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福州

作者: 那個susu

導讀第一次去福建,目的居然是——做導游。唉,雖然自己做過的奇怪的事情不少,這樣還是第一次。星期五下午去輔辦看了計算機考級,居然過了,夾在北京與甘南之間一點也沒看,居然過了。心情大好,什麼也沒拿空手去了火車站。 以前獨自出行,不免帶點悲天憫人,自己可憐自己一番,如果雙臂夠長,我真想自己抱抱自己。此次心情頗有不同,福建本是溫暖濕潤多蟲蟊之地 ...

第一次去福建,目的居然是——做導游。唉,雖然自己做過的奇怪的事情不少,這樣還是第一次。星期五下午去輔辦看了計算機考級,居然過了,夾在北京與甘南之間一點也沒看,居然過了。心情大好,什麼也沒拿空手去了火車站。

以前獨自出行,不免帶點悲天憫人,自己可憐自己一番,如果雙臂夠長,我真想自己抱抱自己。此次心情頗有不同,福建本是溫暖濕潤多蟲蟊之地,福建的小姑娘也都嗲嗲的,反正坐在我對面和男朋友纏綿相對,甜的我都忍不住要愛她。她男朋友看我還比較成熟,臨別拜托我照顧她,我忙不迭的答應下來。可是不太妙,火車一開肚子開始餓,安定下來泡面吃,可是我和身邊的上海老頭交談投機之下,胳膊一伸,一碗面全打在小姑娘身上——我目瞪口呆看了半晌,連抱歉都說不出口了,一座人全開始忙乎,天黑方定。

胡亂填自己一點東西,然後開始背厚達8頁密密麻麻的導游詞。越看越興奮,福建別稱晉安,原是八王之亂後晉大姓避入閩地的所在。我原對那段衣履風流的年代情有獨鐘,福州佛教勝極,歷史綿綿,呵,自然對我胃口。

第二天醒來,車窗外青山隱隱。綠水悠悠,亞熱帶氣候對我這種怕冷的人來說不啻天堂。一群白色的鳥兒從波瀾壯闊的閩江江面飛起,陽光下白色的翅膀讓人的心情一起飛起來了:)車子到站,有人來接應——這次導游的是一幫老三屆,福建出版界的,我也不知道怎樣巧舌如簧才騙到這份優差,自己伸出手來拍拍自己的肩膀——好樣的,susu,hoho。

下午開車去馬尾,路上經過三坊七巷南後街——可惜阿,這些古跡一片蒼夷,我覺得不倫不類的,見面不如聞名。當然嘴巴不停說了一路。然後去閩江江岸,沙灘,情侶,還有棕櫚——福建總給我游哉悠哉之感,我兼職充當攝影師,當然俺的技術經過磨練還是不錯的,某美女作家認為俺給她拍的照片最自然,所以一直秀色可餐——美女加美食,美啊。

然後是昭忠祠和羅星塔。可惜昭忠祠筆記上沒有,我只得調動初中歷史考試前的突擊記憶,不過好像記性不怎麼靠得住,我邊說邊看到zy對著俺似笑非笑——糟糕,這群人好像也不是文盲,我只怕要露陷——好在微笑是人類最美麗的語言,我不是微笑了,呵呵傻笑,嘻嘻鬼笑——唉,畢竟終歸大人大量阿,沒有戳穿我的鬼話——天知道福州我第一次來。後來上車我特地跟他聊聊,555,人家從小住在南後街的,撞鬼了。

羅星塔不過是一座破石塔,柳七娘的美女像我覺得也不過爾爾。可是他們都不願意爬塔,說小導游自己爬吧。我穿著高跟鞋居然身手敏捷,幾下到了塔頂,從上面向下面招手,被哢嚓了一張。

紅顏自古多薄命,柳七娘不過漂亮了一點她的老公便遭殃——呵呵,薄酒可以忘憂,醜妻可以白頭,俺還是粗顏厚命好啦。不過下來時人家招呼“小美女和大美女合張影啊!“我還是忙不迭的跑過去和那石膏像拍了照——女人的臭美是無止境的,意識的到和做得到完全是兩回事。

然後夜色裡開車上鼓山。

四周山色中,一鞭殘照裡。鼓山也不過是一座山,天下山多了,這座也沒什麼特別——可是它出名了。沒什麼意思,應邀俺便哼起了紅樓小調。“遮不住的青山隱隱,流不斷的綠水悠悠……”幽幽噎噎和殘陽夕照頗為相稱。

晚上去飯店吃飯。我其實寧可不吃那些海鮮阿炒菜的,我想吃大排檔——沒出息吧,可是沒人理我,只得跟著去。

下榻的溫泉賓館八閩樓還是很不錯的,我縮在被子裡看電視——很久沒看過電視了,中央台在放《小婦人》,我看的津津有味,不過喬可不是我心中的那個喬,55,我剪了頭發,自己演吧?

雲裡夢裡的入睡,雲裡夢裡的醒來。穿好衣服衝下樓吃早飯去——自助餐,而且是我最愛的甜點,得意之下時間也忘了。下得樓來,55,人家說找了我好幾圈了,房間大堂蹤影不見——很沒面子的說我剛剛一直在吃東西。

有時候以小賣小頗占便宜,俺心裡知道的,嘻嘻。

豐田佳美的車速馬馬虎虎,一路上我為了娛樂大家把音樂選修的那點東東都賣弄了,唱了福建小調《采茶歌》,sigh//讓我想起了林平之。向陽院老宅還沒去過啊:(不過西禪寺俺是不想去了,據說文革期間重建過,懶得看。車子裡在放《毛主席的書俺最愛讀》,55,不好意思,我實在沒怎麼讀過,好在他的詞我總算還有點印像,還可以和他們胡扯扯——於是談到政治,哎,把從大朋友那裡聽到的笑話講講,又說說《黃禍》,hehe,老三屆對於這些還頗有興趣,尤其對於紅太陽的景仰猶如滔滔江水,於是我這個小導游也博得了一些贊賞,彌補了俺對於路線種種一問三不知的缺陷。

終於到了飛機場,飛機已經起飛了我還在那裡惶惑,我居然已經來過福州了。

飛機在雲裡飄,我在天上飄。

剛剛落地,手機響了,問,“哪位啊?”“你老公!我打了你一天電話!”大喜過望,老公回來了,呵呵,2年不見,這家伙大約又換了數以百計的女朋友。老公姓龔,也不知道誰嘲出來的,高中裡這個疲賴的家伙被稱為俺的老公,55,他可比俺小一歲多呢。不過老公很夠義氣的,有一次俺遲到被班主任那個酸溜溜的女人罵,老公鳴不平,當眾把周記本子給撕了,想想熱淚盈眶阿。他去加拿大第一年回來跟我說換了5任女友,那時不過去了5個月,想來現在更加可以開個聯合國會議了。當下約好半個小時後見面。

剛掛,又響了,我臭美萬分,“嗲裡嗲氣”問:“又怎麼啦?”沒想到好一陣沉默,對方才說:“我是楊柳的父親”,一下子汗毛都豎起來了——楊柳已經去了一年多了。他所看到我那篇紀念楊柳的文章,跑到出版社好不容易才得到俺的電話,說一定要見見我,並且楊柳的哥們也想見見我。我唯唯諾諾,我對於這種場合一直不曉得怎樣應付,更怕從此中年失子移情——不免會得尷尬,只得推托考試。

飛機上人群散盡,空姐催我快一點,我套上那件華麗的紅金兩色棉襖,忽然覺得蕭索。

游…………憂。


精選遊記: 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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