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隨意杯盤雖草草，酒美醬酸——空申的吃喝玩樂（榕江的空申，朗洞，西江千戶苗）（10/7-10/8）（引）榕江被譽為"中國侗苗文化祖源地"，縣內侗族有7個支系，主要以車江三寶千戶侗寨、寨蒿晚寨（四十八侗寨）、樂裡七十二侗寨、栽麻宰蕩、大利侗寨為代表，尤其是三寶千戶侗寨的世界罕見古榕群、萬畝大壩、世界最高侗族鼓樓和古老的村莊，三寶琵琶歌、晚寨琵琶歌、宰蕩侗族大歌、多耶、行歌坐夜和"珠郎娘美"等民族風情和民間傳說故事，及其神秘古樸、帶有母系氏族社會遺風的"薩瑪節"等祭祖文化，使其成為侗族地區文化中心，為中國侗族標准音基地。苗族文化方面，榕江是苗族遷徙進入貴州的第一站，是苗族文化的發祥地，共有苗族15支，主要有古州吳家寨、興華擺貝、計劃加兩、平江滾仲、朗洞卡寨、兩汪空申、平陽小丹江等苗族村寨，其奇特的歌舞、服飾、蘆笙和神秘古樸的苗族牯藏節、茅人節等民族風情，充分展現了原始古樸的苗族祖源文化。特別是古州西山苗王廟作為苗族唯一的祭祖廟宇，在苗族地區廣大苗民同胞的心目中，都是神聖崇拜的。此外，榕江八蒙水族的"瓜節"、"鬥牛舞"、塔石瑤族的"盤王節"、"舂杆舞"等風情文化也各具特色。 空申超短裙苗寨距縣城94公裡，全村215戶，1015人，因苗族婦女終年身穿五寸長的超短裙勞作生活，且歷史悠久，被譽為世界超短裙的故鄉。村寨依山而建，四周山巒起伏，林木蔥蔥，一條清澈的小溪從寨旁流過，民居布局合理，吊腳樓鱗次櫛比。這裡最為世人矚目的是每年一度的“茅人節”。每年農歷二月至三月，成年男女青年不論年齡大小，結婚已否，凡自己樂意都可以任意找與自己情意相投的伴侶結隊到茅人坡扎茅人、對情歌、逗趣。特別意合情投者，則相互暗示，離群另尋靜處。節日氣氛熱烈、奔放、自由、浪漫。榕江至卡寨７０公裡。苗寨依青山古林而居，小河繞寨邊而過，這裡的苗族女子盛裝服飾雍容華貴，色彩艷麗，圖案變形誇張而又生動精美，有苗族圖騰的吉祥物，龍、鳳、花鳥、牛等細膩、精致、栩栩如生。這裡仍然傳承保留著紡織制作服飾的一整套制作工藝流程技術，這也是民間紡織工藝流程展覽盛典。婦女發式很奇特，長長的秀發挽在雕花銀梳上成S型，層次輪廓分明；男性蓄春秋戰國古典發式。特別是這裡的蘆笙舞，音樂曲調優雅空靈，柔中有剛，男性舞姿穩健剛勁，女性舞姿柔美典雅，有東方芭蕾舞之美。這裡戀愛習俗“火塘對歌”聲腔如纏綿細語，一般二人以上女聲與二人以上男聲對唱，悅耳的和聲自然和諧，也是民間音樂中少有的和聲音樂種類。古老傳統的民間節日：“苗年”、“吃新節”，特別是充滿浪漫色彩和情調的農歷“六月六花坡游方對歌情人節”更是神秘誘人。（正文）天無三日晴。早晨一場秋雨如期而至，加固了8年前濕嗒嗒霧蒙蒙的貴州印像。8年前的安順，除了氣勢恢宏的黃果樹，也有苗家醇香的米酒，醉人的歌。在記憶的末端，是通向苗寨的泥濘的羊腸小道……今天我們背負大包，冒著淅瀝的秋雨，踩著更加泥濘濕滑的土路，是為了一個叫空申的苗寨，一個穿著五寸超短裙，在茅人坡上過茅人節的自由奔放的苗族。同車的中年男子是空申的住民。售票員指點我們跟著他走。他曾經在溫州打了好幾年工，所以一路嘮嘮叨叨不知不覺走出了五六裡地。我討厭下雨，討厭把腦袋藏在不透氣的帽子裡，討厭黃泥漿吧唧吧唧地濺在小腿上，熱乎乎的帽子冷冰冰的泥，沉甸甸的背包總讓人有頭重腳輕的感覺。但是風景是真的好呵。遠處蒸騰的水汽化作一朵朵蓮花般的雲在山坳裡纏綿，讓我想到了俄羅斯國家芭蕾舞演員的白紗裙。近處蒼翠的芭蕉葉上滾落的晶瑩水珠是你的淚麼？耳畔幻化出天鵝之死凄美的音樂，田邊地溝裡扭動的可怕的蛇也變得妖嬈起來。經過一大段滑溜溜的陡坡，苗家的屋子在山坳裡零星散落著。後來房東介紹說因為以前曾經歷無數火災，成片的木屋使整個村莊付之一炬，即便逃出火海的人也一無所有了，無法在如此險惡的條件下活下去。苗人痛定思痛，寧願多走些崎嶇山路，把住家，糧倉，牲畜棚都三三兩兩分開來，只是為了防火，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村口有個旅游接待戶，挺破舊的，喊了兩聲沒人應，我們事先也沒有聯系，所以只得繼續向上攀，向屋子更集中的地方爬。同車的漢子在寨門口歇了歇腳很快又趕過我們不見蹤影了。路上我們曾問他是不是可以住他家，他嚅囁著說家裡比較髒，可以住專門接待旅客的人家會好一點。老公的登山鞋不斷地在泥石地裡原地打轉，拄著拐杖還趔趄；被我無數次稱贊的阿迪達跑鞋也因為裹滿黃泥變得死沉死沉的，最終儼然成了拓海的86，隨心所欲地漂移著（我倒是蠻喜歡這種感覺的）。包著長頭巾的好心的老人是在他自家門口截住氣喘吁吁的我們的。語言不通，比劃半天他竟然指著我老公說：“老外？”我們這麼傳統的漢人長相還能成了老外？（後來接觸了更多的空申人才知道，老公的上海普通話在這裡不普通，他們說我說話是好的，他說話是不好的。所以可能把我老公當成了日本鬼子？）老漢真是興致勃勃，在雨裡又唱又跳。老公急得差點衝進他家去，還好我比較耐心：“唱歌吹蘆笙？表演？”老漢倒是聽懂了我的話，連連點頭，又在那裡跺著腳左右轉圈。我的興致也高昂起來：“我們要看表演，但是現在我們要找個地方住。”也許這句話太復雜了，老漢不跳了，看著我發呆。我指指我們的大包：“找地方住，睡覺。”老漢似乎有點明白，左邊一指：空申，右邊一指：空烈（還在山坳那一邊），後邊一指：兩汪（更是遠得在雨裡看不見面）。還好這些詞我在攻略裡看了N遍，基本能聽出音來。於是附和道：“對，空申。”老漢也高興，指著腳下：“空申”。就這樣空來空去，空得老公在邊上跳。“我們要睡覺去哪裡？”我做了個自認為全世界通用的手勢，歪頭把雙手墊在耳朵邊。老漢一點頭，也把雙手墊在耳朵邊，然後移到另一側耳朵，然後就放到嘴巴前，搖頭晃腦轉起來……天哪，他還在吹他的蘆笙！最後他一定看我急得雨水汗水一臉，終於不跳了，帶我們向山下走。我們又回到了寨頭的“旅游接待戶”。原來主人家在埋頭興建房子。男主人五十了，看上去少有的年輕，漢語說得很好。總算卸下了大包，我們連連感謝老漢。老漢掏出煙槍坐在門口，笑眯眯清清楚楚說了句普通話：“我七十了，我會說。”長假快過去了，蹭表演是不用想了。房東說二十年前這裡還全都穿著短裙過日子，哪怕冬天下雪。現在都藏櫃子裡了，大家都惋惜地說前兩天村裡組織表演的，可以看到。其實我們只是好奇，想看看超短的裙而已。最後請房東幫忙，找了2男4女打扮一下，就在房前空地吹著蘆笙踩歌堂，一人給十塊錢。搖晃的銀飾，百褶的短裙，綁著黑底花帶的美腿和著節奏擺動，的確很風情。最後我按捺不住跟著他們屁顛屁顛地轉，結果笑倒一大片，直笑得蘆笙隊長也叉了氣。我覺得他們的快樂比我們還要多。見我們對裙子感興趣，他們主動提出把我穿戴起來。扎頭發，綁腰帶，套上沉甸甸的銀項圈……這是不要錢的，她們一邊說著苗語一邊不住地嬉笑，就像幫自己的姐妹打扮一樣自然。穿完了還不忘教我另一段舞，放肆的嘻哈聲要把屋頂掀掉。吃飯時男主人向我們介紹說這裡雖然都是苗族，但有很多不同的風俗。比如他們的三月三，別人的六月六；還有山上面有個村至今還是吃著生牛肉，早上去田裡抓條魚放進裝好調料的簍子裡，到中午就可以吃了……苗家的菜美味卻量少，但是圍著爐膛，喝著苗家的酒，聽著苗家的故事，（我就蘸著苗家的天下無雙的酸醬舔發酵了一半的米糟）總覺得是一場盛宴。在苗家借宿，除了主人，哪怕是她出嫁的女兒回來，也不能男女混居。於是這一晚，我們睡在主人的一雙兒女的房間裡，各自聽著雨打芭蕉葉的劈啪聲入眠。第二天是周日，跟著空申人民去朗洞趕集。尤其是被覆蓋在農用機車黑乎乎的蓬裡一路顛簸真讓我興奮不已。半路雨小了，大家掀掉了布篷，於是男人們就高高地抓著蓬杆踮在車幫上耀武揚威地向集市進發。我用兩手攀著杆搖晃著分享這份喜悅。後來這一天，整整一天，我們始終保持了這個姿勢，像猴子一樣上肢掛著從朗洞翻越雷公山到西江。在擁擠不堪的中巴車上，在暈車嘔吐的人群中。六個小時，不吃不喝。最後我終於變身為一只蝙蝠，枕著自己的手臂吊著睡著了。美麗的西江，鱗次櫛比的吊腳樓，直上雲天的梯田，璀璨絢爛的盛裝苗女，熱情奔放的攔路酒和歌，這些都是第二天托貴州省領導蒞臨的福才欣賞到。這一晚我只看到農家樂的兩個紅燈籠曖昧地在黑夜裡輕舞。Tips: 1. 榕江汽車站早上有一班榕江—樂裡—朗洞的車可以經過空申。如果錯過了就要坐去樂裡，然後轉搭雷山到朗洞的車告訴司機到空申。從大路到寨子大約有3公裡泥路要步行。2. 苗家男女必須分房，住宿不太好，菜也不多，但都很有風味。鮮。（空申住宿0855-6881950楊明，蘆笙隊長6881393楊勝周）3. 每周日空申苗家都會去朗洞趕集。可以搭車，還可以在集市看周邊的各寨的人，保留了一部分民族的服飾。4. 從雷公山下來雷山鎮不到約6公裡的地方有個岔路，可以在那裡轉凱裡/雷山——西江的車。5. 西江有一千多戶苗家，樓房和田規模宏偉。值得看。尤其是13年一次的牯藏節，不是其它小苗寨可以比的（下一次西江是在2010年），據說光放花炮就可以把整個山坳淹沒在一片雲霧裡。西江有不少農家樂，掛紅燈籠的就是。政府補貼熱水器等，住宿條件相對成熟。我們住的每層有衛浴。
（六）沮喪的一天——車到山前沒有路（凱裡郎德、麻塘（未遂），台江反排）（10/9-10/10）（引）郎德上寨座落在苗嶺主峰雷公山麓的丹江河畔，距黔東南州府凱裡市27公裡，距雷山縣城17公裡。寨內吊腳樓鱗次柿比。吊腳樓上裝有“美人靠”供來客休息。“美人靠”平時又是姑娘們刺繡的好地方，具有獨特的苗寨風格。村上的小路全以鵝卵石鋪設，整整齊齊干干淨淨。寨子中央有一個大蘆笙場，地面是用鵝卵石以仿古代銅鼓面十二道太陽光芒和飛奔的駿馬，南上方還設有“楊大六文物博物館”。館內陳列著當年楊大六領導反清抗暴時的刀、叉、頭盔、鐵炮等戰鬥武器。進郎德上寨，首先要飲十二道攔路酒，然後才沿著石板小路走進寨子中央的蘆笙場。在郎德將會欣賞到敬酒歌、苗族飛歌、蘆笙舞、銅鼓舞、板凳舞、集體舞等豐富多彩的苗族民間歌舞。1985年，郎德上寨作為黔東南民族風情旅游點率先對外開放，以熱情好客的民族禮儀迎接海內外賓客。
麻塘革家寨位於凱裡市北21公裡處的龍場鎮內，虎莊到洛榜公路的東側，是民族風情旅游點。麻塘是比較典型的一個革家村寨，寨中村民平時務農，閑時做蠟染、繡花衣。(亻革)家是一個獨特的少數民族，散居在凱裡西北的魚洞、龍場各鄉，人口僅1萬多，不列入56個少數民族之內。革家有自己獨特生活習俗和語言，服飾更為獨特，革家女孩的盛裝有點像古代的將士，日的裝束相對要簡單些。跟苗族不同的是，他們的待客之道是勸飯重於勸酒，所以你到革家來，一定先飯飽，然後才酒足。革家歷來崇拜祖宗，有每餐必供祖宗之俗。而且革家家族共祭一個“祖鼓”，祖鼓供幾十年才舉行一次的祭祖儀式使用，他們謂之過“哈戎節”。反排位於台江縣東南的深山裡，距離縣城有26公裡路。可乘前往南宮的中巴車在反排下，因為是山路，需要1.5-2小時車程。反排也稱“方白”，意為“高山上的方姓苗族支系”。反排木鼓舞 有著鼓聲節奏強烈、舞姿豪放粗獷的特點，人們贈以“東方迪斯科”的美稱。 （正文）連日的秋雨讓人心情沮喪。因為下雨，去麻塘的路塌方了，山道上彎曲的車隊如神龍見首不見尾。於是無功而返，轉道去台江。到達台江已經下午了，顧不上飢腸轆轆，急切地找車去反排。於是在那個昏暗的小車站，不住漏著水的雨篷下，三三兩兩的私車司機們低頭抽著煙。在一句“下雨天路不好走”之後就沒有人吭聲了，只有漏下的雨水啪噠作響。我和老公茫然的望著灰暗的天，也許在別人的眼裡簡直就是失魂落魄了。終於有人答應了我們。加油，寫單子，之後就出發了。下雨天的路真的是不好走。這是唯一一次我坐車超過一小時而沒有睡著。司機都很互助，給他提了不少建議，還讓他壓些大石頭在後面。司機一路很辛苦，在陡坡急彎中繞著溝壑而又不能衝出狹窄路面，破舊的小昌河在泥濘中掙扎，像暴風雨中無助的小船。但是我還是可以開個小差。一次次迷蒙可見滿眼金黃的梯田，圈圈鑲著翠綠的邊兒，整坡整坡鋪陳在對面的山上，連綿不絕。如一只碩大的孔雀的斑斕的屏。視野有多大，綺麗的羽展就有多大。雪山丹霞是自然的鬼斧神工，這裡卻是人類的勤勞智慧，同樣美麗，同樣讓人肅然起敬。我想像陽光下該是怎樣一番壯觀的模樣啊。真想撩開層層的霧，但又想這片繾綣的雲恐怕就是孔雀的紗帳吧，真怕驚飛了它。又或許是這片好客的土地想邀我再次來呢？這山間的氤氳，就是你別致的請柬嗎？記憶裡每一個雨天我都心情抑郁，除非倒上一杯熱騰騰的茶坐在窗前看裊裊的水汽蒸騰，直到把窗玻璃模糊。原來這一片小小的水汽是你寄來的明信片呵。從反排歸來直接趕往台盤換乘去鎮遠的車了。無心插柳，又趕上台盤集市，於是本來百無聊賴的等候變得非常有意思起來。細算浮生千萬緒，沮喪也有，驚喜也有。蜻蜓點水般爬過一大堆行李，我在最後一排落座，天色漸灰，酒未醉，人已睡。Tips: 1. 去雷山一路都在翻山越嶺。天氣不好，總覺得在雲霧裡穿行，車窗外遠景是暈染的水墨畫，近景是無邊的綠林黃梯田。郎德的交通便利，旅游成熟，可順道走走看看。凱裡是黔東南州的首府，市區比較繁華，低中高檔生活消費品基本都能買到。所以有需要可以在這裡補給休整。如果作為進入黔東南的第一站，可以買地圖等。市區出租車4元/5元。2. 凱裡到台江約1小時車程，班次很多。去反排的路全程窄土路，路面不平，坡陡彎多，多數是發卡急彎，自駕要注意。但是沿途風光奇佳，可以看到整坡整坡金黃的梯田，超乎想像。反排的舞蹈和鼓也值得看。但要控制好時間，晚了路更不安全。反排之後也可以搭16點多（末班）的中巴班車去施洞。
（七）心中隱隱的痛——Final Destination鎮遠（10/11-12）（引）鎮遠縣位於貴州省東緣,是貴州東部旅游勝地，地處雲貴高原向湘西丘陵過渡斜坡地帶。作為一座中國歷史文化名城, 鎮遠集軍事、商貿於一體，融佛、儒、道三教文化內涵於一爐。國家級風景名勝區舞陽河，國家重點文物保護單位青龍洞古建築群吸引了國內外大批游客。全縣對外開放旅游的歷史文物名勝有200余處；自然風光景觀景點300余處；民族民俗文化風情點有3處。1986年國務院公布鎮遠為國家歷史文化名城。（正文）鎮遠——“戰神之鄉”，一個多麼威風凜凜的名字。把這裡作為Final Destination，在這裡日夜徘徊，不知是想找尋石屏山上催馬橫戈的叱詫身影還是舞陽河畔叮當的腳步咿啞的歌。青龍洞的飛檐翹角載不起兩千年多元的文化，十二個碼頭的青石台階踏不出歷朝歷代的軍事紛爭，商賈雲集。在這樣一個充滿玄機的古鎮游蕩，也許我們真的還太年輕，心浮氣躁，無法讀懂歷史的長卷。舞陽河景區門票55元/人，鐵溪龍潭門票50元/人，石屏山苗疆長城門票35元/人……這是十月十一日，不是遍地黃金的黃金周。舞陽河的水波比苗女的眼波柔媚，石屏山的崖壁比將士的胸膛挺拔，而暮色裡龍潭那一汪藏在密林深谷的寶石般幽藍的水更是詭異的散發出攝人心魄的力量。但這些景區的旅游資源單一，我不是大財主，我願意為發展旅游出一份微薄綿力，而不是一擲千金。在府城的古街上轉倒是不用花錢的。沿街的鋪子早已粉刷一新，如新建的公房；小巷子裡隨處可見縣級文物保護單位的牌子。但是想要取個景還是要花點心思的。每棟建築都是社會發展的備忘錄，各個時期的烙印（或叫疤痕更確切些）雜亂地堆砌。秦時明月漢時關，劣質的黃水泥副樓岌岌地挨著青磚的主樓，潘金蓮的門簾鋁合金的窗。找了戶“文物保護”叩門輕問，卻道：新買的房不知底。看來我們只有摩挲著四方井的青苔，向豬槽井底的青蛙發問了。在鎮遠聽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們是和麗江同期評為國家歷史文化名城的。言下之意麗江可以如此商業化，我們為十麼不能？是啊，為什麼呢？如同村婦一腳踏出地頭，脖子上殘留著泥巴，卻只把臉蛋用厚粉抹白，插上箱底唯一幸存的祖奶奶的發黑的銀發簪，上著仿絲小襖下著踏腳褲，唱著超女的歌說自己是名門閨秀。你看她一眼，伸著兩手就要錢。你震驚嗎？如果村婦在田裡勞作，那是一種美；如果店鋪裡的銀發簪，也可以賣錢；如果塗脂抹粉衣衫不整地在家裡哼著歌，那也無可厚非。而現在，除了震驚我還有什麼可以做的呢？住在禹門賓館臨水的房間，搬張藤椅看渡船悄無聲息地在府城和衛城間來來回回。歷史沒有對錯，將來也無法掌握。而我今天在這裡羅羅嗦嗦，也許只是因為旅行即將結束，心情有點落寞吧。Tips: 1. 下舞陽河景區內的步行道很多道口由於落石關閉了。（其它季節可能會開放？否則太單調了。）水路的風景很好，峰回路轉，山石靈秀多變，水色更是迷幻無常，大約一個半小時游覽。碼頭邊油炸的螞蚱、溪魚甚至面拖花椒葉都很可口。2.鐵溪的步行道在清澈小溪間回旋，兩側是原始混交林，終點是一汪深不見底的龍潭，散發著藍寶石的光彩。步行道平路多，來回大約三—四個小時。3.鎮遠是軍事要塞、移民文化和水上商貿的樞紐，鑒於這些復雜的歷史，建議多了解些背景資料游玩起來更有收獲。
(西江的妹妹)
(鎮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