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浪漫”有約(下)

作者: grace76

導讀她令我今生無憾就如同“無限風光在險峰”的道理,美好的東西總不能太輕易看到。 清晨6點多就爬起來,趕最早的一班車從筱村到院口,再換車到三魁。再馬不停蹄換上到洲嶺的車。洲嶺鄉今天恰好有交流——瞧斯文的泰順人自古就把趕集賦予如此有時代感的名詞——交流!一位賣糖胡蘆的大哥也擠進了車廂,草耙上插的一串串鮮紅飽滿的山楂真讓人垂涎三尺。趁著等車開� ...

她令我今生無憾就如同“無限風光在險峰”的道理,美好的東西總不能太輕易看到。

清晨6點多就爬起來,趕最早的一班車從筱村到院口,再換車到三魁。再馬不停蹄換上到洲嶺的車。洲嶺鄉今天恰好有交流——瞧斯文的泰順人自古就把趕集賦予如此有時代感的名詞——交流!一位賣糖胡蘆的大哥也擠進了車廂,草耙上插的一串串鮮紅飽滿的山楂真讓人垂涎三尺。趁著等車開的空檔我們和開朗的糖胡蘆大哥聊了起來,一來二去,竟也騙得一串解解讒。

洲嶺鄉是泰順境內比較偏僻閉塞的山區,行人稀少,交通也不方便,正因如此才保存了山水橋結合的完美典範——三條橋。最古的三條橋可追溯到唐貞觀年間,據說最早此橋曾用三條巨木跨溪為橋,因此得名。今天我們看到的是清道光二十三年(1843年)重建的。班車停在彎彎山路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除了山還是山,怎麼會有橋呢?正納悶著,司機師傅指著一條山路入口示意我們從這裡下去。上坡,下坡,巨大的背包壓的人氣喘噓噓,陽光也考驗人一般無情的暴曬。兩山峽谷之間,郁郁蔥蔥的青色中突然出現一條蜿蜒曲折的碧綠溪流,順著水流的方向拐過一道山梁,遠遠的三條橋像一摸飛虹,輕凌的橫跨兩岸,橋身歷經風雨有些磨損的滄桑感,卻更增添了她的古韻。所有人在這一刻都情不自禁停下腳步,摒住呼吸,整座山林只有我們和她,她就這樣安靜溫婉的臥在群山之間,偶而飛過的鳥和潺潺小溪百年來默默陪伴著她,她寂寞了嗎?我們來了!

踏上廊橋,按圖索驥,找到了題在三條橋木板上的那首沒有署名的“點絳唇”——“常憶青,與君依依解笑趣。山青水碧,人面何處去?人自多情,吟吟水邊立。千萬縷,溪水難寄,任是東流去。”看了這詞,誰能說廊橋邊沒有浪漫的故事呢?

時間無情,要去趕班車了,臨走再蔔上一卦,卻搖出個“進來容易出得難”。看來神靈也明白我的不舍。踏上歸途,每一步都步履沉沉,山路艱難,我腦海裡揮不去的卻總是那一汪碧色清澈見底的溪流和倒影其中的那風韻尤存的嬌俏身姿。一路走來,最美的水和最美的橋,人與自然的最美的結合在這裡!為她我真的今生無憾!

泰順恬靜秀麗的山水風格哺育了泰順人樸拙自然的性情。我們所到之處,總是憨實的笑容,羞澀的目光或者豪氣衝天的爽朗。這不,一群人汗流浹背的還在喘息,一輛破吉普“嘎吱”停在我們面前,洲嶺鄉政府的一位大哥熱情的問我們要不要搭車,簡直是飛來驚喜。在泰順的鄉村角落,總有人能留給我這樣那樣的感動。有時侯我覺的自己東奔西走,骨子裡其實是在尋找一種在城市裡丟失的心情。在道孚送萍果給我的孩子;在甘孜寺廟裡留宿替我蓋上厚厚羊毛毯的阿尼;還有川藏線上幫我們修車的小伙,越是偏遠的地方,越珍存著人性深處可貴的東西,越能給我心靈的衝擊,提醒我生活的意義,我想我的生活追求就緣於此吧。

路程:上海——溫州(K811 22:15開車,次日8:20到,94元車票)

溫州——泗溪(直達,10:50開車,下午3點左右到,36.5車票)

泗溪——筱村(直達,早上三班車,8元車票)

筱村——院口(班車很多4.5車票)

院口——三魁(班車很多3.5車票)

三魁——洲嶺(三條橋下車,5.5車票,返回三魁末班車中午12點)

三魁——仕陽(班車很多,4元車票)

三魁——溫州(凌晨2:20開,早上6:30左右到,40元車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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