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裡路雲和月——fei行藏地之塔爾寺PK東關清真大寺(下)

作者: xiaoxiaoniao69

導讀西寧東關清真大寺,西北四大清真寺之一,也是青海省最大的伊斯蘭教寺院,因其位於回族、撒拉族等穆斯林聚居的西寧東關清真大街而得名。始建於宋景佑年間,距今已有900多年歷史了。而我們今日所見氣勢宏大,風格中歐合壁,又夾雜阿拉伯建築式樣的重五門、三層宣禮塔以及圓形穹頂,是八八年開始重建的傑作。更讓人稱奇的是,這座清真寺廟,還非常罕見的同時擁有� ...

西寧東關清真大寺,西北四大清真寺之一,也是青海省最大的伊斯蘭教寺院,因其位於回族、撒拉族等穆斯林聚居的西寧東關清真大街而得名。始建於宋景佑年間,距今已有900多年歷史了。而我們今日所見氣勢宏大,風格中歐合壁,又夾雜阿拉伯建築式樣的重五門、三層宣禮塔以及圓形穹頂,是八八年開始重建的傑作。更讓人稱奇的是,這座清真寺廟,還非常罕見的同時擁有中國古典建築,以及藏傳佛教甘南拉不楞寺贈送的大殿頂脊鎦金經筒寶瓶。如此多風格,多教派和諧共處一個寺廟,恐怕在我國不多見。

東關清真大寺,敢稱一個大字,倒不是它的建築多麼多麼大,而是來禮拜的信徒的規模,相當之大。平時每天禮拜人數有7000余人,到了周五聚禮,可有2000余人,而到了節日會禮,竟有10多萬人,將整條大街都圍的水泄不通。我想,宗教的繁榮,也是需要土壤的吧。好比我家門口,在兒時的記憶裡有座紅門緊閉的清真寺,但因為南京為數不多的穆斯林,今日再去那裡,已經難覓它的蹤跡了。而在西寧,這樣一個穆斯林眾多的城市,它就可以欣欣向榮,生生不息了。

穆斯林,是恪守教規(似乎有些不當如是說,我只是一知半解,並不確定這是否明確的教規)的一個宗教派別,我覺得。無論時何,何地,一個穆斯林,只要一息尚在,就不會忘記他每天要做的五次禮拜。從前看霍達的《穆斯林的葬禮》,就見到如此虔誠禮拜的描述,某日若因沒有完成,便在心裡覺得是種罪責。而且整個禮拜過程有條不紊,按部就班,沒有遺漏。從淨身開始,再到朝向聖城麥加,再到念誦可蘭經。這次在去西寧的火車上看見幾個穆斯林大叔洗手,洗臉,洗鼻子,洗耳朵,最後還洗了洗腳,然後盤腿作在火車過道中間(下面墊著拜毯)念經的。想起世界風雲中穆斯林信徒的彪悍,俺木有敢細看,匆匆離開了。但我以真主安拉的名義發誓,大叔偷偷瞟了來往的人兩眼!看來也有走神的啊?還是人的視神經條件反射呢?不得而知了。

東關清真大寺禮拜大殿門口,有一個向眾游客宣傳講解伊斯蘭教的穆斯林。我和小C私下將他稱作義工。說實話,他對教義,教條的理解未必很深。對於眾人的提問往往回答的很模糊,說的最多的話就是:真主安拉為世間唯一主宰,所有教派都歸於伊斯蘭教。至於我所問的為什麼穆斯林可以做祈禱時祈求財富,是否過於狹隘,為什麼說男女穆斯林若一起禮拜就不潔(該大殿是絕對不允許女人進入的,即使女穆斯林),是否修行不夠之類咄咄逼人的問題,他沒能給出信服的答案,或許,有人可以回答的讓人無可辯駁,但他不行。

清真大寺後面有一條街,是菜市場。從頭到尾走了一遍。無數的牛羊肉攤位讓我這個不吃羊肉的人幾乎窒息。某攤位上正在肢解,旁邊的小車裡堆了數十個黑黑的牛頭,真是壯觀,也讓我對那幾十頭牛說阿彌陀佛。

(下集預告:八千裡路雲和月——fei行藏地之夜行青藏鐵路)

這是禮拜殿的大門,將所有游客阻隔在外,更不用說女人了。看看上面的字吧,為什麼仁慈的真主安拉不能接受所有善良的人呢???

八千裡路雲和月——fei行藏地之夜行青藏鐵路

此次走青藏,最尷尬的事情莫過於無數的人問我是否坐火車進藏。等我回答走青藏公路後,眾人則不解,問:火車已開通,為何不走鐵路?於是我無數次的解釋:坐著火車舒舒服服到拉薩,沒有進藏的感覺了。

川藏南線是我一直的願望,但是因為時間的原因,不得已,改了青藏公路。一直也以為那是個很單調的路線,但自從做了決定,看了相關資料,發現,單調之中另有滋味。走青藏,可以領略雪域高原的遼闊、荒蕪、蒼茫和孤寂,可以近距離體驗可可西裡,可以看到美麗的藏北草原,當然,還可以更經濟的選擇先繞道那木措再去拉薩。

說是公路,其實還是要走一段青藏鐵路的,那就是西寧到格爾木段。這段鐵路建成於幾十年前了,當時因條件所限,只鋪就了這一段輝煌,而格爾木這個1980年才建市,市區人口5萬多人的城市,在青藏鐵路全線通車前就成為極其重要的客、貨進藏樞紐和中轉站。

因為青藏線的通車,原本西寧到格爾木的眾多火車班次,現在只留有一個下午17:15分發車的臨時班次L901。即使這樣,我們在西寧火車站依然見識了這個不大的車站的人潮洶湧。

一夜火車,留給我的印像是一夜驚恐。即使今天回想起來,我依然清晰的記得當晚的無助和惶恐,似乎唯一的可能就是聽天由命。隆隆的列車在夜半不時劇烈的搖晃而將我從本不深的睡眠中驚醒,然後,感覺到車子在痛苦的爬坡,似乎是很陡的坡,因而一直爬不上去,然後就是轟隆隆的搖晃,簡直懷疑它是否要倒退著滑下來;有時半夢之間感覺它在向天上走去,似乎還是垂直的走;有時它又很長時間的停留,我從臥鋪半坐起,撩起窗簾向外望去,只能倒吸一口涼氣——夜色中一片荒蕪,蒼涼的讓我想哭。近鐵軌處泛著無邊白光,是似乎鹽堿地一般的死寂,以至我當時拼命用這就是茶卡鹽湖的想法安慰自己,盡管當時根本一點位置方向概念都沒有。那一夜,我不止一次想到自己是否會陳屍荒野。或許今天看來很荒唐和懦弱,卻是當時真實的想法。

整個行車若有什麼溫情的回憶,那就是夕陽西下之際,我們補到臥鋪車票,穿越十幾節車廂時從車窗看到的青海湖。無邊的湖啊,在漸濃的暮色下依舊泛著誘人的藍色,而如血的殘陽啊,在一望無際的荒漠上投下最後的光輝,最後的溫暖,這和後來夜半醒來的寒冷形成巨大反差。

還有就是夜裡我向窗外張望之際,看見我們長長的火車,燈火通明,向山洞進發,前面車頭沒了,車身沒了,後面還是閃閃的亮,然後車頭出來了,車身亮了,我卻什麼也看不見了,十分之有趣,讓我慶幸這是最後一節車廂,也暫時忘記了恐懼。

第二天早上,我問小C,昨夜感受到什麼,他說,除了有些搖晃,其他,什麼都不知道了。呵呵,我竟又慶幸起自己的無眠了,好像那樣的驚懼可遇不可求,是我撞大運撞來的一般。(下集預告:八千裡路雲和月——fei行藏地之奔襲青藏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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