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義:溫泉、水及其它

作者: 夏日的珊瑚

導讀武義:唐風度假村。與上海的物理距離:6小時37分的火車(N512)+10分鐘Taxi直抵村口。喜歡唐風這名字是因為n年前九城那條叫做唐風宋韻的街道,還有街上那一起鬧鬧哄哄的雜人墨客。感覺“唐風”必得要有些許清冷,冷才能顯得出它的久遠,有千年的時間在風裡躲著;而清呢,是唐朝的韻腳像玲瓏女子般小小地邁過來,溫柔的,風情的。所以小花滿意地笑了,當她看見那一� ...

武義:唐風度假村。與上海的物理距離:6小時37分的火車(N512)+10分鐘Taxi直抵村口。喜歡唐風這名字是因為n年前九城那條叫做唐風宋韻的街道,還有街上那一起鬧鬧哄哄的雜人墨客。感覺“唐風”必得要有些許清冷,冷才能顯得出它的久遠,有千年的時間在風裡躲著;而清呢,是唐朝的韻腳像玲瓏女子般小小地邁過來,溫柔的,風情的。所以小花滿意地笑了,當她看見那一排朱紅的紙燈籠掩映在山路邊,有字,但忘了。山不高,一力箭的距離而已。天是黑的,所有東西就只留了輪廓。唐風的日式標房仍是簇新,整潔的木地板上丟了兩塊塌塌米,無它:一電視、一矮幾。從客房奔向溫泉的路上,木屐是夾腳的痛。溫泉顯然剛修葺過,一亭一橋一石一木都見出些心思,在本不以溫婉山水見長的浙江,很是貼心。唐風的室外溫泉庭院不大,但頗精致,咖啡池牛奶池當歸池人參池香花池大大小小有二十幾個,有的是桐油漆過的原木有的是鵝卵石砌成的,一半躲在長廊和小亭下面,另一半是完全的露天。多數池子都不大,在非周末的晚上,只有穿了泳衣的小花和小蜜兩個小小人兒。天際很遠,很黑,唯有星鬥一閃一閃。星群在夜晚積聚著所有他人的光芒,在遙遠的天空下,世界正在黑暗中消失,隨之而來卻是悠長綿延的迷茫和憂傷。再沒有比在溫泉中想心事更甜蜜的了——吹不破臉皮的寒風和水下溫暖伸展的四肢,幾百公裡幾百年之外的紛亂和此刻的短暫幸福。小花:世界是屬於我的,也是屬於你的。小蜜:卻終歸最後是他們的。小花:我的世界卻只有水。小蜜:有水還不夠麼?有水就夠了,水是歡喜之源。小花:水是最柔軟的啊,水也是堅硬的,有一些時候,水是看不見的。小蜜:善變的人看見水的善變,不變的人看見水的不變。小花:水沒有形狀呢,全靠器皿。小蜜:沒有水,器皿的存在就是無意義的。小花:可是水會髒呀,那個時候沒有人喜歡它了。小蜜:但它的本質還是一樣,不會髒。只是有外物參雜罷了。小花:我要在我的水裡養花養魚,我要聽鳥語花香。小蜜: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小花:就好比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愛。小蜜:就好比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愛。小花:世界是屬於我的,也是屬於你的。小蜜:只要曾經是我們的。在同一個天空下,永遠有人嬉笑、有人飲泣;有的地方風和日麗,有的地方大雨傾盆。物種的多樣就是它們的美麗之一,而美麗的種子,無論在哪裡,都只是手中那顆。這不耽是妥協,而是順應:順風順水順勢,還有,順生。好比有一種小魚養在唐風的溫泉水裡,可以吃身體蛻化的死皮。在一雙殘酷的眼睛裡面這是“食人魚”,在另一雙慈悲的眼中這是“給與”。仿佛在不斷提醒:有舍才會有得。——零六年十二月二十六-二十八日



(武義郭洞)



(武義郭洞祠堂,暮色中的木匾)

(風中顫抖的熟溪橋)



(風中顫抖的熟溪橋)



(武義的溫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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