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闊河山美,四海無同類-新疆紀行之一(絕非流水帳)

作者: 飛馳的蝸牛

導讀想看更多圖片請登錄 http://***/u/1180425005第一天:向西,再向西南!偉大領袖曾經說過:人和動物的區別,在於真正的物品建造出來之前,人已經在腦海裡制造完畢。如果非要把這句偉大的言論發揚光大,那麼人和動物的區別就是:在於去旅行前,已經在腦海裡游玩過了;更在於旅行之後,能進一步回憶遺失的美好,並用文字記錄下來。新疆,在蝸牛的心裡是一塊夢想之地,神� ...

想看更多圖片請登錄 http://***/u/1180425005第一天:向西,再向西南!偉大領袖曾經說過:人和動物的區別,在於真正的物品建造出來之前,人已經在腦海裡制造完畢。如果非要把這句偉大的言論發揚光大,那麼人和動物的區別就是:在於去旅行前,已經在腦海裡游玩過了;更在於旅行之後,能進一步回憶遺失的美好,並用文字記錄下來。新疆,在蝸牛的心裡是一塊夢想之地,神秘,美麗,富饒,充滿異域風情。秘密籌劃了一個月,腦子裡滿是烏魯木齊、喀什、喀納斯、克拉瑪依、天山、吐魯番,是秀美的風光和誘人的美食。在把惱人的機票、酒店、車輛統統安排妥當,在花了大把銀子購買齊全各類物資之後,蝸牛和MM終於可以帶著重重的行囊,穩坐候機室,准備一飛衝天了。東航的飛行服務實在“到位”!如果你想瘋掉,東航可以挽救你的靈魂。預定上午7:35的航班,在沒有任何理由的情況下,取消了,改成下午13:05。要不是蝸牛在東航要害部門安插了一個兄弟,這個兄弟又有足夠的資源和能力,提前告訴了蝸牛,蝸牛就要白白等上半天了。還好,12:30登機准時。放行李,扣好安全帶,閉目養神。一飛機的人都落座了,飛行員通知,由於航空管制,飛機延誤30分鐘。熟悉航空公司運作的蝸牛告訴MM,這一定是飛機出故障了。結果30分鐘過後,飛行員通知:由於機械故障,全體乘客帶好行李下飛機,什麼時候起飛。Oh, Sorry! 請等候通知。領袖說:既來之,則安之。可蝸牛安不起。晚上到烏魯木齊,還有搭一班飛機要去喀什。一旦晚上4個小時,新疆之行就泡湯了。向西,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真是理解唐僧唐先生了。所有的女性都是偉大的,蝸牛的MM尤其。在這個關鍵時刻,平時溫柔的MM挺身而出,拉出東航臉色蒼白的工作人員,強烈要求切實解決飛機問題,否則從蝸牛和MM的全程安排一應由東航負責。在平穩而堅定的語言下,東航工作人員的臉色更為蒼白。在氣勢上壓倒對手,這是MM後來告訴蝸牛的戰法。壓力之下,必有妙計。不多會,臉色已經賽曹操的東航人員悄聲說:你們跟我來,不要聲張,我們負責給你們調換到其他航空公司的飛機上。於是,蝸牛和MM無限同情地看了看候機廳裡拿著免費可樂,茫然無措的乘客,悄悄溜了。14:30,南航的xx航班上(蝸牛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航班號),蝸牛和MM終於離開了上海,一路向西!3500公裡,5個小時,從祖國的東面,一直飛到世界上距離海洋最遠的城市。座位寬敞,食物豐盛,國內最大航空公司的服務還真是不錯。最讓蝸牛感到奇妙的是,越往西飛,天暗得越晚。進入西北地區,天光大亮,朵朵浮雲下面是小籠包子褶子一樣的陸地,巨大的冰山點綴其中,非常壯觀!晚上7點30,飛機落地了。太陽還高高地掛在烏魯木齊的天空中。從各個旅行社“夾道歡迎”的重圍中突出,蝸牛手中多了好多廣告兼地圖。在機場取了預定飛往喀什的機票。還有兩個小時,正好蝸牛可以看看全疆最大的機場。人員稀少,車輛稀少,天氣晴朗,太陽很刺眼,雪山在遠處若隱若現。在阿拉們已經准備洗洗睡的時候,烏魯木齊距離黑暗還早。機場周圍出奇地安靜,不大的侯機廳裡全無虹橋浦東的雜亂,排隊辦理去喀什也不用排隊,只是空氣中仿佛彌漫著孜然的味道。從到達大廳轉到出發大廳,半路上MM讓蝸牛買了兩塊錢的福利彩票(這麼神勇的MM提出要求,蝸牛只能照辦)。一把硬幣讓機場工作人員看得有點出神。到後來蝸牛發現,硬幣的確是新疆的珍稀物種,一般全用紙幣,管你是百元大鈔還是一毛小錢。21:30,飛機准時起飛,向西南進發。好在這次是南航的班機。一分不差。順便說一句,可憐東航的飛機,晚上將近21:00才到。1000多公裡,一個半小時,從新疆的中部,飛到了新疆的西南部,也是祖國的最西部。落地。新疆第二大的機場沒有廊橋,也沒有擺渡車。飛機停在空無一機的侯機樓前,剩下的就得靠自己的腳走出去了。大家像下了公共汽車一樣,背著大包小包,前呼後擁穿過停機坪。抬頭看,滿天的繁星多得令人窒息!“機場到市區15元”,旅行手冊上這麼寫著。所以有人上來說30元到酒店,被蝸牛毫不留情拒絕了。僵持之中,一個中年男子說:“15元我走”。蝸牛和MM就上了他的車。午夜,庾澄慶只會唱“想你醒在午夜0點03分”,喀什人民正在歡度夜晚。大街上都是人,來來往往,熱鬧非凡!空氣中的孜然味道更重了。眼中各處漢字的上下左右,也出現了更多彎彎曲曲的看不懂的字符。車輛飛馳,到了久仰的其尼瓦克賓館,原來的英國領事館。辦了登記,洗個澡。鑽進看起來還干淨的被窩,抓緊時間睡覺,明天還有美好的旅程等著呢。此時,距離出發已經12個小時。此地,距離上海已經4000公裡。第二天:那人,那車,那山,那湖早上手機響,司機已在等。昨天的師傅人不錯,本來想包他的車子去卡湖,不巧已經有客人包了。好在他的客人也去卡湖,他一口答應幫我們找個車同行。新來司機年齡不大,車子有點舊。上了車出城西去,一路東拉西扯,問問師傅貴姓。答:張。順便問問大名。答:建中。MM從後座上一下子坐直,“你就是張建中!”蝸牛和MM行前,有長輩囑咐,以前游新疆時遇到一個師傅,人挺好,如果到了喀什找不到車,可以聯系他,此人姓張名建中。誰知所提供的聯系電話打過去已經過戶停機。人海茫茫,也就斷了尋找的念頭。怎麼就陰差陽錯地又上了他的車!小張在車上摸了半天,拿出一張黃紙條。MM接過一看,正是長輩親筆留下的聯系電話!要說世界之大,機緣巧合,你還不得不信。新疆的道路,需要大書特書一把。寬闊平整,人車均少。車先向西開,出城就看見巨大的山脈橫亙天盡頭,巍峨雄偉。雪線之上,一片潔白。兩邊田野開闊,樹木挺拔,植物翠綠。天是藍天,陽是艷陽,樹是綠樹,那山,就是產生了無數神話傳說的昆侖山!有人說昆侖山是中國神話的搖籃,蝸牛到山前才知道絕非胡說。山體高峻,白雪皚皚,千形萬狀,雲朵繚繞。山下是良田草地,牛羊成群。在如此美景之下,人要是沒點想法,只能說是腦子進水,並結成了一塊拒絕融化的冰。路上進入了一個維族老漢家參觀。巨大的囊餅制作台和滿院子的葡萄架讓人嘆為觀止。車再轉向南,與山同向。路最終還是一頭扎入到茫茫大山深處。到了蓋茨檢查站。人要下車接受檢查。遞過身份證,執勤武警少尉問了來地去處,稍作登記揮手放行。進入山區,氣溫降低,但太陽實在毒辣。關上車窗,汽車變成一個巨大的溫室,人熱得受不了;打開車窗,冷風吹過,冰冷刺骨。反正衣服穿穿脫脫,帽子戴戴摘摘,車上忙個不停。在一個公路轉彎處,幾輛車停在一戶塔吉克族人房前。黑暗低矮的住房,破敗不堪的用具,與房外美麗的山川河流形成了巨大反差。人倒是很大方,合影拍照,樂樂呵呵。我們隨身攜帶的鉛筆作業本也都贈與了手抱小羊羔的塔吉克孩子。MM還怯生生地和圍牆外一頭安靜的毛驢合了影。車再前行,一路停停走走,到處是美景。蝸牛腦子裡一直在想,這麼好的路,這麼好的景,自行車一路騎來,豈不快哉。又一會,來到一個巨大白沙山前。和別的山不同,此山上全是潔白細膩的砂土。山前白沙湖水色墨藍,晶瑩剔透。湖岸邊的沼澤地裡,幾頭牛羊低頭吃草。山形畜狀,又都倒映在平靜的湖水中,世界剎那間變成兩個!白山藍湖黑牛,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讓蝸牛忘卻了一切。再向前行個百八十公裡,眼前一下子豁然開朗。一座形體龐大的金字塔型雪山出現在公路前。更妙的是,雪山前還有一個碧波蕩漾的高山湖泊。雪山就是號稱雪山之父的慕士塔格峰。海拔7509米。雖然蝸牛對所謂的傳說不屑一顧,但也忍不住引用一段:相傳,慕士塔格峰上住著一位冰山公主,她與住在對面的海拔8116米的世界第二高峰喬格裡峰上的雪山王子熱戀,凶惡的天王知道後很不高興,就用神棍劈開了這兩座相連的山峰,拆散了冰山公主和雪山王子這一對真摯相愛的情人。冰山公主整天思念雪山王子,她的眼淚不停地湧出,最終流成了道道冰川。慕士塔格峰巍峨莊嚴,純潔高雅,又因為有這樣美好的傳說,它便被塔吉克族視為純潔愛情的像征。山腳下的湖就是卡拉庫裡湖。 “卡拉庫裡”意為“黑海”,海拔3600米,湖深30米,總面積10平方公裡,是一座高山冰蝕冰磧湖。當天天氣晴朗,藍天白雲,水面映襯著巍峨又神秘的慕士塔格峰,白雪皚皚,山水同色,景色十分迷人。面對如此絢爛美景,蝸牛和MM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除了放眼觀景就是四處游走,真是流連忘返。在湖邊還見到了高山犛牛和居住在這裡的塔吉克人休閑放牧、勞作。在湖邊漫步,唯一的遺憾就是蚊蟲太多,人頭頂的蚊群幾乎形成一個小烏雲。為了躲避這些小雲朵,也為了更好地看見整個湖面。蝸牛和MM氣喘吁吁地爬上了一個湖邊土丘。正面的雪山連接著旁邊的山峰,雪山一座座連綿到天盡頭,湖水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五顏六色的光芒。在鋼筋水泥城市裡久居的人,簡直想不到就在同一個星球上還有如此美景!盤桓良久,終於要返回。這是陳舊的車輛發生了問題。油門一會歸不了位,一會機油警示燈長亮不止。司機下來修修補補,不見徹底好轉,但也只好硬著頭皮再向喀什返回。結果到了距離城市60公裡左右的路上,車輛徹底拋錨。司機檢查半天,只好攔下其他車輛去最近的縣城尋求援助。而蝸牛和MM又有了一段在荒漠公路邊的獨處時光。已經接近7點,太陽仍是狠毒。彎曲而漫長的公路只有我們兩個人和一輛發動不起來的汽車。躲在車的陰影處,蝸牛和MM想想全天的美好旅程,正好交流感想。雖是荒郊野外,但也別有一番風情。最後,車子還是無法修復。蝸牛和MM改乘了其他車輛,千辛萬苦終於回到喀什。一段小小的不順,正還讓我們認識了新的師傅。兩下一聊,還頗為對味。當即就預約了第二天租用他的車輛。這也算是塞翁失馬吧。回到城市,改換了賓館。打開窗戶,正對喀什老城。之間用黃土和磚塊堆積的舊城,雖是破落,但也壯觀。帶給我們的震撼,絲毫不亞於美麗的野外風光。在當地人的指點下,蝸牛和MM來到喀什三大民族餐廳之一的歐日大飯店。品嘗了絕對正宗的羊肉串、大盤雞、抓飯。餐廳富麗堂皇,餐具精美細致,席間更有當地民族演奏。一結帳,只要47元,把蝸牛和MM都驚呆了。酒飽飯足,已經將近11點。喀什的大街上仍然是熱鬧得很。路過一個小公園,摩天輪和海盜船正在營業。MM說她從來沒有坐過摩天輪。二話不說,就在祖國的最西部,MM填補了一項經歷空白。只是高處不勝寒,陣陣強風把MM吹得冷汗直冒。盡興而歸,一宿無話。 明天,約好了要去沙漠!第三天 五百裡路塵與土早起的鳥兒有蟲吃。蝸牛想當鳥,雖然身份是蟲子。

一早,在這個九、十點鐘才開始一天新生活的城市,蝸牛和MM已經收拾行裝,在司機到來之前的兩個小時完成對聞名天下的喀什故城的探索之旅。

從酒店出門,一條狹窄的小巷直通故城的腹心地帶。整個舊城完全籠罩在一片安靜祥和的氛圍中,這片公元10世紀就開始建造的國內唯一大規模保留的伊斯蘭居住群,對我們而言就是一個巨大迷宮。泥土地面高低起伏,如同樹枝一樣向四面延伸,狹窄陰暗。所有的房屋都是一到兩層的土黃色方形模樣,而且二層比一層大,突出來一圈,年代久遠又不斷擴展,房子與房子之間早已互相滲透,相互交融,幾乎看不出原來的形狀,層層疊疊之中,陽光與陰影結伴而出,滿眼是雜亂的氣息。由於時間早,在這個迷宮一樣的古城中幾乎看不到人,家家房門緊閉,門上油漆依稀斑駁。有幾戶人家勤勞的主婦,穿戴整齊把門口的道路清掃干淨,正用水壺不斷劃出S型曲線,把干燥的土地潤濕。

幾乎是一樣的模式,幾乎是一樣的顏色,蝸牛和MM信步走來,幾乎迷路。我們牢牢看著地面,據說六角型的磚代表可以通到公路而四角型的磚就通向住家。一個衣著破爛的男子,背負一個大塑料編制帶,挨家停留,用很嘹亮的嗓音唱著民族歌曲(也許是頌經),就看見一家家人打開緊閉的大門,拿出半個或者一小塊囊餅,那人接過道謝,再一路嘹亮地前行。雙方沒有一句言語交流,仿佛已經是多年的熟人。有的人家更是聽到歌聲,早早虛掩房門或探頭迎接。

蝸牛和MM不敢打擾,遠遠地跟在後面,聽著曲調優美的歌聲,陪著這個人穿行。破舊的衣服和磨穿底的鞋子,他一定走過了很多路,他還在歌唱;鮮亮的衝鋒服和堅固舒適的旅行鞋,蝸牛和MM也走過了很多路,我們還要繼續美好的旅程。

看看時間,我們從故城中退出,回到了現代文明的城市中心,搭乘汽車,正式向沙漠進發。

喀什城市以東就是塔克拉瑪干沙漠邊緣的達瓦昆沙漠。據說一般的旅行者都會到附近的一個沙漠公園游玩,只是景色一般,且游玩變成了游客和馬匹、駱駝主人的博弈。司機承諾我們多向前幾十公裡,到一個未開發的地方,看看真正的沙漠。蝸牛和MM才欣然上路。

出城向南再向東,九點的喀什,太陽還剛剛斜斜地出現在東邊,但已經是毒辣無比。師傅原是陝西到喀什服役武警,退役後就定居在這個地方,開始了司機生涯。一路上他先用普通話和我們交談著,言語間對中國歷史和地理頗有了解,說到三秦大地,漸漸就變成了濃重的陝西口音,充滿了對故土的自豪和眷戀。

汽車飛馳過所謂的沙漠公園門口,繼續前行,大約40多分鐘後,七拐八拐,轉向一條不起眼的小路。仿佛是從地上冒出來的一樣,一個猥瑣男站在路邊要收錢,他的身後是一群唧唧喳喳的維族小男孩。天氣炎熱,全部赤腳赤膊。

再前行不久,車停一片空地。司機小車陪我們下車徒步。穿過一片楊樹林,蝸牛和MM驚呆了。

就在樹林的另一邊,是一片茫茫沙海。而眼前更有土堆殘垣。這裡就是阿洪魯庫木千年古墓群。園頂方底,底座呈長方形的墓室很有特色。據說現在當地人也把逝去的人埋葬在這裡,所以新老墓室均有。有嶄新的,四周有圍牆,並加頂的新墓;也有圍牆坍塌,流沙已經侵入的半新墓地,更有深埋沙下古墓,多年的風沙蠶食,很多已經被埋沙下,當地人就用一個樹枝插於地上,放眼看去,視野裡面全是沙土樹枝。低頭一看,我們的腳也就踩在一東倒西歪的樹枝上。雖是烈日當頭但一絲涼氣已經油然而生。有的墓室已經被風沙和野獸破壞,裹屍布清晰可見,累累白骨也散落四處,膽戰心驚。

整個墓地四處是漫漫黃沙,寂寥無聲,沒有其他游客。走在這樣的大地上,蝸牛和MM感慨著前世今生和來世,向墓地默默說聲打擾,退去。車再回到大路,繼續前行。窗外巨大的流沙堆已經歷歷在目。流沙附近仍有糧田,野蠻的進攻和怡然的防守,悄悄在荒野進行著。車終於在一大片沙漠中停下,走下公路,帶上水壺,我們向沙漠深處走去。先是一片鹽堿地,漸漸就踏上了黃沙。一腳下去,陷入其中,行走很是不易。風起沙動,身上已經全是沙土。墨鏡和帽子根本無用。算了,既然是來看沙漠,就讓風沙來得更猛烈些吧!

已經是典型的沙漠景色了。沒有綠色,沒有水。黃沙還是黃沙。巨大的沙丘連綿到天盡頭。無孔不入的沙子已經迷朦了眼睛,裸露在外的皮膚被太陽曬得生疼,鞋子和褲子、衣服裡面也全是沙子。就在著荒漠中,我們沿著沙脊行進,終於來到一個較高沙丘頂端。滿眼黃沙,大風狂嘯,沙丘表面被風吹出了復雜而美麗的波紋,頂端的細沙被風帶起,讓沙丘邊緣模糊不清,沙丘背陽的陰影更讓一片大地有了更為豐富的深淺表達。一腳深一腳淺地穿行其中,雖是艱苦,但眼前從來沒有的沙漠景色還是深深打動了我們。

逗留許久,才依依不舍地離開。回去的路上,又碰到了一群維族小孩。誇張的是,現在已經是一絲不掛,全部是光豬勇士,大搖大擺地在公路和樹林中嬉戲,世界仿佛全是他們的。

下午返城。先去看了看班超故城。故城只剩一角。旁邊是一個工廠。聽說就是挖著班超城的泥土建造起來的。頗為搞笑的是,班超城旁邊人工修了一個富麗堂皇的班超紀念公園,門票不菲。然後去大名鼎鼎的香妃墓。香妃的名氣之大,讓人以為這是專門為香妃修建的墓地。到了才知道這只是我們的一廂情願。香妃墓其實叫阿帕克霍加墓。也就是她家族的墓地。裡面一共埋葬了5代72人大小58個墳丘。香妃自己的墳丘小且位置偏僻,不是有人指點,根本看不出來。值得一提的是,主墓室宏偉壯觀、莊嚴華麗。想想上午看到沙漠中被淹沒的那些墓地,蝸牛一時無語。接著再去喀什大巴扎。號稱中亞第一大巴扎有1000多個攤位,主體建築拱頂白牆,雕花繪彩。裡面的物品實在豐富,讓人目不暇接。出了市場,又去看了看維吾爾學者和詩人玉素甫.哈斯.哈吉甫墓。陵墓宏偉肅穆,有很濃的民族特色。一天連看三個墓室,還真是事先沒有想到的。

到了喀什,不去艾提尕爾清真寺就像到了北京不去天安門。這個新疆最大的伊斯蘭禮拜寺位於喀什中心。建於15世紀中葉,面積有1.68萬平方米之大,大殿居然能容納4000人禮拜!大門樓高12米,兩側有18米高的磚牆,高大宏偉,顏色斑斕。原來婦女不能進入的地方,如今也開放了。只是我們之前的一位女士被工作人員攔下,遞過一條披肩,原因是衣著過於暴露。(其實在其他地方,這樣的裝束可算得上正規無比了)。而當蝸牛和MM和N年的習慣一樣,牽手漫步的時候,又有一個工作人員用生硬的漢語說:不准牽手!連說三遍,我們才搞懂。唉~尊重民族習慣吧。

在白金大酒店,喀什的三大民族餐廳之二(之一是上文提到的歐日大酒店)吃過晚飯,太陽還明晃晃掛在天上。距離晚上的飛機起飛還有幾個小時,滿身的沙土很是滄桑。於是找了一家洗腳城,放松洗腳,順便換了襪子。否則,飛機上坐兩個土人,實在有礙觀瞻。

又回到了如同車站一樣的喀什機場。10點30分,天空還沒有完全黑下來。美麗的晚霞和蝸牛、MM一樣,都不想離去。登機照例是全靠步行,大家又像趕公共汽車一樣,大呼小叫地上了飛機。半夜1點到了烏魯木齊。50塊,機場到人民路上的新融酒店。果然是首府的十大旅游酒店。價格便宜服務優良設施齊備環境衛生。2點睡下,明天,按計劃又該是一個旅行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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