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車歲月之城市曖昧游走——長春

作者: 單 車

導讀單車歲月之城市曖昧游走——長春 中學時代正是一種微妙的時期,小城的一些孩子開始模仿古惑仔,於是關於黑社會的種種傳聞也悄悄的流傳著,在大家的心裡忐忑不安,又渴望靠近,也許正是無知者無畏吧,反倒年齡越大,膽子越小,越渴望良好的治安環境,和穩定的生活狀態,但是這些,貌似長春給不了我,聽過兩個詞形容那個隱秘的群體“東北虎唐山狼”,東北虎幾乎� ...

單車歲月之城市曖昧游走——長春 中學時代正是一種微妙的時期,小城的一些孩子開始模仿古惑仔,於是關於黑社會的種種傳聞也悄悄的流傳著,在大家的心裡忐忑不安,又渴望靠近,也許正是無知者無畏吧,反倒年齡越大,膽子越小,越渴望良好的治安環境,和穩定的生活狀態,但是這些,貌似長春給不了我,聽過兩個詞形容那個隱秘的群體“東北虎唐山狼”,東北虎幾乎特指長春的黑社會,聽到過許多個版本的這個城市的大佬的故事,而真正抵達這座歷史悠久聲明遠揚的北國重鎮時,竟然真的和搶劫事件擦肩而過了。

我和丁丁是為了轉車去哈爾濱才停留在長春的,不過五點鐘的光景夜幕就把城市裹得嚴嚴實實,風很大,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冷,2003年的冬天,北方幾乎不下雪,我們在嘈雜的售票大廳排了半個多小時隊買到凌晨去哈爾濱的特快以後都感到飢腸轆轆,於是我陪她去火車站廣場旁的kfc喝飲料,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我從來不吃洋快餐,我給在曲江賓館端盤子的幾個大學同學發短信彙報行程以後順手把手機放在桌子上,沒兩分鐘,保安就冒了出來,用肯定且柔和的東北話告訴我把手機一定收好,因為二十分鐘前這裡剛剛發生了一起持刀搶劫案,嚇得我和丁丁半天沒言語,因為不管怎麼說,我們潛意識裡都認為kfc這種地方還是比較安全的。

後來我們坐雙層巴士去市中心,很破很破的老巴士,很奇怪長春寒冷的天氣都不能讓市政部門改善一下公交環境,這是很小的城市,而且陳舊,至少從晚上看來確實如此,當然市中心不一樣,和其他任何城市並無不同,一樣的人流一樣的霓虹燈,朱門酒肉臭,經過亞泰大酒店的事後我想起了長春亞泰足球隊,老板貌似很有錢的樣子。真維斯的專賣價格和西安沒什麼區別,看來中國的城市是越來越像一個模子裡面翻版出來的。

好像有個人民公園,本想進去瞧瞧冰雕,又想到第二天就能到哈爾濱看看真正的冰雕雪雕,也就忍住了一時的衝動,路過一家小劇院的時候我倆不約而同被一陣烤紅薯的異香吸引,這一下子勾起了我們童年的記憶,再看看節目單,原來是東北二人轉的專場,也沒有興趣去看,就打趣說我們老了就這樣在小劇院門口擺倆攤兒,她賣冰棍兒我賣烤白薯,當然知道這是玩笑中的玩笑,因為那時候我們都面臨畢業後的方向選擇和城市,畢業之時我們都在西安苟延殘喘,三年之後她依然在西安帶帶團兒,而我也不過是把碼字兒的地點從小寨的草場坡搬到了上海普陀而已,一年見面一次,言歡不把酒。

我記得那天夜裡的月亮特別圓特別亮,天空呈現一種濃郁的藍色,比黑色稍淡而已,沒有一絲雲,可以輕易判斷第二天也無風雨也無情。於是在呼呼的北國風中奔回火車站,耗到凌晨,候車室出現一個中年女瘋子,凄厲的哀號,卻沒有工作人員來解決,那一刻,忽然很悲涼,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隱秘,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生活,幸福不一樣,不幸,也絕不相同。而我們呢?畢業,就業,簡單生活,匆匆老去,不甘心又怎樣,甘心又怎樣?長長的列車來了,帶走我們,又把我們帶回原地,經歷了,又忘記了,於是我們長大了。

夜是漫長的,直到三點半,北上的特快才姍姍來遲,我們疲憊不堪的告別這座城市,趕往真正的目的地——哈爾濱。只是這裡,我一定要再來,因為它讓我獲得了,絕對不一樣的成長經歷,雖然只是短短幾個小時,但世事並不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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