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怒江大峽谷(四)

作者: 往往

導讀神秘的怒江大峽谷(四)過溜索、碧江廢城眼看到了中午,導游始終不肯讓我們在丁大媽家用餐,說挺宰人,雖沒有吃飯,但對丁大媽的為人我也稍有領教,我提出要看看她家,以便向別人介紹,她很不情願的開了門,房間不大倒也干淨,她說一人30元,我提出上趟衛生間,她居然說要2毛錢。外邊的廁所鎖起來,然後在家裡收錢。真是不會做事情,好好的生意都趕跑了。後來� ...

神秘的怒江大峽谷(四)過溜索、碧江廢城眼看到了中午,導游始終不肯讓我們在丁大媽家用餐,說挺宰人,雖沒有吃飯,但對丁大媽的為人我也稍有領教,我提出要看看她家,以便向別人介紹,她很不情願的開了門,房間不大倒也干淨,她說一人30元,我提出上趟衛生間,她居然說要2毛錢。外邊的廁所鎖起來,然後在家裡收錢。真是不會做事情,好好的生意都趕跑了。後來我們的經歷更是有趣,導游於是帶我們在村子裡找吃飯的地方。先來到一家,據說也是接待戶,木頭蓋的房子門楣上掛滿了金黃的玉米,門口有一只腌制好的批把豬,據說是當地的一種腌制方法,把整豬用批把葉熏制,後來我們吃了一次,味道的確鮮美,不像一般腌肉或火腿,味道更接近新鮮肉味卻又有特殊的香味。看來這家日子過的不錯。但這家人似乎沒有賺錢的欲望,說家中的菜不多了,自己還要吃,所以讓我們到別家看看。我們於是沿著村中的小路往上坡的地方走過去。只見家家戶戶生活都很悠閑,正是中午,看不到勞作的人,大家都在曬太陽,盡情的享受溫暖日光的恩賜。村子裡的狗更是被寵得過分,它們在街心懶懶的睡覺,汽車來了也決不讓過,一般司機都是謹慎繞行的。到了另一家,條件更好了,家裡還有越野車。能開上這樣的車,家中一定有當干部的人。光蓋的接待用的房子就有十幾間。據說這也是接待戶,一般縣上來人都是這裡接待的。但我們去了,卻沒有人理睬,導游找了他們家人,有個女人在洗頭發,說今天不接待了,一會他們全家要去串親戚。在這裡你又一次了解了這裡人的生活態度,只要悠閑的生活,錢是可以不賺的。這和現代人的生活理念決然不同。現代人大都成了賺錢的機器,哪有送上門的錢都不賺的道理。我們於是來到丙中洛鄉所在地的茶馬客棧,鄉裡到底不同,一條街也整齊,客棧修建的頗具規模,兩層竹屋,古色古香,頗有茶馬客棧的味道。坐在走廊的竹凳上喝大麥茶,吃炒豆子,邊等飯菜,暖暖的陽光曬著後背,真是愜意極了。要了批把肉和無污染的青菜,再要土雞湯和米飯,四個人50元吃得美美的。午飯後,我們原路返回,向福貢進發。天仍是那末藍,藍的讓人心醉,水也還是那末綠,綠的讓人忘情。雖是原路返回,但並不讓人乏味,怒江江面海拔不過2000米,兩岸雪山海拔高達5000多米,兩岸陡壁挺立,森林遍布,岩壁岩崩落石,多停於江心或橫在江邊任由水擊浪打,整個峽谷幾乎無一畝平地,山高谷深,更增加了怒江大峽谷的壯觀。我們今天的一個項目就是過溜索。怒江峽谷壁陡崖懸,壑深萬丈,滔滔江水如野馬奔騰於峽谷之中。傳說中,一對分別居住於怒江兩岸的傈僳族戀人,在無法相會的苦惱之中,受到彩虹的啟發,拉起了怒江上的第一條溜索。從此,這種便捷的交通工具便被兩岸的人們廣泛運用。溜索被稱為世界上最驚險的“橋”。祖祖輩輩生活在怒江大峽谷兩岸的傈僳族、怒族、藏族、獨龍族等族人民在懸崖絕壁上開出通道,在滾滾江河上架起飛橋。傈僳族有句俗話“不會過溜的人,算不得傈僳漢子”。在滔滔怒江上飛來飛去,練就了傈僳、怒族人民勇敢無畏的膽魄,使男男女女都成了空中飛人。聽介紹,怒江上的溜索有兩種--平溜和陡溜。平溜的溜索兩頭一樣高,平越大江,來往都可過,但溜到江心後得雙臂用勁,攀到對岸。陡溜有一定的傾斜度,一頭高,一頭低,自然滑向對岸,十分輕快。陡溜一般都是兩根,傾斜方向相反,來回都很省力。為了安全,溜的構造除溜索本身外,尚有一塊硬木或竹子做成的溜板和一根栓在腰間的麻繩。過溜索是需要勇氣的,當你把生命系在一根並不太粗的繩索之上,當你越過看一眼都頭暈目眩的峽谷,當你聽到溜索下那震耳欲聾的江水咆哮之聲時,心中會不由生出幾分怯意。當你看到那些男女老少在江面上自如地溜來飛去,特別是那些大媽帶著孩子,背著山羊肥豬一起“從天而降”時,不能不為他們的勇氣所折服。過去是用藤蔑做溜索,很容易磨損,所以過一段時間(短則二三個月,長不超過一年)就得更換一次。今天,橫架在怒江上的橋越來越多,但溜索仍然沒有退出歷史舞台。蔑索已變成了鋼纜,溜板也被滑輪所取代,溜索越來越安全。有的溜索已成為當地人進行體育鍛煉和娛樂的工具。有的舉家大小一同過溜,其樂無窮。小孩上學常常在書包裡放上滑輪,滑過江去上學,放學再滑回來。對於我們這些遠道而來的游人,也可親身感受一下這凌空飛溜的驚險。他們會把你帶過江去,收費20元。這裡常常不能還價,據說是旅游局規定的價格。即使只是表演一下也是不能通融的,我們於是在這裡請他們做個示範。只見身著傈僳族服裝的小伙子,背上腰刀(傈僳族勇敢男人的標志),爬上一個陡坡,人吊在鋼絲上,像鷹一樣飛過江去,我的照相機也就剛剛能把這個飛翔的動作收入鏡頭。路邊的人們也有了經濟頭腦,把采來的山核桃砸開包出核桃肉賣錢,8元一斤著實不貴,要知道這裡還有不少工錢呢。買來嘗新,真正的無污染食品,味美。當晚我們就住在了福貢縣城。福貢縣位於怒江州的中部,水資源十分豐富,高黎貢山和碧羅雪山與怒江形成V型谷地,兩山有多達幾十條大河和上百條溪流彙聚怒江,光高山湖泊就有27個。礦產也十分豐富,我們一路都看到開礦的。據說有大理石、鉛、鋅、錫、鐵等,還有沙金呢。從谷底到山頂,最大高差達3369米,氣候垂直變化,山下綠草如茵,山頂白雪皚皚,珍惜植物和藥材當然豐富。聽說還有許多野生動物,其中不乏國家重點保護的豹、灰葉猴、小熊貓等。福貢縣城不大,但賓館很干淨,還有空調,舒舒服服一夜無話。早上起來,去吃了石板粑粑,其實就是用石板烤熟的發面餅,抹上醬豆腐、辣醬,味道不錯。今天我們的行程是到碧江廢城。所謂廢城是因為這裡原是碧江縣城,後來這個縣取消了,歸並在福貢和瀘水兩縣,所以這裡就成了一個廢城。我們的車沿著山路向上攀爬,完全是土路,顛簸不平,路不寬勉強可以過一個車,如遇對頭車,其中一個車就得在路邊找個寬點的地方避讓。車越走越高,怒江已經在我們的腳下,像一個藍色的緞帶,對面山上的村莊清晰可見,汽車走在山間和田間的小路上,遙望著前前後後的奇景,江兩岸的河谷地帶和海拔二三千米以上積雪的高山上都星羅棋布地散居著各少數民族,有的單家獨戶,有的三五家或六七家居住在一小塊山坡上——這條大峽谷的江邊和兩旁高山上都有少數民族居住。這裡的山多為千層石,民房都用石板當瓦,牆是木頭木板牆。由於生活的改善,各少數民族已不穿麻布衣褲和本民族服飾了,男的穿西裝、夾克和中山裝,女的穿漢族婦女式樣的衣褲或女式西裝、西褲、夾克。怒江州許多少數民族,從服飾上你看不出是那個民族,只有詢問或從語言上才能分辨。再過幾年,隨著交通的發達,就再也看不到真正的世外桃源了。嚴格的說,現在已經是改變了許多。只要考出去的學生,幾乎不再回來,年輕人也都向往著走出大山,以後這裡將變成什麼樣子呢,真的無法想像。大山背後的雪山也展示在你的眼前,那末秀麗,又那末壯美。難怪被當地人把這些雪山視為神山。車在陡峭的山路上盤旋向上,到底是開慣了山路的老司機,這種路別說開,看看都要嚇死了。大約2個小時,車終於開上了半山腰的知子羅村(原碧江縣城,現在還保留這6、7十年代的房屋)。知子羅,一個廢棄已久的“城市”,位於怒江東岸碧羅雪山山腰。她始建於上個世紀初葉,後來發展成為碧江縣城、怒江州府,輻射影響了大半個世紀的怒江。上個世紀80年代,由於水土流失嚴重,專家論證知子羅有被泥石流淹沒的危險,於是碧江縣建制被撤,整個縣城搬走了。如今的知子羅,曾經的街道樓房依舊,只是住客已經只有零星的從深山裡下來的山民了。 知子羅,一個真正的廢城,一個自然和人類開的玩笑。由於預言中的災難遲遲不肯兌現,廢城並不像我想像的斷垣殘壁,荒草萋萋。進入“廢城”,我們感覺跟進入其他的縣城似乎沒有太大差別。水泥的街道上走著人,停著車;路邊堆滿木料,房子裡住著人家;有些房屋的地基上,種植著一些菜;還有放牛的,慢吞吞把牛趕到一幢樓房。縣委大院住進了十多戶人家,縣委職工宿舍樓的一樓變成了豬圈,縣長大人的宅院進駐了牛群,武裝部長的辦公室傳出豬的叫聲,這裡的新住客都是附近農村裡的農民。因為看到這麼一大片地方沒人住,就搬進來了。盡管這裡可能會被泥石流衝掉,但對怒江人來說泥石流並沒什麼了不起的。幾乎沒有哪裡的山坡是平穩的。他們祖輩居住在陡峭的山坡上,拔個包谷稈用力不當就會摔下崖子呢。這兒有現成的房子,現成的地,有水和電,畢竟是老縣城,條件比農村強多了,為什麼不去住呢。

這裡有個八角樓,原本是個圖書館,現在廢棄不用,卻是登高遠眺的好去處。向北望去,怒江峽谷盡收眼底,層層疊疊的高山峻嶺中,怒江蜿蜒其中,石月亮就在不遠的山峰上,在藍天白雲下展示雄姿。向西望去,闖入白雲的高黎貢山南北迤邐,茂密的原始森林背後露出了白色的雪山頂。向南望去,奇峰異石聳立,懸崖峭壁挺拔,景色雄奇壯觀。



(過溜索)



(批把豬)



(高黎貢山上的村莊)



(廢城不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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