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行之司機拉巴

作者: jackylui

導讀在西藏,對四驅車的需求比其它地方多。因為西藏的公路設施路況較差,除了少部份路段是柏油路面外,大多數是碎石路、黃泥路,爛泥路,甚至本無路,卻是由源源經過的車子碾開的路。如此糟的路況,令普通車輛對一些地方諱忌莫深,這時候就只有四驅車大顯身手了,搭乘著各種身份的人征服一個又一個地方。拉巴是藏人,將近四十歲左右,長得矮矮胖胖的,皮膚黝黑黝� ...

在西藏,對四驅車的需求比其它地方多。因為西藏的公路設施路況較差,除了少部份路段是柏油路面外,大多數是碎石路、黃泥路,爛泥路,甚至本無路,卻是由源源經過的車子碾開的路。如此糟的路況,令普通車輛對一些地方諱忌莫深,這時候就只有四驅車大顯身手了,搭乘著各種身份的人征服一個又一個地方。拉巴是藏人,將近四十歲左右,長得矮矮胖胖的,皮膚黝黑黝黑的,說話時老是伴著憨笑,說兩句話就憨笑一下,很可愛、很老實的樣子,他會說不太標准的國語,但不太會認字或寫字,文化水平不高,所以他現在很努力的賺錢供他那獨生的寶貝兒子上學,去接受教育。

拉巴是我們在大昭寺前不遠的停車場認識的,那停車場停泊著不少四驅車,車主們大多數為藏人,他們在等待像我們般的游客去租乘他們的車子。我們去西藏的時候是六月末,不算是旺季,所以停車場還停泊著將近十部在“釣魚”的四驅車,拉巴的車子(那是一部九三年出產的舊款的豐田四驅車)的車況不錯,又干淨整齊,這是我們選中他的一個原因,而最主要的原因是他那憨笑,談了幾句後,當即拍板:我們租承他的車子去納木錯及附近地方游玩兩天。

大清早我們就出發了,走的是一條據拉巴說是老路但卻是捷徑的泥路,不過路的兩邊見到不少民工在挑碎石等修建道路的用料,拉巴說那是政府准備在老路的基礎上修建一條柏油公路,因為另一條入拉薩的公路因要繞個大圈,要多走不少時間的。一路上遇到不少岔口,道路的寬度僅僅夠一輛車子通過,此時藏人顯現他們謙讓守禮的一面,兩邊的車子依次來往,通過的一方還不忙了給對方打個表示謝意的手勢,一路上我們在各個岔口都沒看到由於兩車互不相讓而出現大塞車的場景,但在中國其它地方,由於互不相讓而塞車、吵架甚至車禍的場面比比皆是。

拉巴說他不知道走過多少次納木錯了,所以駕駛起來沒甚阻滯,且對一些地方的土質、成功通過的比例等心中有譜。進入納木錯的大草原後,有一段路,兩邊的草地中時隱時現不少很趣致的土拔鼠,我們要拉巴停車讓我們下車和土拔鼠樂一樂,但拉巴憨笑著謝絕了,原因是該地方的土質特軟,車子經過這段路是需不停歇地行駛的,否則車子可能身陷泥中而動彈不得,那時就處境不妙了。

豐田越野車是拉巴的生財工具,他十分愛護他的車子。沒有特殊情況他從不舍得打開四輪驅動。在路上有一橋梁,由於有一貨車不小心前輪懸空出橋外,進退皆不得,其它車輛無法通過,只能在等那貨車的司機找人將貨物一箱一箱地搬到橋梁的另一邊,再想辦法將車扶上橋。時間緊迫,我們度試了橋下那小溪的深度,認為可開車衝過去,但拉巴怕車子有事,死活不肯,憨笑著說“不好的,不好的”。直至有比他的車子還小的小型吉普車衝過小溪去,他才放心開動四驅車衝過去。不過,精明的拉巴也有失手的時候。在去日金的路上,他為了抄近道,有橋不走,而改走一條他以為不深的小河,誰知,由於發大水,拉巴沒有預料到該河的水位已經漲了不少,竟然還沒有使用四輪驅動,結果車子到河中心時被困了,拉巴幾經努力不見效果,只好打開車門,下車開動四輪驅動。門一打開,河水湧了進來,幸虧河水的高度還未到我們座位,只要抬腳,就沒有問題,而拉巴也用最快的速度打開了驅動器,將車子開過了小河。到達岸上後,我們停下來才發現拉巴已經渾身濕透了,同伴只好借了條褲子給他換上,而他的手表也被水浸壞了。這一回可真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令我們吃不消的是在我們去罷日金,趕回拉薩時,走的就是上述的要繞個大圈,要多走不少時間的路,由下午三點左右出發,因路況起起伏伏且不平,拉巴把車開得像牛拖車般,時速最多為二十公裡左右,間中遇到柏油路的時候,車速才恢復正常(而之前我們的司機小劉到底是年輕人,開車穩、快,從日喀則回拉薩只花了區區不到五個小時,爽! )。我們開始還興致勃勃地談論日金的風景,到後來,看時間不早,且車子上下的顛簸不停,我們被顛得頭昏腦脹,詢問拉巴什麼時候可到拉薩,那胖子憨笑著說:“快了,快了。”而以後這句話重復了三個多小時,我們要他開快一點,他也憨笑著說:“好的,好的。”說歸說,但車子還是慢呑呑的顛上顛下,急死人了,我恨不得把他趕到一邊去,自己來開。到了拉薩時,已是晚上九點多。唉。累死了,搞到我們對拉巴沒什麼好臉色,但那胖子還是憨笑著跑下跑下邦我們把行李搬到房間,做好安頓工作,最後令我們都不好意思了。唉,這個拉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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