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告訴我,千年究竟有多長(之十)

作者: apsara0728

導讀埃及告訴我,千年究竟有多長(之十) ――――亞歷山大,時光劃過的痕跡 公元前332年,25歲的馬其頓國王亞歷山大大帝征服了埃及,並建立了以自己名字命名的都城,從此亞歷山大(Alexandria)開始走上了歷史的舞台,日漸成為地中海(Mediterranean)上一顆璀璨的明珠,而孟菲斯卻一路衰退下去。 到達亞歷山大時已近黃昏,落日的余暉撒在暗藍色的海面上,靜寂、安詳、清新 ...

埃及告訴我,千年究竟有多長(之十)

――――亞歷山大,時光劃過的痕跡

公元前332年,25歲的馬其頓國王亞歷山大大帝征服了埃及,並建立了以自己名字命名的都城,從此亞歷山大(Alexandria)開始走上了歷史的舞台,日漸成為地中海(Mediterranean)上一顆璀璨的明珠,而孟菲斯卻一路衰退下去。

到達亞歷山大時已近黃昏,落日的余暉撒在暗藍色的海面上,靜寂、安詳、清新、美麗,展現著“地中海新娘”無窮的魅力。沿著濱海大道一路走過,混合著濕潤水汽的涼涼的海風輕輕地拍打在臉上,說不出的愜意。海邊那如朝陽初升般的亞歷山大圖書館反射著落日最後的一點霞光,透著靜謐的美。圖書館背面灰色的大理石牆體上看似隨意刻著的各國文字更使人置身於濃濃的文化氣息中,在不知不覺中我們彷佛也被渲染上了滿臉的書卷氣。

地中海是沉重的。法羅斯島(Pharos)上,在早已不見了蹤影的世界七大奇跡之一的亞歷山大燈塔(Pharos Lighthouse)原址上修建起來的卡貝特城堡厚重而敦實,在沉悶的波濤聲中,讓人感覺到些許的壓抑;地中海也是充滿柔情蜜意的。這裡不同於紅海,是當地人的樂園,游客反倒成了點綴。那悠閑的垂釣者和三三兩兩竊竊私語、依偎著的情侶們給這裡帶來了幾分的溫暖;地中海更是亮麗的,在充滿歐洲建築風格、花園般的的總統夏季避暑行宮――蒙塔扎宮(Muntazah Palace)前,在紅色棧橋的下面,白色的浪花在蔚藍的大海裡一浪一浪地翻滾著,張顯著大海無盡的柔媚風采。

表面上,亞歷山大是現代的,開放的,生機盎然的,但卻不難發現,那邊邊角角的城市深處、縫隙之中也悄然流露著一點點的古舊,猶如一道時光劃過的印跡。而那種古老永遠無法與開羅與盧克索相比,這裡距今不過是二千多年的歷史,它兩種文明成就的輝煌過去留給我們的僅僅只有一個幽深的地下陵墓(Kom El-Shuqafa Monuments)和一根羅馬式的大柱子――龐貝柱(’Amud El-Sawari)了。

穿過現代化的都市,順著行駛著古老的有軌電車的擁窄小馬路很容易就找到了遺落在角落中的古跡。要不是那可憐的小毛驢失足跌落下去,誰也不會想到,在平坦的地面下會存在著這樣一個廣闊世界,這裡便是迄今發現的埃及羅馬時期最大的墓群。復雜的三層結構的地下陵墓裡處處可見古羅馬與古埃及神話、宗教融合的畫面。走在潮濕陰暗的陵墓裡,空曠的大廳,層層深入的幾百個墓穴以及周邊怪異、詭秘的神靈讓人感到了陣陣的陰冷。匆匆爬上地面,直接奔向燦爛陽光下的龐貝柱。龐貝柱又稱薩瓦裡柱,是公元前306年,在埃及稱王的希腊人托勒密一世建起的龐大的薩拉比尤姆神廟留給我們的最後紀念。龐貝柱坐落在一片小小的雜亂不堪的高地上,這樣的環境讓僅存的一根石柱和幾座殘損的雕像更顯孤單和滄桑。在這被世人幾乎遺忘的地方,那似蓮花般盛放著的26.75米高的石柱仍舊一如既往地指向湛藍的天空,在獅身人面像的陪伴下,盡顯著它無法掩飾的光芒與威力。

告別龐貝柱,也就告別了埃及。對身後的這個城市,這個國家,我不知道是否可以再見,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唯一知道的就是這來去匆匆的日子對我來說不會是過眼雲煙,它會像金字塔的永恆存在一樣印刻在我的心裡,珍藏到永遠。


精選遊記: 亞歷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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