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林—一場不自知的旅行

作者: 美牙牙

導讀每次碼游記的時候,我都慷慨激昂的寫得像老太太的包腳布那麼長.年青嘛,容易激動.我會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的,請同志門放心. 臨走的時候,好多同志們都告訴我旅行桂林只需三天搞定.而我們卻用了1倍的時間耗在那兒,所以這回用"旅行"兩字並不合適,用"生活"更為貼切. *記錄一下,去桂林是我人生中第五次坐飛機 .春秋航空,票價很便宜包稅600元,位子間距有點擁擠.整個路途只提供一� ...

每次碼游記的時候,我都慷慨激昂的寫得像老太太的包腳布那麼長.年青嘛,容易激動.我會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的,請同志門放心.

臨走的時候,好多同志們都告訴我旅行桂林只需三天搞定.而我們卻用了1倍的時間耗在那兒,所以這回用"旅行"兩字並不合適,用"生活"更為貼切.

*記錄一下,去桂林是我人生中第五次坐飛機 .春秋航空,票價很便宜包稅600元,位子間距有點擁擠.整個路途只提供一瓶水.空姐嘛,不咋的.機場裡花了25元買了本王朔的"不想上床"耗時間,後來才知道,此王朔非彼王朔,此人是女的,全書全部緊扣主題"床"了,沒寫其他的.我以後也改名,叫張愛玲,我寫書保證可以大賣.

再不碼游記要引起公憤了 。看到同志們那麼熱情的留言,我都覺得這篇游記不寫也罷,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但還是寫吧,我這人就是低調不起來。

很多人都會習慣性的問候桂林好不好玩,怎麼說呢。看你從哪個角度看。比如對於我這樣一個從小就被山水包圍的人來說,有些原始的秀美我有審美疲勞。我們一起的Cindy就不一樣了,雖然她老把“哇塞,好美哦”放在嘴邊,但看得出她發自真心。Cindy在東京念書,所以每次她一發感嘆,我就覺得丟了一次日本的臉,弄得那裡像是一無是處的囚房。

我和老艾在桂林機場等待兩位大連朋友Eva和Cindy的時候已經半夜11:00了。她們的班機整整晚點了一個小時。綠洲酒店的司機早早的等在那裡,很有興致的和我們介紹桂林的景致。而此時困頓的我們不厭其煩的總詢問同一個問題:桂林除了米粉到底有啥可吃。Eva和Cindy是老艾以前在大連walmart的同事,現在大家都各奔了東西。車子從機場到達綠洲酒店需要一個多小時,整個車廂每一秒鐘都被高分貝的嘰喳聲給淹沒著,一刻的喘息聲都不留余地。

旅程一開始我們就徑直去了陽朔。本打算先去龍脊看梯田,可是由於之前下雨山路兩處塌方,車子無法行進。我們在陽朔的西街住下。久聞其名,網絡上把這條街炒的沸沸揚揚。其實西街很短,掐個秒表,從頭跑到尾似乎不用5分鐘。酒巴和客棧很有特色的扭在一起。放眼望去,那裡除了把游客圍的水瀉不通的說客,就似乎剩下藍眼睛高鼻梁的老外。

一杯下午茶 ,慵懶的躺在二樓露天的陽台,看著周圍長相迥異的老外 ,時間似乎行走的飛快 。

我們按照行程去了預先預訂的“晨風客棧”,不幸的是那裡正在裝修,房間內沒有窗戶,有點窒息的感覺,我們失望的離開時,年輕的男店主在後面若有禮貌的道歉著,我往後觀望了一下,還算是個小帥G, 嘿嘿。最後我們選在“玫瑰木”住下,白床單,有個陽台,正對門口的一條河流。老艾常常以“白床單”做為她首選旅店的條件。

我們在陽朔呆了三夜,有時甚感枯燥,昨天中午酒巴裡遇到的一對情侶晚上泡巴時又會再次相見,逛街的時候總會被那些圍著你推銷租車服務的老婦糾纏。但是我想我還是喜歡西街的,因為那裡有很可口的食物 。每個酒巴都會有她們獨特的西式簡餐,由於老板大都是老外的關系,pizza, 咖喱,或者通心粉做的很地道,而中式菜就做得有點尷尬,中西不分。我們也去了網絡上盛傳很久的“謝大媽”的啤酒魚,相對價格不菲,卻是我記憶中最遺憾的一頓。

夜裡西街燈火通明,人流攢動,酒巴裡不時地飄來古老的歌聲,大都是些節奏緩慢的口水歌。晚上去了“丁丁酒吧”,駐唱的GG倒是沒怎麼樣,環境倒是奇特。那裡循環放著丁丁歷險記的影帶,天花板上釘著丁丁的T-shirt,餐桌周圍放著丁丁的連環畫,童年的記憶頓時湧來。老艾逼迫我們一定點酒精飲料,要符合泡巴的氣氛,我最後選了濃厚cream味的百利甜酒。

陽朔的每頓大餐都夾雜著厚厚的chese味道,是我就餐生涯裡無比罪惡的日子。吃的時候自己覺得很有劉胡蘭就義一番的英勇,但很是美味。單單是“沒有”餐廳,我和老艾在那裡連吃了三頓“吞拿魚pizza".但並非所有的人都和我一樣覺得幸福,北方人cindy和EVA恰是相反,她們不愛西式食物,或許每次的就餐令他們痛苦不堪。

總之來說陽朔人民大多都是可愛的,但是也有欠缺的,處處找到50元的假鈔,所以每次大票子出手的時候要時刻警覺 。

很遺憾,四個女生裡有兩個不會騎車。還有兩個騎的技術只有她們自己心裡知道。很多的單車行我們都改成了徒步。在漓江的楊堤-興坪段我們就以美麗的水墨畫為背景開始艱難的暴走行,有時累了就坐段竹筏,在江上安靜的聆聽船家的劉三姐似的對歌。 船家常常指著一座山說那是蛤蟆山,一會又指著另外一座說是拇指山。時間久了讓我不得不懷疑這裡的人是否有狂想症。遇龍河漂流也是一樣,但我似乎無法區分地點的轉移會有景致的不同,反正四處如畫。當然總會有人在後面瓊瑤似的大呼小叫一番,“好美好美哦”,那便是Cindy。

我們沒有去大榕樹,月亮山,沒有看印像劉三姐的演出。因為聽說每次旅行一定要留點遺憾,那才完美。(其實半路上我的Esprit托鞋突然斷了一半,nnd,破esprit!!!)

在陽朔“玫瑰木”check out的時候,那裡的小姑娘笑著問我們住的怎麼那麼久,一般的人一天就罷了,我們卻整整消磨了三天。我們告訴她我們主要是體驗陽朔的生活,差點沒扯謊說自己是作家。離開時街上的推銷租車或者旅店的老婦早已對我們失去了興趣,一眼都不向我們張望,突然的失寵讓我們無比追憶遭圍堵的日子。

當我們再次打算像龍脊進軍時,桂林的綠洲酒店成了我們的中轉站。坦率的說,如果不是在網絡上看到那裡有諸多的好評,或許我們並不會注意它。它並不顯眼的租借在大樓裡的第四、五層。一進大廳突然被牆面出挑的熒光綠所吸引,頓時讓氣氛變得活躍朝氣起來。那裡的老板大高個,有點廣東的口音,為人很熱情。我們去龍脊的時候就把閑置的包裹都積存在那裡。離開桂林時老板讓我們嘗了他的獨門山楂茶,清香四溢。酒店樸素的外貌,卻有如此高的人氣,看來老板的性格魅力功不可沒呀 。

重戰龍脊,我們經過了一番思想鬥爭。沿途兩處塌方,車子只能送到那裡,我們需要爬過這兩次的險坡方可轉車到達。路徑山路倘若山石掉下,危險自負。大寨客棧的主人是如此告知的。為了安全起見,我們暫時住在了平安寨的樂樂家。樂樂的客棧叫“落腳點”,今年五月剛剛開始營業。樂樂也是個背包族,在客棧的柱子上處處留下了她行走的痕跡。樂樂家的竹筒飯很好吃,在山裡砍一段新鮮的竹子裡面摻了糯米和大米一起蒸,香氣撲鼻。(寫著寫著就寫到吃了,不過民以食為天嘛)。

照片從左到右依次:後排:Eva,老艾,樂樂,我

前排:樂樂爸爸,Cindy

都說大寨那裡看梯田會有別樣的感受。所以無論艱難險阻我們都要去看一下浩瀚的梯田。我們讓樂樂的爸爸做為向導帶我們從山上的小路繞去大寨的1號和2號景點。徒步這段距離,耗費了我們的所有氣力,伴隨惡毒的陽光需要行走五個小時。

一路行走,梯田層層疊疊,很有千層蛋糕的味道。正值田裡灌水,在陽光的反照下猶如層層銀帶,好似大地的樂章 。山路有點陡俏,我有恐高症,走到第三小時的時候我有跳下懸崖的衝動。所以常常只顧了步伐,錯過了一路的風景。時間久了開始了審美疲勞。連平時一驚一乍的Cindy此時都沒了聲響。樂樂爸爸帶我們去看景點的時候總先預留了充足的時間,可是沒過幾分鐘我們像他宣布已看完。我們常常會問他,這裡除了梯田還能有其他的看看嘛?樂樂的爸爸雖然和我們語言不通,他是壯族人。但是通過肢體表達,發現他是個很幽默的人。一路上他總嚇唬我們說還有很長的路,看到我們齜牙咧嘴的樣子他似乎很得意。

當天我們決定要從大寨返回平安寨,為了節省時間和體力,我們只能坐車回去。可是回去的公路上我們需要面對兩處的塌方的山坡。

走過這個小坡的時候,我曾懷疑我是否會在此結束生命。坡很陡,旁邊是懸崖,而坡的土質異常松軟。村民卻走的飛快。我在樂樂爸爸的攙扶下蹣跚的爬著。一到下坡,我直接用褲子摩擦在這些砂石上。如果廡╡笆?梢鑰套鄭?蟻胛乙歡ㄈタ談觥癐 was here".

博克的名字中用了“生活”兩字,所以我一定要給你描述一下所謂“生活”的細節。我們一起在這個城市裡逛街,去了小菜場買水果,和別人討價還價。甚者去唱了卡拉OK,早上的時候還去嘗了對面的破舊的小餛飩店。說起討價還價,Eva真的讓我開了眼界。200元的東西她會問別人30賣不賣。8元的地圖她問別人3元賣不賣。她每次和別人bargin的時候我真的希望會有地洞可以鑽進去。而每次bargin成功的時候我又覺得有這樣一個朋友真好。她侃價砍到後來就開始神志不清了,買的零食打完八折要20元,她對我大聲說道,給店主10元吧。我當時真想一甩頭就走,不認識她就算了。

在大寨的時候會有很多瑤族姑娘經過,她們總熱情的拉著游客拍照,可是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都要付出代價 。

在山頂峰看到一個郵箱,買了幾張明信片 ,本想寄給舊熟的朋友,可是沒有地址,最後都發給了自己。聽說那些要五個工作日才可以收到,我至今還在等待,上面會有個特殊的風景戳,可以作為禮物送於你們。

我還想八卦一下,我們在等飛機的時候看到一個台灣佬前來搭訕。原來他是台灣鄉親團的成員,可惜的是八個老鄉都得成功戰績,已回故裡。他是不幸余下三人中的一位。他讓我們幫他在上海看一下他的網絡女友(說是親戚介紹),硬讓我們帶給上海的這位姑娘一份見面禮。他讓我們選擇一下:一份是個套娃,還有一個是價值10-20元的手鐲。換作你,你如何提議?

記得下次去,帶一雙好鞋,一瓶防曬霜。

我現在很想問自己,肉絲,你的下一站會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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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那麼累,給多大紅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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