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西之行

作者: sika

導讀“為什麼我的眼裡長含淚水,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艾青我一直很喜歡詩人艾青的這一句詩,也許用它可以更深刻的描述出我對西藏的那份難以名狀的感情。穿越藏西,感覺像是在穿越滄桑。“我只看到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那就是青藏高原……”坐在越野車上聽著李娜的歌,那一種穿越滄桑的感覺愈加強烈。遺憾的是,面對此情此景,我只能讓激情在心中流淌 ...

“為什麼我的眼裡長含淚水,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艾青我一直很喜歡詩人艾青的這一句詩,也許用它可以更深刻的描述出我對西藏的那份難以名狀的感情。穿越藏西,感覺像是在穿越滄桑。“我只看到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那就是青藏高原……”坐在越野車上聽著李娜的歌,那一種穿越滄桑的感覺愈加強烈。遺憾的是,面對此情此景,我只能讓激情在心中流淌,讓景色從窗外掠過。可惜?或許有點!

藏西無人區,草原、戈壁、雪山、河流比比皆是。在這裡,你可以切身體會人與自然的和諧。路邊的野兔,張著好奇的圓眼睛望著奔馳而來的汽車,待車子走近時卻又如離弦之箭般迅間消失了。如果誰妄想用“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這一標准去辨別雄雌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天穹裡飛翔的鷹讓人感到一份來自遠古的凄愴,鷹的身影在落日余暉的映照下讓人不覺潸然淚下。鷹與烏鴉在藏人眼中雖然都是神聖的動物,但是,在我們眼裡,那些神聖的動物不免有點令人毛骨悚然:鷹的銳利凶狠、烏鴉的凄厲鳴叫都不由得讓人想起藏族人那神秘的天葬。在西藏,很多寺廟都有關於天葬場面描述的壁畫。其中,給我留下最深印像的是鷹、烏鴉和骷髏。毫不諱言,對於天葬,我是一直懷有好奇之心的。但是,我一直沒有勇氣去觀看,因為每當我湧起去看一下的念頭時,都會被事先假想的血淋淋的甚至於殘忍的場景所驚嚇。然而,跟我們一塊走藏西的一位來自烏魯木齊的旅伴卻另有一番他自己的見解。他說他不看天葬並不是因為他害怕什麼,而是他覺得應該尊重其他民族的風俗。對於游人而言,看天葬純粹是出於一種獵奇的心態;對與死者的家屬而言,那是懷著怎樣悲痛的心情去為自己的親屬送行?懷著怎樣神聖的心情去為自己的親屬祈禱,希望他們從此步入天堂!我們這些外來者的介入只是對這種神聖的褻瀆罷了。

西行途中,我們不止一次碰到這樣的場面:當我們打開車門從車上走下來時,立刻遭到一群小孩的“圍攻”——他們伸出髒兮兮的手一個勁的向我們要錢。剛開始,我們都會掏出一些零錢來分給他們,因為他們的瘦弱,他們那已流出鼻孔的兩排粘乎乎的液體還有他們那被紫外線照射得又紅又黑的小臉都讓我們動了惻隱之心。然而,當你把錢給了一個、兩個時,立刻就會走來三個、四個甚至更多。後來,我們經過商討,決定硬起心腸,一分不掏。但是,我們的良知又使我們無法對眼前的一切安之若素。所以,我們後來采取了折衷的辦法,買文具派發給他們,看著拿著文具的小孩,我們的心情也似乎輕松起來了。

可是,我一直在想,在這麼一個幾戶人家就可以被稱為村莊的地方,又有多少小孩可以享受到教育的權利?我每每會不自覺的把藏西的小孩與發達城市的小孩作對比,驀然驚覺一種生存狀態與另一種生存狀態的巨大落差;一種生活方式與另一種生活方式的截然不同。當然,並不是說有一種生存狀態比另一種生存狀態更高貴,一種生活方式比另一種生活方式更幸福。但,的確存在一種生存狀態比另一種狀態更適合,一種生活方式比另一種生活方式更好。什麼時候,藏西的小孩也能與其他小孩一樣呼吸同樣的空氣?然而,環境的惡劣並沒有改變他們淳良的天性。他們也好奇,當看到我們這些外地游客時也會三五成群的圍觀;他們也調皮,會不時地朝我們擠眉弄眼;他們也好為人師,拿著自己手中的玩意向我們講解示範。可惜的是我們幾個似乎一個比一個更朽木不可雕,要不怎麼我們每次出手都惹來他們哄然大笑?我就更慘,每次用他們給那玩意用力甩,妄想把那塊石頭送到遠處的時候卻總是適得其反地把它送上了天空。結果惟有在用手掩護自己頭部的同時,順便通知大伙一聲:“保護自己的頭,同志們!。”此言一出,立刻弄得其他人抱頭鼠竄。唉,反應如此迅速,果然是生命誠可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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