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澳洲自由行之流水帳

作者: 羊胡子

導讀獨自澳洲自由行之流水帳從未進行過國外自由行,啞巴英語(讀寫能力較強,勉強可以說,聽力很差),結果還行,與各位朋友共享。澳洲自由行之流水賬(07.5.20)近三十年的石油工作經歷,跑遍了國內的名山大川。近年來多次跟團到歐洲、日本、東南亞的旅游經歷,激起我背包國外自由行的強烈欲望。通過咨詢,找到中華航空公司從香港到悉尼的特價機票,往返票價只有人� ...

獨自澳洲自由行之流水帳從未進行過國外自由行,啞巴英語(讀寫能力較強,勉強可以說,聽力很差),結果還行,與各位朋友共享。澳洲自由行之流水賬(07.5.20)近三十年的石油工作經歷,跑遍了國內的名山大川。近年來多次跟團到歐洲、日本、東南亞的旅游經歷,激起我背包國外自由行的強烈欲望。通過咨詢,找到中華航空公司從香港到悉尼的特價機票,往返票價只有人民幣3000元,為澳航直飛的一半左右,只是需在台北轉一次機。時間換金錢,當然在途時間(包括轉機等待)也延長許多,達到16小時。我選擇這班飛機,還考慮到中華航空的乘務員都來自台灣,語言溝通不存在障礙。另外還想探討利用轉機到台北觀光的可能,結果由於台灣尚未開放大陸居民旅游而作罷。只是在桃園機場內停留了5個多小時,從飛機上和機場窗戶瞥了一眼台北風光。澳洲自由行之流水賬(07.5.21)澳洲時間早晨9點,機長通過廣播告訴全體乘客,飛機即將開始下降。我坐在窗邊的座位上,透過舷窗,美麗的澳洲大陸在機翼下展現,藍綠色的海洋,深紅色的屋頂。陽光照在沙灘上,地面上的汽車川流不息,但間隔均勻依次前行,沒有國內公路上常見的頻繁變線和擁堵。在機上填寫入境申請表時,就發現旅館預訂單放在托運的行李中,糟糕的是,我甚至沒有旅館的電話,所以申請表上,悉尼的聯系地址和電話全部空白。趕緊將准備回答移民局官員詢問的解釋翻成英語,並念誦了幾遍。誰知過關時移民局官員居然沒有提出任何問題,就在我的護照上蓋了入境章。早知如此,就不從網上預訂房間了。須知為訂房我不僅花費了許多精力查找合適的房間,還額外付出了1.5英鎊的booking fee,合人民幣20元呢,須知我的房費也不過35元澳幣呀。過了移民局,用事先練好的英語問機場人員到哪裡取行李。也許是對方聽出我是外國人,也許是習慣於用手勢,他帶我向前走了一段距離,又詳細指給我行李傳送帶的具體位置。由於我是在台北轉乘的這班飛機,行李被壓在最下面,所以在幾乎所有同機旅客都取完行李走了之後,我的行李才出現在傳送帶上。

行李中帶有感康(一種中成藥),並在申報單相關項目上作了標記,所以我拖著行李,主動走向紅色信道。海關人員打開行李,並沒有檢查藥品,卻取出我帶的大包方便面(內裝5小袋)反復端詳。我用英語磕磕巴巴地解釋,這是方便面,因為我在台北沒有入境許可,無法離開機場吃飯,又沒有新台幣,是准備在台北轉機時吃的。也不知我的表達是否准確,他是否完全明白,反正只聽他微笑著說OK,我心中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

此時的我,雙腳才算真正踏上了澳洲的土地,自由行的旅途正式開始了。

按照事先了解的情況,機場的黃色大巴(Yellow Airport Express Bus)直通市區中心火車站(Central Railway Station)。在尋找大巴站時,被告知機場大廳地下就有火車站,可以直達市區中心火車站,又快又方便,所以臨時決定改乘火車。進入升降電梯,卻怎麼也找不到關門按鈕,只有等時間到了電梯自動關門下降。此後發現在旅館、商店等公共場合的電梯都沒有關門按鈕,只有開門按鈕。另外我注意到,在公共場合很少見到時鐘。這兩點都反映了澳洲人生活節奏的從容。

出發前從google earth上看到,中心火車站似乎是一個盲端站。想當然我應該在終點站下車。乘上火車後,為考察自己的口語發音,故意問鄰座的女士,Central Station在哪裡下車,她說會在到站時提醒我。火車一直在地下運行,過了幾個車站後火車升到地面,鄰座告訴我應該下車了,此時我發現許多人還留在車上,看來這裡並不是列車的終點站。後來知道火車會繼續在城區繞行一圈,幸虧為練口語問了鄰座。看來出門在外,多問是有益無害的。

出了車站,走不多遠就是預訂的青年旅舍(Central Station YHA)。在前台出示了房間預訂單,接待員問我,Your fimily name(你姓什麼)?由於她的name發音很輕,幾乎被省略掉,我只聽到了fimily這個詞,以為問我是否是全家旅行,趕緊聲明I’m one person(我是一個人)。這次輪到她驚訝了。溝通幾次後,我請她寫出來,才恍然大悟。由此看到聾子英語的局限了吧。進入房間已經中午,看看其他房客都不在,趕緊掏出方便面,放入電熱杯煮(怕老外看見笑話),煮的過程中看到門後的提示,房內不准抽煙、喝酒、進餐。煮好後自覺端到走廊去吃,結果遇到其他房間的客人,友好地告訴我可以到廚房去煮和吃,並誇張地用雙手比劃端著鍋鏟的動作,大聲說:“kitchen、kitchen”。我忽然醒悟過來,青年旅舍是提供公用廚房和餐廳的。回到房間,發現有一個房客回來了,這是一個老人,叫John。經過交談知道他來自澳洲的帕斯,今年62歲,退休後到各地旅游,在悉尼已經玩了兩天,計劃再停5天。我奇怪他沒有經過電梯如何進入的房間,他告訴我剛才他在頂樓游泳。John熱情地幫助我糾正發音,並說以後要到中國來玩。交談中,他不時豎起大拇哥贊揚我,其實我自己知道發音很差,但他的鼓勵使我受到極大的鼓舞。隨後他拿出方便面,邀請我一起去廚房,我謝絕了邀約,但知道在青年旅舍煮方便面很正常,不是什麼丟面子的事情。遺憾的是,我沒有及時留下他的聯絡方式。隨後我去了唐人街,無意中看到街的一端有一座紀念碑,走近閱讀碑座上的文字,居然是在澳華僑為國參軍捐軀英烈紀念碑,地面上的大理石鐫刻著“LEST WE FORGET(我們不能忘記)”。整個唐人街中多數都是黃面孔,耳邊充盈的主要還是英語,但如果使用中文進行交流,不會有太大問題。10元澳幣買了一張“hello china”電話卡,到街上向家中電話報平安。接通要先投幣0.5元澳幣,接通後語音提示可以通話1000多分鐘。如此算來澳洲到中國的國際長途每分鐘話費只合人民幣不到6.5分錢,想到國內市話還要每分鐘1毛1分,正好是一倍,可知國內電信的暴利有多高。隨後在一家華人旅行社預訂了三天後參加堪培拉一日游的座位。無意中走到另一家青年旅舍,距離我住的旅舍僅300米,價格卻便宜20%,當然房間床位也增多了一倍(8個人)。因而馬上預定了房間,決定次日搬過來。一方面可以節省費用,另一方面考慮到人多也便於學習口語。隨後沿著Pitt大街北行前往達令港,在一個路口向老外問路,她和我邊走邊聊,知道我來自中國後,又問我來自哪個城市,看我沒聽懂就說“Beijing、Shanghai、Hongkong、Macao”,這時我明白了,就說我來自深圳。她居然不知道深圳在哪裡,真掃興。只好補充說深圳在中國南方,緊鄰香港。她表示沒有去過,以後會去。我還想繼續吹噓深圳的特區地位和經濟發達,可惜英語詞彙太少,在大腦中湊不成個句子,只好作罷。在達令港乘坐輪渡去環形碼頭,輪渡出了達令港右轉不久,就看到聞名遐邇的悉尼大鐵橋,穿過大橋,舉世聞名的悉尼歌劇院就展現在眼前。潔白色的屋頂,像風帆,像貝殼,像……,有太多文人墨客作過形容,本人文筆欠佳,就不班門弄斧了吧。在歌劇院內轉了一圈,當晚似乎沒有演出。晚上10點回到旅舍,John還沒有回來,其他兩位房客都是小伙子,分別來自法國巴黎和德國的一個小城市(我沒有聽說過,所以也記不住)。可能英語不是他們的母語,我的英語發音又相當差,所以交談比較困難,大家友好地互致問候後,就各自衝涼安寢。澳洲自由行之流水賬(07.5.22)

第二天早晨醒來,發現John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還在酣睡。我到樓頂游了一會泳,回到房間發現他們都出去了,趕緊拖著行李,換到了另一家旅舍(Railway Square YHA)。Railway Square YHA是由原來的火車站候車室改建的。從中心火車站東側廣場圍牆上的歷史宣傳畫可以知道,中心火車站始建於19世紀末,早期的中心火車站就如同現在國內的許多火車站一樣,只有長途火車到達,人們乘車前都要在候車室中等待乘車。隨著悉尼城市建設的發展,如今的中心火車站已經發展為綜合性的交通樞紐。雖然通往澳洲大陸其他城市如墨爾本、堪培拉、布裡斯班、帕斯的城際火車仍然從這裡出發,但更多的是作為通往市內及近郊的各路地鐵、輕軌的換乘站。車站附近還有到達其他城市的長途大巴,更有眾多的市內大巴站。所以現在人們不再叫他中心火車站(Central Railway Station),而是叫做中心站(Central Station)。車站的結構已經改為沒有圍牆的全開放式,人們從其它交通工具下來後,可以直接進入火車站月台,候車室已經完全失去了存在的意義。聰明的悉尼人沒有將其拆除,而是略加內部改造,變成了青年旅舍,外形完全沒有改變,從而保持了與周邊歷史建築的協調。旅舍的名字Railway Square YHA(鐵路廣場青年旅舍)中則留下了歷史的痕跡。候車室位於鐵道西側,為大致成南北方向長方形,南北兩端略微膨出,北端向東,南端向西。旅舍大門在南端的西牆上。進門後是接待前台和一個活動大廳,大廳以北是住宿區。由於候車室很高,內部改造時將其隔為上下兩層,每層利用東西兩側牆上的窗戶分割成一個個獨立的房間,中間為公用走廊。走廊末端是一個小天井,所以最北端的兩個房間略大,住8個人,其他房間都是住2到4個人。北端膨出部分被改造成公用衛生間和衝涼房,南端膨出部分則被改造成公用廚房、餐廳、聊天室,聊天室南北兩側有兩個小房間,分別是網吧和電視房,南端樓上是公用洗衣房。整個旅舍結構緊湊,但每個功能區都很寬暢舒適。穿過候車室東門,就是原來的月台,令我感到新奇的是,緊鄰候車室的軌道上停著兩節臥鋪車廂。近前觀察,居然也已被改造成了旅舍的房間,每節車廂被分割為兩個房間,每個房間住4個人。奇怪的是,列車進出站幾乎是沒有聲音的滑行,加上乘客都不會大聲喧嘩,所以旅舍很安靜。我住在北端西側的房子裡,有4張上下鋪。在我之前已經住了4個人,只有3個人在家,都是西方小伙子,正在熱烈地談論什麼。我們互致問候以後,我開始試圖聽懂他們的談話,但遺憾的是,我的聽力太差,始終沒有明白他們的話題,甚至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不是英語,自然更無法參與,稍後他們就一起出去上街了。我正在收拾床鋪,又有三個房客先後進來,頭一個是新西蘭中年人,後兩個都是黃皮膚的東方小伙子,使我感到興奮,以為找到了知音,但經過交談,一個是韓國人,一個是日本人,都不懂漢語。與他們交談更加困難,倒是和新西蘭人用英語溝通還方便些。向他打聽去海德公園的路,其實我從地圖上早已經探聽好了,只是為了聽他用英語怎樣表達,他很熱情的介紹還有哪些風景應該去看看,以及如何走。並順帶介紹新西蘭有多麼美好的風景和歷史遺跡,可惜我對新西蘭了解太少,沒法聽懂他的介紹,只能大致聽懂對悉尼介紹的部分,那是因為我原本知道悉尼景點的基本情況。去海德公園的路上,我不斷向人打聽路,就是為了檢驗自己的口語,結果每個人都會熱情地給我指引方向,使我聽到了不同的描述方式,更加強了我的自信心,因為每個人都聽懂了我的需求,說明我的口語表達還是可以的,只是聽力較差而已。對於聽不懂的回答,我就說Pardon,請他重復一遍,如果還沒有聽懂,也要點頭裝作聽懂了,表示感謝。否則我擔心他們會放下自己的事情,親自帶你去海德公園,如果耽誤了人家要辦的事情就太不應該了。悉尼海德公園並非不同政見者發表議論的地方,只是城市中心的一片綠地。我去海德公園,是由於其東側有一所學校,叫做悉尼語法學校(Sydney Grammar School),以為是國內常說的語言預科學校,想去探聽一下學習課程和費用情況。看到學校主樓上飄揚著澳洲國旗,我直奔學校辦公室,結果接待室的人告訴我,這裡原來是悉尼工學院的舊址,現改為一所男子高中,根本不接收外國人學習英語。出了學校,發現不遠處就是著名的聖瑪麗教堂,在教堂門廳內有位老太太在賣紀念品,看到我,她沒有向國內許多紀念品小販那樣推銷,而是熱情地請我入內,並告訴我可以在教堂內拍照。教堂內沒有舉行禮拜活動,只有幾十個游客散布在空蕩蕩的大廳內。入口附近有一座雕刻,是一個仰臥的陣亡軍人,只見他全身戎裝,身旁放著步槍,基座兩側分別刻著“TO ALL AUSTRALIANS WHO DIED IN WAR”和“THEIR NAME LIVES ON FOR ALL GENERATIONS”,譯成中文應該是“為國捐軀”和“英名永存”。旁邊的桌子上有一個簽到簿,我翻看了一下,幾乎有世界上所有國家游客留下的不同文字,唯獨沒有漢語,我提筆寫下了中文的名字,算是填補了該項空白。繼續前行,就來到了新南威爾士州藝術博物館,裡面既有19世紀末的油畫,也有現代的超現實主義作品。其中還有一個中國廳,陳列了中國的古瓷、琴棋書畫。與國內的差異在於參觀博物館是免費的,所以眾多來自中國的旅行團隊都把這裡作為一個景點,所以各個展館內都充斥著漢語的聲音,有上海的、北京的、廣東的,許多人都旁若無人地大聲喧嘩,之後直奔餐飲服務區,享受物質文明去了。我也未能免俗,只是沒有大聲喧嘩罷了。出博物館繼續北行,到了國內團隊必到的麥覺理夫人的座椅,據說是拍照的最佳地點,可以將大鐵橋、歌劇院和悉尼塔一網打盡,實在太符合國人“上車睡覺、下車拍照”的需求了。果不其然,我到時有兩個團隊正要離開,又有一個團隊隨後到達。我看到所謂座椅不過是在一大塊岩石上人工鑿的一個台階,就問團隊的漢語導游,這裡有什麼希奇。導游看我不是他團隊的人,就說這裡的典故很長,你去買本書自己看吧。這是我在澳洲唯一遭受的白眼,卻來自自己的同胞。當然以後遇到問題,我再也不願向自己的同胞求助(跟團隊旅游除外,因為你付了團費,他會回答你的問題,但不會多作介紹,表情也是公事公辦),雖然語言表達容易,但我情願用英語向老外詢問,即使回答未必完全聽懂,但對方的熱情會使我從心裡感到溫暖。請旁邊的一個外國小伙幫我拍了幾張照片,並打聽回中心站應該乘什麼車,他似乎也是游客,但熱情地查閱隨帶的旅游手冊後,讓我隨他一起走。到達公交站後又向大巴司機核實確認,才讓我上車。車上的鄰座姑娘則在大巴到站前幫我按響停車鈕,使我順利返回旅舍。澳洲自由行之流水賬(07.5.23~24)之後的堪培拉一日游乏善可陳,8個中國人,1個中國導游兼司機,走馬觀花似的景點介紹和拍照。晚上回到原來的房間,但認識的房客都還沒回來,在家的房客都是新面孔。由於太累了,我只是和大家簡單打了個招呼,就衝涼睡覺。次日睡到10點才起床,發現所有的房客都已出去了。按照地圖步行不遠,就找到了International Grammar School,居然是一所小學,恰好在街上遇到兩位中國留學生,她們告訴我,語言預科學校英文叫Language School,按照她們的指引找到一所預科學校,接待小姐講一口標准的普通話,告訴我每階段10周的學費是2600元澳幣,另加200元澳幣注冊費。從低到高共六個階段,完成後可以直接進入悉尼大學,無需再考雅思,全部學費折合成人民幣大約為10萬元。據說國內高中畢業生一般可以從第四階段開始學,那樣學費為人民幣5萬元。乘大巴來到著名的海鮮市場(Sydney Fish Market)已是中午,走進Sea Food解決午飯,滿眼都是肥大的蝦蟹,鮮活的魚和其他海貨。有點麻煩的是,各種飯菜上都沒有價格標簽,考慮到自己只有一個人,沒法點菜。還是來一個海鮮炒飯吧,其上的蝦仁、蟹肉都像大手指粗細,其他海貨也眩人眼目,令人垂涎欲滴,估計價錢也不會超過20元。想到幾天來艱苦樸素,到了這裡就破費一次,犒勞一下自己吧。叫售賣小姐裝了滿滿一飯盒,才問她多少錢,回答讓我大吃一驚,50元?不會吧。可已經讓人裝好了,不要就讓人笑話了。可一盒炒飯折合人民幣300多元,也太貴了點吧。咬咬牙,遞給她50元,心在流血可臉上還要帶著笑,點頭說聲謝謝,咱可不能讓老外笑話中國人。奇怪的是,她又找給我一些錢,多少?41.5元!再一想,明白了,又是聾子英語惹的禍,她說的是Eight fifty,我聽成了It fifty,二者發音很近,內容卻大相徑庭。虛驚一場後,感到這份炒飯份外好吃,格外超值。吃完飯,決定步行到中國旅游團隊的固定景點CASINO賭場,從地圖知道距離很近,決定步行過去。像往常一樣,又向路上一位老先生問路,他非常熱情的要給我帶路,我們邊走邊聊,穿過公路,他帶我沿一條小路下到橋底。我暗自慶幸,靠我自己不可能找到這條小路。奇怪的是,路的終端卻是一個輕軌火車站。他告訴我坐火車兩站就到了,事已至此,我也不好意思再回去步行。火車很快到了,我和他一起上了車,售票員過來賣票,居然要3元澳幣,剛買完票車就停了,他告訴我趕快下車,我這才明白,他說的兩站,包括了上車站,實際只有一個站間。步行不到10分鐘的路程,我花費了人民幣20多元,心痛呀。想到下車前,老人祝我好運(Good luck),忽然明白,他顯然把我當成了迫不及待要進入賭場的賭徒。賭場內幾乎完全是中國人的天下,聽口音主要來自上海和廣東,一位東北小伙子,先後掏出10000元澳幣,主持人用大約10分鐘給他換成了籌碼,然後在不到半分鐘內抽出6張撲克牌,就將籌碼全部擄去,他輸了。小伙子搖了搖頭,起身離座而去,整個過程沒有一句對白。我圍繞賭場轉了一圈,只發現有幾個外國老頭,喝著酒或飲料,每次下不超過3個籌碼。相比之下,我們的同胞出手都大方慷慨的多,根本不能同日而語。再次乘坐輕軌,回到旅舍,其他房客還都沒有回來。拿出方便面來到廚房,煮好以後盛到碗裡,但找不到筷子,只有刀叉。選了一只叉子,坐在餐桌邊挑起來吃。對面一位女孩看著我問:“中國人?”我說是的,原來她來自香港。吃完飯,洗淨餐具放回原處,我們在聊天室開始閑聊。她持有的簽證是3個月澳洲旅游/工作簽證,在香港辭了工,在悉尼邊旅游邊找工作,已經來了一個月,整個悉尼已經玩遍。來了這麼多天,我每日生活在陌生的語言環境中,終於找到了知音(僅指講漢語的同胞),可以肆無忌憚的暢快表達自己的意思。她給我介紹了悉尼衣食住行方面的諸多技巧,還幫我計劃了次日的行程。若不是她次日要面試見工,真想邀她同游。澳洲自由行之流水賬(07.5.25)按照昨晚的規劃,今日行程包括奧林匹克公園、岩石區、邦戴海灘。內容較多,所以早晨8點不到,就踏上了行程。首先乘火車去公園,到車站問訊處,了解乘哪班車,工作人員見我英語不靈,就給我寫了一個便利貼:在18號月台乘車到lidcombe 轉車。在自動售票機上購買了到lidcombe的往返票,到達lidcombe趕緊出站購買到奧林匹克公園的往返票。重新進站乘車,由於時間太早,整個列車只有我一個乘客,真擔心列車是否開行。到了公園,走出火車站,奧林匹克主會場就在眼前,金色的陽光照射在各個建築上,構成了一幅非常美麗的畫面,拿出照相機,卻無法找到幫忙拍照的人。在一個最佳的構圖點,等待足有10分鐘,才看見一個清潔工從遠處慢慢走來。孰料,在距離我50米左右時,他可能看到了一處垃圾,轉個方向走了。無奈繼續站在原地等待,又過了10多分鐘,見有一對老年夫婦進行早鍛煉經過附近,趕緊迎過去求助。他們很熱情地按照我的要求,來到預定的地點,幫我拍照。主會場外有由100多根直立在地面、長短粗細顏色不一的鋼管組成的鋼柱林,走近觀察,多數柱子上都刻有許多人名,向其它游客打聽,原來是參加悉尼奧運會的所有義工的姓名,這也許是對辛勤工作的義工們最好的褒獎。有些鋼柱上刻有歷屆奧運會的基本情況,其中一個中段有個玻璃窗,內中擺放了悉尼奧運會的火炬。鋼柱林中間有一個電視亭,頂蓋四周的電視屏幕上不停地循環播放著悉尼奧運會運動員奪冠的精彩瞬間。在主會場附近還有一個由20多條鋼管支撐著環形頂蓋,就是赫赫有名的奧運聖火台。大理石地面上鑲嵌著金銀色的金屬條,上面鐫刻著所有獎牌獲得者的姓名、國籍、項目,就是著名的星光大道。在體育場館周邊漫步一圈,回到火車站,才有少數游客漸次前來。回到中心火車站,發現可以購買直接到公園的往返票,票價比我分兩段購買要便宜,猛然明白,問訊處的便利貼說的是乘車方法,並非購票方法,這也算是一個小的教訓吧,好在損失不大。換乘大巴來到岩石區,這是整個澳洲大陸最早開發的區域,18世紀末英國將一些囚犯流放到悉尼,岩石區就是最早的監管區。下車處廣場對面是悉尼歌劇院,實際上,大鐵橋下拍照歌劇院位置最佳,銀白色的屋頂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發光。大鐵橋南端就在岩石區,今天正是周末,有小商品市場沿步行街開張,兩排櫃台一字排開,中間是游客通道。攤檔銷售的多數是藝術、攝影、珠寶等手工藝紀念品,也有生活用品、食品,更有很多傳統藝人在現場制作,其中有不少攤檔是由華人開的,銷售中國字畫。道路兩側的樓房基本都有一百年以上歷史,許多樓棟的門口都寫著建成年代,炫耀著各自悠久的歷史。步行街的另一端是一個小廣場,簡易舞台上一個民間的老人演唱組合正在免費獻藝,台下的游客一邊吃飯,一邊欣賞音樂。坦率地說,表演水平一般,但歌手在忘情地演奏,每曲唱罷,所有觀眾都報以鼓勵的掌聲。胡亂吃了一點東西,趕緊乘車去邦戴海灘。海灘果然名不虛傳,沙灘金黃,許多泳客趴在陽光下,盡情享受著大自然的賜予;海水蔚藍,更多衝浪健兒,迎著海浪搏擊。拿出攝像機面向大海想抓拍衝浪者的雄姿,卻總是不太滿意。就在等待過程中,有個澳洲女孩跑過來,拉我向後看,我轉過身,發現她的同伴正舉著相機抓拍我們的合影。我拿出自己的相機交給她的同伴,她居然示意讓我吻她的額頭,擺個姿勢再拍一張。離開海灘,看天色還早,臨時決定考察一下悉尼的夜生活。先到牛津大街,據說這是同性戀聚會的地方,每年他們都會在這裡舉行活動,主張權利。只見路邊有較多酒吧,人們在暗淡的燈光下悠閑地喝酒聊天,沒發現有什麼特別之處。轉到Kings Cross時已是燈火闌珊,這裡是著名的紅燈區,順Darlinghurst大街前行,沿途人潮湧動,路邊散布著一些打扮妖艷的摩登女郎在搔首弄姿。她們不時向行人招呼,其中一個看到我居然用中文喊道:“過來,和我。”估計她只會這句,所以不斷重復的只有這兩個詞。走不多遠,又有兩個男青年在招攬客人,這次不是針對我,而是面對眾多客流的,他們不停地用手指著一間夜總會,嘴裡嘮叨的聲音似乎耳熟,不像英語,站住腳步細聽,居然是中文“脫衣舞,很好看”。由於發音聲調不正,聽起來很滑稽。但我心中一點也不感到好笑,從這些人嘴裡說出中文,可以說明許多問題。恰好不遠處就是地鐵站,我趕緊乘車離開這是非之地。回到旅舍,衝完涼,整理行囊,次日早晨搭上返航班機,結束了一周的自由行。


精選遊記: 悉尼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