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杭州的兩天

作者: 流動的石頭

導讀 有時候自己也很奇怪,這個星期六會在早上8點一覺睡醒以後再也無法繼續。我以前從來就是可以像死豬一樣睡到個下午2點,一覺接著一覺,一個夢接著一個夢。而今天卻不一樣,我睡意全無的拖著我疲憊的身體離開我的那張床,走到洗手間,看了看其實很累得我,很難得能聽到早晨的鳥叫,我知道,大家還在甜美的夢裡享受著這個陽光明媚的周六。我熟悉的拿起了我的那只� ...

有時候自己也很奇怪,這個星期六會在早上8點一覺睡醒以後再也無法繼續。我以前從來就是可以像死豬一樣睡到個下午2點,一覺接著一覺,一個夢接著一個夢。而今天卻不一樣,我睡意全無的拖著我疲憊的身體離開我的那張床,走到洗手間,看了看其實很累得我,很難得能聽到早晨的鳥叫,我知道,大家還在甜美的夢裡享受著這個陽光明媚的周六。我熟悉的拿起了我的那只電動牙刷,擠上牙膏,放進我得嘴裡開始摩擦我的牙齒。我還是覺得很累,甚至在刷牙的時候還是閉著我的眼睛,不想掙開。但我的思緒卻已經像滔滔的河流裡的波濤凌亂繁雜,我覺得我臉上開始有了煩惱的表情。我掙開眼,看到了現實世界的光線,也看到了距離真實的我只有0.5米遠的鏡子裡的我,一絲絲的皺紋在臉上泛起。我漱了漱口,放下牙刷也杯子,用毛巾擦去我臉上殘留的牙膏,順手就將伴隨著我十幾年的隱形眼鏡帶上。我離開了洗手間,走出了我的臥室,看到早晨的陽光斜射進客廳,很是漂亮,但我的思緒絲毫沒有改變,依然是那麼的繁雜凌亂。我走到陽台上,看這這個寧靜的小區和那幾只唱著歌的鳥兒,一絲莫名的孤獨漸漸的侵襲過來,我抖了抖身體,想把這種感覺剔去,好像有點作用,自己似乎清醒了一點,感覺從軀殼裡出來了些。我想下望去,看到了一輛剛剛進入小區的汽車,很漂亮的一輛運動型汽車,似乎以前沒有在小區裡見到過,我隱隱約約看到了它的車牌:浙A*****,是杭州的汽車。杭州.....一陣突然的念頭閃現在我的腦海裡,為什麼不讓自己再到杭州去體驗一下孤獨的快感??

不可想像的我用15分鐘的時間做了全部准備,穿衣、拿錢、定房,連訂房的反饋都沒有等,甚至連早飯也沒有吃,拿了我那台寶貝的數碼相機、我老爸的手機和還在迷迷糊糊睡覺的父母到了別後就走出了我熟悉的家..........

..........

汽車到杭州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一陣陣的飢餓感覺朝我襲來,但出現在我眼前的是我熟悉的地方,記得3年前我每個月都回到這裡來幾次,依然5分鐘一輛的從杭州到紹興的不走高速公路的有點破爛不堪的小巴來來往往的從汽車站的門口經過。我臉上泛著淡淡的微笑看著他們,1輛、2輛...我居然可以看的那麼入神,好像老人在回憶小時候的事情一樣的感覺。而且這裡的樣子一點也沒有改變,還是那麼的嘈雜,那麼的亂,依然時時有黃牛走上來問你:到哪裡去嗎之類的話。我走過他們的視線,在馬路的對面叫了一輛TAXI直接去我訂了的杭州友好飯店。

路上很順利,沒有遇到任何堵車的就到了飯店。我走到前台,說明了我的來意和身份,那裡的服務生很熟練的將幾張需要登記的條子填寫完畢,並告訴我:錢先生,您今天預定的房間已經沒有了,我們為您安排了一間豪華房,在我們酒店的最高一層,價格還是和您預定的價格一樣。沒想到我居然會有這樣的運氣,似乎老天知道我煩惱的心情而故意給我一點小的驚喜。我支付了定金,拿了房間的鑰匙,離開了前台。房間真的是比我想像中的豪華的多,有兩張床,一張沙發,還有一張寫字台。而且房間也比一般的客房大的多。我以前真的沒有住過這樣的豪華房間。我把我所有的行李放到床上,走到還拉著窗簾的窗口,窗口前還有一個矮矮的台階,很別致。我走上台階,打開窗簾,哇~~這是我第一次在那麼高的地方看整個杭州,看西湖美麗的景色。

窗外雲兒在天上飄動,金色的陽光透過雲層的照在西湖上,整個湖面一塊明亮一塊幽暗很是分明,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一艘艘小船慢慢的行駛著,給寧靜的湖面上增添了不少的生氣。而整個城市,也沐浴在這秋天的明媚裡。四周的山散發出一陣陣的薄霧籠罩著這個美似仙境的城市。而都市裡的車輛來來往往的穿梭在縱縱橫橫的馬路上,是那麼的整齊那麼有規則,一點也不顯得嘈雜。只有偶爾的冒著白色熱氣的煙囪會打破這樣的美麗。我很想記錄下這樣的感覺,就立即回頭到床上取出我的數碼相機,對這這樣美麗的景色按下了快門。

在那扇窗前面對著窗外寬闊的視野,我覺得自己的渺小很勢單力薄,但卻能感受到這樣的大自然的魅力,我知道這兩天只有我去體會。我慢慢的走回床邊,放下手機,腦子裡空空蕩蕩的呆坐在軟軟的床上,而臉上依然洋溢著剛剛打電話時候的一絲微笑。

突然我覺得肚子很餓,其實已經一點多了,我還什麼東西都沒有吃。我匆匆的整理了一下其實並不多的物品就離開了賓館的房間。

街上的感覺和在在賓館的感覺有很大的區別,因為是周六的關系,街上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我似乎已經淹沒在這樣的繁雜熱鬧的都市裡了,環顧周圍的一切是帶有一絲熟悉的陌生環境。和上海不同的城市景色,和上海不同的語言,和上海不同的公交車和交通信號燈,這一切都讓我覺得我身處的這個地方的魅力。

我走進了一家小吃店,因為我喜歡這種口味的午餐。我點了一碗餛飩加二兩生煎,對於我來說已經是一頓不錯的午餐了。可能是我肚子太餓的關系,一下子狼吞虎咽的吃完了所有的東西。這可真是舒服,好久沒有吃這樣的午餐了。一頓飽餐後我又來到了大街上。因為我住的賓館距離西湖不太遠,走出小吃店時已經看到了隱隱約約的西湖的影子。我朝著西湖的方向走去,不時地覺得一陣陣的來自湖面的風吹過來,帶來一股香味,來自湖上的淡淡的幽香。

到了湖邊,看見這樣的美麗的景色,湖邊上有幾朵美麗的荷花盛開著,不過可能還不是盛開的季節,只有星星點點的荷花已經開了,而更多的則是含苞欲放的樣子,在美麗的綠色的荷葉的襯托下顯得羞答答。我覺得我臉上泛起了一絲微笑,因為我知道,下個星期或者再下個星期這些荷花就可以盛開了,那時一定是一片美麗的景色。我慢慢的走在湖邊,看著這些荷花和波光粼粼的湖面還有悠閑自得的人們,似乎感受到了我希望的感覺——孤獨的快樂。我這樣走著,眼睛的焦距卻始終沒有改變多少,始終定格在我心裡的某個位置。雖然沒有嘆氣,但腦袋還是漫無目的的不時地前方下方的不停轉換著角度,感受著默然。

就在這不知不覺的踱步中幾個小時過去了,我發現自己在不經意中已經走過了很大的一段路。已經從湖的一邊走到了湖的另外一邊,感覺好像腳已經有點痛了。前面就是一個車站,我走了過去,看了車牌,決定應該回一下賓館。很快的車就來了,也很快的車就載著我到了賓館附近。我又回到了我的房間,天色已經有些黃昏了,而窗外湖面依然是波光粼粼,在夕陽的照射下顯得更漂亮。這時候似乎山上飄來的霧氣更濃了一些,整個城市籠罩在藍蒙蒙的淡淡的霧氣中。可能這時是晚飯時間的緣故吧,湖面上的船兒似乎少了些。而街道上也漸漸的亮起了霓虹燈,一條條的整齊的排列在城市的各個建築上,顯示出繁華的都市應該有的韻味。我打開窗,一陣涼爽的秋風吹的窗簾不停的舞動,湖面依然蕩漾。

我告訴自己不應該錯過這樣美麗的夜杭州,雖然只回到賓館一會兒,但在這房間裡除了能體驗得出單調就沒有其他的什麼感覺了。既然一個人來了,就應該去感受一下這裡不同的韻味和一個人漫步是的心情。我拿著我的數碼相機再次離開了賓館。

一個人又來到了西湖邊,這時候和中午已經大不一樣了。沒有了陽光,只有湖面上吹來的陣陣秋風。湖濱路上的建築也不是白天單調的顏色了,一幢幢的亮起了霓虹燈,真的漂亮。湖面上的荷花也已經不是白天的婀娜多姿了,在彩燈的照射下顯得特別的妖艷。而這時散步的人們也不像白天那麼拘禁了,各個都悠閑自然的踱步在這寧靜的湖邊。我抬起了頭,看到天上繁星點點,一輪美麗的圓月正在冉冉的升起,點綴在湖邊的片片荷葉和點點荷花,恰似河塘月色的境界,而這西湖的月色更美,因為它的寬闊,因為欣賞它的人多,因為我的心情。

我慢慢的走在湖邊,真的很慢,不停的有人從我的背後超過。我感受到了自己真實的心情,我想對人說些什麼,但不能,因為現在只有我一個人可以面對自己,我只能將自己的思緒從自己的感受的一邊轉到另一邊,而現在,就我一個人,一切的思緒在我腦海裡徘徊,熟悉的人的影子不停地在翻轉。我走著,呼吸著這裡新鮮的空氣,體驗著一個人孤獨的快樂,似乎周圍的人都只是點綴,我的靈魂似乎在天上注視著我,引導著我慢慢的向前走,而在各種各樣表情的人群中,也只有我是始終保持著同一個表情——帶著一絲難以覺察的微笑。

西湖真的很大,我走著,晚上路上的車輛都開著閃亮的大燈,一片片的川流不息著。我不時的看著一邊幽暗的湖面,一邊又欣賞著這現代文明帶來的明亮和喧鬧,很久。我的思緒好像又被拆成了兩半。我找了一個湖邊的空座位坐了下來,面前的湖邊上沒有荷花,遠處一番美麗的都市倒影在這平靜的湖面上,霎是美麗。我站了起來,取出我的數碼相機,把它放到我坐的椅子上,因為我想把這麼美麗的景色記錄下來。我按了快門,曝光很久,終於看到了在相機的屏幕上出現了眼前一樣的景色:黑色的天,一座透亮的都市印襯在湖面上,在水中泛起了美麗的倒影......

我的肚子開始告訴我它的感受了,我知道不應該為難它了,我從椅子上起身,欄了一輛TAXI回到了杭州的繁華地段。那裡依然很熱鬧,人群熙熙攘攘。我在一條小路上找了一家干淨的小飯店坐了下來,點了幾個愛吃的菜,叫上了一罐愛喝的飲料,獨自一個人開始我的晚餐。那裡上菜很快,而且菜的味道還算不錯,我慢慢的品嘗著,想著些凌亂的沒有條理的東西。我周圍沒有很多食客,而且因為我去的晚,不一會兒就只有我一個人了。我吃了很久,因為點了菜似乎是多了一點,而我有沒有打算浪費,等我將近兩個小時的晚餐結束的時候,我已經差不多把點的菜都吃完了。結了帳,離開了這家我第一次來,但或許永遠的陌生的小飯店。

我回到街上,繼續漫無目的的閑逛著,看著車來車往的馬路和千姿百態的人群,仿佛又回到了兩年多前我一個人在四川時候的感覺。我突然被一個人拉住:小兄弟,來看看吧,裡面有很多的鞋子,有ADIDAS的,有NIKE的。同時他也用他的手指向了一個地方,我朝他指的那個放方向看去,黑漆漆的一個街邊弄堂,我搖了搖頭,表示出不感興趣的樣子。那個人又說到:看看吧,不買沒關系,你可以介紹你的同學來這裡啊。我的同學??我突然感覺了一下自己的年齡,已經27歲了,而那個人說可以帶我的同學來看,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對我說了,感覺我也是屬於同學的那個年齡,覺得好像自己一下子年輕了不少。至少我想他是這樣看的。此時,一絲愉悅衝淡了我凌亂的心緒,但我依然面帶微笑的拒絕了他的邀請。回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杭州的霓虹燈和上海一樣的閃爍著,美麗而且耀眼。但這時我的感覺卻像電影裡一樣除了眼前閃爍著的燈光,耳邊卻聽不到任何聲音,一種混沌的感覺。我在街上走著,卻一絲也沒有感受到除了我以外的任何情景,腦子裡空空的,現在想來有點好像是虛幻的感覺一樣,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前邁著。不知不覺的,走過一條街又一條街,卻一點也感覺不出身邊任何商店的影子。杭州真的就是那麼的小,繁華的路段一轉眼的功夫就被我寂寞的踱步踱到了腦後。眼前隱隱約約的又出現了西湖的影子,這時是一個寂靜的,美麗的大池子。但此時似乎我已經沒有了繼續向前走的耐心,或許有點累了,或許有點寂寞。我不知道著時候我思緒的是什麼,我能夠感受的是什麼,只知道這裡除了我,沒有人可以和我交流,似乎周圍的一切都只是腦子裡虛幻出來的影子,而實實在在的我確實如此的空洞。我停下步伐,閉上眼睛,讓自己置身於內心虛渺和眼前黑暗。

好像覺得離我走出賓館已經很長時間了,我睜開眼睛,看了下表,11:30。記憶裡突然閃現出以前那次來杭州是這個時間我的經歷。我攔了輛出租車,告訴司機我想去的地方,內心依然在回憶著那次經歷。很快的車就到了目的地,那裡的景色依然沒變,有抽著煙的,有四周看著路人的,更多的則是一群群希望體驗快樂的人們,唯獨沒有單獨的一個人出現在那裡。我猶豫了,真的也不知道我去那裡要干什麼,或許來到目的地只是為了回味一下曾經的快樂。這時候車還沒有停,我又對司機說麻煩他轉回去,把我送到友好飯店,因為我實在不知道我來這裡想做什麼,只覺得平靜無味的心情裡帶有一絲絲的煩躁。

回到賓館,長時間的步行使我覺得疲憊,這時候距離我早上起床的時間已經相距16個小時了,我打開浴室的水龍頭,嘩嘩的溫水流入了不算太大的浴缸。我解下身上所有的包裹,讓自己的身體融入到這樣的這個狹小而又溫暖的水池裡。水漸漸的滿了起來,但我沒有關掉龍頭,因為我知道水是不會滿出來的,我閉上眼睛,頭靠在浴缸的一頭,感受著熱水衝擊著我的腳。腦海裡始終出現一個相同的笑容,很熟悉。這時浴室裡只有水流的聲音和我的呼吸聲,如此的安靜......

好像又是很長時間了,我覺得我身體周圍已經有點涼涼的感覺了,我睜開閉了很久的眼睛,拉開裕簾,一股耀眼的亮光照了進來,很大一會兒我才熟悉了這其實不太亮的浴室的燈光,我站起身,擦干身上的水,拖著疲憊的身體倒在了床上。

周圍的聲音越來越輕,周圍的光線越來越暗。夢,漸漸的開始...................................

......又聽到隱隱約約從窗外傳來的聲音,明亮的陽光已經徑直的找到了我的床上。我漸漸的醒了過來,動了一下身子,發現我是抱著那只軟綿綿的枕頭睡著。而被子卻凌亂不堪的翻在我的身邊。我看了下表,已經是11:00了,我起身開始去做我每一天早晨的清潔工作。在洗手間的鏡子面前我依然熟練的擠著牙膏,把牙刷放進我的嘴裡開始摩擦我的牙齒。但今天的心情卻和昨天不太一樣,不只是因為我現在是在另外的一個城市,而且還因為昨天晚上的那個我渴望的夢的出現。一番梳洗後我走出洗手間,又走到窗前,依然和昨天我來時候一樣的天氣,一樣的湖面和一樣的城市景色。我留戀了一下這份美景,匆匆的整理下我的行李離開了房間,因為我應該去退房了。

退了房,我走出酒店,渴望著再次去感受西湖的美景。很快的到了湖邊,第一眼我見到了熟悉的手搖船,我站住了,腦海裡又浮現出了以前來杭州時的那個情景。也是在這裡,同樣的天氣,相同的手搖船。我沒有還價就坐上了一條美麗的綠色的手搖船。船夫在船尾使勁兒的搖著船槳,我卻一個人閉上眼睛悠然自得享受著湖風的吹拂。雖然都已經過去幾個月了,但還是那麼的歷歷在目,沒有一絲的遺漏。這次湖面上的風比前次的大了很多,船兒也比前次搖晃的厲害了很多。但我喜歡這樣的感受,感受著相似的感覺,回味著相似的回憶......

兩個小時很快的過去了,我又回到了剛剛上船的地方。看著剛剛去過得湖面,看著美麗的荷花,看了看馬上就要離開這裡的時間,回想著這兩天的一切,真的希望可以留住這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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