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單的候鳥5(轉載)

作者: zijingflower

導讀單的候鳥[5]——摩梭女孩,明天你將是誰的新娘 木木 ( 2001年10月10日) 【事件三】瀘沽湖:摩梭女孩,明天你是誰的新娘 9月17日晚上12點,到麗江。在夜色中,在古城小巷找到古城民居客棧,與小尹等人會合,有點逃荒落難的感覺,這是一個有上百年歷史的古民居。匆匆碰頭,衝完涼已是一點多,看了一下瀘沽湖的介紹,已是兩點有余。 9月18日早上6點就起床了,趁 ...

單的候鳥[5]——摩梭女孩,明天你將是誰的新娘 木木

( 2001年10月10日)

【事件三】瀘沽湖:摩梭女孩,明天你是誰的新娘

9月17日晚上12點,到麗江。在夜色中,在古城小巷找到古城民居客棧,與小尹等人會合,有點逃荒落難的感覺,這是一個有上百年歷史的古民居。匆匆碰頭,衝完涼已是一點多,看了一下瀘沽湖的介紹,已是兩點有余。

9月18日早上6點就起床了,趁著晨星去東巴客棧與晃人、小劉等人會合,成立一個七人驢隊。去到時候,他們在夢鄉,招呼都沒打,一幫人就被著背包趕往車站。那幾天下了雨,玉龍雪山的影子都看不見,有點遺憾。

坐了9:20的車往寧蒗,轉車去瀘沽湖。在候車室與服務員聊了起來,在留言簿上幫她寫了幾句好話,她高興異常,對我的咨詢表示很手鼓舞,越聊越高興。

在車站預感後面的路程可能會越來越艱辛,又下了雨,有點擔心道路情況。還在猶豫在路上的感覺是一個人感覺好,還是群居好,但後面路太危險了,幸虧找到了驢友。但當時忽然間回到人群中有點不習慣。不知是性格上的缺陷還是情感上的問題,我越來越害怕回到深圳自己會不習慣。越來越習慣一個人在外面無拘無束的自由,與人漫無目的閑聊。我想我回到深圳時候會不會重新審視自己。

中午12:00點在半路上遇到塌方,停留了2個多小時。那條路給全車的人留下了很深的印像。好幾次,司機倒車的時候車尾都掉出了懸涯,全車的人在大喊停車,車上有個外籍美女和她的日本男友在大喊:“STOP|” “STOP”,我們還建議讓我們下去再倒車,可司機好像以為我們不信任他,一直不讓我們下去,而且車門因為行李多也堵死了,想逃都難。當車倒好後,全車的人都大聲歡呼,好像死裡逃生,那個外國妹妹還跟我們大生喊“HELLO”。過幾天,看到九寨溝的一步車出事了,還感到有大難不死的感覺。一路上車顛簸得厲害,跟《圍城》的方洪健他們去什麼大學的時候差不多,隨時有塌方的危險,車也遙遙擺擺。但在路上等車的感覺不錯,山谷裡面很幽靜,一條車龍圍著塌方的地方互相對峙,一絡陽光斜斜射在山頂上,帶來了一絲溫暖,那時感覺天已經很黑了,但等我們出來以後,才發現其實還很早。在車上,認識一位廣東新會的驢友,他是剛從西藏回來的,已經出去二個多月,胡子長長的,他說他出去的時候是光頭的,現在已經有點長發飄逸的感覺了。在路上遇見同路人,互相問候和交流了路線,感覺他的精神狀態不錯,越發吸引我在外流浪的野心。很可惜,我的意志有太多的缺點了,不是不能受苦,只是不能放下的東西太多了,這幾年自己變得最多的是心態改變,那種患得患失的精神面貌是我以後要承受磨難的原因之一吧。換句話說是:墮落得不夠墮落,成才又不夠上進。我為什麼總不能把握自己?在路上的感覺其實是對新會的驢友說的,只有那種人才是有感覺的。生活中,很多事是這樣的,只有付出才會有艱辛,才會有快樂。現在回頭想來,路上的艱辛也正是快樂的一個源泉,印像深刻。

9月18日下午1:00點,到了寧蒗縣城。這是一個很小的縣,聽司機介紹只有22萬人,12個民族,街道很破舊,建築也很舊,我們想找商店買點食物也找了很 久,可以想像他們平時的生活是何等的艱辛。

我們是包車去瀘沽湖的,每人20元。瀘沽湖人們一般去落外面那個落水村,但我們覺得那裡的商業味道太濃了,有人說可能像世界之窗,我們直接去了裡面的裡格村,住在裡格島上。後面發現我們的選擇非常正確,在裡格村感覺非常舒服,那裡的人還是很淳樸的。

裡格村在海拔2630米的高度上,有22戶人,160多人,村比較小,一眼就把村盡收眼底,而且正在湖邊山腳下,還沒有受現代文明的污染,感覺非常寧靜。我現在想來還很舒服。我們住的是裡格島,是坐船過去的,在湖邊蕩舟,聽晃人哼歌,還有磨梭女孩的山歌飄蕩在湖上,感覺自己的心真的很寧靜,原離了世俗的煩惱。我們住的那家是阿爾比麻一家,有9口人,兩姐妹,一個老媽媽,她們媽媽的姐姐,一個哥哥,三個小孩,其中一個是她媽媽姐姐的兒子。她們的哥哥曾經做過村長,現在買了車跑營運,在當地可能是個能人。她家的房子是四合院的形式,純木式結構,房子已經有200多年歷史了。我們住的是去年新建的木房,看上去很干淨、木房又讓人感受到木香,但有蚊子,因旅途的勞累,也是一躺下就睡著了。她家後面依山,前面繞水,生活就用湖裡的水,完全不用任何加工,但感覺很干淨,我們一去到就摘了她家湖邊的雪梨吃,那清甜的味道至今還覺得是一種享受。唯一覺得不舒服的是摩梭族沒有廁所,只在後山圍了一些樹木,就地解決,但入鄉隨俗,也只能這樣,估計我們提建議後以後會該,但當時感覺有點像原來的山林野人,很自然,其實也挺好的,只是不習慣罷了。

裡格村還保留了摩梭族完整的走婚制度,女的一班走婚到40歲,以後就在一起生活了。這裡的女的是主要勞動力,母系氏族意味著這裡的女人要承擔養家糊口的重任,她們說這裡的生活很苦,每天要下田勞作,又要劃船,還要干農活,男的相對輕松一點,只要打打魚,也沒有明確規定家庭責任,完全靠責任感。

9月19日上午八點我們起床騎馬去大嘴村。起床後在湖邊洗臉的感覺很舒服。早上的瀘沽湖非常寧靜,山頭還有白霧漂繞,有點紫汽東升的感覺。湖水在風的拂下,碧波蕩漾。我覺得人的享受其實是很多層次的,一個層次是精神上的享受,一個層次是物質上的享受,我不知道我一直在追求的是哪個層次,但我覺得在湖邊的生活心更安靜,只不過有點想念家人。

坐在瀘沽湖邊的自己,到底是厭倦塵世的繁瑣,還是喜歡俗世的熱鬧呢?我一直沒有答案。在路上的感覺是不錯的,但我還不能拋卻牽掛。

騎馬的感覺非常舒服,何況還有一位漂亮的摩梭女孩與我同騎一匹大白馬,引來晃人等人的羨慕。與那位女孩騎在馬上,唱著歌,摘了束野花給她,小邱圍著一條頭巾,幫她照了相,效果還不錯,有點拉登的味道。如果她耐心看這份東西的話,發信息給我我好把相片給回她。

騎在馬上看瀘沽湖別有風味,人是動的,湖是靜的,上是沉穩的,妹妹是漂亮的。一路風光無限,風情萬種,一語難盡。但很可惜沒有記下與摩梭女孩的談話,很多的精彩,很多的浪漫,還有很多的風情都留在了那個山水之間。

中午我們在大嘴村村長家吃飯,在大嘴村瞎逛,與老人聊天、拍照,特喜歡那裡黃黃的顏色,地是黃的,屋子是也是黃的,看起來很舒服,一種鄉野的感覺。村長姓楊,是納西族的,祖先從麗江搬過來,房子已經有30多年的歷史了,家裡有7個小孩。中午飯有點像飯店的感覺。這裡的豬膘肉沒有阿爾比麻家的好吃,可能是時間不夠。豬膘肉是把一頭完整的豬去其骨頭和內髒,假如佐料,再用線縫合,用石塊壓平風干,掛在火塘上方用煙熏,一般是時間越長越夠味,最長可以放20年。味道不錯,肥而不膩,很香。

回來的時候我們選擇了坐船。最快樂的事是在一個小島上,我們將女的趕上山,男的劃了船出去。然後集體裸泳。在清澈見底的湖裡,四個男的在那裸泳的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水很冷,又加上高原的緣故,剛下去的時候很累,有點辛苦,不過適應十分鐘就回感受到快樂,我們在那大聲喊叫,那時候才明白外國的人全部裸泳的自然和快樂,在那種情況,人是很自然純淨的。我們於是享受了回歸自然的快樂。我想,去過瀘沽湖的人可能不少,但在那裸泳過的人可能不多,回來的時候,大家還意猶未盡,人與自然的統一是快樂的。

在船上,回裡格村的時候,人什麼都不想,在船上飄飄蕩蕩,還有溫暖的陽光,有人唱起了“讓我們蕩起雙槳,迎面吹來了涼爽的風”,所有的快樂都來了。

9月19日晚上在裡格村,舉行了篝火晚會。很可惜,我又一次喝醉了,這是我在雲南的第二次喝醉,陪村長越喝越多,那青稞酒的後勁很厲害。美麗的姑娘,嘹亮的歌聲在山中回蕩的情景我次日起來一點印像都沒有,只有頭和胃疼得難受。喝多了,是因為好客的摩梭男孩,還是陪我騎馬的女孩,還是我原本覺得在瀘沽湖醉酒的感覺也是一種享受,一種忘卻。

9月20日上午8:00,我們開始走車返回麗江。300公裡的路程從上午8:30一直走到晚上8:30,因為塌方的緣故,走的是老路,雖然遠了,但路沒有去時艱險,而我初了讓自己在車上睡覺和閉目養神外,找不到讓自己更舒服的方式。

我走時,沒有見到那位陪我騎馬的女孩。連告別都來不及。不知道是誰幫了我,回來把相片,洗出來,發現那晚篝火晚會的時候我跟她合影了,我是看到相片才欣喜若狂的,當時一點印像都沒有。穿著民族服裝的她很漂亮。

過幾天,過幾年,或者就是明天,你會不會不再記得我?在你的世界,騎馬、劃船,還有朋友,你也許從不會走出你的大山,就這樣度過漫漫人生,可能世界原本是這樣的。

明天,你會是誰的新娘?你還會不會想起有個男人,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陪你渡過了一個上午。那個上午,天氣不錯,心情不錯。

我記的,在路上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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