風格近似Siam人的，所以幸免於難。進門的時候，隨口問了看門人有沒有學生票賣。他讓我出示證件，仔細的看起來，還讀著上面的字，並向我求證他的發音是否准確。第一次有人這麼認真的檢查我的學生證。看完，他大手一揮，就讓我進去了，也是第一次因為學生證可以全免門票。寺廟裡幾乎沒有什麼游客，很安靜。整個建築是磚石結構，不大，可是顯得比較精致，中間是蓋有人字行屋檐的主建築，裡面供放著一尊巨大的坐佛像，祭壇前方還有些小的立佛像。屋頂雕刻著蓮花造型的圖案，四面牆上是一些壁畫，描繪當年王室重大事件。只是年代久遠，又疏於維護，許多地方剝脫嚴重，露出內裡紅色的磚石，據說是因為這裡的壁畫不似通常的工藝，用料比較特別，所以不易保存。主建築周圍是一圈回廊，回廊的石牆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佛龕，走道中還安放著些等身高的佛坐像和立像。據說全寺共有6840尊佛像。被回廊圍成的內院中，安靜的擺放著些盆花，在燦爛的陽光下開的很艷。走的時候，看見兩個少年僧人走進佛壇，撩起明黃色袈裟，跪地行禮。屋外射進的光線在他們身後留下一個安祥的逆影。後來蘇告訴我，在老撾，如果兒子離家為僧，每一個母親都會感到很自豪，因為那是為自己全家還願，積德。現在想起他們，身後一定母親幸福的雙眼。去郵局的路上經過一家雜貨鋪，買了明信片和郵票，寄往中國的郵資已經從以前網友記錄的5500漲到7500Kip。寫明信片的時候，小店裡的男子好奇的看著我筆下的中國方塊字，末了還好心的跑到店門外，指著懸掛在門邊的一個木制的信箱，示意我那是郵筒。我看著這個略顯簡陋的不起眼的郵筒，覺得它年久失修，有點顧慮它是否會被郵遞員叔叔遺忘，於是謝過他，決定還是將明信片投到郵局去。郵局的女工作人員告訴我郵筒在門口，找了一陣，終於在門口熙熙攘攘的小販們撐起的遮陽傘下發現了它，可它也一樣的簡陋和不起眼，這次我只好半信半疑的將明信片塞了進去。郵局對面就是萬像的集市。照例這裡是無所不有，吃的，穿的，用的，看的，竟然還發現中國產的海爾電器。我最喜歡在這樣的地方找當地小吃，最地道，也最便宜，決定晚上涼快一點的時候，來這裡吃晚飯。買了些紅柚，竟非常甜，水分也很足，價格又便宜，非常劃的來。郵局和集市所在Thanon Lan Xang大道盡頭就可以望見勝利門。路上經過旅游中心，進去後發現並不像歐洲的那些中心可以拿到許多免費地圖和介紹單張，這裡的更像一個展示處，實用信息不多。萬像的勝利門建於1958年，用於紀念戰死於解放戰爭前的將士。城門外觀效仿法國巴黎的凱旋門，但不同處在於四面拱門，檐壁廊柱和頂部的建築裝飾設計帶有典型的老撾風格。順著螺旋式的樓梯爬到勝利門的頂部，從這裡俯看萬像市，竟是意料不到的整潔和美麗，紅瓦白牆的建築鑲嵌在層層迭迭重重復復的綠樹間，紅艷艷的花開得如火如荼，遠處佛塔的金頂在正午的光線中眩目的讓人睜不開眼。發現這裡的鏤花窗欞是別致的蓮花坐佛像，透過它看世界，是否是佛心中的境界？走下城門，是一個帶噴水池的小花園，有個咖啡座，稍作休息。穿過花園， Thanon Lan Xang大道分岔，其中一條Thanon That Luang通向Pha That Luang塔。我開始猶豫不決。盡管今天它閉門，可是因為時間比我預計的早很多，所以決定還是虔誠的步行去佛塔周圍轉個圈。炎熱夏季的午後，路上寂靜無人，陽光靜靜的照著我，道路兩邊的圍牆內伸出綠樹枝和枝頭上妖嬈綻放的花朵。老撾全國面積235,000平方公裡，可是人口才不到6百萬，所以這裡有可以同歐洲相媲美的人口密度和人均綠化面積。同樣是首都，難以想像僅一界之隔的越南河內，自己曾經迷失在喧囂的摩托揚起的塵土中，而這裡安靜的讓我可以擁有整個世界。小路邊走出個梳著發髻的女子，身穿筒裙，斜打著把花傘，身材婀娜，裊裊婷婷的走在我前面。望著她的背影，想像雨季來臨的時候，這樣的意境中走過的應當是我的丁香姑娘。來到Pha That Luang塔前的花園，竟看到有外國游客，再走上幾步，竟然看見寺廟的門洞大開，門裡面耀眼的佛塔金光滿瀉於周圍大片的青草綠樹。看來LP的信息需要更新，今天雖然是周一，可是寺廟仍舊對游客開放。肯定是佛祖有感於我的誠意，我一廂情願的這麼想。傳說公元3世紀，因為此地埋藏有釋迦牟尼的舍利子，所以佛祖的使者修建了此廟。雖然這並沒有得到考古學家的證實，可是卻足以使該地成為無數善男信女頂禮膜拜的聖地。歷史上Pha That Luang寺遭到毀壞和重建過數次，現存的是建於公元1566年國王Setthathirat統治時代。它的建築格局與我之前看的Wat Si Saket寺相似，不過面積大過前者許多。周圍是一圈低低的帶檐的回廊，四方形的庭院，中央拾級而上的平台上是高尖的佛塔，通向佛塔的鏤花鐵門上是雙手合十的佛祖。坐在佛塔投出的陰影處，看著回廊裡的一名工匠專心的拓著畫，一切是那麼的寧靜而祥和。走出來的時候，是下午3點，在寺外的大樹下看到導游正給才來的一隊游客講解。是啊，這樣的講解倘若在寺內，豈不是要擾了佛祖的清靜。看尚有些時間，翻了翻LP，決定在門口的停車場喚輛三輪摩托去旅館附近的老撾國家歷史博物館。這是棟比較破舊的二層小樓，原先是法國殖民時期的政府建築，解放後改建為國家歷史博物館。我參觀後的感覺是“簡陋”二字，不僅是博物館本身的建築，因為只有陳列有重要展品的房間才有空調，破壞了我想在這裡孵冷氣解暑的美好願望，而且在對展品的說明上，也不夠詳盡和細致。博物館底樓的展廳可以改稱為“自然博物室”，因為陳列的是一些出土文物和地理形態介紹。有幾處倒是令人眼睛一亮，可再一看說明，全是出自吳哥時代的作品，看來終究還是無人能出其右啊。二樓才是真正的歷史博物館，不過對老撾解放戰爭前的描述非常簡單，著重筆墨介紹1954-1963年抵抗美國侵略的自衛戰，和之後組建臨時政府並成立共產黨的歷史經過。看看手邊2003年版的LP，發現此章節的作者肯定對社會主義國家的行文處事風格不夠熟悉，就該展廳中的部分展品的布局和解釋表示出高度的不理解，其中有些描述實在是讓人忍俊不禁。離開博物館，發現對面一棟富麗堂皇的大樓，那是老撾國家文化院，據說會舉辦一些文化活動，比如播放法國電影，老撾民族舞蹈表演等。因為出來逛了一整天，氣候炎熱，人困馬乏，實在也無心再去研究什麼，就步行回到旅館。洗澡的時候，發現自己“大赤包”的形像好像有增無減，看來“赤色”之旅已成定局，想自己“花容月貌”就此不再，心下非常悲哀。雖然悲哀，可還是忍痛研究了一下手邊的資料，想著晚上去哪裡吃晚飯。因為覺得集市有點遠而且比較擁擠，想就近揀一家，品嘗一下老撾飲食文化。這家Vieng Savanh就在附近，位於老撾國家文化院後面的一條小街盡頭，因為價廉物美，在網站上被列為“高度推薦”。店裡坐的全是老撾本地人，我感興趣的是那種曾在越南看到的類似透明紙的春卷皮，自己動手卷上各種蔬菜，蘸著帶花生碎末的酸甜醬吃。看著周圍坐著的老撾人，不禁開始欽佩他們吃生蔬菜的本事，四季豆，生菜，豆芽，還有些不知名的蔬菜，蘸上醬就可以往嘴裡塞，略有點牛的感覺，呵呵。現在想起來難怪安寧會向我抱怨，他在中國的時候，不被允許生吃蔬菜。吃完飯，走到噴水池的小花園，看著小孩在那裡追逐玩耍，坐在露天的石桌旁，寫了會日志，不知不覺中躲在樹梢花叢間的霓虹燈開始星星點點的亮起來。回到旅館。看見底樓客廳滿屋子的人，原來是女主人一家在請客，再一想，肯定是臨近老撾新年，親朋好友聚餐。穿過人群的時候，看見一長輩正在為女主人的小兒子系上一條白色的腕繩，暗自猜測這一定是代表美好的祝福。上樓的時候，我從沒有想過之後會有人為我系上一條祝福的腕繩。D3昨夜又睡的不好，那些紅腫的地方一到入睡就變的奇癢難忍，早晨起床發現自己“大赤包”的形像有又惡化。從沒有一次旅行像現在這樣讓我泄氣，因為對所有的女性來講，健康的容貌是沒有什麼可以取代的。今天早晨我要搭乘10點的巴士離開萬像，去4小時車程外的北部小城萬榮。由於自己的皮膚疾患，我顧忌的只能選擇空調巴士，當地人稱VIP巴士，每天上下午各一班。如果選擇普通巴士，班次就頻繁許多，自然車票價格也便宜些。直到10 點半才安頓完所有的乘客和行李，滿座，發車。發現除一二個當地人外，其余全部是外國游客。我觀察到，來越南老撾等國家旅游的外國游客中以歐洲人居多，其次是澳洲人。因為這些亞洲國家曾經是法，英，荷，比等國的殖民地，所以在獨特的亞洲文化外還留有歐洲文化的痕跡，體現在語言，飲食，生活習慣，建築等等方面。同其他洲相比，我一直認為亞洲的文化更具多元性，除了獨特的民族魅力共同組成亞洲文化豐富的內涵外，其間又可以發現不同外來文化的滲透，二者結合的水乳交融。車一路開出去，兩邊的風景漸漸變的秀麗起來，不時印入眼簾的是彎彎的小河，金光閃閃的河水，嬉水的孩子和兩岸蒼翠的山林，還有掩映於山林間的茅草房。望著眼前的美景，我漸漸忘卻了“大赤包”帶給我的煩惱，期待著即將在萬榮開始的旅程。
附圖一：(R0011953)萬像街景 附圖二：(R0011995)我佛心中坐
(附圖一：(R0011953)萬像街景)
(附圖二：(R0011995)我佛心中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