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安檢，照舊是寬衣解帶，脫鞋。在哪裡聞到了一股終身難忘的異味。我確信是一位黑人兄弟的NIKE鞋。讓我回想起大學時勇兄腳下踩過余香數日的報紙。也好，省卻一頓晚飯。莫斯科的DFS真是乏善可陳，還不如浦東機場的幾家鋪子。DFS沿著機場的形狀呈環狀分布，大部分是中國80年代時百貨商店的櫃台式經營。唯一的一家書店除了雜志就幾乎沒有什麼英文的書籍。外國語言的普及應該算是一個國度開放程度的標志了，相信普金兄在任上會有所作為吧。買了一聽可樂就等著登機了。
看到了一個女生，像極了大學裡阿拉伯語聽力課上錄像中的女生。棕色的皮膚，，厚厚的嘴唇向外翻翹，一身黑衣，一副黑框眼鏡，可惜學的的阿拉伯語大半已經還給了王教授，不然還可以操練一下。
飛機上的人不多，幾個回迪拜的阿拉伯兄弟，幾個轉機回非洲的黑人朋友，大部分是前往中東的俄羅斯人，而且女人占多數。後排座位坐了3個俄羅斯男子，一上飛機就開始和一個單身俄羅斯女子開始調笑，頗為鴰噪。聽不懂具體的內容，只能聽到曖昧的笑。幸好旁邊沒有人，就躺下睡覺。醒來時已經是午夜時分，只剩一個小時飛機就可以降落迪拜機場了。
飛機上俯瞰午夜的迪拜，燈火粲然。不同於別的城市的是，橙色的燈光更多是散落在不同地方而非連成一片，估計是阿拉伯聯合酋長國裡不同的部落吧。部落的生活對我是神秘而向往的。地上的橙色燈光的形狀也是極不規則的。每片燈光之間總有著很大的間隔，或許就是沙漠。
迪拜越來越近，已經可以看到地面上高高的油井，蒸餾塔上冒著蒸汽，管道裡流動的應該就是美圓。努力想記起高中時化學課有機物章節中石油的冶煉，可是已經了無影蹤了。人的記憶是選擇性的。從高處看下去迪拜的城市道路規劃應該是經典。從燈光的分布可以看出主干道路極有規律的呈田字排列。道路交叉口都有很規則的立交橋。不知道這裡的路面是不是也像國內的路面一樣裝了拉鏈，經常被拉開來，合上去呢？
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踏上阿拉伯世界的土地，心中不僅惘然。想想幾個同學已經是幾上中東了，當地的土語都應該信手拈來了吧，而我，只是路過。不過，其實很多地方對我而言都是路過。在一個城市連續生活上一個月近10年來對我來說只有上海，而現在似乎連續在上海生活一個月也許只有一年一次到兩次。很多時候每天早上醒來總會問自己今天我在哪裡。很難想像以後如果不需要再出差的日子。終歸是人適應環境的。不想也罷。
迪拜的機場雖不大，但從其他方面應該可以和香港和新加坡機場相媲美，熱鬧而有序。轉機只有一個小時，無暇多逛，寫了兩張明信片寄了出去。
有英文書賣！以前以為阿拉伯世界只有納齊布馬哈夫茲。原來美國的暢銷書足可以滲透進穆斯林世界。Dan Brown，可以陪伴我余下的旅程了。
候機樓裡黑皮膚多了，頭巾多了。離開迪拜，JUMBO聲中就是肯尼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