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蘭州認識一個快樂真實的老小伙

作者: 談雨寒

導讀認識宋叔叔是很偶然的一個機會,但是正是這個偶然成就了我們甘肅之行最燦爛的一頁。宋叔叔是我一個上海朋友的父親,她是下放蘭州的上海知青的後代,所以現在人在上海,但是父母都在蘭州。因為新疆游完後我們還將有三個人繼續走敦煌、嘉峪關和蘭州,然後大家分頭再走西安、安徽和上海,所以蘭州必須有人幫我們事先買好火車票,於是請這個朋友幫忙,她自然就把� ...

認識宋叔叔是很偶然的一個機會,但是正是這個偶然成就了我們甘肅之行最燦爛的一頁。宋叔叔是我一個上海朋友的父親,她是下放蘭州的上海知青的後代,所以現在人在上海,但是父母都在蘭州。因為新疆游完後我們還將有三個人繼續走敦煌、嘉峪關和蘭州,然後大家分頭再走西安、安徽和上海,所以蘭州必須有人幫我們事先買好火車票,於是請這個朋友幫忙,她自然就把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交給了她親愛的爸爸咯。9月27號早晨,乘坐一夜火車的我們到達蘭州,旅行社楊導已經在站外等待我們了,簡單溝通了一下當天蘭州一日游的行程,說是兩個半小時就可以游完,我們當即決定先找酒店住下休整,下午再出去。轉頭看見火車站旁邊就有個新世紀酒店(3星,雙標150/間),與楊導約好下午見面的時間後,便直接住了進去。梳洗干淨後人也精神了好多,處女座的人好像骨子裡就有潔癖,躺在雪白的床單上渾身都舒服多了。一個上午朋友的短信不斷,告訴我蘭州沒什麼好玩的,但是吃的東西還是很多,並推薦了很多吃的地方。於是中午我們選擇了蘭州人很喜歡的拉面館----黃師傅拉面館。打車來到西關附近的一家連鎖店,還沒到正午時分,可是店裡已經上座了70%,很吵(跟老北京的炸醬面店有得拼),而且收銀台和取面處也有很多人在排隊。我走到收銀台,看著上面的種類和價格有點發懵,我傻傻地問收銀小姑娘,我就是想吃蘭州拉面,那該要哪種呀?小姑娘笑著對我說,就是他們吃的這種,2.5元一碗,但是要自己去排隊取,另外有一種套餐,10元一套,不用排隊,有人送過去的。我從來都是最怕等的,所以直接要了個套餐走到一個角落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同時也想在這種氛圍裡感受最純正的蘭州氣息。拉面在蘭州似乎是早晨和中午的一種主食,很多蘭州人就是一碗拉面就打發了,所以馬子祿拉面店(名氣最響,但是蘭州人很少去,一般是游客去的多)只做到中午12點左右,晚了就沒得吃。這時的黃師傅面店裡也幾乎都是蘭州人,有父母帶孩子來的、有情侶結伴來的、也有附近大廈的工作人員(穿著制服),我注意到在隔開我兩個桌子的那邊也有兩個客人跟我一樣要的是套餐,於是我推斷那兩個人中至少應該有一個跟我一樣是個過路的人吧。一會兒店裡就滿座了,不過大家都吃得很快,所以排隊的人也不用等很久就可以坐下來。我的套餐上來了,確實要精致很多,一大碗面、一小碗另配的牛肉、一個茶葉蛋還有幾個叫不出名字的小菜,滿滿一托盤,看著就很有胃口。吃了一口,哇~~~果然名不虛傳,吃蘭州拉面一定要去蘭州(朋友的原話)!這裡的拉面,不論是口味和賣相,都絕對不是其他城市裡那些蘭州拉面小店可比美的,估計回到上海,我會有很長時間不會光臨蘭州拉面店了。但是在蘭州也不是所有面店的拉面都好吃的,28號上火車前,我們在火車站附近找了個面店吃晚餐也叫了一份拉面,那味道還不如上海的蘭州拉面店,汗!吃完面,我們邊等楊導邊在西關附近閑逛。西關是蘭州的一個繁華商業區,大商場鱗次櫛比,可惜步行街正在修路,大大減低了我們逛街的樂趣,不過妖妖還是在西單商場買了雙鞋子,說是20天穿同一雙鞋膩了,要換換花頭(哈,FB的女人),也好咯,總算逛街有點收獲吶。終於等到楊導,打車去了蘭州一日游的第一個景點:黃河母親像。暈倒,就是在黃河邊豎了個雕塑,這也能算個景點。從大漠、雪山、日出、黃葉中剛走出來的我們,自然對這種東西完全沒有興趣,為了留個紀念,我跟妖妖還是在這個石頭母親前留下了我們的倩影。後面的景點都要步行了,楊導說因為我們只有3個人,沒辦法給我們安排專車,而且四個景點都挨得很近,那就走吧,反正上午養足了精神。第二個景點:黃河水磨、水車,這個東西稍微有點看頭,但是楊導給我們解說的水磨工作原理什麼的,現在已經全部忘記了。同樣的,我跟妖妖拍了幾張照片後----離開。第三個景點:黃河鐵橋(中山橋),顧名思義,就是架設在黃河上的橋了,應該是有點歷史吧,現在只能人過,不能車過。走到這裡,我們已經覺得無聊之極了,整個甘肅之行讓我們非常失望,除了莫高窟有點閃光,月牙泉(快沒水了)、鳴沙山(跟塔克拉瑪干無法同日而語)、嘉峪關也就是一個黃土城堡,都沒有給我們任何心動的感覺。所以第四個景點:白塔山我們決定放棄。在橋邊匆匆拍了照片,我決定先去取火車票,因為宋叔叔的家就在西關。打通電話問好地址,楊導陪我們找了過去。我著盧哥和妖妖在樓下等我,我上去拿票。原本想拿了票就走,誰想熱情的宋叔叔說他有車,一定要送我們回酒店,並要請我們吃晚飯,在我一再推辭不得下,只能接受他的邀請。出門時宋叔叔隨手拿了一頂NIKE的旅游遮陽帽戴在頭上,整個人頓時精神了好多,我開始仔細打量起他來:宋叔叔應該是快60的人了,可是完全沒有老態,相反的他看起來很精神,而且沒有很多這個年紀的人多有的臃腫,再看他的打扮:休閑褲、波鞋、套頭T恤、腰包配上那帽子,整個一個時尚年輕小伙子咯。下樓告訴妖妖他們晚上宋叔叔請吃飯,一向不喜應酬的妖妖馬上就要拒絕,可是當她看見宋叔叔拿出車鑰匙准備打開院子裡停的那台FORD越野車時,拒絕的態度沒有那麼堅決了。這次的行程裡我們有個小小的遺憾就是沒有過把越野車的癮,所以看到一台那麼帥的車,肯定想要體驗體驗了,更何況還有個這麼酷的老小伙吶,他應該是個有很多故事的人吧。上了車,盧哥的話匣子也打開了,他在上海是開霸道的,所以對越野車也是有強烈愛好的,便同宋叔叔聊開了車子。我才知道朋友以前在蘭州參加越野車比賽是受老爸的影響,而且蘭州電視台還曾經對她做過專訪。當然了,美女參加越野車比賽肯定是很出鏡的咯,更何況是看起來很纖弱的美女吶。然後我們還知道了宋叔叔很也喜歡玩戶外,他還是蘭州西野越野車俱樂部的創始人之一,開車跑了很多地方,最遠的一次是從蘭州開到雲南麗江。他還曾經在56歲的時候跟幾個年輕人背著帳篷去徒步了三天,但是最終沒有堅持到最後,覺得很遺憾。聽著這些經歷從他的口中說出,我的心裡越來越震撼,很多疑問也在我心裡升起:我知道宋叔叔在退休前是一名國家公務員(不知道級別),現在開著這麼豪華的越野車,還玩著戶外這種奢侈的活動,他的錢哪裡來?莫非也……?好在這些疑惑在晚餐時便被打消了。回到酒店稍事休息後,宋叔叔便開著他那台越看越酷的車子接我們來了,車子大約開了20分鐘左右,來到了黃河邊一個非常有特點的大酒店,名字叫:黃河風情園。它的外形看起來像一艘很大的帆船,門口已經停了很多車子,看來是個很有人氣的酒店。走進去讓我們非常驚訝:裡面裝修的豪華程度和情調絲毫不遜於上海的高級大酒店,規模之大甚至還尤有過之。宋叔叔領我們走上二樓,說樓下等下會有表演很吵,二樓安靜點,可以專心吃飯、聊天。坐下點好菜我們開聊了起來,這時候的我們對宋叔叔有非常濃厚的興趣,尤其是妖妖。原本我以為她是個很不喜交際的女孩,沒想到這時候的她卻跟宋叔叔聊得不亦樂乎,讓我在一邊看著好驚訝,甚至懷疑前面20天的她是不是本真的她。宋叔叔告訴我們他從30年前開始喜歡收藏,現在已經是甘肅省內一名頗有名氣的民間收藏家了,聽了這話,我們立刻明白了他財富的來源,也能理解他怎敢如此張揚地將那台酷車停在政府部門的大院裡。點的菜陸續上來了,這裡菜色的味道和賣相跟酒店的外觀、裝潢非常相襯,實在想像不出在西北這個偏遠的地方能吃上如此精致的揚幫菜,當然如果沒有宋叔叔帶著,我們也肯定找不到這麼個好去處,宋叔叔也一定是體察到我們一路羊肉吃得太辛苦,所以領我們來吃這個最熟悉的味道。我們邊吃邊聽著宋叔叔講他開車出去的一些趣事,其中最讓他感動的是一次他去青海湖的路上,當時正值環青海湖自行車大賽期間,正當他很愜意地開在路上的時候,前面出現了一大隊自行車手在練習,他忙著去看運動員,忘記看路了,結果車子一下偏離了道路,滑去了路邊的溝裡,幸好人沒有受傷,那些運動員看到這個情景,立即停下自行車,十多個棒小伙子硬是把那台酷車從溝裡抬回了公路上,敘述到這裡,宋叔叔感慨道:“那場面可把我感動壞了!”(聽到這話看著宋叔叔臉上的表情,我心裡的感受卻是別樣的:在我的印像中,這個年紀的中國人可以如此坦白地表達自己內心情感的,還不曾見過,我被他如此自然、率真的表達感動著,這種感動甚至超過這個故事本身對我的感動)。宋叔叔連忙跟他們道謝,這才發現,這十多個小伙子清一色是外國運動員,中國運動員和群眾只是在一邊旁觀。說到這裡,宋叔叔輕嘆了口氣,一切都盡在不言中了……吃完了此行中最美味的一餐,宋叔叔說帶我們去看蘭州最美的風景,起初我們很不以為意,心想都晚上了蘭州還有什麼好看吶,帶著這種不以為然車子開上了蘭山。配合著車上很棒的音響裡送出的黑鴨子合唱組那悠悠的歌聲,宋叔叔跟我們講了一個關於自己的浪漫愛情故事,一個70年代初年輕人的愛情故事。他用極詼諧幽默的語言向我們詳細講述了他這個反動學術權威的兒子,一個黑五類的後代,在那種嚴酷的環境下,在滿火車都是上海下放的知青,在很多跟他同樣階級成分或者是大資本家女兒的漂亮女知青中,如何“騙”娶了一位根正苗紅的女知青做他愛人的故事。以前曾經也在小說裡、電視裡看過很多這種題材的故事,但是當宋叔叔把他的親身經歷就這麼輕松地講述給我的時候,內心的觸動還是滿大的,在感嘆那個時代的灰暗和痛苦之余,也被他的“心機”和“狡猾”所折服。還沒來及細細去挖掘這個故事的內涵,車子已經開到蘭山的半山腰,從車窗望下去,蘭州的夜景一覽無遺,我和妖妖異口同聲地說:天~~好美啊!車子繼續沿著盤山路往上駛去,由於山頂的公園晚上關門了,所以我們沒有開到蘭山的最高處,但是視角已經很好了,盧哥和妖妖為了能拍下這個美景,費盡了力氣,可是沒有成功幾張,全都抖掉了(沒有帶三腳架出來),於是妖妖突發奇想,在按下快門後,手拿相機跳起舞來,或畫圈或畫方或畫三角,沒想到這個創意拍出來的作品還真有那麼點抽像派的意思咯。宋叔叔也好奇地問她怎麼會想到這麼做,當得知妖妖是學美術的之後,說:“那很遺憾,下午你該在我家看看我收藏的那些彩陶罐”。我們馬上說要不明天中午請宋叔叔吃飯,然後去家裡參觀他的收藏。在推辭了半天誰請誰的問題後我們達成一致,小輩理應回請長輩的,就這樣又定下了28日的活動。照片沒得拍,那就好好站在山上享受下清新的空氣和微涼的晚風吧。可是九月底蘭山的晚風會從微涼變成微寒,再變成寒冷的,終於只穿了長袖T恤的我們抵受不住寒風的洗禮,統統跑回了車裡。在車上,我跟妖妖得出統一的結論:蘭山的夜景好過重慶一棵樹的,因為更加壯觀和華麗,而且黃河上的那幾條彩虹橋在夜景中非常顯眼,起到了畫龍點睛的效果。下了蘭山宋叔叔繼續帶著我們沿著30裡黃河風情線游車河,這時的南北濱江,路上車輛已經不是很多了,路還算寬敞,最吸引我們眼球的是一些浴場,那種從外面看起來就可以判斷是那種超豪華的,蘭州人的消費習慣可見一斑。我們沿著黃河南北岸繞了一個大圈,最後車子開上一個斜拉橋,宋叔叔說:你們這樣才算把蘭州游完了。在橋上拍了幾張照片作為留念,發現時間已經是晚上22:00多了,約好第二天見面的時間,宋叔叔把我們送回了酒店。28日早晨美美地睡了個懶覺,悠閑地把東西收拾好,辦理結帳手續、寄存好行李,時間很准地在門口等到來接我們的宋叔叔。他說今天帶我們去嘗嘗甘肅的羊肉,於是車子開進了一個外面看起來完全不顯眼,裡面卻像個世外桃源的大酒店,原來這裡是甘肅省國賓館,是接待中央領導人的地方。平日沒有領導人來訪,就會對外開放,標准間的價格是2000多/天,不熟悉蘭州的人可能永遠也找不到這個地方,宋叔叔也讓我們也過了把癮咯。走進大餐廳,裡面沒有什麼客人,很安靜。我們坐下來宋叔叔點了幾個菜色,正當我們很愜意地享受這個氣氛的時候,鄰桌一個外地來蘭州辦事的先生在手機裡跟對方吵了起來,頓時整個餐廳和諧寧靜的氣氛被破壞怠盡。宋叔叔無奈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我們也會意地衝他笑了笑。菜上來了,今天宋叔叔點了烤羊肉串和手抓羊肉。確實如甘肅朋友所說,對於我們這些來自中原的游客來說,甘肅的羊肉比新疆的要好吃很多,原因是:1、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們吃到的羊肉幾乎沒有羊膳味兒,只有手抓羊肉在冷掉之後會稍微有點感覺;2、羊肉的口感非常的細嫩、爽口,跟新疆羊肉的口感完全不同。宋叔叔告訴我們這些差別的本質原因在於:我們吃的羊肉是“戒”羊肉,而且都是羊羔肉,怪不的味道如此鮮美。又美美地大餐了一頓!(蘭州的消費之低讓我們驚訝,這麼奢侈的兩頓飯價格竟然都只在兩百元左右,如果換在上海,這種檔次和格調至少都要吃掉600元)吃完飯宋叔叔把我們帶到他的家裡。房子是兩室一廳的結構,前一天來的時候沒好意思仔細參觀,今天過來一定要好好參觀參觀咯。只見客廳裡比較顯眼的是:牆壁上開出來的一塊展示櫥裡放滿了各種小容量的廣告酒,有中國的一些名酒,也有洋酒,各式各樣,非常Q。旁邊的牆壁上掛著一個類似琵琶一樣的樂器,宋叔叔說那是阮鹹。對面的酒櫃裡放著各種葡萄酒,葡萄酒邊的茶幾上又擺放著一大塊雲南普洱縣的老字號茶莊“隆昌號”裡出品的有年頭的茶餅。由此可見,這裡的主人偏愛酒和茶。顧不得仔細欣賞這些酒和茶,還是先去看看宋叔叔的那些彩陶罐吧。走進藏品屋,琳琅滿目的彩陶罐展現在我們眼前,這就是宋叔叔30年的收藏呀。彩陶罐大的有米缸那麼大,小的卻只有酒杯那樣大小,造型獨特,色彩斑斕。宋叔叔給我們介紹說:這些彩陶罐都是馬家窯文化時期的古董,距今都有6000年到3000年不等的歷史。暈倒!它們的特點是:馬家窯文化,產生在遙遠的史前時代,是仰韶文化向西發展的一種地方類型,是新石器時期華夏文明晨曦中最絢麗的霞光,折射著中華先民在遠古時代所達到的多項文化成就。它的圖案之多樣,題材之豐富,花紋之精美,構思之靈妙,是史前任何一種遠古文化所不可比擬的,它豐富多姿的圖案構成了典麗、古樸、大器、渾厚的藝術風格。它神奇的動物圖紋,恢宏的歌舞,對比的幾何形狀,強烈的動感姿態,像黃河奔流的千姿百態,生生不息,永世旋動。它像黃河浪尖上的水珠,引領著浪濤的起伏,臻成彩陶藝術的高峰。這些是妖妖最感興趣的東西,不停地提出問題,與宋叔叔交流,而我是對美術完全沒有天分的,只能在一邊亂聽聽,看到好看的就拿起來或者抱著拍張照片冒充下了。宋叔叔還說2010年上海世博會的時候他會捐出一些藏品給國家,在世博會上展出,目前他正在做這方面的資料收集和整理。看罷這些史前文明的精華,宋叔叔請我們在客廳落座,給我們每人斟上了一杯解百納葡萄酒,開聊了起來。看到門口放的樂譜架,再看看牆上的阮鹹,便知道家裡一定有人會彈,一問之下,原來這也是宋叔叔的業余愛好。我們立即央求他表演一曲,宋叔叔說已經很久不彈了,生疏了很多,不過還是應我們的要求彈奏了幾曲,雖然生疏,但是功底還在的,幾首曲子之後就手熟了。然後我在譜架上竟然找到了一首非常喜歡的老歌,電影《冰山上的來客》插曲:“冰山上的雪蓮”。於是非常默契地跟宋叔叔合作了這首歌,過了把癮,也讓盧哥和妖妖飽了一下耳福。放下阮鹹,宋叔叔也打開了話匣子,他對我們此行表示了極大的贊賞和羨慕,認為我們都是有激情會生活的年輕人,接著又覺得很遺憾,遺憾我們在蘭州停留的時間太短,否則可以開車帶我們進甘南草原,走進臧民家裡,體驗那種最原始、最淳樸的民風。我當即表示明年開春後,如果俱樂部有什麼長途活動一定要通知我來參加。酒喝完了,宋叔叔又給我們砌上了一壺上好的福建岩茶----大紅袍,一邊喝茶一邊聊天。不知不覺,話題又回到了他的愛情故事上,前一天晚上沒有來及深刻挖掘的故事,在這一天下午,被我們幾個小輩好好地挖掘了一番,來了個藝術人生似的訪談。阿姨因為上海家裡有事情,所以沒有在蘭州,否則可以兩人一起訪問,那該是多有意義的事情呀。那天下午我們提出的問題有:結婚的時候您愛阿姨嗎?或者您娶她只是為了政治目的?在30多年的婚姻生活中,如何去劃解兩人因從小生活環境不同、背景不同、地區差距所帶來的矛盾並相互磨和?阿姨對您的收藏愛好開始時候是否支持?阿姨在您的仕途上對您是否有很大的幫助?當兩個人的社會政治地位發生很大的變化時,您如何去平衡?身邊曾經有過讓您動心的女性嗎?您又是如何去抵御這些粉色誘惑的呢?您認為婚姻可以長久最重要的是什麼?那個下午我們這麼靜靜地聽著宋叔叔用他那充滿智慧的語言、幽默詼諧的表達方式,不僅真實巧妙地回答了我們這些尖酸刻薄的問題,同時將他那豐富的人生展現在我們面前,還有那些寶貴的人生經驗和處世哲學。經典語言摘錄:1、千萬不要試圖去改變對方,那是愚蠢的。如果你在另一半身上得不到你希望找到的感覺,那可以在朋友那裡尋找,切記不要去強求她(他);2、生活中需要善意的謊言;3、婚姻需要包容,尤其是男人,更要學會去包容女性;4、在面對誘惑時,千萬不要以為前方的風景是最美的,要學會回頭去看;5、人生要善於觀察並抓住機會……那半天我學到很多,也明白了很多道理,曾經很執著的一些東西,在那個下午化為了輕煙。摔脫了羈絆的我,以後的人生應該會走得更輕松更快樂。最後宋叔叔給我們秀了一下他所有戶外活動的裝備,看著滿滿一個大整理箱的裝備,我才深切的體會到戶外活動確實屬於有錢人的活動,單只是那一套韓國產的精致戶外爐具就要幾千塊,宋叔叔說全部裝備配齊大概需要幾萬塊。狂暈咯~~不知不覺,一個下午就這麼過去了,當宋叔叔送我們到火車站的時候,也意味著這20天的旅程即將結束了,可我卻是那樣的不舍------完美的新疆、因為有了宋叔叔而變得精彩的蘭州都那樣地牽動著我的心。“我一定會再次踏上這片土地”,帶著這個理想踏上了歸途。在遠方------那溫暖的家裡一個我深愛的人正在等我歸來……



(黃師傅牛肉拉面套餐)



(蘭州夜景)



(宋叔叔的收藏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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