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麗江闖蕩的北京人(1)

作者: 大山羊f

導讀一.初到麗江對我來說,十二月似乎不宜出行,去哪兒哪兒下雨。就連號稱四季如春的昆明,居然也是寒風凄凄陰雨綿綿,好不掃人興致──其實我已毫無“興致”可言,在火車上就有些發燒,待到經過長達9個小時的長途大巴顛簸,天黑時到達麗江,已是筋疲力盡。盡管白叔親自到車站來接,一進客棧放下行李便張羅著做飯,我卻顧不上寒暄,勉強吃了半碗湯面,便趕緊逃進� ...

一.初到麗江對我來說,十二月似乎不宜出行,去哪兒哪兒下雨。就連號稱四季如春的昆明,居然也是寒風凄凄陰雨綿綿,好不掃人興致──其實我已毫無“興致”可言,在火車上就有些發燒,待到經過長達9個小時的長途大巴顛簸,天黑時到達麗江,已是筋疲力盡。盡管白叔親自到車站來接,一進客棧放下行李便張羅著做飯,我卻顧不上寒暄,勉強吃了半碗湯面,便趕緊逃進房間,一頭扎進被窩。此時體溫已經是三十八度八,實在起不來了!

以下三天,持續高燒不退,只能臥床不起。白叔總來問我想吃點什麼,我說只能喝粥。客棧裡的“驢友”不少,雖素不相識,卻多有關心,有經常問候的,有主動送藥的,有出主意治療的,有勸及早去醫院的。說話多在門外,雖然看不見模樣,但聽口音,多是北京老鄉。其中有對青年夫婦,我第一天進客棧時曾共進晚餐,算是最先認識的。兩人都是學醫出身,男的學西醫,靦腆少言;女的姓李、學中醫,快人快語,對我的病情很為關心,天天前來問候。因其夫婦所學醫道不同,意見似有相左。到後來見我毫無好轉,小李堅持應當采用中醫療法,決定親自為我刮痧。這玩意兒我只聽說過,沒經歷過,此時已是“死馬且當活馬醫”,再沒轍,看來只好去醫院了。

要說刮痧的感覺,除了背上有些火熱發燙,似乎也沒什麼特殊的地方。沒想到的是,刮後兩個小時,我突然感到渾身發冷、四肢打顫,一量體溫,居然是三十九度六,心中不禁一陣恐慌!好在頭腦還算清醒,心想既然一時難有主意,不如看看情況再說。如果進一步惡化,恐怕只有趕緊請人叫救護車了!

沒想到的是,過了不到一個小時,感覺症狀有所減輕,體溫居然開始下降!此後愈加神奇:平均每個小時下降半度,到了傍晚,竟已接近正常!睡了一夜,感覺大好,第二天中午,我已經敢於鬥膽走出房間到陽光明媚的前廊享受一下日光浴了!

初冬的麗江,本是旅游淡季,這花溪客棧卻似乎人滿為患。前廊坐滿了喝茶聊天的人們,見我出屋,轟然一聲,紛紛問候。因為除了小李夫婦,絕大多數人未曾謀面,所以如此場面倒讓我感到頗有些受寵若驚。小李見到我,既驚訝又自豪。按她的理論,刮痧能夠促進排出體內郁熱,使積毒盡快消散,是比較有效的療法。但我康復得如此快,實在出乎意料,應屬典型病例,很值得回去後與老師仔細研究研究。

白叔正在廚房裡忙活。這些天他頓頓為我單熬香糯粘稠的白米粥,加上自己腌的黃瓜條,實為病中佳肴。白叔不容我表示感謝,揮著粘滿面粉的手說:“你好的正是時候,別再喝粥了。今天冬至,按規矩,晚上大伙兒一塊兒吃餃子!”

這頓餃子吃得不容易!兩位住在本棧的女士自告奮勇擀皮,居然供不上白叔一個人包。從中午包到晚上,滿廚房都是白花花的餃子,好不壯觀。可誰想到吃餃子的人更多──光在本客棧住的人就有二三十位,老板阿冰還熱情邀請在其他地方住宿的北京驢友也來吃“冬至餃子”。白叔守著大鍋一鍋接一鍋地煮,兩個幫工的女孩小趙和小楊流水般地往外端,架不住牛肉餃子味道甚佳,吃客個個賽過虎狼,簡直連餃子湯都供不上了。事後我問白叔吃上沒,他伸出一個手指:“嘗了一個,味道還行。”



(花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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