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滅的硝煙---“徒步”游越南

作者: joywangonline

導讀n次被問到,為什麼要去越南,在幾乎每個人的眼裡,東南亞所有的城市,除了新馬泰,似乎只剩下戰爭、海嘯、貧窮…… 如果說柬埔寨的吳哥窟還算稱得上世界文化保護遺產之一,那越南“有名”的也就屬臭名昭著的越戰了。我相信,很多的美國人這輩子都不會想要重新踏上這片疆土,帶給他們的將是往日之恥辱和罪惡感。而這個看似柔弱無力的民族,用自己的雙手一次又一 ...

n次被問到,為什麼要去越南,在幾乎每個人的眼裡,東南亞所有的城市,除了新馬泰,似乎只剩下戰爭、海嘯、貧窮…… 如果說柬埔寨的吳哥窟還算稱得上世界文化保護遺產之一,那越南“有名”的也就屬臭名昭著的越戰了。我相信,很多的美國人這輩子都不會想要重新踏上這片疆土,帶給他們的將是往日之恥辱和罪惡感。而這個看似柔弱無力的民族,用自己的雙手一次又一次捍衛著外來的侵略,重鑄自己的美麗家園。這無不讓我倍感欽佩,也想親眼目睹,是什麼樣的神秘力量,讓他們在一次次面對強敵時,仍堅忍不拔,巍然不屈;同時,揣著我一個朋友未完成的心願,要了16天的假期,信誓旦旦地背包遠足……

走之前,做了很多功課,幾乎每一本旅游書籍中都寫到“安全問題”,考慮再三,決定邀上一個朋友,和他在越南首都河內碰面。6月30日出發,開始覺得時間充裕,所以選擇了火車出行,比飛機來的環保,雖然時間長一些,(上海--廣州28小時)但在火車上一邊欣賞著一路飛馳而過的風景,一邊品品茶,和同行旅客調侃調侃,不乏愜意。累了,上鋪眯上一覺,沒有人會要求你系上勒得半死的安全帶,沒有強氣流產生的顛簸,也沒有人會推醒你,叫你讓出去廁所的路,28小時,盡享充分的人生自由,火車的好處何止這些?!

到達廣州大概是傍晚六點左右,去飛機場的班車離火車站很近,步行10分鐘不到,很想做火車出關,雖然不要簽證,但是聽說要辦什麼健康證,而且下了火車還要再坐長途車,路途上還有很多不公的腐敗現像發生…… 矛盾心理的我最後還是選擇在廣州做飛機直達河內市,省去諸多麻煩。

我乘坐的這一航班著實讓我詫異了許久,直至登機才發現,原來所謂的越南航空和南航原來是同一個航班,不同的航號,最後上的都是一部賊機,後聽說,越航規模相對較小,所以和南航合並,實行兩航一機。南航的相對便宜些,幸虧那個時候沒有選擇越航,否則可花了冤枉錢。飛機上碰巧遇到了一位很友善的越南商人名叫Chuong,30出頭,看得出年輕有為,頗有生意人的氣質,不經意間就交談起來,才發現這人大有來頭,經常往返上海—越南,和COSCO中遠物流有著密切的合作關系,10多年前,自己作為優等生被越南政府保送至俄羅斯攻讀學位,但是一年後,政府因財政問題,撤回資金,家庭背景並不怎樣的他必須自己打工掙學費,自給自足,但是這樣艱苦的生活並沒有把他難倒,反而增加了他逆流而上的信心,他在暑期中找到了一個船員的工作,自己本身是學船舶工程專業的,從此開始了一段海員的生涯,游歷諸國,開闊眼界,又有不菲的工資拿,支付了所有的學費,完成學業後回到越南,開始自己的創業歷程。發展到現在,他已是越南和中國物流建交最早且最資深的公司之一,身為老總的他,談吐間一點都沒有那種濃重的商業味,隨和間帶有親切之情,還和我嘮起了家常。還沒到越南,就體驗到越南人民濃濃的熱情和好客,讓我倍感關懷和興奮,對這次旅程更多了一份期待。

約晚上10點左右,飛機平穩地降落至河內機場,出關後,取了行李,張望著我那位遠道而來的朋友是否在出口處等我,Chuong十分友善地提出送我去旅館,寒暄之余,發現Justi已經在門口向我揮手示意,我和Chuong互換了名片,並告別。呵呵,中越友誼的正式邦交從此開始:-)

剛到的那會兒,天氣特別清涼,我們坐上Taxi,觀望著身邊的建築從身邊飛馳而過,晚上的河內,格外寧靜,“明天,你就知道河內真正是什麼樣的了……”Justi 晦澀地說道。到了Old Quarters (老城區)的guest house後,我十分詫異,那晚房價超貴,17美金/晚,LP上面說,河內一般的budget hotel只要5-7美金/晚,真不知道他搞什麼鬼,選了這麼個地方,因為這家酒店的名字和humiliation發音很像,所以之後我就叫它Humiliation hotel。

吃一虧長一智,第二天一早,我們就退房,另尋他處,在老城區另外一條巷子叫做Thanh Ha Lane,我們找到一家Darling Back-Packer Guest House,河內的老城區內,幾乎所有的房子都挨得非常緊,每家每戶底摟都有門面店,而且是敞開式的,雖然樓挨樓,但樓層也都不低,我們被安排在了三樓,兩床,獨立衛浴,空調+電扇,還有一個大陽台,只要6美金, 旅館還提供一日至三日的包團旅游,價格適中,有去亞龍灣 (Ha Long Bay)的,沙巴(Sapa)的,還有周邊一些小島,在和店家唇槍舌戰之後,我們以111美金的價格囊括了亞龍灣一日游,沙巴二日游,一張價值22美金的open tour bus 車票(這張票途徑越南所有風景區和大城市,每到一個景點,只要在前一天確認下一站,不需要額外付費,大巴就會到指定地點接我們,相當劃算,非常適合像我們這種不怕自虐、口袋裡沒幾個錢,但又想一飽眼福的背包族)和當日房費免單的特殊待遇而首戰告捷。

我很喜歡河內,集繁華和寧靜於一體,喧囂與平和於一身,鬧中取靜,靜中又不乏摩肩接踵的場景。河內的歷史古跡很多,大大小小的博物館,藝術館就有數十個,城市的北面是老城區和西湖景區Ho Tay(和杭州有的一比), 城區的南部以現代化的商場購物中心為主,還有獨具歐陸式風格的河內歌劇院,Hilton大酒店等高檔商業區,越南北部受法國影響較多,整個城市的節奏始終處於低調平緩,除了那裡的交通,幾乎每個人都有一輛motor scooter,特別在交叉路口,那種混亂程度,簡直就像摩托車拉力賽,不管是男女老少,皆可參與,有時一家老小四口人同騎一輛motor,真不愧為摩托車的帝國!我們花了一天的時間徒步河內,晚些時候還發生了些小小的意外,讓我們引起警示。在靠近Ho Tay 的地方,Justus想先回旅館,我還希望在新城區內多逛一會兒,正巧有一個三輪車夫上前搭訕,於是我們便和他講價,先送Justus回去,然後再載我逛一小時城區,價格為50000越南盾相當於25元多人民幣,其實已經不少了,於是我就在河邊等他過來,半小時後,他回來了,便載我一路往南,兜了一大圈,又回到的原點,假裝聽不懂英語,支支吾吾地說等20分鐘後來接我,自己卻跑到對面馬路去載另外一些外國人,我就知道其中有詐。20分鐘後,他回來了,我說我要回旅館,已經耽誤了很長時間,天色也不早了。騎到guest house不遠處,他停了下來,伸手要錢,我拿出一張5萬的紙幣,他臉馬上一沉,指著手表說: “2 hours, 1 million dong…” 拖著我不肯走,我堅持己見,把他引到酒店門口,讓眾人評理,到最後所有的人都幫我說話,他氣憤地都想出手打人,旅館的人上來“護駕”,把我伸拉硬扯地送進了旅店,上樓後仍聽到下面一片嘈雜,那老頭喋喋不休,鬧個沒完,和Justi一說,頓時讓我乍舌,原來在那老頭送Justi回旅店時,他已經付了錢…… 那老家伙撿了便宜還賣乖,真是人心可畏阿!所以出行的朋友們可要小心,一定要在上車之前跟他講好價格,不要和旅伴用一輛車分頭行動,而且在上車之前要了解清楚兩個人總共多少錢,否則他們很多都是先報單價,然後到達目的地後要雙倍的價格,這種狀況屢見不鮮。所以要格外謹慎!終於見識了社會的陰暗面……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之後的旅途中,我們處處都非常小心,再也沒有收到過類似這樣的“禮遇”。

7月3日,去亞龍灣的路上,偶遇大雨傾盆,我們坐在面包車裡,凝望著室外豆大的雨滴重重地打落在擋風玻璃上,聆聽著雨水和風擦過車身的沙沙聲,有種莫名的欣慰和肅靜。從河內到亞龍灣需要三個小時的車程,然後乘船去亞龍灣最富盛名的溶洞,遠觀水上人家,好似在桂林陽朔,山水甲天下的感覺油然而生……雖然很多人說亞龍灣不如往昔那麼清澈宜人,但在我眼裡,她仍獨具不可替代的魅力,Justi還和一個5歲的像棋小將玩了幾盤中國像棋,哈哈,都忘了自己是在哪裡了,看來越南受中國的影響為之深遠阿~

7月4-5日,我們涉足沙巴,似乎到了另外一個國度,整個越南境內有50個少數民族,在沙巴,就占了一半,其中以H’mong族居多,在那兒,我度過了有史以來最開心,最榮耀的生日,大自然就是最好的禮物,那群H’mong族的孩子就像上帝打造的天使,成了沙巴最美且最具靈氣的點綴!真希望沙巴能凝固在此時此刻,永遠以她最美的一面擁抱著過往的來客。聽當地的導游說,7-8年之前這裡剛開始發展旅游事業,人口也隨即劇增,村民們不得不伐林種田,這果不讓我多了幾分擔憂,植被越來越少,山區雨水居多,一旦大雨傾盆,土壤松動,很容易有塌方,泥石流的現像出現,就像這次北韓山洪暴發,其主要原因就是因為過度砍伐森林而禍及泱民。真希望當地的村委能夠意識到這點,早作打算,而不是只看今朝鼎盛,不顧明日興旺。

7月6日清晨,做了8個小時的火車,終於又回到了河內,休息之余,我們盤算著下一站准備去往何方,城市是一個接一個,但時日無多,放棄了Hui和DaNang, 我們直奔會安(Hoi An)。

會安是座老城,雖沒有Hui那麼歷史悠久,但以中國商人來此經商而出名,大街小巷的房屋建築無不透露出一絲江南之情。幾公裡之外,還有和吳哥窟齊名的美山勝地,傳聞是印度濕婆族來東南亞傳教的第一站,在那裡殘留了很多歷史建築,至今他們是用什麼物質粘合疊加建築用的磚塊仍是一個未解之謎。這裡大部分的人都會說幾句中文,幾乎所有的住家門上都貼有中文對聯,且不管他們是不是看得懂,至少在這裡,他們的審美和中國極為相似。會安好比一個藝術的殿堂,就像其名:文藝會聚,安逸康泰。我們偶聽得會安兒童歌唱比賽,路過好多家越南特色的民間畫社;有幸品嘗了用意大利進口餡料制作的pizza;自己親手做了一頓越南地道菜式;搭順風車夜游海灘,那麼多個不經意間將這個城市穿起了無限的浪漫情懷,好似漫步在法國的鄉間,慵懶地看著周遭的一切,那種愜意,只言片語又怎能表達呢?

在會安,不訂做幾件衣裳可是會後悔終身阿,我就是那個後悔的人,那裡大街小巷都是裁縫店,只要你想得到的,說得出的,他們都可以為你量身定做,而且只需花1天左右的時間,價格在80-500元不等,手工還算可以,如果你像我一樣沒那麼多耐心,也可以在他們的店裡試一試成衣,然後拎幾件回家也是件快事。

我們在會安耗了3天,一眨眼,就過去了,悠閑自得的似乎都忘記了時間的存在,逛逛街,看看沿路的異國風情,冷不丁地向路邊的孩子揮揮手,別提多自在。再給我一個星期,我也就這樣消磨罷了。我有嗎?沒有,所以就別白日做夢了,就這樣,在此踏上“征途”。

斟酌再三,我們還是去了Na Trang,越南最富盛名的海濱城市,沿路的風景無限好,我拍到了海灘日出的美麗景像,周圍所有的一切都似乎被金子所包裹,金燦燦的,椰子樹的倒影,海灘木屋,寧靜平和的海灘,這種場景似乎只能在電影中捕捉到,今天能盡收眼底,真是幸運之極~~ 海風拂過面龐的一瞬間,將睡意也隨之帶去,像似充了電,精神百倍。有過會安的體驗,這次,我們並沒有涉水,留了體力,在路邊的海鮮排檔飽餐了一頓,可以想像嗎? 澳洲大龍蝦,蚌殼,牡蠣,海貝,平均每人100元人民幣都不到,這是我吃到過最美味的一頓海鮮燒烤,肥美的蝦肉,略帶酸甜的醬料,簡直是完美的搭配,吃著嘴裡,還看著鍋裡。不到半小時, 將桌上的海祥一掃而空,幾乎是老板推薦什麼,我們就吃什麼,太過癮了,Justi說,他媽媽會為了這一頓從澳洲特地飛過來…… 在那個時候,這話聽來,一點都不誇張。現在想起來,我還直咽口水。

越南之行的最後一站--- 胡志明市,我更喜歡把她叫作西貢Saigon,這個名字聽起來特別感性,很容易勾起往日的回憶;回憶起過去這裡發生的一切,於是乎,《現代啟示錄》,《野戰排》、《早安!越南》,《戰爭中的災禍》等一系列反應越戰歷史的影片在我腦海中沉浮開去…… 多少戰士在這裡無為的死去,一次錯誤的決定引出一場並不光彩的戰爭,毀了一代人,毀了一座城。

我們去參觀了1960-1975年在越戰中舉足輕重的古芝地道(Ku Chi Tunnel),地下共三層,有10米多深,可容納上千人,聰明的南越人設計了諸多陷阱和機關,八萬多美軍士兵葬身於此,這個地道為這次戰爭贏得了歷史性的勝利!隨後,我們還去參觀了戰爭遺跡博物館,見證了戰爭的殘酷和血腥,傷感之於,更珍惜現在的生活和所得。

在最後剩下的3天時間裡,我們乘車去了柬埔寨,在那裡度過了旅途中最快的三天,quick like a rocket… 我們悟出了很多,Cest la vie… 那將成為我們這次旅途中永遠的myste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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