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遙遠的地方——新疆十一日逍遙行(1)(喀納斯、禾木)

作者: gwgF88

導讀8月21日 一來為了趕在人潮湧進之前趕到喀納斯,二來為了能避開喀納斯的門票,我們6:30就從白哈巴村出發了,在新疆這會兒天剛蒙蒙亮,我們可以說是摸黑出了門,兩輛越野車開足馬力,一路在原始森林、高山牧場間穿梭,看似無路的亂石堆、潺潺小溪裡都不在話下,現在我算是明白新疆的司機本事有多大、越野車發起飆來有多威猛,這裡才是越野車的天堂,相比之下城市 ...

8月21日

一來為了趕在人潮湧進之前趕到喀納斯,二來為了能避開喀納斯的門票,我們6:30就從白哈巴村出發了,在新疆這會兒天剛蒙蒙亮,我們可以說是摸黑出了門,兩輛越野車開足馬力,一路在原始森林、高山牧場間穿梭,看似無路的亂石堆、潺潺小溪裡都不在話下,現在我算是明白新疆的司機本事有多大、越野車發起飆來有多威猛,這裡才是越野車的天堂,相比之下城市裡神氣十足的越野車怎麼看都顯得是裝腔作勢、煞有介事。

當車子終於駛上正道,以近8:00,突然看到山腳下有一團朦朧的霧氣,神秘而美麗,趙軍說那就是喀納斯神仙灣的晨霧,我們將會在明天特意去觀賞(此時的我們是無法想像第二天近距離面對此景時的澎湃心情的)。進了喀納斯,迎面就看到有著標志性的藍色、水流湍急的喀納斯河,我們的車停在鄉政府,我們則搭乘景區區間車到觀魚亭。觀魚亭是喀納斯景區最沒勁的景點,我們上下山用了不到2小時,那裡人太多不說,而且由於清晨陽光照射的緣故,喀納斯的全景並沒有什麼值得驚嘆的地方。現在想起來不去也罷。

觀魚亭下來,我們就去找馬夫准備騎馬去黑湖,談好價格150元/人(外加10元保險),一個維族男孩馬夫和我坐一匹馬,他再牽上老公獨自騎的那匹,上山了,此趟新疆之行最大的收獲——過足騎馬癮至此拉開序幕。

一路的風景還算不錯,因為草地已經開始泛黃,我只能想像著春天野花爛漫的勝景,天還是這樣不可思議的透藍,早上因為趕路太急,我把帽子給拉在旅舍裡了,老公把他的帽子貢獻給我,我讓他抹點防曬霜,可他卻不以為然,事後知道他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維族男孩賽買提是個可愛的孩子,雖說聽不懂漢語,但毫不妨礙他淋漓盡致地顯現維族少年的率真,每每看到一群群悠閑的羊群在馬道上閑庭信步,他總會喊一嗓“嘀嘀叭叭”讓羊群乖乖讓路,還不時用牧民特有的口技學著各種動物的叫聲,好不快活。經過3個半小時的顛簸,我們終於到了黑湖——一個高原沼澤,新疆特有的高山牧場景致一覽無余,那好似珍珠一般的牛羊密密麻麻地散落在山坡上,據牧民說如果騎馬從喀納斯到禾木,就要在黑湖附近住一夜,而今天我們就從這裡折回喀納斯。可能由於地勢的關系,回來的路馬似乎跑得歡快很多,而因為賽買提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不像其他馬夫心疼馬老是讓它們慢悠悠溜達),總會在我們的請求下讓馬兒跑得幾乎四肢同時騰空,這讓我們真正嘗到了騎馬的感覺,雖然後來我們在巴音布魯克真正領略了策馬飛奔的感覺,可此時已經比以往幾次我們在藏區騎馬(其實就是被馬馱著走)帶勁兒多了。

6個多小時後我們回到喀納斯,下馬後發現騎馬綜合症已表現出來,我的膝蓋已無法正常彎曲,在草地上做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而老公由於在太陽下足足暴曬了6個多小時,皮膚已呈絳紅色(沒過兩天就生生地褪了一層皮,膚色與牧民已經十分接近了)。

回到住宿地——工商山莊,200元/間的房間是僅有5、6個平方的沒有窗戶的蝸居,好在喀納斯咋舌的消費我們是有心理准備的,加上累了一天了,我們回到房間不一會兒就睡熟了。

睡醒了簡單吃了頓晚飯,我們在景區的馬路上輕松地散著步,還和旅舍的服務員(曾經是當地的牧民)閑聊了一會兒,他告訴我們曾經(也就在6、7年前吧)喀納斯是如此美麗的一塊聖地:現在一排排的旅舍曾經都是廣闊的草原,春天野花遍地,空氣清新(他說此番話時眼睛裡閃爍著的是一種非常動人的光芒,那種深深的眷戀之情讓人倍受感染),而今人越來越多,車也越來越密,牧民的生活一天天富裕起來,可往日的美景卻不復存在,曾經純淨的空氣也隨之混濁起來(可我們這些城裡來的局外人對喀納斯現在的空氣已經羨慕得少見多怪地大呼小叫了),不難看出當地人在自然和物欲之間的選擇與我們游客懷著的是同樣矛盾的心情。聽說明年游客將一律住在景區之外,旅游接待也將被兩家頗有背景的大公司全部壟斷,真不知這對當地牧民來說是禍是福。

晚上臨睡時才發現,今天的馬鞍子在我屁股上已經磨出了一大塊青青、硬硬的腫塊,臨睡前只好用熱毛巾熱敷了一通,第二天才得以緩解,嗚呼!

8月22日

一大早趙軍就催我們抓緊時間,不然太陽上來晨霧就散了,於是7:40左右,我們早早地坐上區間車前往神仙灣,事實證明趙軍地催促是十分明智的,隨著車上一陣的驚嘆,晨霧繚繞的神仙灣翩然翩而至。由於旅行社大隊人馬尚未趕到,此時的神仙灣幽靜、神秘,讓人浮想聯翩,除了俗不可奈的喊上一嗓“太美了”和不停地用相機“狂轟濫炸”,好像我們已完全沒有了更好的表達方式。據說神仙灣在白天並無特別之處,其所有的魅力都集中展現在清晨的晨靄之中——一叢叢筆尖般的松林在晨霧中若隱若現,水面上裊裊升起的水汽像厚厚的一層潔白的蠶絲絮(唉!比喻得太俗了,可又搜刮不出貼切、高雅的比喻,只能將就),讓人頓生錯覺——莫非真是到了人間仙境?據趙軍說由於晝夜溫差大,8、9月份看到晨霧的機會最大。

之後我們又先後到月亮灣、臥龍灣,雖說沒有晨霧,但陽光還沒照射過來時,景致還是挺耐看的,雖然來前看了許多喀納斯經典照片,但看到實景的感覺還是大不相同的。我們沿著喀納斯河,順著棧道細細品著這份幽靜和美麗,北京的李姐和汪姐情不自禁地用京腔京韻調起了嗓子,而我們則痛快地喊上幾嗓,盡顯真實心情!可惜沒能一睹秋日白樺林的美景。

由於認為游湖沒多大意思,我們去喀納斯河漂流(200元/人,有一張本人漂流的即時照片),只是急流不夠大,刺激性與我們的期望值相差較大。

原打算午飯後即趕往禾木的,但趙軍告訴我們由於進禾木的唯一通道——布爾津大橋昨天被工程車壓壞了,交警已經設卡禁止一切車輛進禾木,但趙軍與設卡的工作人員已經取得聯系,車子遲點出發,等晚上6、7點鐘時交警下班了就給我們放行。我們再次感嘆當地司機的神通廣大,要不然進不了禾木我們入疆的意義將大打折扣。

下午17:00我們從喀納斯出發前往禾木,一路我們心懷忐忑,路邊的風景都顧不上看了,途徑買門票的道口,我們發現交警的確已經沒了蹤影,據說是回禾木村吃飯去了,吃完飯還要回過來的,看門的當地人顯然與趙軍他們很有默契,我們順利通過!這真的是已經很不容易了,我們就親眼看到一輛烏魯木齊牌照的桑塔納轎車搭載著兩位俄羅斯夫婦,就被看門的無情地擋在外面,無奈之下,俄羅斯夫婦只得分別搭上兩輛當地摩托車進村。

布爾津大橋的確是一座安全系數並不高的大橋,橋面是由木板鋪設的,昨天一根橋梁因不堪重負被大車壓斷了,當地政府部門出於安全考慮,禁止一切車輛通行,所以此時的大橋(其實也不大)在我們眼裡顯得更加岌岌可危。過橋時我們步行,兩輛車快速通過,後來趙軍告訴我們,其實情況並不完全像所說的那麼嚴重,大橋承載小車的重量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但政府禁止一切車輛通行完全是為了減輕自己的責任,唉!為保烏紗帽,全中國的官員都一樣!

為了躲避交警,我們一路走走停停,一直快21:00才進了禾木村,此時的禾木正籠罩在濃濃的暮色中,大片的火燒雲映照著寧靜的山村,因為大橋的緣故,村裡幾乎沒有什麼游客,這在旅游旺季是不多見的,此時我們才從忐忑不安中回過神來,又一個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出現在我們面前,沒有了大批游客的到訪,小山村顯得真實和安詳。

入住的瑞豐賓館算是禾木設施最好的,標准間(180元/間)帶衛生間(有定時的熱水供應)。主人家有條可愛的狗——“花花”(聽說網上很有名的,不過現在這條已經是“第二任”了),那天還看到了“花花”的幾個子女——幾條肥肥的、調皮的小狗,那真是相當相當的可愛。

也許今天進村太不容易了,晚上我們點了好多菜,大家喝酒、唱歌,非常開心,幾天來我們與北京的4位同行者相處得非常愉快,旅途的精彩有時是由同行者帶來的。酒過三巡,董永的歌聲發揮得淋漓及至,真有專業水准,大家一個勁兒鼓動他去參加中央台的“非常六加一”和“星光大道”。

那天晚上老公顯然喝高了,回到房間倒頭就睡,半夜還流了好多鼻血(新疆的氣候實在太干了,南方人總會有些不適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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