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中的牛群)
秋天的日記 （ 我看塞罕壩3 ）
2006、9、28（三）晴▲劉家地、狍子溝（下面的字變得有大有小，不知何故？）拉開窗簾，秋意滿屋。一個新的早晨到來時，我們是睡到自然醒的。我吃了特色早餐，奶豆腐、奶茶，茶裡還有炒米和酥油，熱量不小。老叫囂著吃特色的Y’這回可不靈了，只能吃她的老四樣：饅頭、米粥、小菜和煮雞蛋。又出發了，露水結滿秋草，濕漉漉地為草原洗塵落埃。陽光那麼好，照耀著金色的葉子在閃閃爍爍。浮雲、光天、流水宛如一首由近及遠的歌，悠長地向太陽升起的東方延伸過去。姜是老的辣，老馬識途。老馮的技術熟練度當然還是勝過小馮。坐他的車在早晨的原野裡馳騁是非常豪爽的享受！老馮簡直像西部老牛仔，北京吉普像被放逐的鐵馬，馳騁草甸，涉水攀山！很少碰到其他游客，以至於四顧曠闊的山野林間，仰望高遠深藍的長天，仿佛此刻天地只屬於我們，我們也屬於自然，虔誠的敬畏油然而生！坐在山坡上陪著悠閑吃草的牛群，從無際的天高雲淡到蜿蜒的小路車轍，我似乎看清了天地的一臉表情：浩瀚、寧靜，淡泊、清高。這是一種既干淨又空靈的境界，可以讓你敞開胸，把心放出去飛翔。我們不找什麼景點了，跟著感覺肆意“走馬”放逐，隨機停車。在白樺林邊與牛共舞，踏著落葉追趕羊群的腳步，老Y’干脆躺在地上了。我們本來就是動物，在天地之間和其它生物同為自然之子，在自然歷史進程裡，並沒有什麼特權，也沒得到特殊厚愛。在陽光、草地和藍天下我們感受著充分的平等。狍子溝野生的灌木、喬木、和多色的林木仿佛給山野塗抹了水彩，交叉著在山坡上站成一排，又像自然給一座山裝修的門，迎來送往，漂亮體面。山丘舒緩，遠近錯落。草甸沙地交錯疊加，忽寬忽窄的溪流唱著滋潤的小曲悠然地流淌著，道路在原野上畫出清晰的線條。置身於這片山水，沒有純天然的荒蕪和雜亂，也不見純人工的刻意和雕琢；難見陡峭崎嶇和嶙峋尖銳，但還是可以感到它有著含蓄的頑強和堅韌，是柔中藏剛的那一種。一切都不是畫，是真實。 真實帶我們回歸，回到自然，回到童年，還我們人之初的本性。這是種很好的感覺，哪怕只是暫時的。我不明白：為什麼人們總愛說“風景如畫”？還能有什麼畫是比真實的風景更美麗呢？我堅信，久居城市再抽空到這裡來保健，經過一頓折騰，在入冬之前，來他個“通宣理肺”、“活血化淤”、“清熱解毒”、可以防止秋燥，免疫力必將大大提高。 過了兩天濃縮快樂的日子，帶著裝滿肺腑的好心情，揣著一種寬舒、淡定、滿足的情懷，我們要走了，再美味的秋宴也是要散席的！▲歸途中午，我們在機械林場和吉普車合影，這輛年事已高的2020可是立下了“悍馬”的功勞。它充當了我們的腿、翅膀和夢裡的風箏。和老馮告別了，他可是我們此行有幸邂逅的的牛仔，諳熟壩上的每一山，一坡，一水，是他把我們帶進他的家園，領略了林場和草原秋天特有的燦爛。好了，塞罕壩的一切，後會有期！先坐機械林場12：15的班車到圍場，下車就原地上車去四合永。在四合永要等近8小時，乘赤峰開往北京的過路火車，只好進小旅店落腳。老Y加錢讓店老板買臥鋪票。（四合永站窗口賣四張臥鋪，另外內部開條子還有5張臥鋪。）飯館都在街面上，四下裡暴土揚塵，從鎮西走到鎮東也沒有看到避灰之處，只好湊合著了。山蘑菇餃子和鍋仔，在老Y要求下加以改良，濃湯裡加了娃娃菜，餃子剩了三分之二，味道不錯，只是癟得像餃子餅，得剖腹找餡。早知如此，我們會出一斤餃子的錢，讓廚子用“一斤餃子的餡”包半斤餃子了。夜晚，我在旅店睡覺。十點多了，老Y和店老板還真買回臥鋪票！這並不是容易事，路遇的旅友有的怕上車沒坐，都乘汽車取道承德了。我是坐享其成的命，上車接著睡，一覺醒來，置身於西直門火車站了，6點鐘的晨光從城鐵站三堵拋物線形的玻璃幕牆上反射過來，像人造的。▲補充說明1、木蘭圍場塞罕壩概況： 人們提起的“壩上”常常是泛指河北張家口、承德以北地區，包括張北壩上、豐寧壩上和圍場壩上。我們此行的圍場壩上也稱塞罕壩，源於蒙語“美麗的高嶺”，因其中的一部分有清朝皇室曾經在此圍欄狩獵，也叫木蘭圍場。景區主要以機械林場和紅山軍馬場為中心，塞罕壩森林公園的山門和機械林場屬於位於河北的圍場滿蒙自治縣，但圍場縣城距離塞罕壩公園（山門）還有一段距離。這裡的山林，曾一度荒蕪，上世紀六十年代初林業部在此建設林場，幾十度春秋寒暑已過，當年許多知青的汗水和青春已經化作目前北半球最大人工林場，造福於世，令後人盡享芳澤。這裡有人工林84萬畝，天然次生林24萬畝。被譽為為北京阻沙源，為天津涵水源，為河北增資源，為當地拓財源的綠色生態屏障。這次我們還看到了二連的休閑中心，據說曾經在這裡當過知青、當過兵的都可以免費度假。紅山軍馬場位於內蒙克什克騰旗，當地人稱之“克旗”。省區交接於灤河源頭的界石。（站在大路上，我心裡想，要是精神頭再大點，索性攔一輛車，去克旗，再去達爾湖算了．．．也許有一天，就這樣出走，失蹤？也不錯啊！）以林場、馬場為中心的景區是集森林、草原、濕地、湖泊、和沙地等多樣生態系統為主的自然生態保護區，特別是克什克騰旗（蒙語：近衛親軍）烏蘭布統草原那邊，還有更大面積的自然保護區。有原始次生林，喬木灌木和原始次生林，隨地形海拔變化呈現明顯變化，植被分布帶層次結構多樣，很多大小湖泊水泡形成獨特的高原內陸湖群，河流發育形成的大面積濕地，復雜的地勢地貌類型和自然地理氣候條件，使這片土地保存了非常豐富的物種資源。聽說對京津唐的氣候環境有極重要的調節作用。這裡不僅存有多樣化的、交錯分布的生態景觀，還可見古戰場的遺跡、蒙古族民俗風情。在田野裡見到許多耕地，農家正在收獲馬苓薯胡蘿蔔和蓨麥，地裡的唯一的大面積翠綠色是還沒收完的胡蘿蔔的葉子。因為見到不少沙化地，不知是舊有的還是新添的？也不知道這是否屬於過度耕種？是否該退耕還林？聽專程到此收購胡蘿蔔的溫州商人說，這的胡蘿蔔品質極佳。2、烏蘭布統 蒙語紅色壇子（山），在壩上北邊，公元十三世紀，蒙古崛起於大漠南北，千百年來北方一帶少數民族紛爭不息。康熙曾三次親征討伐。最後一戰率軍20萬，准爾丹在沙俄支持下，率兩萬騎兵入侵，打得極為慘烈，激戰中康熙舅父，佟國綱將軍戰死。將軍泡子由此得名。我們在烏蘭布統見到了將軍塑像。3、噶爾丹 、佟國綱 噶爾丹是17世紀蒙古草原上的風雲人物。 康熙九年（公元1670年），漠西厄魯特蒙古四部之一的准噶爾部內部紛爭，首領僧格被刺，僧格之弟喇嘛出身的噶爾丹從他的岳父和碩特部首領處借兵，以為兄報仇之名，奪取了准噶爾部統治權。（七年後他恩將仇報，殺死岳父顎爾齊圖車臣汗，脅迫整個厄魯特蒙古聽其號令。）
第二年噶爾丹又進侵南疆、哈密和吐魯番，控制了河西走廊西部。喇嘛出身的他極具軍事才能，指揮果斷，戰略戰術運用得當，無所畏懼，身先士卒，拼殺勇猛強悍。還俗後在一系列西征過程中，准噶爾汗國的游牧地北達阿爾泰山，西抵南哈薩克人的廣闊游牧區，東至葉尼塞河上游，噶爾丹不僅拓疆千裡，還統治了天山以南的廣大地區，解除了來自西部的軍事威脅，勢力所及達中亞的部分地區，成為中亞地區的一大強國。而且在軍事實力和物資供應等方面，為揮戈東進做了充足的准備。同時將准噶爾汗國政治中心轉移到伊犁河谷，對富庶的東部虎視眈眈， 要締造一個如成吉思汗時期那樣的不依附於任何政治勢力的統一蒙古帝國。康熙雖一直試圖將整個蒙古地區並入版圖，完成統一，但卻不得不先著力於南方的三藩叛亂。等他平定南方之後，准噶爾汗國已經羽翼豐滿。起初康熙，沒有足夠能力率領大軍進剿，因此希望通過和親的方法，解決中央政府與邊疆民族之間的紛爭，但是噶爾丹野心膨脹，勾結沙俄，背叛祖國，妄圖進一步吞並整個喀爾喀蒙古。中國西北地區的統一和穩定，成了“中央政府”最為頭疼的事之一。噶爾丹也成了康熙心腹之患。咄咄逼人的准噶爾鐵騎數次震動朝野。康熙二十九年（公元1690年），噶爾丹借口追擊喀爾喀蒙古，舉兵南下，深入內蒙古。這次行動是得到俄羅斯沙皇政府暗中支持的，有大批俄羅斯軍隊，並配有大量火器協同噶爾丹作戰。就在噶爾丹氣焰囂張，逼近烏蘭布通，距北京僅七百裡時，康熙迅速調兵遣將20萬，由大將軍福全率領應敵。清軍左翼同2萬准噶爾軍在烏蘭布通（今內蒙古克什克騰旗境內）遭遇。戰前，噶爾丹向康熙皇帝提出“聖上君南方，我長北方”的分治建議，遭到拒絕，激戰隨後展開。噶爾丹駐烏蘭布通峰頂，於峰前布設“駝城”——將駱駝蒙以濕氈，環列如城，迎戰清軍。清軍集中火力大炮，猛轟“駝城”，繼之以步兵衝鋒。經激戰，准噶爾軍不支，噶爾丹率殘兵敗退。清軍也遭重大損失，國舅佟國綱戰死。（將軍泡子因曾為古戰場，血流成河得名） 被康熙自居武功之一的就有平定噶爾丹叛亂。據一些資料介紹噶爾丹後退至今蒙古國科布多。公元1697 年春，康熙決心徹底打敗噶爾丹，親自率領20萬（向外宣傳40萬）軍隊分三路追打噶爾丹。康熙為爭取等三路軍到齊的時間，決定將自己的女兒（沒有漢文資料）公主嫁給噶爾丹。康熙派200人護送公主及金銀珠寶等許多貴重物品。公元 1696年農歷五月初，知道康熙真正目的的噶爾丹命大將丹濟拉替他接受了公主，自己未出面。農歷5月13日，在離今蒙古國烏蘭巴托很近的昭莫多，清軍和准格爾軍開戰。噶爾丹戰敗。1697年農歷潤三月13日，噶爾丹病死在阿察阿穆塔台。（有史書記載：噶爾丹為不讓康熙活捉服毒自殺。）為不讓噶爾丹屍體落入康熙手中，噶爾丹屬下大臣連夜火燒噶爾丹屍體。丹濟拉克服種種困難，將噶爾丹屍體及其女兒護送回其侄子策妄拉不丹處後，康熙逼迫策妄拉不丹，若不交出噶爾丹屍體，就要斷絕商貿往來。策妄拉不丹無奈將噶爾丹骨灰交出。康熙下令將其掛在京城牆上示眾。（還有許多故事，屢經虛構加工編入傳奇、電視劇為後人津津樂道）4、圍場壩上是距北京最近的草原，安排緊湊，周五晚動身，周一回京上班沒問題。壩上四季皆美。春天草木復蘇，生機勃發，綠野無邊。夏季百花爭艷，涼爽宜人聽說密度最大的是金蓮花。秋季多樣化的植被、喬木灌木、樹林因地形地勢不同呈現出繽紛的色彩。冬季因寒冷和地形優勢已建有滑雪場。各有所美。車行其間，有南京游客電致老馮約車，老馮誠懇告知白樺葉子已掉，對方不解，“為什麼？那白樺的身子還在嗎？有身子就行！”肯定是個還沒來過北方的毛頭小子，那我想他更該見識的是這裡的秋冬。5、交通住宿等 （1）首選應為：北京北站開往赤峰的2559次列車到河北四合永站下車（約21：10------次日04：06）。最好提前3-4天就訂票。汽車班次很多，西直門長途站已遷至六裡橋；但有不安全隱患。返京可乘赤峰-----北京的2560次過路車，次日6：10到西直門，要有沒座的准備。求穩妥可先從圍場去承德，由承德回京很方便 。（2）坐圍場班車（等）去塞罕壩森林公園，可免山門票，上車前應問清楚。 （3）自駕車可能沒有當地司機駕輕就熟，走得“透徹”，還有的心疼自己的轎車，所以也有人在馬場換租越野車，或顧向導。 （4）住宿檔次很多 提前預訂選擇余地更大，夏季夜晚涼爽，不用空調。（5）9月下旬我們早晚穿羽絨服，風硬，遮陽帽最好有系帶。選旅店，除了了解獨立衛生間熱水供應時間，還要注意電褥子的配備，夜晚很冷。草叢中有些帶刺的葉子果實，容易掛在褲子上，穿厚仔褲，尼龍面料的運動褲，高腰運動鞋或登山靴比較舒服。
(爬上山回望我們包租的渺小吉普車)
(記憶中的那山，那樹)
(我們的吉普在山上)
(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