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在西行的路上(一)

作者: ivyagree

導讀說走就走的。其實沒這麼簡單,我一直渴望背上行囊流浪的感覺,這恐怕是小時候受《流浪者》影響留下的後遺症,那首電影主題歌《拉茲之歌》讓我的基因產生了些許突變,無怪乎看過我父母的人會奇怪他們怎麼生出我這麼個丫頭,變異的厲害。。向西,向西,再向西。在行進的路上一路感慨,找不到合適的表述,直到驢友告訴我網易上有一篇以此為標題的著名驢文,方才� ...

說走就走的。其實沒這麼簡單,我一直渴望背上行囊流浪的感覺,這恐怕是小時候受《流浪者》影響留下的後遺症,那首電影主題歌《拉茲之歌》讓我的基因產生了些許突變,無怪乎看過我父母的人會奇怪他們怎麼生出我這麼個丫頭,變異的厲害。。向西,向西,再向西。在行進的路上一路感慨,找不到合適的表述,直到驢友告訴我網易上有一篇以此為標題的著名驢文,方才恍然大悟,就是這幾個字了,能准確表述我的感受。。沒買到上海發往烏魯木齊的火車票,這車一直是熱線。我想先到蘭州再說,蘭州離得近了,機會總是多的。哪知道乘泰州的始發的列車晚上10點到達蘭州站,根本買不到任何西行的列車票,未來的五天都不可能買到。當時的我有點懵,這是怎麼了?是很多人去西藏,所以我不去,難道也很多人去新疆嗎,我不愛湊熱鬧,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找地方睡覺,把魂定了再想怎麼辦。蘭州的夜晚治安亂我是這次領教的,剛睡了一個多小時,被爆裂般的電視機聲音搞醒了,斜對面的房間門大開著,人全不在,電視機在最大音量,對面房間門打開著,五六個大男孩進進出出,聲浪很大,有個男人在大聲模仿女人叫床的聲音,讓我一時間覺得自己掉進魔窟了,母親的,姑奶奶我忍耐了半小時,決定不遭這罪,這是老天爺叫我起床去火車站碰運氣。二話不說起床走人,男孩們看我出門還在用方言議論,這麼晚出去干嘛,赫赫,原來他們鬧騰別人不能睡覺純屬無心之過,好小的孩子啊。。凌晨三點有一趟西安開庫爾勒的列車到站,我的第六感告訴我有戲。當我背著行囊在深夜兩點蘭州街頭的時候,開始找到一點流浪的感覺了。。我像做賊似的混進候車大廳,捏著一張站台票,希望拉住某個有票的人,佯裝送客的混上車。誰知道拉住一個又一個人,捏的全是站台票,最後我不看人了,只搜索別人手中的票,這時剪票員敲打著欄杆說:“來來來,分兩隊,就賣了十五張臥鋪票,十五個人在這邊,其他人在那邊。”嘩啦一下人分兩隊,沒票的比有票的多N倍。我這沒見過世面的頓時傻眼了,完了,肯定進不去了,當時的氣氛有點像逃難。一轉身我就走了,到出站口,捏著站台票說去站台接人,她們不讓我背大包進,我說夜深了無處寄包,這是實話,勉強讓我進了。竄到站台,列車已經進站,臥鋪開了一個門,把有票的放上去又迅速關了門。我從尾部臥鋪車廂開始往前跑,剛才大批的站台票也全部給放進來了,後來得知蘭州站的人也希望大家能上車,因為已經連續很多天蘭州站不發售任何西行車票,積壓了很多人,大多數是學生。人流一路前湧直到最前端一節車廂,絕望了,全不開門,人群中開始有人托著把人往窗子裡送,我正激烈鬥爭著要不要有失身份的扒一扒車呢,就聽見車廂內的列車員像母老虎一樣命令著把所有的窗子都拉下來,轉身我茫然的向後面的車廂走,心想難道走不成了嗎~~沒伴誰托我上車啊~~扒車~~混得很慘誒~~能扒上嗎~~心裡一邊胡思亂想眼睛一邊搜尋車窗,一群面善的人撞入眼簾,學生,四個,瞬間做出決定,喊了一聲:“幫個忙,把我拉上去。”學生們一愣,我把大包一脫就甩進去了,拉住窗台一撐就把胳膊掛上了,哥們兒,這就叫潛能,學生們迅速撤走了桌上的東西,我一只腳點著車身唯一的凸起,腳上套的是板兒拖,就恨自己沒練啞鈴,上不去了,混亂中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去的,大概是後面還想上的人托了我一下,說這麼長,當時是一瞬,也不知道列車什麼時候會啟動,一切都是亂糟糟的,後來證明我相人有術,這四個學生營救了十幾個人上車,還有已經上車的人現場打電話給沒上車的同伴向這個窗戶移動,也上了,呵呵,何止有流浪的感覺,逃離魔窟的感覺都有了。。運氣,車上的人大多學生,很肯幫助人,很快我就有了座位,大家主動讓我擠著坐或輪流站站換著坐,一站後就有空位,哈哈,下次要記住,沒什麼可為難的,上了再說,總有辦法。。車至嘉峪關,終於換到臥鋪,一路豬睡,這車由蘭州到達庫爾勒歷時36小時。這一次的西行之旅,因為是單身上路,又是一路坐客運車、火車轉戰,讓我有很多機會和當地人交流,這是旅行中我愛的一件事,也是深度旅行的一個必需環節。旅行,沒有和當地普通老百姓接觸和交流,是不完整和留有缺憾的。。西行的火車,點燃了我旅行的激情。。


(南疆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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