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卡(斯裡蘭卡自由行記)

作者: afanonline

導讀(更多插圖及其它游記,請訪問作者bloghttp://fanclick.spaces.live.com ) 蘭卡 ――斯裡蘭卡自由行記 2007.2.21-3.4 (Beruwela的海灘) (大像孤兒院) (Galle城) (寺廟裡的猴子) (我們和Niroshan一家) 斯裡蘭卡,古稱“錫蘭國”,是位於印度洋上的一個島國,近鄰印度,它的面積差不多相當於台灣的大小,人口不到兩千萬。 斯裡蘭卡曾經先後是葡萄牙人、荷蘭人、英國人的殖民地,直到 ...

(更多插圖及其它游記,請訪問作者bloghttp://fanclick.spaces.live.com )

蘭卡

――斯裡蘭卡自由行記 2007.2.21-3.4


(Beruwela的海灘)



(大像孤兒院)



(Galle城)



(寺廟裡的猴子)



(我們和Niroshan一家)

斯裡蘭卡,古稱“錫蘭國”,是位於印度洋上的一個島國,近鄰印度,它的面積差不多相當於台灣的大小,人口不到兩千萬。

斯裡蘭卡曾經先後是葡萄牙人、荷蘭人、英國人的殖民地,直到1948年才宣布獨立。斯裡蘭卡的人口主要由信奉佛教的僧伽羅人(Sinhalese)和信奉印度教的泰米爾人(tamil)人組成,他們的長相差別不大,僧伽羅人主要居住在中部和南部,而泰米爾人集中在北部地區。當我和老婆告訴朋友們我們要去斯裡蘭卡,很多人都驚訝地問我們:“那不是有泰米爾猛虎組織嗎?”,是呀,實際上我們惟一能從電視裡了解到的關於斯裡蘭卡的信息,就是新聞裡關於泰米爾猛虎組織制造的一起起恐怖事件,這也幾乎成了我們這一代中國對斯裡蘭卡的全部印像。其實沒那麼可怕,斯裡蘭卡是片佛光普照的土地,陽光沙灘、熱帶雨林還有諸多的古老寺廟才是它的真正主題。

之所以選擇斯裡蘭卡作為我們的這一站目的地,全要歸功於我多年的偶像徐靜蕾,她擔當著斯裡蘭卡旅游形像大使,還曾經去當地拍攝了一本精妙絕倫的寫真集,那本寫真集後來成了我學習人像攝影和後期制作的寶典,到哪去都帶著。去斯裡蘭卡旅行成了我和老婆(我的“模特”)的一個共同的夢想。目錄:行前准備

2月21日 北京-Colombo 被困機場

2月22日 Colombo-Kandy 體驗斯裡蘭卡的“車管所”

2月23日 Kandy 當“老外”的喜與憂

2月24日 Kandy-Colombo-Beruwela 在斯裡蘭卡第一次開車

2月25日 Beruwela 異鄉看病記

2月26日 Beruwela 賣腳墊的老人

2月27日 Beruwela-Galle-Beruwela 深訪海嘯

2月28日 Beruwela-Colombo-Negombo 健談的飯館老板

3月1日 Negombo 松鼠和烏鴉

3月2日 Negombo 老鄉遇老鄉

3月3日 Negombo 當一把跨國媒人

重要信息

行前准備:機票:我們提前三個星期通過在agency工作的朋友訂到了北京-曼谷-科倫坡(Colombo)的往返機票,5700元一個人。

行程:一共計劃12天,包括了來去坐飛機的兩天,雖然斯裡蘭卡最負盛名的旅游資源是它的諸多佛教和印度教古跡,但是我們還是堅持海邊休閑為主的原則,不想把旅行搞得太辛苦太緊張,所以只選擇了兩個最著名的海邊城市Beruwela(屬於Bentota beach)和Negombo(尼干布),以及佛教古都Kandy(康提)進入我們的行程,不過往返這三個城市都要經過首都Colombo(科倫坡)。我們的計劃是第一天下飛機後住在Colombo,然後用三天的時候去一趟中部城市Kandy,再在Beruwela的海景酒店住上四天,最後在離機場最近的Negambo結束我們的旅行。

酒店:老婆是我們家的訂酒店專家,她選擇的酒店總是能給我們驚喜。和往常一樣,這一次完全由老婆負責在網上預定這四個地方的酒店。我們通過ACE Travels (agency網站)訂了Colombo的一晚Galle Face Hotel和Kandy的兩晚Hill Top Hotel,通過HRS訂了Bentota的四晚Eden Resort&Spa,通過Hotel Travel訂了三晚Negombo的Browns Beach Hotel。總共的價錢大約是5000元人民幣。之所以從三個不同的網站預定,主要是為了選擇最便宜的報價。

簽證:實際上如果是以旅游為目的,斯裡蘭卡是可以落地簽證的,這也是世界上極少的幾個給予中國游客落地簽證待遇的國家之一。但是中國的海關卻有條變態規矩:假如你沒有有效的外國簽證,你根本就不許從中國出關。我們的護照上沒有還在有效期內的簽證,所以還是得辦,好在斯裡蘭卡使館就在我公司對面不遠。

租車:我們事先在網上找到了一叫Malkey的汽車租賃公司,租到了一輛手檔的Toyota,一共十天,外加機場接送和前三天的司機服務(考慮到去Kandy要走很多不熟悉的山路,雇個司機就省事多了,另外司機能充當導游,便於了解當地風土人情),總共花費相當於大約3300元人民幣。

2月21日 北京-Colombo 被困機場我們的飛機本來應該是下午兩點多從北京起飛,可是出發那天卻趕上北京冬天罕見的大霧,從早上到中午,霧一點都沒有退,一些航班取消了,其余的都推遲,機場人滿為患,成了火車站的景像。我們的航班連check in都停了,我們在check in大廳的地上坐了整整一下午。好在我的旅游同好小鵬剛好也是這天飛桂林,他和老婆被困在了國內航班的登機口,我們為了打發時間,還在機場小聚了一下,暢談了一下各自下一個旅行目的地。

謝天謝地,傍晚的時候霧散了些,我們的航班雖晚了四個小時,但是好在沒有被cancel掉。

飛機在曼谷停留了一個小時,然後跨越安達曼海飛往斯裡蘭卡,全部過程將近9個小時。

到達Colombo的班達拉奈克機場已經是當地時間夜裡一點半。我很吃驚這跟北京的時差是兩個半小時,不理解為什麼不能湊個整,這樣帶半小時的時差,給全世界的客人都會帶來麻煩。

我們提前已經租好了一輛豐田車,租車公司的司機開著我們租的車直接把我們從機場接到了酒店。

Colombo是斯裡蘭卡的首都,它緊靠著海,我們訂的Galle Face酒店就在Colombo最顯眼的海濱地段,周圍都是類似市政廳之類的大塊兒頭建築。Galle Face酒店在Colombo很有名,是1864年建成的,那時候這個國家還是英國的殖民地,所以整個酒店都是歐洲風格的裝修:旋轉的木樓梯、鐵籠式的老式電梯(是那種需要waiter幫你手動關門的),還有那些19世紀風格的古典家具。

由於我們到得太晚,酒店已經把所有標准間都租出去了,於是我們這一次又受寵若驚地被免費“升了艙”――被安排住進了酒店僅有的兩套頂級套房中的一套。這套房在頂層的一角,有超大的客廳和臥室,裡面布滿了歐式的古典家具,牆上掛著油畫,這樣的房子我以前只在電視裡還有凡爾賽宮裡見過,從沒有想過自己也有機會當一晚上這樣房子的主人。置身其中,我真的感覺自己像是突然變成了百年前歐洲的某個皇室家族的一員。想想它漫長的歷史,這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也許都承載著一個或甜美或傷感的故事,它的主角,更讓人浮想聯翩,是斯裡蘭卡的權貴?是英國的殖民者?還是和我們一樣的匆匆訪客?

(老婆注:這次被免費升艙的經歷幾乎與05年去青島時的狀況一模一樣:讓人沮喪的飛機晚點、酒店自作聰明、我們離奇現身、手足無措的酒店前台、N個電話請示高層管理員……最終一間豪華套房的鑰匙會遞到我們手中,以及很多很多表示招待不周、讓您久等了之類的客氣話。唯一的不同是上一次我還能在工作人員面前表現的故作鎮定,盡量不讓自己表現出受寵若驚的樣子;這一次,雖然是半夜,但所有醒著的waiter們幾乎都出動了。不多的行李被幾個人分別抗著上了旋轉樓梯。哇,是專門為我們的房間而設置的樓梯呢!更大的驚喜還是進了屋以後,如此大、如此奢華的客廳實在超出我的經驗範疇。“哇哈哈哈!!”老公大聲歡呼,我們實在顧不上剛離開的waiter們是否能聽見了――這個便宜可真是撿大發了,嗯,就算是對我們飛機晚點的一種補償吧!)2月22日 Colombo-Kandy 體驗斯裡蘭卡的“車管所”房子雖然豪華,可是蚊子實在多,再加上我們入住已經是夜裡三點,這一夜睡得斷斷續續。可能是窮人乍富的落後心態在作祟,沒睡幾個小時,天一亮我和老婆就爬起來趕緊把客廳四周的窗簾全都拉開,270度的風景呀!而且離大海只有三四十米之遙。

吃早飯的地方就在樓下的花園,有意思的是,當大家吃早餐的時候,有個服務生手裡拿個大彈弓來回巡視。我一開始還以為這是當地警衛的標准裝備呢,後來才看明白,他是專門負責驅趕試圖偷嘴的烏鴉的,烏鴉一落,他就舉起彈弓假裝比劃一下,烏鴉就飛走了。不過烏鴉們似乎都在和他玩捉迷藏,這邊的飛了,那邊的就得意地落下,天上還有好幾只在盤旋。

因為我們只雇了司機前三天為我們往返Kandy的行程服務,後面的日子都要我們自己開車,按照斯裡蘭卡的規定,如果我只有一本外國駕照,是必須要先到Colombo的車輛管理局申辦斯裡蘭卡臨時駕照的。所以今天一大早我們就在司機和另一個精通臨時駕照申請流程的大叔的帶領下去了Colombo的車輛管理局,據說這是全斯裡蘭卡惟一的核發駕照的地方,全國的司機都需要到這裡來考試和領取駕照。

這的條件很簡陋,門口是一片空地,放了幾個標志,圍著一大群人,有幾個學員正在考摩托車的穿樁考試。辦公室是一排平房,我被稀裡糊塗地帶進了其中一間,裡面亂哄哄的全是人,工作人員每人有個木頭桌子,上面堆滿了各種文件,沒有電腦,申請辦駕照的人都圍在桌子周圍。我一會被帶到這張桌子,一會被帶到那張桌子,一會又被帶到另一間辦公室,其實手續都是那個大叔在幫我辦,我只需要露個臉就成了,他們說的都是當地的僧伽羅語,我根本就聽不懂。最神的是當我輾轉了好幾張桌子後,被帶到了一個大屋子門口排隊,這是“車管所”的所長的辦公室,是惟一有空調的房間,每一個申請駕照的人都必須進去跟所長面談之後才能被批准獲得駕照。所長見我是外國人,對我特別客氣,問清我的國籍後,跟我聊了聊中斯兩國的友誼就在我的文件上簽了字。再之後是回到最初的桌子,交錢,然後等待……

辦妥駕照後我們就上路去Kandy了。Kandy是斯裡蘭卡的第二大城市,曾作為該國的“舊都”,位於島的中部山區,距離Colombo116公裡,是著名的佛教古都,供奉有釋迦牟尼的一顆佛牙舍利。

到達Kandy前我們專門去參觀了Pinnawela大像孤兒院,這是政府出資在山澗裡興建的一家專門收養失去雙親的大像的機構,1970年代建成的時候只有三只小像,現在已經有了近百只,而且他們中的許多在孤兒院裡結為伉儷,又哺育出了下一代。

我們去參觀的時候正好趕上飼養員把他們從洗澡的溪流裡召集起來,排成隊過馬路去吃晚餐。我看到隊伍中的一些像是殘疾的,他們是被偷獵者設下的陷阱或是采礦遺留下來的礦井所傷害,然後被人救出送到孤兒院的。而那些幾個月大的小像都乖乖地跟著媽媽,寸步不離。

(老婆注:在大像孤兒院裡,除了僅有的幾只有攻擊性的成年公像被限制了活動範圍,其余的大像都生活的非常自由。每天除了洗澡、吃飯、睡覺,余下大把的時間幾乎都是用來玩耍的。在孤兒院出生的小像,由於從小被飼養員照料,對人更加親近些。有一只只有半人高的小像很頑皮,一看就是個搗蛋鬼,吃飯的時候一點都不老實,一會兒騷擾騷擾這個,一會兒騷擾騷擾那個。無奈大家都忙著吃飯,誰也不願意花時間跟它玩兒。我忍不住上去撫摸它。哈哈,原來它身上看上去軟軟的絨毛還很扎手呢。小像看見我一點兒也不怕,心想終於有個家伙肯答理我了。於是就用它幼嫩的長鼻子卷我的頭發玩兒,還趁我不備的時候在我肩膀上來了個法式濕吻!用“頑皮”來形容它都不夠,簡直是“頑劣”的孩子嘛!偷襲成功,它心理一定在得意呢。)

到達Kandy已經是晚上,酒店叫Hill Top Hotel,位於城市邊的一座山上,剛好鳥瞰整個Kandy城。酒店不大,但是很精致,充滿了熱帶風情和斯裡蘭卡的民族特色,酒店的餐廳是觀賞Kandy城的最好地點。

晚上站在酒店的花園裡抬頭看天,滿天的星鬥閃爍,我看到了好多以前不曾看到的星星,原來獵戶座的腰帶附近還有好多顆星星,原來我們熟識的星座都比以前見到的更復雜。Kandy的夜晚很喧鬧,但Kandy的星空很動人。

2月23日 Kandy 當“老外”的喜與憂我和老婆挺早就起來,但是還只是趕了早餐的一個尾巴,很多好吃的都已經收起來了。每次在外旅行,我們預定酒店時都盡量把早餐也訂進去,因為自助早餐可以吃個15分飽,這樣就不用吃午飯了,既省錢,又節約了寶貴的旅行時間。

今天的第一項活動是參觀Kandy最著名的Dalada Maligawa Temple (佛牙寺)。按照昨天司機的提醒,我們都穿了長褲,這是參觀佛牙寺的規矩。寺廟在市中心的一片人工湖邊,並不大,建築非常緊湊。進去前要拖掉鞋,有的地方地面被太陽曬得很燙,我和老婆走起來非常痛苦,真不明白那些當地人是怎麼走得那麼從容的。

釋迦牟尼的佛牙舍利安放在主殿正中的一個門內,門是關閉的,據說門裡面還有七層金塔,佛牙在塔裡。每十年才打開一次金塔,把佛牙放在一個專門的裝置中,由大像駝著,舉行盛大的游行供人瞻仰。

盡管親眼看不到佛牙,那扇門外還是聚集著好多虔誠的信眾在祈禱。雖然也是佛教寺廟,但是這裡的規矩卻和中國的寺廟不同,這裡沒有人燒香,但是有一個很長的桌子,上面堆滿了各種鮮花的花瓣,每一個信徒都獻上一些花瓣,然後禱告。我也是佛教徒,其實來佛牙寺是我來Kandy的主要目的,我和老婆也買了兩捧花瓣,小心地撒在那張桌子上,然後學著當地人的動作,雙手輕輕觸一下桌子,然後合十雙手作祈禱。

在主殿後面的另一間殿裡,有一尊佛像,佛像周圍被圍起來,大家只能在圍欄外獻花。看殿的工作人員看我們倆是外國人,就把圍欄打開,特意讓我們來到佛像腳下,還有人給端來了花瓣。實際上,直到參觀完整個寺廟,我們也沒有發現其它的外國游客,除了我們倆以外,所有人都是當地的信眾。難怪後來在參觀寺廟的博物館的時候,那的負責人主動來專門給我們講解,帶我們看一件件的看家寶貝。

佛牙寺的前面一牆之隔就是一座古老的印度教寺廟,印度教寺廟的旁邊是一座天主教堂,據司機說,不遠處還有一座清真寺呢。看來在斯裡蘭卡,各種信仰自古以來和平共存。不過據說信仰印度教的泰米爾人,幾年前曾經用炸彈炸壞了佛牙寺的一部分建築――這聽起來實在是個不小的遺憾。

寺廟裡有間專門的展覽館,是用來展出一只叫Raja的大像生平的。Raja在1925年被人在森林裡捕捉到,後來被捐獻給了佛牙寺,之後的幾十年間,Raja一直生活在寺廟裡,每次隆重的佛牙慶典,都是又他擔當游行的主角。1988年7月16日Raja在寺廟裡走完了它閃亮的一生,寺廟把它的遺體做成了標本,連同它的生平記錄、一生中的很多珍貴照片(包括了好多張在它臨死前被醫生救治的照片)一起展出。

從佛牙寺出來,剛好是Kandy市內最繁華的街區,各種小店密密麻麻的擠在擁擠的街道兩旁,路邊還有擺攤的、乞討的、等車的、招攬生意的……我們倆在人群中太顯眼了,走不了幾步就會有人和我們打招呼,問我們是不是日本人,他們弄不清楚Japanese和Japan的區別,總是要麼問我們“Are you from Japanese?”,要麼就問“Are you Japan?”,我只好哭笑不得的回答“I’m from Chinese……”

也有的是死拉活拽要讓我們去他店裡買東西的,這類人見著老外就要狠宰一把,他們有三寸不爛之舌,讓我這種臉皮薄的難以招架。就像昨天在去大像孤兒院的路上曾經錯誤地進了一家路邊的“Spice Garden”,被那幫人強行進行了一番massage,還聽了半天他們介紹他們的各種香料和藥,最後又被強迫給小費、強迫買很貴的東西……

(老婆注:提醒一下,斯裡蘭卡各處都有這種“Spice Garden”,其實裡面只是一個很小的花園,會有個人領著你介紹花園裡種植的各種植物。這些植物主要是用來做香料的。每種植物旁邊都有個小桌子放著這種植物提煉出來的精華讓你聞聞或者試用。介紹完以後會領你到一個小房間,介紹他們用植物精華做的各種產品。其實這些東西在一般的旅游紀念品店幾乎都能買到,而且價格合理,買賣自由。可一旦你誤入了這裡,就身不由己了。)下午在司機的推薦下,我們去了Kandy市郊的Peradeniya Botanic Garden(植物園),植物園裡有一片綠地是專門給訪問斯裡蘭卡的各國領導人植樹用的,我們在其中找到了周恩來在1957年植的一棵樹,而它旁邊的那棵是鄧穎超1977年訪問Kandy時栽下的,兩棵樹的樹冠現在已經連到了一起。有意思的是,旁邊有棵日本王子種的樹,不但樹干爛了一大塊,而且樹還倒了,用棍子撐著,被我和老婆嘲笑了一痛,看來種樹也跟人品有一定關系。

植物園的樹林裡來了好龐大的一個猴群,他們好像很無憂無慮,兩兩組合在追跑打鬧,我們沒帶什麼吃的,就把可樂給他們作為見面禮,這幫猴子比我們去年在馬來西亞碰到的那些靦腆多了,喝我們的可樂都是小心翼翼的。有只長得很有老總派頭的,正趴在草地上不斷更換各種姿勢,讓另外兩只小一點的猴子給它找虱子,那兩只猴子工作得一絲不苟,而他們的老板則一臉悠然,想不到猴子的世界也這麼不公平,充滿著剝削和壓迫,好在他們還沒有錢這個概念,否則就墮落得和人類一樣了。

在植物園,我們一樣成了萬種矚目的人物,隨時有人上來和我們搭話,還出現了一家子當地人過來就給我們留姓名地址的情況。有一群女校的中學生在公園裡春游,見我們的出現,蜂擁而上要求和我們合影,我們站在那,身旁的同學換了一撥又一撥,拍照的相機換了一個又一個,我們成了明星。

斯裡蘭卡的外國人並不多,大多集中在海邊的高檔酒店裡,而且其中極少有來自東亞的游客,於是像我們這樣長相的人成了稀罕物,只是所有人都認為我們是日本人,大概他們以前都只見過日本人吧。我已經逐漸習慣了走在街上被所有人看、被老遠處的人大喊“Japanese! Japanese!”。雖然老被當成小日本很別扭,但我還是挺喜歡因為自己是外國人而受到特殊的照顧。不過“老外”也有煩惱的一面,除了前面說到的到哪都被人當大款宰一痛之外,還有就是到任何寺廟和公園的參觀門票都比當地人貴了差不多20倍。他們實行的是三個價位的門票制度,本地人的票非常便宜,甚至有些地方還是免費的,對於南亞聯盟國家(印度、巴基斯坦、馬爾代夫、尼泊爾、不丹)的游客,票價大概是本地人的四五倍,對於其它國家的游客,沒邊兒的貴,我們參觀大像孤兒院的票價是1000盧比,相當於大約80塊人民幣吧。記得大約十年前中國的旅游景點也是這樣,後來被老外們抱怨,結果不是把老外的票價降下來,而是把所有票價都統一到了老外的價錢……

為了感謝我們的司機既當司機又當導游,帶我們見到了Kandy的精華,我們在山上view point的一家餐廳請他一起吃了頓斯裡蘭卡特色飯菜。斯裡蘭卡的菜和印度的很像,基本上全是各種什麼咖喱什麼咖喱,無論是魚、肉、米飯,全放咖喱,咖喱也分不同種類,有的很辣,有的就比較溫和。司機說他們平時在家吃飯都是用手直接抓著吃的,不用任何餐具,不過司機一看就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了,用起刀叉比我們還有風度。

司機叫Nalaka,在斯裡蘭卡人裡面屬於比較富態的那種,戴個挺文雅的眼鏡,不像其它大多數斯裡蘭卡男子穿著那種很休閑的方格襯衫,Nalaka總是穿著熨得很整潔的單色襯衫。和他聊天中得知,他今年35歲,結婚兩年了,家住在離首都colombo三個小時車程的另外一座城市,他在這家公司干司機九年了,每周工作五天半,可以有一天半的時間回家陪老婆,雖然他老婆不喜歡他的這份離家在外的工作,但他自己很享受這份工作,因為能認識來自同國家的客人,其中有些還是各種高官。

我覺得他可能少說了一條,就是收入。斯裡蘭卡普通工人的月工資只有大約六七百元人民幣,我相信在這個國家裡,像他的這樣一份給老外開車的工作,是個很讓人羨慕的職業,光是小費就是一筆很可觀的外快。

2月24日 Kandy-Colombo-Beruwela在斯裡蘭卡第一次開車司機把我們送回Colombo,三個小時的車程中我和老婆坐在後座上呼呼大睡。到了Colombo,司機的使命就完成了,從Colombo沿著海邊的公路到Beruwula的60多公裡就要由我自己開了,臨走時我們在司機的留言本上寫下了很多中文的溢美之詞,這是這個本子上的第一篇中文留言。Nalaka給我們的印像挺不錯,他不像其它很多人那樣總是試圖從我們身上賺更多的錢,對於行程他只給我們提供他的建議,至於到底去哪裡則完全取決於我們的想法,從不試圖左右我們的行程,有的時候還會主動在些小地方付錢。

斯裡蘭卡曾經是英國的殖民地,所以這裡開車靠左行,方向盤在車的右側,盡管我在馬來西亞已經開過右駕的車,這一次一上來還是很不習慣。最可怕的是,這裡開車的習慣實在是瘋狂,公路中間沒有隔離帶,對面的來車總是借用我這邊的車道相互超車,而且當我迎面開來,他們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反而晃起大燈示意我要靠靠邊讓一讓,真是豈有此理。從Colombo到Beruwela的幾十公裡路程,開得我超級緊張,眼睛盯得都疼了。

(老婆注:我是領航員。我們家開車的重任從來都是老公抗下來的。尤其是在這樣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斯裡蘭卡的沒有高速公路,主要的道路都是在一個個沒有明顯邊界的城鎮間穿過。出發前我們找遍了互聯網也沒有找到一張像樣的地圖,只是在租車的時候拿到了一張相當粗略的。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我跟老公是絕佳的旅行伙伴。每當他迷失方向的時候,我總能靈光乍現,找到我們該去的地方。除了領航工作,我還要不時的拿出相機拍攝路旁的風景,或者拍一小段video並兼職解說,當然還要幫忙給我們家胖司機拿拿飲料什麼的。)

Beruwela位於著名的海灘Bentota附近,是個小鎮。我們的酒店Eden Resort&Spa就在Beruwela的海邊。這兒的服務很周到,一上來就有專人替我們泊車,並且替我保管車鑰匙,每次我需要用車,只需要到大堂的沙發上坐一會,他會去替我把車開到大堂門口。

晚上開車出去想吃頓大餐,結果初來乍到不得要領,找了家乍看還行,實際上很不怎麼樣的飯館,湊合吃了點東西。更郁悶的時,吃飯的時候因為逗貓,結果被貓抓了一下手,抓破了一點點皮,一擠還流血。

2月25日 Beruwela 異鄉看病記酒店的花園和泳池很漂亮,我們早餐吃得飽飽的,然後在花園裡占了倆躺椅,曬起了太陽。一不留神小松鼠們就紛紛從各自的樹上下來,兵分幾路向老婆手裡的零食靠近,給他們一顆豆子,他們就會抱著豆子爬回樹干上,然後突然調個頭,用後腿抓住樹干,頭朝下,前爪抱著豆子一口一口啃得可香了。

可我還是有點不放心我手上昨天被貓抓的傷口,下午的時候我打了個電話叫來了酒店的特約醫生,把我被貓抓的情況如實彙報了一下,他建議我打一針狂犬疫苗。

可是他說鎮上的藥房裡都沒有狂犬疫苗,最近的疫苗在20公裡外的Kalutara市Philip醫院藥房的冰箱裡。

既然如此,我這個病號主動請纓,開著車、帶著老婆去市裡買回了疫苗,然後又打電話叫來了醫生。這一回他是來給我打針的,可是接下來竟然發生了只有在小品中才會看到的一系列情節:

醫生先是翻騰了半天他的大手提包,然後說:“我忘帶棉簽了,你們這有棉花麼?”

老婆回答說:“我有卸裝用的棉花,但不是消過毒的。”

醫生說:“沒事兒沒事兒!是棉花就成。”……

接下來醫生拿出一瓶酒精,他不是用棉花去沾酒精,而是直接把酒精往我胳膊上倒,沒想到一倒就倒大發了,半瓶子全倒我小臂上了。醫生挺心疼,說“我的酒精全浪費了……”

其實醫生沒有浪費掉那些酒精,他把剩下的半瓶酒精往一邊一放,拿起棉花沾我小臂上的酒精,然後抹到我上臂要打針的位置,抹了幾下,給我看看已經變黑的棉花,說:“你看,你的胳膊多髒。”

我以為他會換塊棉花再擦,沒想到他把棉花從裡面往外一翻,干淨的部分把已經擦髒的部分蓋住了,然後接著擦……

好搞笑的醫生,雖然有點不衛生,但是他那股馬大哈的勁頭兒還真是怪可愛的。在斯裡蘭卡意外體驗了回看病的過程,實在難得。於是我不怪昨天抓我的那只小貓了。

晚上就在酒店Beach邊的一家海景餐廳吃的飯,這兒的餐廳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上菜超慢,不管什麼檔次的餐廳,都一樣。看來這是人家的風俗,我們還得入鄉隨俗才對。

吃飯的時候就聽到不遠處有斯裡蘭卡的傳統音樂傳來,聽起來很專業,我們還以為是酒店裡的表演,吃過飯往回走的時候才發現,歌聲是從海灘邊的樹林裡傳出來的。我們好奇地走過去想看個究竟,原來是六七個當地人圍坐一圈,每個人操著不同的樂器,在共同唱著一首又一首的歌曲。他們熱情地招呼我們坐下,給我們倒酒,給我們展示他們的每一樣樂器。我才知道除了一個打著鼓、穿著稍講究一些的中年人外,其它人都是這片海灘的救生員,而那個打鼓的,是教會他們唱歌和演奏的“老師”。我這才發現,他們用的樂器全是自制的,鼓是用一個鐵桶蒙上皮子,還有一個樂器是用自行車齒輪盤和小樹枝做的,敲起來聲音很清脆,另一個是用一個小塑料瓶子裝了很多小石子做的,而他們每個人都很有音樂的天賦,這麼些零七八碎的東西,到他們手裡就能組成一首首動聽的歌。他們看上去都很窮,是最底層的百姓,甚至六七個人共用一個酒杯喝酒,不過他們一字一句地用英語告訴我們:“Sri Lanka people are poor people, but we enjoy our life.”說完,又接著唱起來。

他們中的一個看我們很感興趣,就自告奮勇教我們用那個用塑料瓶和小石子做的樂器打拍子。老婆憑著對音樂的一點點悟性,很快就摸著了門道,也加入了他們的行列。我們還被邀請給大家演唱了一首中國歌。逐漸有更多的外國人加入了進來,他們也唱得越來越起勁,這兒成了一場斯裡蘭卡民族音樂會。

他們是我在斯裡蘭卡遇到的最可愛的一群人,是全世界最會享受自己生活的人,也是我們在這個國度難得遇到的既沒有伸手向我們這兩個老外要錢、也沒有試圖從我們身上賺錢的人。

充滿新奇體驗的一天。聽到了真正的民間“音樂家”的演奏,還學會了一個生僻的英文單詞“rabies”(狂犬病),要不是在這兒被貓抓上這麼一下,我恐怕一輩子也不會有機會掌握這個單詞。

(老婆注:小時候看過些印度老電影,對情節的記憶早就一片模糊了,唯一印像深刻的是裡面的俊男美女時不時就唱上一曲來抒發感情。上一代人對外國電影的評價不是說了嗎:“印度電影唱唱跳跳”。現在看來,這絕不時藝術的誇張,而是人家實際生活的體現。這一點在與印度文化有很大親緣關系的斯裡蘭卡,也被我們親眼見證。這些普通人唱的歌,大部分都是歌頌愛情和歌頌自己國家的,而且非常有節奏感。雖然我們對歌詞一竅不通,但卻深深的被他們表現出來的真摯感情所打動。在場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隨著韻律打拍子,陶醉其中。清貧的生活無法打擊他們對人生的熱愛,反而使他們的歌聲具有了某種特殊的感染力和穿透力,直達你的內心。)

2月26日 Beruwela 賣腳墊的老人今天過得很悠閑。

早上到海灘上轉了一圈,給老婆拍了些照片。在沙灘上遇到了一個很瘦的、右腳踝受了傷的老人,我們在拍照,他拿著一些用什麼植物編織的腳墊一直在旁邊靜靜地等著,直到我們拍完,他上來很有禮貌地用一些簡單的英語單詞給我介紹他的腳墊,他的眼神特別充滿期待。可說實話,那東西我並不喜歡,而且好大,我根本不可能買這麼大的東西帶回中國,我打斷了他,告訴他我不能買,因為我帶不回去,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堅持把他的腳墊介紹完,然後朝我笑笑,就繼續往前面的沙灘走去了。

我無意地回過頭看了一眼,他走的很慢,一瘸一拐地,抱著他那些厚墊子。我想老人一定很失望,真不知道他要重復多少次這樣的期待和失望才能賣出去一個墊子,要知道今天是個特別悶熱的天,我在海灘上原地不動全身都是汗滴往下流。

在海灘上轉了一圈之後,我跟老婆說:“要不,咱們買他一個腳墊吧?然後扔了就是了,不用帶回去。”老婆最明白我的心思了,點點頭,不過又補充道:“要是買了就一定得帶回去,人家辛辛苦苦編的。”――我真為我有個理解我的老婆而高興。

可是再找那個賣腳墊的老人,卻找不到了。我只能期望在離開Beruwela之前還能遇到他。

在沙灘上抓了一把沙子帶回去,這是我們的習慣,每次到海邊旅行,我們都會抓一把當地的沙子帶回去,放在玻璃瓶裡貼上標簽,寫上它的地點和日期。巧的是,一年前的今天,2006年的2月26日,我們正在馬來西亞蘭卡威島的Datai海灘抓沙子呢!

下午在酒店院子裡體驗了一次騎大像。大像超乖,我上去和下來的時候,它居然還知道把右邊的前腿抬起來作我的腳凳呢。只是它不懂得計算我的高度,每次從樹下走過的時候,它都只要確保夠它通過的高度就過了,而我總要有驚無險地在它背上躲閃各種迎面而來的樹枝,它得意洋洋,卻全然不知我的辛苦。

有個家伙每天在海灘上碰上我就向我推銷他的Bentota河的boat trip,最後說得我實在撐不住了,決定還是去吧,去了就一了百了,不但他,連他的那幫同行們都再也不會在海灘上纏著我了。

沒想到這個boat trip還挺不錯的,那小伙子特能說,英語也不錯,給我介紹了不少東西,在Bentota河上,我們看到了紅樹林、鱷魚、蜥蜴、飛魚、白鷺,還有各種各樣的以前沒有見過的鳥,最神的是還抱了抱小鱷魚呢!

(老婆注:那個小伙子對中國、對我們的首都北京顯得很感興趣,不時的問我們這個那個的。還說,像他這樣的,是不是能在中國找到工作。當時我們的船正在返回的路上,海風吹拂,天邊一片壯麗的夕陽。我對他說,你願意跟我們交換生活嗎?你知道,在你們這裡,每天都能看到如此美麗的夕陽,而在我們城市,一年中只有幾個月能看到藍天。你知道我們有多羨慕你的生活?小伙子聽了沉默不語。)

晚上開車出去終於找到了Lonely Planet上推薦的那家叫Golden Grill的飯館,這兒有西餐、海鮮和中國菜,上菜還是很慢,不過環境很好,價錢也要比我們前兩天吃的便宜不少。

晚上在這邊開車真恐怖,路上沒有路燈,對面的車還總是橫衝直闖的,老婆不斷提醒我:要慢,還要慢。

2月27日 Beruwela-Galle-Beruwela 深訪海嘯今天決定開車順著海邊的公路一直向南,去荷蘭殖民時期留下的古城Galle(高爾)看看。Galle距離Colombo116公裡,距離我們住的Beruwela是66公裡,這一路,也正好是2004年12月26日那場海嘯給斯裡蘭卡帶來損失最嚴重的地區。

從Beruwela向南沒多遠,就看見路邊有很多被廢棄了的破房子,這些房子都沒有了屋頂,牆也都倒了很多,剩下的一些殘垣斷壁可憐地立在公路與海之間。村邊的墓地裡有一些逝者的卒年寫的是“2004年12月26日”,顯然他們都是那場海嘯的死難者。

公路邊時而會有一些海嘯後其它國家政府援建的新村莊,這些村莊都有外國名字,比如日本人建的叫“福岡村”,中國建的在Galle市附近的郊區,很大一片,叫“中斯紅十字村”。

我們開車闖進了“中斯紅十字村”,本意是想參觀一下中國援建村莊的完備設施,了解一下斯裡蘭卡人民在我們送給他們的房子裡如何過著幸福的生活,體會一下作為救命大恩人是如何被禮遇的,以此來滿足一下我們壓抑多年的“民族虛榮心”。

我們的車剛開進村子,就引來了村民們的注意,他們看到中國人又回來了。到我們下車的時候,村裡的男女老幼全圍了上來,一個帶頭的老太太先開了口:“House is good, but no cooking, no cooking.”說著就拉著我們去看房子後面的一間間小茅屋,我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是說,房子挺好,但是沒有廚房,沒有地方做飯,他們只能在自己蓋的小茅屋裡做飯。

老太太一直念叨著no cooking的事兒,還反復說:“problem, problem.”這時候更多的村民圍了上來,我才意識到,原來他們在房子完工之後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中國人了,這次見我們出現,就要把他們的不滿趕緊告訴我們,因為在他們看來,只要是中國人,就是來視察他們的生活狀況來的,就有權力解決他們的問題。

這些失去親人的村民都很可憐,可這時候天下起了雨,我們也怕讓這些村民誤會,以為我們真的能解決問題,就趕緊告別了他們,鑽回車裡離開了。

Galle在整個斯裡蘭卡島的西南角,是座讓人賞心悅目的城市,建在一個很小的半島上,四面有厚實的城牆,城裡面的建築都有漂亮的歐式屋頂。這個城市是一百多年前的荷蘭人建的,現在已經是斯裡蘭卡第四大城市了。

我們在Galle的午飯是在島的西北角一家叫See Green的小餐館吃的,餐館主人的房子就在餐館旁邊,招呼我們的是個特別和藹的老爺爺,總是笑眯眯的,他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在沙特打工,二兒子娶了個德國老婆,三兒子娶了個意大利老婆,――一個徹底的國際化家庭。老爺爺聽說我攢硬幣,幫我找了兩個25cent的硬幣,這是我之前沒有攢到的。

不過這一趟Galle之行的總體印像並不好,因為一路上只要一下車,就有人圍上來向我們要錢,他們有的含蓄一點,先跟我們打招呼,然後說他們在海嘯中很慘,家裡人死了,最後問我們能不能幫助他們一點,有的則很直接,伸著手做乞討狀,就倆詞兒:“Hello! money!”

更不爽的經歷是上當受騙。我們在Galle城裡遛達,突然跑過來一個人,問我們是不是日本人,我們說是中國人,他說他的店正好要做個招牌,想寫上中國字,問我們能不能幫他翻譯一下。在外旅行,這種情況也是常見的,我們當然樂意幫忙了。他把我們領進一家寶石商店,店主正坐在櫃台後面,看我們來,並沒有起身相迎,而是從抽屜裡拿出一張他們店的名片,給了我們紙和筆,直接就讓我們翻譯上面的字。我們翻譯完了,他竟然都沒認真看一眼就收進了抽屜,然後就拿出店裡的種種寶石,開始挨個給我們介紹……

這時候我們才恍然大悟,讓我們幫忙翻譯只是晃子,把我們騙進店動員我們買東西才是真正的目的。最後我們堅持什麼也沒買就走了,這時候一開始把我們帶進店的那個人追了上來,給我們講他們在海嘯中的悲慘境遇,追著我們一直講了一路,最後冒出來一句:“能不能給我點錢,就算幫助我一下。”――看來他是不甘心就這麼讓我們跑了。

(老婆注:這次被騙的經歷真的讓我們很氣憤,這些人竟然無恥的利用了我們的熱心腸。在此要提醒打算去斯裡蘭卡旅游的朋友,如果不幸遇上此類情況一定要下定決心,堅決不能讓這些人得逞。)

在回去的路上,我們在一處美麗的沙灘停留,遇到了三個男孩子,他們是中學生,穿著一樣的白色制服,他們告訴我們他們仨是一個team,一個叫sun,一個叫moon,一個叫star,還給我們留下了地址,讓我們回中國後寄照片給他們。我很喜歡斯裡蘭卡的學生,他們的統一的制服都特別干淨,而制服卻並沒有抹殺他們的個性,每一個面對我們的學生,都表現出了他們的聰慧和熱情,非常講禮貌,還有對外面世界的無比好奇。聽說這個國家的所有中小學教育都是免費的,而且從制服到鞋襪都是國家免費給的,而英語則是每個學生必須說好的語言。從這些孩子的身上,我看到了這個國家開放而燦爛的未來,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替我的祖國擔心,我們中國和他們同樣年紀的一代,衣食住行樣樣都比他們條件好,可是在外國人面前,有幾個敢於上前問候的?有幾個能用英語和外國人暢談外面的世界的?

回北京後,我會把照片寄給他們。他們是我在斯裡蘭卡的好朋友,我想看看Sun, moon和star如何長大成人,他們這代人是如何把這個國家推向前進的。

2月28日 Beruwela-Colombo-Negombo 健談的飯館老板今天從Eden酒店check out,臨走的時候沒有忘記打電話又把那個醫生叫來,給我打了第二針狂犬疫苗。

最後一次去Beruwela的海灘,卻沒有再碰到那個賣腳墊的老人。希望他的腳傷快些好,希望他能多賣出一些腳墊。

從Beruwela開車到Colombo北邊的Negombo,一共100公裡,卻開了四個小時。一路上車都挺多的,尤其是Colombo市裡,亂得一塌糊塗,感覺就像到了農村的集市一樣,大家全橫衝直闖,全按喇叭,再加上嚴重的尾氣,開車行進在Colombo簡直讓人頭暈腦漲,想吐。

Negombo是Colombo北邊的一座城市,Colombo機場就在這裡。到Negombo已經是天黑了,我們住的酒店叫Browns Beach Hotel,不在Negombo的市裡,而是在一片全是酒店的beach,這的街道兩邊除了酒店就是各種花裡胡哨的商店、飯館,街道充滿了西方情調,身處其中會感覺自己想是到了歐洲的某個小鎮。

按照酒店服務生的推薦,我們找到了一家叫Palm Lanka的餐館吃海鮮,飯館的老板是個身材矮小卻很顯精干的當地人,他以前從來沒見過會說英語的中國人,見到我們,挺興奮的,我們吃完飯後拉著我們聊了好久。

就像其它很多得知我們從中國來的人一樣,他最先提起的是他們的總統正在中國訪問的事。說來真巧,斯裡蘭卡的總統剛好在我們“訪問”斯裡蘭卡的這段時間在中國訪問,在中國,胡錦濤出訪哪個國家我們這些老百姓很少關心,可是在斯裡蘭卡,總統是他們一人一票選出來,總統做的事情就是他們的事情,所以每個人都知道總統去了中國,每個人都關心總統從中國帶回多少合約。

老板說他非常希望能有越來越多的游客來斯裡蘭卡,因為自從海嘯之後,這裡的游客一直不多,他的生意也不好做。他說這次總統去中國,就要中國政府商談吸引游客的問題。他說斯裡蘭卡是個特別美麗的國家,從海岸到山區,有著不同的氣候,而且還有豐富的自然資源,斯裡蘭卡人有的信仰佛教,有的信仰印度教,有的信仰基督教,也有伊斯蘭教,在同一個城市四種信仰的人生活在一起,沒有任何矛盾,可惜就是泰米爾猛虎組織總是要打仗,總是要分裂國家。說到這兒,老板很激動,他反復告訴我們,泰米爾人是好的,可是那個猛虎組織的人都好蠢,他們是老虎的思維,沒有人性。

老板說好在我們現在有個特別好的總統,總統很努力地工作,幫助人民做了很多事情。他相信有這麼個好總統,他們的國家馬上就要富強起來,馬上就要飛快地發展。

老板談到猛虎組織時的憤怒,和說到國家的富強時眼神裡溢出的幸福和憧憬,不小心觸動了我的心靈,我為他那發自內心的為國家的祈福而深深感動。在餐館的留言簿上,我用中文寫道:“我從老板的眼神中讀到了斯裡蘭卡人民對和平的向往和對未來的信心,我相信這個美麗的國家肯定會越來越富足。”

(老婆注:這個老板叫Joseph,我看到那本留言簿上很多人都寫道“老板是個很健談的人”,這評價絕對不過分,這位老板真的非常非常健談。在Negombo的這些天,只要他在,我們就一定去他那裡吃晚飯。從談話中我們得知,他本人是個虔誠的基督徒。海嘯發生以後,他的生意雖然一路下滑,但仍然非常熱心的幫助別人。有對當地夫婦在海嘯中失去了一切,約瑟夫幫助這一家人解決了食宿問題。可能是客人不多吧,每次都是老板親自為每一桌客人點菜。有些是熟客,老板也會跟他們開無傷大雅的玩笑,所以總是能聽到他開朗的笑聲。“Enjoy!”,他總是這樣要求他的客人享用美食。我倒是覺得,除了享用豐盛的燭光晚餐,我們還應該學著他一樣享受自己的人生。熱愛自己的國家,熱愛自己的事業,對信仰的忠誠,對他人的愛心。這個外表平凡的Joseph老板,有一顆高貴的心。)

3月1日 Negombo 松鼠和烏鴉今天是慵懶的一天,我們哪也沒去,一整天都趟在沙灘椅上,睡覺、看海上的帆船、看樹上的烏鴉、還有喂草地上的松鼠。

我們住的酒店,有兩種動物特別多:烏鴉和松鼠。

每當我們在沙灘椅上吃零食,就會有一大群烏鴉守候在我們頭頂的樹上,等著我們施舍,如果不理它們,它們就會很不滿意地扯著它們的破鑼嗓子一直叫。再不理它們,它們還有絕的:從樹上扯樹枝往我們身上空投。那意思大概是想轟我們走,讓我們把吃的留下。

小松鼠們總是被烏鴉欺負,烏鴉杖著它們個頭兒大,見著松鼠就上去嚇唬兩下,小松鼠總是戰戰兢兢地躲閃烏鴉的挑釁。可是松鼠有一個讓烏鴉望塵莫及的本事,就是它們都敢於離我們很近來要吃的,甚至會趁我們睡覺,踩著我們的身體來拿我們的東西。每當這時,樹上的烏鴉一個個瞪大眼鏡,眼睜睜看著吃的被松鼠搶了先卻無可奈何。

就這麼陪著一群小動物們休閑了一天。我真喜歡這種沒有壓力的日子,生活簡單得就像只小松鼠。我躺著,揣摩著這些小家伙們的心態,也許它們都在心裡想,這個白白胖胖的Japanese還挺大方的,有吃的還分給它們;也許它們有點羨慕我,因為我懶洋洋趟著,掌握著食物,不用到處找吃的,可是其實它們不知道,我一年中絕大多數時間都在工作,都在為自己掙吃的,只有這麼幾天,我能來和它們一起享受著陽光沙灘。

(老婆注:其實今天有段時間,老公離開海灘回房間了一趟。我不知不覺睡著了。在這短暫的時間裡,發生了一場非常惡劣的搶劫事件:我們頭頂上的烏鴉眼饞了一天我買的玉米豆,但我倆出於對小松鼠的同情總是只喂松鼠不喂它們。老公在的時候還有個人震懾它們,老公這一離開,又恰逢我睡著了的大好時機,一只最膽大的烏鴉居然搞了個偷襲,飛過來一下子叼起那半袋玉米豆就跑。我驚醒以後再追,這搶劫犯就飛的更遠一點兒。這下所有的烏鴉好像商量好了似的,全都去搶那只烏鴉的戰利品,一時間只見若干黑影子上下翻飛,沒多會兒就槍了個精光。更可氣的是這群吃飽了的家伙還站在樹上向老公的躺椅上拉了一屎來已示挑釁!)

3月2日 Negombo 老鄉遇老鄉昨天把一瓶防蚊子的油落在沙灘椅邊的小桌子上了。那可是老婆的寶貝,在當地買的,特別管用,沒了它,老婆就心神不定的。

今天早飯後問了好幾個工作人員,都沒人知道那瓶東西的下落。忽然想起昨天離開的時候正好有只小松鼠跑到我們那張小桌子上偷吃剩下的東西,我就趕緊拿出相機想拍張照片,剛好這時候來了個服務生清理桌子,我的快門按下的一瞬間,服務生闖進了我的鏡頭,搞得我還挺沮喪,那麼經典的一個鏡頭被破壞了。

靈機一動,我調出了昨天拍下的那張失敗的照片,把那個服務生的臉放大了好多倍,拿給工作人員看,工作人員馬上就幫我們找來了這個服務生,原來他早就替我們把那東西收起來了,就等著我們來找呢。――看來高科技有時候確實能幫上大忙。

在酒店院子裡的按摩房碰到了姓譚的中國按摩師,這可是我們來斯裡蘭卡這麼多天碰到的惟一一個中國人。跟他聊聊,得知他是湖南一所中醫學院畢業的,一年多前有朋友幫助,把他介紹到斯裡蘭卡這家酒店做中醫按摩,每天住酒店的房間,吃酒店的自助餐,看上去很爽的一份工作,可是他卻告訴我們他要回國了,因為他受不了這的無聊和寂寞,Negombo雖然是個美麗的地方,可是太簡單了,適合老頭兒老太太安度晚年,不適合年輕人生活。

下午開車去鎮上逛了逛,一停車就又上來一大群要錢的,嘴裡不斷重復的還是那點兒詞:“Hello! Money! Help! Understanding! Japanese money!” 雖然這麼多人圍著我們的車,讓我們挺緊張的,可是這回我們堅持沒給他們錢。反正他們都認為我們是日本人,日本人就是要小氣一點才對嘛。

說說斯裡蘭卡人吧。這的人看上去和印度人特別像,皮膚黑黑的,就像他們都分不清中國人和日本人一樣,我相信我們也根本分不清斯裡蘭卡人和印度人的區別。和印度人不一樣的是,他們大多信仰佛教而不是印度教,只有泰米爾人信仰印度教,他們大多生活在北部地區,有一些也居住在全國的其它地方,泰米爾猛虎組織是一些激進的泰米爾人組成的游擊隊,藏匿在深山老林裡,和政府軍對抗了幾十年。我們在一些重要的道路上,有時候會遇到查車的警察,據說他們就是專門檢查泰米爾人的。

斯裡蘭卡的富人大多都生活在科倫坡七區,還有海邊的一些好地方。在農村,還有城市的其它地方,老百姓的生活還很辛苦。有些錢的斯裡蘭卡人你很容易就能認出來,因為他們穿著明顯比一般人體面,而且英語好。

斯裡蘭卡有三種語言:僧伽羅語的字母都是轉著圈的,說起來有點像韓語的抑揚頓挫,這是大多數老百姓的母語,也是官方語言;泰米爾語的文字看上去更像印地語,只有泰米爾人說這種語言;英語似乎是這個國家的半個官方語言,雖然還有很多人不認識英文,可是銀行裡的表格、路上的牌子,有不少都只有英語。

3月3日 Negombo 當一把跨國媒人這次旅行的最後一天了。

我和老婆游了泳,在泳池邊的酒吧坐著,忽然來了個文靜的當地小伙子,上來就呱啦呱啦跟我說了一大串日語,我趕緊告訴他我是中國人。他挺不好意思的,不過還是坐下來換英語跟我們聊天。

他叫Niroshan,35歲,是當地公司的一個VB程序員,曾經在日本念過書也工作過,能說一口流利的日語。我也曾經是個程序員,因此我們聊得很投緣。他告訴我們,他就住在當地,今天中午帶朋友來我們住的飯店吃自助午餐,吃完後剛好看到我們,以為我們是日本人,就過來了。很顯然,一個VB程序員在當地是屬於上等階層的,否則可吃不起酒店裡的自助午飯。

Niroshan邀請我們到他家裡坐坐,他開著車,把我們帶到了他家。他家的房子在一片富人區,每家都有差不多相當於三四個籃球場那麼大的院子,院子裡有不少樹,不知道是種的還是以前就有的。房子是單層的,有個大大的斜屋頂,整個外觀是西式的風格,像個歐洲的小別墅。Niroshan還沒有結婚,他和父母還有一個妹妹住在一起,按他自己的話說,比較了日本和斯裡蘭卡之後,還是決定回國工作,因為在日本太辛苦了,而回來後什麼事兒都有媽媽管,很舒服。

Niroshan一家都是天主教徒。在Negombo一帶,可能是受殖民統治的影響,信天主教、基督教的人明顯要多於佛教徒。

Niroshan的爸爸退休了,他曾經是斯裡蘭卡中央銀行的職員,又自學過醫,兼當過醫生,很厲害。因為出身在上層家庭,他從小說英語,所以他的英語很好。他對過去的事情記得特別清楚,他告訴我們,中國是斯裡蘭卡的好朋友,中國為斯裡蘭卡提供了很多幫助,1957年,中國的總理周恩來曾經來訪問斯裡蘭卡,和他們當時的總統班達拉奈克見面,那時候他還是在學校裡念書,學校組織他們歡迎周恩來,他親眼見到了周恩來。哈,這正好和臨行前我父母給我講的關於中國和斯裡蘭卡的友誼對上了,也和我們在Kandy的植物園裡見到的那棵周總理栽下的樹對上了。

Niroshan的爸爸對中國很了解,他甚至可以說出1957年時中國的全國人口數。可是當我告訴他,周恩來帶著厚禮來幫助斯裡蘭卡的同時,我們中國有上千萬人處在極度飢餓的狀態,接下來的大躍進和三年自然災害奪走了無數中國人的生命時,老人很吃驚,他全然不知這背後的故事,他只知道中國是個強大的好朋友,中國總是幫助斯裡蘭卡人民,要不是我們這兩個會說英語的中國人突然出現在他的客廳裡,可能一輩子都沒有人告訴他,其實中國也很窮。

難怪老人問了我一個讓我嚇了一大跳的問題:“現在中國的經濟是不是已經超過美國了?”是呀,斯裡蘭卡人看到的是中國的無私援助,電視裡中國欣欣向榮的鏡頭,還有滿街的中國產品,再加上我們這兩個來自中國的游客,可不是得以為中國是個超級大國麼。

Niroshan的媽媽很有來頭,她的弟弟是現任的斯裡蘭卡交通部長,他家的客廳裡就擺著交通部長拜見羅馬教皇的大照片。雖然他家屬於當地的富裕階層,可是要是考慮到他家的這層關系,再看看家裡的陳設,還真覺得當大官的舅舅並沒有特意照顧他們一家。要是在中國,部長的親戚還不得雞犬升天了?

聊天的過程中,Niroshan的妹妹一直在一旁坐著傾聽,很少插話,或是從廚房端來些茶水和家裡自己做的零食給我們吃,和哥哥一樣,妹妹也是非常彬彬有禮。

聊到最後聊起了妹妹,Niroshan的爸爸告訴我們,他們的這個女兒31歲了,在機場的銀行工作,可是還沒有男朋友。我開玩笑問了句:“你願意不願意找個中國男朋友?”

沒想到這麼一問被Niroshan的媽媽當真了,媽媽說:“好呀,你給她找一找,把照片寄過來給她看看。”

臨走的時候,我們和Niroshan一家在他家的客廳合了一張影。這一次很偶然的造訪,成了我們整個斯裡蘭卡之行的點睛之筆。最後Niroshan的媽媽不忘把我拉到後院,叮囑我別忘了給她女兒找個合適的中國老公。看著這個異國的媽媽憂慮又期待的眼睛,我感嘆“天下父母心”這句話的貼切。

讀我們游記的適齡男青年,要是有願意成為斯裡蘭卡交通部長家親戚的,歡迎報上名來。

(老婆注:實在羨慕這一家人的生活。他們村裡的房子大多都是一家一個院子的那種,在我們國家那叫別墅,在人家那兒就是普通老百姓的住宅。Niroshan的公司離他家也就5分鐘路程,可他還是要在家soho。當他得知我們這個城市的白領通常上下班要花費2、3個小時的時候,他表示非常同情。聊天中Niroshan說他喜歡去不同的國家旅游,Niroshan的爸爸則不以為然,說你們都是這樣,愛到處走。我老了,就喜歡待自己家裡。說實話,我很理解他,如果我家有這麼好的院子,有這麼好的風景,我也願意永遠待在家裡。)晚上又去那家Palm Lanka吃了螃蟹,和老板道了個別,還去酒店對面那家叫Blue feather的小禮品店道了別。禮品店的主人是一對年輕夫妻,女的管事兒,知道所有商品的進價,男的英語好,負責向客人介紹他們的東西,倆人配合的特默契,對客人也始終報以微笑,一看就是特相配的小兩口,就衝這個,我們每天晚上都去他們那逛逛,最後買了好多東西。

臨走的時候是之前的司機Nalaka來Negombo接車,順便把我們送到機場,Nalaka帶來了他太太送給我們的禮物:一尊小銅佛。我知道Nalaka一家都是虔誠的佛教徒,他們送的佛像,一定最最靈光的,這剛好滿足了我和老婆這次探訪這個古老的佛教國度的一大心願。

十天裡,我們走訪了首都Colombo、佛教古都Kandy、荷蘭古城Galle,還有海濱小鎮Beruwela和Negombo,遇到了一絲不苟的司機Nalaka、盡情享受生活的海灘守衛、拖著傷腿賣腳墊的老人、馬馬虎虎的醫生、伸手要錢的Galle老百姓、無憂無慮的Sun/Moon/Star、對國家充滿憧憬的飯館老板、彬彬有禮的Niroshan一家。我們享受到了這個國家最奢侈的陽光沙灘,也親眼見到了海嘯留下的殘垣斷壁。我們到“車管所”裡排隊,也到醫院去買疫苗。我們到富人家裡做客,也和窮人一起在海邊唱歌。

從此,斯裡蘭卡成了我們所牽掛的一片土地。

重要信息:貨幣:斯裡蘭卡使用斯裡蘭卡盧比(Rupee),1元人民幣相當於大約12盧比。和很多亞洲國家不同,人民幣在斯裡蘭卡是不能自由兌換的,也不能直接消費,所以需要帶美元或者歐元到當地換成盧比。

信用卡:酒店和高檔的餐廳商店都接受Visa等信用卡。

時差:時差最有意思,斯裡蘭卡比北京晚兩個半小時,這還是我第一次碰到時差帶半小時的情況。

氣候:海邊城市常年都是29-31度,中部山區稍涼爽一些。濕度沒有馬來西亞和泰國大。我們帶的全是短袖衣服,白天挺合適,到了晚上如果在山區會稍微有點冷,看來帶一兩件長袖外套是有必要的。另外就是參觀佛牙寺是禁止穿吊帶的,最好還要穿長褲。

語言:斯裡蘭卡人的母語是僧伽羅語或泰米爾語,官方語言是僧伽羅語,但是英語是必要的教育課程,街上的很多招牌、甚至商店裡收銀機打出的收據都只有英文,所以老百姓都具有一定的英語水平,年輕人的水平更高。

小費:小費是最讓我們頭疼的事,在斯裡蘭卡,干什麼都得給小費。一般吃飯或者打車需要給10%的小費,其它的,比如酒店服務員幫你搬行李、打掃房間什麼的,需要給10或20盧比小費。小費錢不多,就是煩,到哪去都得帶著零錢,人家幫你干點什麼,你都得趕緊算算該給人多少小費。

門票:斯裡蘭卡的景點門票大多都分成三個檔:本國國民的票最便宜,一般也就相當於兩三塊人民幣;來自南亞國家(印度、尼泊爾、馬爾代夫、巴基斯坦)的游客需要買貴四五倍的票;來自其它國家的游客的票價高得驚人,是國民票價的20倍左右。我分析之所以要給南亞游客單設一個中間票價,是因為他們的長相和斯裡蘭卡國民相同,與其逼得他們都假裝斯裡蘭卡人,還不如給他們一個勉強還能接受的中間票價。

交通:城市間有火車和大巴,條件都很差,甚至在運行中連門都不關。出租車很少,價錢跟北京差不多,另外更多的是Tuk Tuk(三輪摩的),便宜不少。開車的話,車是靠左行,路口很少有紅綠燈,這是小小的挑戰。推薦www.malkey.com ,可以直接通過電話或者email租車,也可以連司機一起租(按照當地的習慣,司機除了official的價錢,還要另付每天500盧比上下的小費的,不過司機的吃住不用管,一般酒店都提供司機房和一日三餐給他們)。預定只需要通過電話或者郵件,拿到車後才付錢。如果持中國駕照,是不能直接在斯裡蘭卡開車的,需要去當地的“車管所”辦理臨時駕照,Malkey會有人帶你去辦,要花600盧比,但是帶你去辦的人會私下向你要額外的錢。

簽證:如果你的護照上有其它國家的有效簽證,那麼你就可以從中國的海關出去,由於斯裡蘭卡實行旅行落地簽證,你根本不需要辦斯裡蘭卡簽證就可以入境斯裡蘭卡。但是如果你沒有其它簽證,那麼為了從中國出關,則還是需要申請斯裡蘭卡簽證,斯裡蘭卡駐北京的大使館在建國門外使館區,需要提供的材料包括:往返機票原件和復印件、酒店預定確認單(電子郵件即可)、存折復印件(沒有存款下限,如果夫妻公用存折需要再提供結婚證原件和復印件)、150元簽證費、一張兩寸照片、填寫簽證申請表。交材料需要在上午9:30-11:00,隔天後的下午4:30-5:00取簽證。還有一種簡便辦法,就是辦一個泰國或新加坡的簽證用來出關,因為泰國和新加坡的簽證很容易辦,除了護照、照片、表格外,什麼都不用交。

轉插頭:斯裡蘭卡使用220V電壓,所以電壓不是問題。但是他們的插頭好奇怪,既不是英式的、也不是德式的,什麼都不是,而是三個一樣大小的圓頭成等邊三角形分布。這種轉插頭我們在國內根本沒有找到。好在酒店差不多都提供轉插頭。如果是住便宜的酒店,可能就麻煩一些了。

住宿:斯裡蘭卡雖然還很窮,但是各個旅游城市的酒店早在幾十年甚至上百年前就已經被歐洲人建好了,這些酒店的條件一點都不比普吉島、巴釐島的差,都是國際標准的服務模式。我們住的酒店中,比較值得推薦的是Beruwela(其實就是Bentota)的Eden Resort&Spa 和Kandy的Hill Top Hotel。Eden是五星的,所有房間都是海景,它的服務特別周到體貼,每天打掃房間後都會在床上放幾朵鮮花,最後一天還會送個小禮物,花園和泳池還有Spa都不錯,酒店每天不同時段還都有不同的活動可以參加,比如沙灘排球、有人教的水中健美操、還有手工藝品的現場售賣。缺點是酒店裡的一切都比較貴,晚餐兩個人怎麼也得三百多人民幣,massage就更高不可攀了。Hill Top什麼都很便宜,酒店很小,但是很精致,還能看到Kandy的全景。Bentota和Negombo這兩個最著名的beach有無數的酒店可以選擇,基本上價錢在400-800元人民幣一晚的比較多。一定要從專門訂酒店的國外網站上訂,比如ACE Travels和HRS,價錢會比酒店網站上的報價便宜不少。斯裡蘭卡的酒店房間裡默認是沒有被子或毯子的,只有一個床單,你需要向服務生要求加毯子。另外如果不打算花很多錢在住宿上,住便宜很多的guest house則是經濟實惠的選擇,在網上可以找到一些。

行程:斯裡蘭卡值得去的地方很多,最好先決定自己的旅行目的。如果是想以看名勝古跡為主要目的,斯裡蘭卡有無數的佛教和印度教古老寺廟,還有很多古老的城市,其中Kandy是最重要的一站。但是這些古跡和寺廟大多在內陸地區,而且比較分散,這樣行程可能需要緊湊一些。如果是以看自然風景為主,中部山區的紐日利亞據說一定要住上幾天,還有就是幾處國家自然保護區也都值得看看。如果以海濱度假為目的,那就是Negombo和Bentota兩個地方,Negombo離機場很近,開發比較早,已經形成了一條很有歐洲情調的街道,飯館、酒吧、酒店都很多,但是海水差點勁;Bentota地區其實包括了附近Beruwela等城鎮,酒店一樣是一家挨一家,這邊的海水比Negombo的好,但是酒店外的設施比較欠缺,飯館不多而且分散。我們這次的行程是以海濱度假為主、拜佛為輔,所以選擇了Negombo, Beruwela和Kandy。

飲食:吃飯有兩種選擇。一是在酒店裡或者像樣的飯館裡吃,這些飯館都是給外國人開的,可以吃到按西餐方式烹調的肉類和海鮮(沒有貝類,只有龍蝦、螃蟹、各種海魚),也能吃到斯裡蘭卡特色的各種咖喱味的東西,餐具是刀插,一般兩個人吃一頓在100元到250元人民幣。另一種選擇一定要試一下,是到當地城裡的面向當地人的小飯館吃,這裡有一種用小鍋放一小勺面糊,然後攤開烤出來的薄餅,有時候裡面還可以加雞蛋,不加雞蛋是5盧比一個,加雞蛋20盧比一個,沾著咖喱醬吃,按當地的習慣,餐具是手。正經飯店推薦一家Bentota的Golden Grill,在沿海公路的海的一側。還有就是Negombo的Palm Lanka,在The Pearl Hotel的斜對面,都不錯,價錢也不算貴,兩個人吃一頓海鮮大約150-180元人民幣(兩只很大的螃蟹50元不到,兩只中等大小的龍蝦約100元)。另外是Galle的Sea Green,很小的一家餐館,(老板是當地帥哥,老板的爸爸是個笑容非常迷人的老爺爺),布置得挺歐式的,在島的西北角,離軍營不遠的路邊。

蚊蟲:斯裡蘭卡的蚊子很多,到處都是,而且有一些長相怪異的。要帶好驅蚊的藥水,還有風油精。酒店裡一般有電蚊香。由於這個國家很多地方是用明渠排水的,因此蚊子泛濫,相當猖獗。吃晚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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