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游記之時代廣場

作者: 王在田

導讀出了Metropolitan已經是五點多了,我們先去了王征在大通的辦公室稍事參觀,鳥瞰了一下紐約市容,隨即去紐約的唐人街參加一個聚會。與會的絕大部分是在長春藤讀本科的中國學生,除了王征之外,其他的朋友都是第一次見面。然而,我不得不感嘆世界是如此之小,居然在這家小小的餐館裡邂逅了侯鈞的愛人,不禁想起五年前第二屆雷達英才獎結束後與侯兄坐在從北京開往上� ...

出了Metropolitan已經是五點多了,我們先去了王征在大通的辦公室稍事參觀,鳥瞰了一下紐約市容,隨即去紐約的唐人街參加一個聚會。與會的絕大部分是在長春藤讀本科的中國學生,除了王征之外,其他的朋友都是第一次見面。然而,我不得不感嘆世界是如此之小,居然在這家小小的餐館裡邂逅了侯鈞的愛人,不禁想起五年前第二屆雷達英才獎結束後與侯兄坐在從北京開往上海的列車上的一夜暢談(在座的還有一年後的奧賽金牌得主陳彙鋼,不知他近況如何)。在親歷了評獎過程中的種種遺憾,開始吃到人生的苦頭後,那一夜是我高中三年裡少數幾個可圈可點的難忘之夜。

那時侯兄剛剛從冬令營失意而歸,一派指點江山的氣像。他與陳兄讓我真正接觸到了二附中學生的本色,也許對於塑造我在北大四年的學習生活起到了潛移默化的作用。後來他去了復旦物理系,我們通過幾次信,再往後就聽說他在前進免費上了G班,第二年去了哥倫比亞,之後便疏於聯系。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了他的愛人,聽她說他現在已經在Oracle工作了。回想五年前的那個夏夜,我們中的任何人想必都不會預料到這五年裡各自的經歷以及現在的發展,人生真是神奇!

在座的有三個哥倫比亞的學生,兩個哈佛的學生,三個耶魯的學生,還有幾位已經工作的朋友。當然,在長春藤讀本科的中國學生以上海學生為主,這幾年北京的孩子也多了起來,可能是大城市的孩子比較早的開始嘗試這條道路的緣故。我也曾經申請過本科轉學,深知拿到美國本科全獎的艱難。這兩年成都也出了一兩個學生去哈佛等學校念本科,四川那邊的媒體瘋狂的炒作,鬧得仿佛是中國第一人一樣。對此北京上海的媒體多半懶得去理會,也許隨著中國社會的不斷開放發展,這種莫名其妙的自豪感會逐漸消失。

聚會結束之後,大家拱手作別,我單獨坐地鐵離開唐人街去時代廣場。

時代廣場位於第七大道、42街,是曼哈頓的中心地帶,大概相當於北京的王府井、上海的南京路,其五光十色、絢麗奪目的夜景吸引著大批游客。坐地鐵的1、2、3、7、9、N、R線均可到達。

我對街道兩邊的商家不太感興趣,沒怎麼逛,只是順著大街走了一個來回。所謂廣場,其實面積不太大,就是幾條街的交彙。有一個NASDAQ的巨大圓柱廣告牌比較聞名,據說是耗巨資做出來的,游客感興趣可以花錢讓商家把自己的臉映在這巨型廣告牌上,做成照片作為紀念。其實只是通過圖像處理的技術在照片上把頭像嵌入到廣告牌裡,並不是真的把臉映在上面給街上的人群看。我懶得花這份錢,走過看看也就是了。

值得注意的是:大街上有很多中國人擺攤賣畫、賣字,大約是一些在國內搞藝術的朋友,出國後由於東西方的巨大文化差異,在個人發展上不太得意,難以立時出人頭地,只得以此維持生計。賣畫的畫些紐約的風景賣給游客,或是給人作肖像;賣字的則把洋人的姓名寫成中文,如“湯姆”、“娜塔莎”之類,又或者寫些“愛”、“信”什麼的,賣給那些根本不懂中文的洋人,想必可以滿足其獵奇感。(七八年前有個中國年輕畫家被黑人無辜射殺,也許也是這種營生)

我隨便看了幾家,卻如吃了一口蒼蠅一樣:看到的畫作極為拙劣,既無國畫的寫意風格,也沒有西方繪畫的色調光感,徹頭徹尾是廉價的街頭風景圖片,讓我聯想起當年希特勒畫的風景明信片;寫的漢字則更是糟糕的離譜,連我寫的字大概都要比它漂亮一些(見過牡馬寫字的朋友可以想像到其醜陋)。可能是我運氣比較背,所以沒能看到哪個蜇居街頭的未來名家展示其藝術魅力吧。由此我估計在這裡擺攤的不乏混飯吃的朋友。

當然,在異國他鄉謀生不容易,“斬洋盤”也說不上是什麼罪過,我無疑對這些朋友說三道四。我只是在想:這個市場的存在說明什麼?是不是顯示了中美文化交流太少,美國人太不了解中國文化,因此壓根不會辨別什麼是精品什麼是垃圾。也許未來的某一天,中國真正揚眉吐氣的向全世界展示其源遠流長的歷史文化、弘揚民族精神(而不是僅僅靠幾部揭短電影、幾塊奧運獎牌),美國人能夠像現在的中國人了解美國一樣的了解中國,這個市場也許就會徹底改觀。不過這對於這些小販多半不是什麼好事。

我在時代廣場呆了兩個小時,到十一點半才坐地鐵回家,結果大概是這一天太疲勞了,居然沒有及時下車換線,結果弄得一點才到家,草草洗漱一番睡覺,紐約的第一天就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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