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之色很可惜, 攜程上貼圖還是不太方便,看圖說話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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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由海吃和刀削提供.
http://picasaweb.google.com/jaminx/2006_10_03_YinChuan_Tengge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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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起
十一長假的目的最終選擇在寧夏, 這應該算是機緣巧合.
原本是一心一意要去敦煌的 , 那流光逸彩的莫高窟, 那青天白雲下金色的鳴沙山和山下那彎如碧玉般動人心魄的月牙泉, 都讓人心馳神往, 更不必說玉門關的蒼涼和魔鬼城的詭譎.
如果說, 年少時, 關於書中"遠方"的夢想, 如同隔著紗窗所見的朦朧花影, 那麼當歲月漸去, 我們就會懷著好奇心走出屋外, 去尋覓那些近於幻境的花草, 辨色識香, 看個真切. 是不虛此行的滿足也好, 是不如不見的失落也罷, 只要夢想仍在, 就不會停下自己的腳步.
行程既定, 便開始拉人入伙. 五一山西小分隊的成員只有海吃和刀削兩位有時間同行. 於是, 故伎重施, 在水木上發貼, 列出行程及預算, 忽悠mm們加入. 不到兩天, 便有兩個感興趣的mm加入, 順利湊成一個五人小隊.
招兵買馬之後, Yelz便去買到敦煌的火車票. 打了一通訂票電話, 在經歷了無數次”對不起, 您撥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和 ”通話中, 請稍後再撥”後, 總算打通了幾個電話,但皆被簡單的告知:"買不到, 沒辦法".無奈, 只得發短消息給Yellow Bull, 心想貴點就貴點, 好歹要買到. 誰知Bull 問過我要買的車次後, 就消聲匿跡, 再不回我消息了.
原來北京去敦煌的直達車僅有一趟, 終點是烏魯木齊. 這趟車在平日裡就擁堵不堪, 號稱”人肉罐頭”,如今正值國慶長假, 車票自然更是洛陽紙貴. 有好事者更以"中彩票"來形容買到該車臥鋪票的情形, 如此的一票難求, 實在是駭人聽聞.
夢想遭遇現實, 小分隊不得不重新評估敦煌之旅的可行性. 於是, 利用msn的群聊功能, "國慶小分隊"舉行全體代表大會. 熱火朝天討論了連續兩晚, 在醞釀又推翻了無數方案之後, 一致裁定:"十一去敦煌, 相當不靠譜". 原因有三:
一曰, 去不了. 很明顯, 火車票搞不定.硬座或許可能, 5張臥鋪則絕無希望. 倒是有直達到敦煌的飛機, 不過單程1800的價格的確有些觸目驚心. 取道蘭州, 再想辦法去敦煌也是一解, 可蘭州到敦煌也還有十多個小時的車程, 時間上非常緊張.
二曰, 玩不好. 提出這一點, Yelz承認有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裡在作祟, 但也不無道理. 像敦煌這樣的熱門景點, 十一其間想必是人滿為患. 且不說有些洞窟會因文物保護需要而關閉, 只是是想想自己被夾在浩浩蕩蕩的旅游大軍中間, 前簇後擁, 步履維艱, 在一片鼓噪聲中, 如傀儡般蠕動於各洞之間, 就十分掃興.
三曰, 回不來. 在北京, 占據主場之利, 以小分隊一干人的智慧和武功, 加上惟利是圖的Yellow Bull尚且搞不到車票,果真去了西域之地, 人地皆生, 更是叫天天不應了.
也罷, 讓敦煌之夢延續下去好了, 明年休年假, 趁淡季去.
既然去不成敦煌, 小分隊就開始考慮相對近些的寧夏了.查查功略, "沙漠", "黃河", "西夏", "賀蘭山", "手抓羊肉", "沙湖大魚頭"......這些詞還是很有誘惑力. 只要能買到去的火車票, 回程倒是有很多方案可供選擇. 可以從銀川坐汽車去呼和浩特(銀川汽車北站, 8小時), 然後從呼和浩特飛回北京(全價500).最壞情況下可在銀川買全價機票買回北京, 1090的價格也勉強可以接受.
接下去兩天, Yelz和海吃同學便全力去搞北京到銀川的車票. 打訂票電話, 找Yellow Bull, 上網看車票轉讓信息,去售票點輪班排隊, 無所不用其極, 結果還是兩手空空.
最接近火車票的一次是在售票點排隊, 好不容易輪到我, 乃做燕人張翼德狀吼一聲:
"1號, 5張去銀川的臥鋪!"
買票大姐頭也不抬道:"沒了".
Yelz 不假思索:"那麼, 5張硬座".
"也沒了".
"唔?那麼, 那麼, 只要是經過銀川的車, K117, K43, 任何票, 哪一站下都可以", Yelz想起來, 可以先上車, 再補票.
大姐又查了一下, 道:"有, K43, 正好還有五張去張家口的臥鋪, 出不出?".
"張家口? 好像離北京不遠啊, 如果到時候連硬座都補不到, 那該如何是好?" Yelz考慮了10秒中, 橫下一條心道:"出"!
大姐的手指應聲而動, 開始出票, 隨即道:"哎呀, 只剩3張了, 還要麼?"
考驗Yelz的決策力呀. 三張就三張吧, 先拿到手, 再去搞另外兩張. 打定主意, 又吼一聲:"出!".
"啊, 一張也不剩了......", 大姐又叫道.
Yelz: !@##$$%%%^
就這樣, Yelz悲慘的結束了"搏票"生涯. 別說敦煌了, 連銀川也開始變得遙不可及.
重開代表大會, 那是一片愁雲慘淡.唉, 莫非北京還真像我佛如來的手掌心, 任我等宵小百般騰挪也逃不出去? 哼, 火車不行就汽車,銀川去不了就去赤峰, 大不了1號那天背包去長途汽車站, 看到第一輛離開北京的車就跳上去. 就如柯同學所說, 只要不"北京七日游"就OK.
就在我們對"銀川計劃"感到絕望時, Yelz 忽在網上發現一條轉讓5張去銀川硬座票的帖子, 立刻打電話過去, 居然是轉讓5張K43臥鋪票, 真是天上掉餡餅, 大喜, 雖然已近晚上10點, 仍在第一時間和海吃一同打車去取票, 免得夜長夢多.
拿到票, Yelz隨即召告天下, 那種感覺, 正如武林高手出關,環顧四方傲然道:"我練成了!".
票既搞定, Yelz以為可以高枕無憂, 然則好事多磨, 已經定下來同行的兩個mm堅持4號回京, 我們三個男生則感覺時間太短, 不足以盡興. 真是禍起蕭牆, 也罷, 各有各的考慮, 不需強求, 遂決定分開行動. 我們這邊再發英雄貼, 打算重新招兩個mm入伙.
此時已經是29日夜, 有十一出游打算的mm大多已被各派人馬收編, 剩下的散兵游勇為數很少, 對銀川之行感興趣的更是寥寥. 直到30日下午, 才有一姓張的mm要求加入, 態度異常堅定. 男生們乘勝追擊, 企圖再忽悠來一個mm來和張mm做伴, 未遂, 只好賣掉多出的一張火車票, 改為四人同行, 行程定為:北京->銀川->中衛沙坡頭->銀川西夏王陵,賀蘭山岩畫, 影視城->沙湖->呼和浩特->北京.
中衛司機都叫"羅傑"?
國慶前幾天偶然看到msn新聞, 說是長假期間出入北京的人流量估計將超過1.2億人次, 真讓人嘆為觀止.
果然, 國慶第一天, 北京市內便是人滿為患. Yelz起來洗漱一番便趕去北京站. 到了西直門地鐵站, 發現排隊進站的人群竟然有幾十米長. 阿彌陀佛, 好在留足了Buffer, 否則非得誤了火車不可.
接近中午, 到達車站, 找到候車室才發現K43的終點是嘉峪關. 嘉峪關距敦煌不過5小時車程, 這讓我們重燃敦煌之夢. 當然了, 我們還是很理性的, 既然已經認定十一期間不適合去敦煌, 那還是按既定方針踏上銀川之旅吧.
上車, 安頓下來便拿出隨身帶的一堆功略來仔細研究. 吸收前輩經驗, 一番推敲之後, 有兩點結論:
第一, 不必在銀川下車, 可以直接坐到中衛, 先玩沙坡頭, 再返回銀川.
第二, 在中衛,如果時間允許, 可以考慮去內蒙古阿拉善左旗的通湖草原住上一晚.
火車上時光總顯得乏味. 車身的規則搖晃, 讓人有重歸搖籃的感覺, 而極富節奏的"轟隆,轟隆"聲更是絕佳的催眠藥. 車內無晝夜, 大家困了就躺一會兒, 精神不錯時就聊聊天.
閑聊中,認識了離家在外工作多年的中衛本地人高先生, 大家天高海闊的扯了一通. 大約是看了Yelz隨身帶的<<浮生三記>>有感而發, 高先生開始談徐志摩和林徽音之間的感情, 大家也就借機發揮一下八卦特長. 這再次證明, 名人軼事, 總不免淪為無聊人士的消磨時間的談資.
當然也談了小分隊到達中衛後的行程安排, 熱心的高先生為此打了個電話回家, 幫我們打聽通湖草原的情況.
一夜無話. 翌日一早, 火車抵達銀川, 我們辦好補票手續, 跟熱心的高先生告別, 便到硬座車廂找好位子坐下. 銀川到中衛, 火車運行約兩個半小時, 其間經過青銅峽, 聽對面的小伙子說, 這是當年穆桂英大破天門陣的戰場. (著名的黃河108塔也在青銅峽, 可惜我們直到寧夏之行結束的前一刻才知道, 錯過了一個好地方)
到中衛下車, 已是過早上10點. 中衛車站不大, 站前廣場干淨整潔, 和其他城市的火車站相比, 實屬稀有.
順便去車站售票廳打探回程票, 發現能買到5日從銀川回北京的硬座. 又去了附近一家旅行社查看機票, 被告知尚存一些6日返京的6折票. 硬座或6折機票, 似乎都不是很好的選擇. 猶豫著從旅行設出來,迎面來了輛出租車, 到我們身邊停住. 一位中等身材, 留平頭, 頗為干練的中年司機下車出來, 表示可以送我們去沙坡頭, 玩好之後再去通湖草原, 100元, 包車1天. 我們初來乍到, 不了解行情, 自然不肯輕易答應. 司機見狀道:"那你們先考慮考慮吧, 覺得合適再打電話找我. 我叫羅傑, 手機號碼是13739507818".
"羅傑"?, 這個名字似曾相識.瞥見其他隊員臉上掠過的一絲驚訝, Yelz才想起是那是功略中推薦的一位司機.眾人心道:"哪兒有這麼巧的事?", 表面上卻都不動聲色, 記下了他的手機號碼.
等羅師父離開, 我們忙把功略找出來比對, 果然發現兩點不符: 功略上的"羅傑"開小面, 這位"羅傑"開夏歷, 而更重要的是手機號碼居然也不相同. 眾人不免一番唏噓, 進而很合乎邏輯的推測: 大概是"羅傑"因被功略推薦而大受外地游客歡迎, 以至於中衛城中司機們見游客模樣的人便自稱"羅傑".想起那首"東北人都是活雷鋒", 真有異曲同工之妙.
高廟裡的"儒釋道"
時候尚早, 我們決定先打尖, 順便去車站對面的高廟看看, 然後再找車去沙坡頭.
高廟門票20, 學生半價, Yelz此前顧名思義, 以為那就是個高一點兒的城隍廟,待進得門去, 才發現別有洞天. 高廟拾階而建, 地面以上部分共有四層. 中軸線上的建築完全符合佛教寺廟的規範, 由下至上, 分別是天王殿, 大雄寶殿, 菩薩殿和和西方三聖殿, 佛像造型也與其他寺院並無二致. 讓我們驚訝的是牆上的彩繪, 有的記載佛陀一生, 有的講述觀音大士得道經歷, 更有很多佛經典故, 內容豐富, 繪畫手法細致, 惟妙惟肖, 都是Yelz在其他寺廟中所不曾見到的.
形容高廟建築, 用"精致"一詞最為貼切. 無論是負棟之柱還是架梁之椽, 皆精雕細刻, 絕無馬虎. 依階而建的堂榭樓閣更是廊腰縵回, 檐牙高啄. 各抱地勢, 錯落有致.
除了佛教建築, 中軸線兩側還有文昌閣, 關帝廟. 儒釋道三教偶像濟濟一堂, 在高廟之中和平相處, 共同接受善男信女的膜拜.反觀其他的宗教, 別說是對待異教了, 就是教派內部, 不同的分支也往往勢同水火, 不死不休. 伊斯蘭的遜尼派和什葉派, 基督教的天主教和新教, 直到今天也無法相互融合. 恐怕也只有海納百川的中華文名才具有如此的包容性吧. 五一去山西, 錯過了同為三教合一的"懸空寺", 今番得見高廟, 算是補償.
廟中某個小殿裡, 有尊很小的佛像頗有意思. 佛陀面部表情看似在笑, 又像是在哭, Yelz駐足凝視, 忽感人間悲喜, 莫不如是.
高廟有600多年的歷史, 還有個地宮, 大概是後來所建. 地宮中用燈光和音像營造了一個地府世界. 其中有很多小洞窟, 每一處均展示了十八層地獄裡的一層, 其中有斷舌獄, 挖眼獄, 腰斬獄, 油鍋獄......不一二足, 皆是光線怪誕, 陰風慘慘, 鬼號連連. 關於地府酷刑, Yelz向來心存疑惑: 既然人死之後 肉體已經不復存在, 這些以肉體折磨為手段的刑法究竟有什麼作用呢? 倒不如讓犯罪者魂飛魄散來得痛快.
高廟
大漠孤煙
出了高廟, 小分隊就到超市買好去沙坡頭和通湖草原的水和干糧. 隨後大家統一意見, 決定買6號的6折機票回京. 於是到逸興酒店裡的民航售票處出票, 被告知只剩8折票. 正感郁悶, 售票員告訴我們, 剛剛接到通知, 5號晚上有一批4折團體票. 算算行程和時間, 也還來得及, 當下敲定出票.
回程問題解決, 就沒後顧之憂, 心情也輕松不少. 了解一下行情, 100元包一天車也算合理, 於是打電話給此前自稱"羅傑"的師傅, 讓他來飯店接我們. 見面之後, 試探性的問他以前開什麼車? 答曰小面; 又問是否換過手機號碼, 答曰中衛市電話改革, 以前的手機號都被換過. 如此一來, 我們終於有8,9成把握認定此人並非"李鬼"而是真"李逵"了, 江湖兒女, 挑明了說話:
"您真是羅傑師父嗎?"
"那還假得了!不信給你看駕照!全中衛500多號出租車司機, 姓羅的就兩個!"
話已至此, 我等疑慮全消, 面面相覷之後, 直說"有緣, 有緣". 接著把前因後果一五一十說給羅師傅聽. 大約是沒想到自己在網上這麼有名, 羅師傅笑逐顏開, 甚至提議請我們喝酒. 一之路上, 興致頗高的羅師父分別用天津話, 陝西話, 甘肅話給我們講笑話, 還哼幾句民間小調, 為旅程增添了不少樂趣.
中衛到沙坡頭的公路是8車道, 路面狀況很好, 大約半個小時, 我們就到了沙坡頭.
沙坡頭便是王維當年寫下"大漠孤煙直, 黃河落日圓"之地, 近年來,這裡為保護包蘭鐵路, 這裡以"麥草方格"治沙, 效果奇佳, 成為世界治沙工程之典範. (門票65元).
進門之前, 一人買了一塊蒙面方巾, 配上一頂草帽, 扮作沙盜模樣. 沙坡頭分南北兩區, 南區面向黃河, 北區則接著騰格裡沙漠, 中間被一條公路隔開.
正值午後, 艷陽高照, 頭頂是澄藍的天空和朵朵白雲, 腳下是柔軟而細膩的黃沙. 黃沙沿著一望無際的沙坡斜斜鋪開, 沙坡之下就是流趟了千萬年的黃河.
我等土人第一次親眼見到沙漠, 也是第一次貼近母親河, 自然是興奮異常. 刀削同學更是擺弄新買的單反相機, 做出種種高難度拍攝動作, 擬專業認識狀, “劈啪劈啪”地狂拍一通. 海吃同學則以刀削同學為主題, 拍了一張照片, 被Yelz冠之以”孤獨的朝聖者”. 正應了<<斷章>>中的那句:”看風景的人成了人的風景”.
孤獨的朝聖者
脫下鞋襪, 光腳踩著暖暖軟軟的沙子, 我們慢步走下沙坡. 眼前的黃河並不寬闊, 卻有一種令人敬畏的氣韻. 遙想千年前的某個黃昏, 詩人路過此地, 回望一眼身後的大漠, 一縷燧煙正直直升起; 回過頭來, 夕陽將沒, 落日溶金, 余輝和著天邊晚霞倒影在黃河上.黃沙, 黃日, 黃河水, 天地似乎交融於此, 如此壯麗的景色, 怎不換得千古絕句?
很可惜, 我們沒有時間去等那"長河落日"了, 在河邊逗留了一會, 羅師父又把我們送到北區游玩, 隨後, 小分隊驅車前往提供黃河漂流的地方.
(沙坡頭有很多吸引人的項目, 如羊皮筏子漂流黃河, 沙漠汽車越野, 滑沙和騎駱駝等, 但性價比都不太高. 如要漂流, 可去沙坡頭以外的地方, 如要玩沙, 還是通湖草原更好)
漂流在黃河上
沙坡頭其實也有坐羊皮筏子漂流黃河的項目, 不過60元錢只能漂2公裡, 之後坐快艇返回原處.河面上滿是羊皮筏子和快艇, 頗顯擁擠而毫無意境. 羅師父帶我們去的地方離沙坡頭不遠, 水流稍急, 可以漂4,5公裡, 而且沒有其他人來打擾, 正和我等心意.
羊皮筏子實際上就是在一個普通竹筏底部綁上十多個充好氣的羊皮袋子. 這些充氣皮囊防水好, 浮力大, 非常適合在這段河道上使用. 劃筏子的師傅告訴我們, 這些皮囊每天都得充氣, 而充氣的方式居然是用嘴吹, 真是難以想像.
我們坐在羊皮筏上, 沿著寂寂的河道, 一路漂向下游. 塞上秋來, 兩岸的草木雖還繁茂,也已經開始變色. 柳仍綠, 楓始紅, 草色漸黃. 河畔還有能見到成片的水稻田, 印像中, 水稻好像是南方的作物, 所謂”天下黃河, 唯富寧夏”, 此地真不愧"塞上江南"的稱謂.
Yelz坐在筏尾, 忍不住伸手捧起一抷黃河之水. 水色雖不清澈, 也非渾濁. 屈老夫子說, "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衣；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 清也好, 濁也罷, 這是我們的母親河水, 也是這個古老民族的血脈.
漂流在黃河上
草原夜色
筏子靠岸, 司機老羅已經等候在那裡了. 大家和劃筏子的大叔與羊皮筏子合影一張, 接著就前往下一個目的地:通湖草原.
通湖草原屬於內蒙古自治區, 阿拉善左旗. 草原上有專門的旅游接待營地, 門票20元(篝火晚會另收20元, 不過無需買票, 因為晚會露天舉行, 只要住在營地, 都可以參加).
我們的車在營地門口停好, 門前已經有捧著哈達和美酒的蒙族姑娘在歡迎我們. 我們按羅師傅教我們的動作, 雙手合十, 讓姑娘們幫我們披上哈達, 然後接過裝滿馬奶酒的銀碗, 用指頭蘸上一點, 彈天(敬天), 彈地(敬地), 摸額頭(敬父母), 然後一飲而盡, 那是相當江湖.
已近黃昏, 夜色將至, 我們趕緊跑去滑沙(人/30). 通湖草原處騰格裡沙漠腹地, 和沙坡頭的沙丘比, 這裡的沙丘更為原始自然, 也更漂亮.
我們乘一輛敞蓬大卡車駛入沙漠, 刀削和海吃守車頭, 我和張mm坐車尾. 卡車如同吃了興奮劑一般, 進入沙漠就開始上竄下跳. 時而一個箭步躍上高高的沙丘, 時而又從陡峭的沙坡上一躍而下,一頭扎進沙地裡, 呼呼的喘粗氣, 興致之好,全然不顧車上弟兄的感受.坐前排的刀削和海吃開始還能叫:"不是吧... 不..是..吧!!!",到後來, 只能喊出"我Cow!"之類的擬聲詞; 坐後排的Yelz和張mm雖系了安全帶, 仍然需要死死抓住扶手才能保持平衡, 若不如此, 必然會被車兄一招"神龍擺尾"扔將出去, 那可真算是平沙落"人"了.
就這樣像坐過山車一般熬了10分鐘, 玩累了的車兄終於把我們帶到一處高大的沙丘. 薄暮茫茫, 夜風漸起, 刀削下得車來, 環顧四方, 以標准的烈士就義口吻道:"此地甚好!"
沙丘下面有4個滑沙板, 很重, 我們得把它們拖上丘頂, 然後坐在上面滑下去. 好不容易到了沙丘頂, 海吃同學做先鋒, 迫不及待的滑了下去, 但見黃沙四起, 海吃同學坐在滑板上, 如一葉小舟泛於沙海, 時而左手一劃, 時而右手一劃, 努力保持身體平衡, 順利滑到丘底.海吃爬起來, 大叫一聲"爽!", 便又不辭勞苦的拖著滑板上山.
其余諸人見狀皆順次而下, 板上造型可謂千姿百態. 最失敗者莫過於刀削, 滑至一半, 由於用腳剎車過猛, 滑板竟然罷工, 趴在沙坡上不動了. 刀削只要起身步行下山, 被我們好好取笑了一回.
滑完沙, 小分隊又被車兄以同樣的方式帶回營地. 有了來時的經驗和滑沙的經歷, 大家這回倒是鎮定了不少, 全程不聞擬聲詞.
同行的張mm乃是馬術高手, 頗具江湖兒女風範. 她自從在火車看過功略後就一直建議小分隊在草原上住一夜, 第二天一早起來騎駱駝進沙漠. 因此, 滑沙歸來, 我們就趕緊聯系住處.
在營地過夜, 只能住蒙古包. 這些蒙古包分三等:豪華包(580元),帶空調和衛生間,可住十余人; 標准包(480元), 帶空調, 可住10人; 普通包(300元), 啥也沒有, 據說晚上相當冷. 豪華包和標准包雖好, 可也比較貴, 正在躊躇, 碰上另外四個從銀川來的游人, 他們兩男兩女, 也想租蒙古包, 大家一商量, 決定合租一個標包.
住宿問題解決, 就開始籌劃第二天騎駱駝穿越沙漠的行動. 羅師傅找來了當地牧民牛四(13629552704). 四哥一臉質樸的笑容, 出招卻十分凌厲, 四匹駱駝,要價1000, Yelz和海吃軟磨硬泡了半天, 最終以700元成交, 約好第二天早上6點出發, 騎三個多小時駱駝到達中科院住騰格裡沙漠氣像觀測站. 羅師父屆時會從那裡接我們回中衛.
布置好一切, 吃完飯(點菜, 兩葷一素一湯, 62元, 還不錯), 篝火晚會已經開始了. 匆匆趕過去, 游客們正圍著熊熊燃燒的篝火看當地人准備的節目: 唱歌, 跳舞, 馬頭琴演奏,內容非常豐富.
Yelz最喜歡蒙古族姑娘們表演的弓箭舞. 姑娘們身著漂亮的蒙古勁裝, 把在廣闊草原上策馬揚鞭, 彎弓射雕的場面融入舞蹈, 英姿颯爽卻不失女孩的柔美與嬌媚. 蒙古族男人都有著雕塑般的面孔, 在篝火的映襯下, 顯得棱角分明. 他們都身材彪悍, 羔裘豹飾，孔武有力. 看了他們的表演, 才更能理解一代天驕成吉思汗當年何以憑蒙古鐵騎縱橫四海, 所向披靡了.
蒙古姑娘弓箭舞
每逢表演結束, 小分隊員們便跑去和演員們合影留戀. 比較ft的是, 很多游人不等表演結束就衝入場內和演員合影, 雖然演員已經見慣不怪,但在旁人看來, 多少還是有些不尊重演員.
晚會從8點開始, 大約持續了近兩個小時, 結束後, 還未盡興的游人繼續圍著篝火跳舞. 小分隊員們先是拉著大家跳繞圈舞, 發現不太過癮, 索性換成更簡單的"僵屍舞"(火車舞) ? Yelz帶頭, 繞著火堆做僵屍跳, 響應者雲集. 大家盡情的跳, 盡情的叫, 在這個遠離都市的草原上, 把一切的煩惱都拋開, 把所有的面具都摘掉, 痛痛快快的發泄了一通.
晚會歸來, 夜已深, 寒意陣陣, 多雲天氣, 看不見漫天星鬥, 頗為遺憾. 洗漱完畢便躺下睡覺, 標包裡開著空調, 非常暖和, 甚至還有點兒熱. Yelz一時無法入睡, 記起那首古老的歌曲:
"美麗的夜色, 多麼沉靜, 草原上只留下我的琴聲......".
晚安, 通湖草原.
行走在騰格裡
翌日凌晨5:30, 大伙被鬧鐘叫醒. 起來, 走出蒙古包, 但覺夜風瑟瑟, 四下裡仍是黑沉沉的一片. 天邊的雲霧還未散去, 否則到沙漠裡, 騎著駱駝看日出, 那該是多麼美妙的畫面.
大約在6:30左右, 我們來到馬場, 四哥已如約而至. 此時天邊, 已是晨曦微露, 遠遠看去, 四匹駱駝正乖乖地蹲在那兒等我們. 遙想當年, 奔波於絲綢之路上的波斯或阿拉伯商隊, 是否也如我們一樣, 每當在東方既白之時, 就匆匆啟程, 在悠長的駝鈴聲中開始新的旅程.
現在, 我們的駝隊也要出發啦. 張mm既然是騎術高手, 自然做頭領,另外三個沙盜, 海吃和刀削居中, Yelz壓後, 四匹駱駝前後相連, 在四哥的牽引下走向沙漠腹地. 不多時, 路過四哥家, 四哥的兒子小牛正等在哪兒, 他替下老爸, 成了我們的向導.
終於進入了大漠, 茫茫一片.
Yelz對於沙漠的渴望要追溯到十多年前讀過的一本<<撒哈拉的故事>>. 三毛筆下的沙漠, 溫柔而細膩, 那些異國他鄉的經歷, 因為有了沙漠的存在而成為傳奇, 而沙漠也在那一個個動人的故事裡, 變得溫婉而浪漫, 漫漫黃沙, 寄托的卻是彩色的青春.從此就迷上了三毛,也開始憧憬那樣的冒險生活. <<萬水千山都走遍>>, <<夢裡花落知多少>>......, 一本本讀來, 因她而喜, 因她而悲.
書歸正傳, 我們的小駝隊就這樣在向導的引領下穿行在連綿不絕的沙丘間. 天上的烏雲逐漸散去, 太陽也從雲端探出頭來. 陽光從東方而來, 在我們西側留下長長的影子. 沙漠裡除了我們就沒有別人, 沙盜們扯開喉嚨放聲高歌:
"請為我唱一首出塞曲,
用那遺忘了的古老語言,
請用美麗的顫音輕輕呼喚,
我心中的大好河山.
那只有長城外才有的凄涼,
誰說出塞歌的調子太悲涼,
如果你不愛聽那是因為,
歌中沒有你的渴望......"
影子
駝隊一路向南, 環顧四面, 目之所及, 盡是漫漫沙海, 要不是有經驗豐富的向導引領, 只怕真有迷路之虞. 漸行漸遠, 生命的跡像也越來越少, 除了稀稀拉拉的駱駝草和芨芨草, 莽莽原野上, 幾乎看不到其他綠色. Yelz騎在駱駝上, 望著這些在沙漠中頑強生存的植物, 不油心生敬意.
沙漠中時有大風刮過, 沙粒吹入眼睛, 讓人無法睜眼.在沙漠中騎駱駝也有一定危險性,當駱駝側身下非常陡峭的沙坡時, 駝背上的人需要注意保持平衡, 有些沙坡是如此陡峭, 以至於我們擔心駱駝會一不留神翻下去, 在沙漠上摔一交倒不是大問題, 但倘若被駱駝大哥壓一下或者踩一腳,那恐怕要變肉餅了.
整個行程中還真出現了一次險情. 本來我們的4匹駱駝是前後相連的, 向導牽引領頭的駱駝, 其他駱駝依次前行. 當我們下一個陡峭的沙坡時, 前兩頭駱駝之間的韁繩突然斷了, 第二頭駱駝頓時失控. 好在那是只好吃的駱駝, 而且還受了一點兒傷, 所以脫韁之後並不急於狂奔, 而是找到就近的一處駱駝草叢, 埋頭吃起草來.
天上的浮雲, 聚攏又各自散開, 不知不覺, 我們已經在沙漠中走了3個多小時了. 不到10點, 我們到達沙漠氣像站, 旁邊就是通向中衛的公路.
羅師傅還在路上, 告別向導小牛, 我們跑到公路另一側, 爬上一座高高的沙丘, 那沙丘正處風口, 站在沙丘頂上,雙袖盈風(可惜衣服不夠寬大, 沒有聯袂飄飄的感覺), 回望我們走過的茫茫沙海, 頓生一股豪氣. 這股豪氣無法排解, Yelz就把背包往下一扔, 側身從沙丘上滾下去, 也不知道滾了多少圈, 終於止住, 但覺天旋地轉, 痛快極了. 鄭海吃如法炮制, 抱著還在猶豫的柯刀削一起滾了下來; 倒是向來豪氣的張mm, 此時不跟我們胡鬧, 自己從沙丘上走下來.
(從騰格裡沙漠回中衛, 包車費60元).
豪傑石中隱和漂亮的解說員
中衛長途汽車站有開往銀川的快客, 34元, 兩小時十分鐘到銀川.
下午1點過, 汽車到達銀川老城區南門車站. 老城區很小, 我們步行來到最為繁華的新華路, 找了一家"芙蓉賓館"定了今後兩天的房間, 三人間150(第二天打折到115), 單人間100(第二天打折到88), 房間還算干淨, 也有熱水洗澡, 糟糕的是馬桶很差, 容易堵塞.
在沙漠裡呆了一上午, 吃沙不少. 當下各自洗澡換衣服.大家3點過出門, 到斜對面的大胡子燒烤吃了些烤串, 然後打車(10元)前往位於承天寺的寧夏博物館. (銀川市內有海寶塔和承天寺塔, 當地人喚做北塔西塔, 打車時最好以此稱之,否則司機未必能反應過來).
博物館門票22元(半票12元). 買票進入, 順次參觀了"西夏歷史", "賀蘭山岩畫", "回族文化"三個展廳, 一路跟著解說員, 長了不少見識, 也為我們第二天的旅程打下文化基礎. Yelz第一次見到《阿彌陀佛經》中所說的妙音鳥"迦陵頻伽"的雕塑.妙音鳥人面鳥身, 頗像西方神話中的天使. 相傳她的歌聲玄妙婉轉, 可使聽聞者消除心魔.
此外還見到了傳說中, 寧夏博物館的美女解說員, 絕對的氣質美女, 雖素面朝天, 卻漂亮大氣. 可惜小分隊的男士們盡皆含蓄之輩, 以致沒人敢於貿然上前要求合影, 事後還懊惱了一陣.
從展廳中出來, 秋風乍起, 刮起滿庭落葉, 承天寺塔被裹在飄飛的黃葉中, 透出一種蒼涼與蕭索.
游覽寧夏博物館的另一收獲是得到西夏文+賀蘭石印章一枚, 刻者為國內西夏文雕刻第一人---石隱(原名鄭守仁)老先生. 石老先生有30多年的篆刻功底, 刻前從不用鉛筆描字, 稍加思索, 便得謀篇布局之法, 成竹在胸後從容下筆, 一氣呵成, 看其用刀, 進退自如, 筆筆有力, 不見半點勉強, 讓Yelz想起張無忌的老爹"鐵畫銀鉤"張翠山, 敬仰之極.
我們一邊看老先生刻章, 一邊和他聊天, 雖然年歲相差甚多, 也還頗為投機. 末了, 老先生送我們一人一幅字, 上書:"青山留不住, 大漠也風流. 豪傑石中隱, 刀下有名流". Yelz讀時卻把"刀下有名流"讀做"刀下也風流", 引得眾人大笑.
千載西夏陵
當晚於銀川市內著名的"國強家"用餐. 一瓶大夏貢酒佐之以兩斤手抓羊肉. 眾人大口吃肉, 小杯喝酒. 酒足飯飽後, 略帶微熏之意, 歌輕步散, 游走於銀川夜市之間. 在異地他鄉, 豈不有”落拓江湖載酒行”的滋味. 其間接舊友消息, 曰:"我結婚啦!", 乃發"恭喜"以賀之.
回賓館後倒頭便睡, 次日早上7:30出門, 開始銀川西線:西夏王陵-> 賀蘭山 -> 鎮北堡之旅.
出門隨便攔了一輛出租車, 200元可包一整天. 司機姓李, 是一個厚道而靦腆的小伙子.
第一站是西夏王陵.
關於西夏, Yelz最初的印像來自<<楊門女將>>, 當年佘老太君掛帥, 穆桂英, 楊文廣做先鋒, 打的就是西夏國, 既然是"敵國", 印像自然不好. 此後上學, 讀歷史, 才感嘆於西夏開國之君元昊的雄才大略, 而對他,還有金兀術等人物的認識, 也不再陷入<<楊家將>>, <<說岳全傳>>的桎梏, 算是客觀了一些.
王陵地區共有九座陵墓, 其中對外開放的三號陵墓, 恰恰屬元昊.
創立西夏國的黨項人應該是羌人的一支, 從四川,青海一帶出發, 長途跋涉來到寧夏.他們此前一直依附於唐宋中央政權, 直到元昊時代, 才勵精圖治, 對內任用賢能, 發明和推廣本族文字, 對外整頓軍務,不再唯唯是諾, 附庸他人. 一番臥薪嘗膽後, 元昊終於在公元1038年正式稱帝, 開創了西夏王國歷史.
時至今日, 距離元昊創下宏圖霸業已近千年, 歲月流轉, 西夏文明在蒙古鐵蹄下灰飛煙滅也有快800年了. 今天, 背靠賀蘭山, 側倚黃河, 矗立在我們面前的, 只是一座被剝去了華麗外衣的黃土丘台. 在Yelz看來, 與其說它代表了西夏文明, 倒不如說它是西夏文明的墓志銘. 它的存在, 只是在向人講述一種歷史長河中的無奈, 什麼千秋霸業, 什麼萬古功德, 到頭來, 千宮萬闕都做了土, 留下的只不過是歷史學家的案牘材料和尋常百姓的飯後談資.
沉睡了千年的元昊, 如果擬可以重新經歷那段歷史, 是否還會如當初那樣義無反顧的宣誓:"英雄在世, 應為王侯, 錦衣玉食豈是男兒志向?"
面對著這千載王陵, 忽而覺得那首<<好了歌>>, 唱得倒是頗為貼切:
"世人都曉神仙好, 唯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將相在何方? 荒塚一堆草沒了...."
西夏王陵
連綿賀蘭山
從西夏王陵出來, 我們前往下一站--賀蘭山岩畫.
汽車行駛在賀蘭山腳下, 兩旁是布滿亂石與荒草的茫茫原野, 偶爾還有零星的墳塋散落其間, 雖是正午時分, 這片死寂的荒原仍然讓人感到些許寒意.
"賀蘭山下陣如雲,羽檄交馳日夕聞", "駕長車踏破, 賀蘭山缺". 賀蘭山下, 千百年來都是胡漢鏖戰的慘烈戰場, 從霍去病到岳飛, 多少男兒把這裡視為"萬裡覓封侯"的起點, 又有多少年輕的生命在這裡隕落. "可憐無定河邊骨, 曾是深閨夢裡人", 一場戰役下來, 帶來的不止是疆土的變更, 更有無數的生離死別. 蒼茫原野之下, 埋藏了多少金戈鐵馬, 離人血淚. 戰爭給普通人帶來的傷痛, 永遠也不會被那些慣於歌功頌德的史官們寫進歷史. 當那個身著鎧甲的弱冠少年在長關如鐵的賀蘭山下流盡最後一滴血時, 在遙遠的江南, 小橋畔, 流水側, 他的妻子也許正獨上小樓, 望柳綠桃紅而唱:"閨中少婦不知愁，春日凝妝上翠樓。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
賀蘭山下
Yelz沉浸在這萬千思緒中, 而汽車也終於來到了目的地:賀蘭山口岩畫群. 這裡的岩畫來自於賀蘭山下的游牧民族, 各個時期的都有. 雖然形式各異, 但歸根結底, 源自對"生殖,神靈, 祖先, 自然和圖騰"的五大崇拜, 明白了這個道理, 就能讀懂這些岩畫, 所有的岩畫中, 關於生殖崇拜的似乎最多, 其中有正反三角的符號, 讓Yelz想起前段時間流行一時的達芬奇密碼.
在眾多的岩畫中, 太陽神岩畫當屬精品, 它刻在一處隱蔽的高崖上, 形似太陽, 眉眼具全, 頗為生動威武. 還有很多其他的岩畫, 記錄了遠古人放牧, 狩獵, 戰爭等生活場景, 你只要靜下心來, 細細品味, 就能發現它們當中所蘊涵的生命和靈性. 這些原始的塗鴉, 也許正孕育了我們的文字和藝術.
我們看到的岩畫均刻在灰色的山崖上, 因此只是簡單的灰白二色, 在寧夏博物館裡曾見過彩色岩畫, 可惜沒在實地找到.
得失影視城
最後一站是北堡影視城. 很多年前, 作家張賢亮喊出"出賣荒涼"的口號, 將此間的斷壁殘垣, 配上大漠孤煙, 長河落日, 再加上那些殘敗的屋舍和廢棄的城樓, 統統打包, 因地制宜, 創造出不同於其他任何景點的個性美. 從此, 這裡就成了西部題材影視導演們的最愛.
相信很多如Yelz一般年紀的人, 都或多或少, 帶著一種朝聖的心情來到北堡. <<紅高粱>>裡迎親隊伍走過的月亮門, <<大話西游>>裡紫霞與東瀛浪人相會的城樓, <<新龍門客棧>>裡金香玉做老板的旅舍, 還有<<東邪西毒>>裡歐陽峰遠眺的草亭......,這裡有我們太多的回憶和憧憬. 而今, 當我們有緣親見那些時常盤旋在腦海裡的經典的場景, 得到或許只是打開潘多拉盒子時片刻的滿足, 失去的則或許是更多的期盼與夢想.
相見不如懷念, 誰說不是呢.
月亮門和古城樓
歸去來兮
當晚, 就餐於"老毛家", 這裡的手抓羊肉味道之好, 猶勝於"國強家". 飯後買了些枸杞, 打算過年時帶給老媽.
最後一日前往沙湖(包車230元), 對於我們這些來自杭州的人來說, 沙湖景色並不見佳, 倒是80元的門票費用為本次旅行之最. 不過, 沙湖產的胖頭魚還是值得一題, 我們要了一條7斤的魚(還是最小的), 一魚四吃, 味道十分鮮美. 沙湖門口有多家經營胖頭魚的大排擋, 38元一斤是統一價格, 當然可以還價(我們還到25元一斤), 這裡要提醒各位驢友的是:除了談好魚的價格, 還要談好米飯的價格. 否則3元錢一小碗米飯, 完全可以做到攻其不備.
飽餐一頓後, 前往機場, 十一的夢幻旅程行將結束.
北京, 我回來啦. 歸去來兮, 項目將蕪, 我的Project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