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南徜徉,歸來未歸

作者: 以太

導讀這個五一,出去幾無目的地轉了一圈。稱不上是旅游,因為幾乎沒有去什麼旅游景點。一路甚至也沒有什麼計劃,邊走便決定下一步去向何方。沒有太多美景的收獲,也沒有視覺觀感上的豐盛享受,只有游走與四顧,在一些不熟悉的地方。別處人的生活,別處時間的律動。 宜賓、李莊、江安、自貢,用腳步丈量這四個位於川南的地名。尋一個恬靜衝淡的川南小鎮的願望固然沒 ...

這個五一,出去幾無目的地轉了一圈。稱不上是旅游,因為幾乎沒有去什麼旅游景點。一路甚至也沒有什麼計劃,邊走便決定下一步去向何方。沒有太多美景的收獲,也沒有視覺觀感上的豐盛享受,只有游走與四顧,在一些不熟悉的地方。別處人的生活,別處時間的律動。

宜賓、李莊、江安、自貢,用腳步丈量這四個位於川南的地名。尋一個恬靜衝淡的川南小鎮的願望固然沒有達成,但是也不必為之失望。不同的地方,總有屬於自己的獨特況味。用短短的駐足,去淡淡地體味,也算是在生命中留下了幾圈可以回望與紀念的漣漪。

如果非要單獨評說,宜賓是一個多少囂擾的所在。至少在我們的經歷之中,它總是流於這樣一幅圖景:街道逼仄而陳舊,人聲嘈雜但又沒有太多鮮活色彩,天空多塵也因之顯得灰蒙而壓抑。2日晚上在宜賓的一個電影院裡看了《蜘蛛俠3》,電影開始放映之後還有人在後頭吵架爭執,我身邊甚至還有人在抽煙,電影放映過程中經常有手機鈴聲把你從對電影的沉浸中拖出。這樣的印像,著實說不上太好。

李莊,一個非常有名的古鎮。從宜賓花4.5元買了一張車票,一路起伏如同過山車一般的旅程之後便可到達。在我們的這個時代,越是有名的地方往往也越容易令人失望。李莊的問題,與我去過的那些古鎮的問題相仿佛,不是沒有原汁原味的古建築,也不是因為有太多仿古新房而壞了心情,而是行走其中拿著DC拍個不停的群人、街道兩旁鱗次櫛比的店鋪、古鎮外邊滿滿停靠的汽車,讓你完全沒辦法產生歷史的厚實感與沉重度。而傳說中的李莊白肉,不能說不好吃,但是也是難於留下太多印像。相比之下,我更喜歡的是在那些狹窄的小巷中,用指尖撫觸那些磚牆,仰望巷間那一條窄窄的天空。

江安,准確的說是江安縣的江安鎮。去那裡幾乎可以說是無釐頭的,如若非要找一個理由倒也是不難,無非是這個地方有著與我現在所讀的這所大學的這個校區一樣的名字罷了。真是一個靜謐的小縣城,幾乎沒有出租車,走在街道上也是十分難得才能看到一輛機動車。感覺整個城市停留在很早以前,讓我有十多年前跟著父母在家鄉的街道中行走的感覺。也許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我會無端地覺得這個地方民風淳樸,盡管並沒有什麼跡像表明這一點。也是在江安,我第一次迫近長江,在她的岸邊漫步,望著江水東逝。老實說,我向不知道長江竟也是如此平凡,毫無壯闊之感,可能現在時機不對吧。

自貢,這個城市基本上是我們此行印像最好的地方。一方面是豁亮齊整的街道、堪稱漂亮的市容,更重要的是有人作導,也令人感到這個城市的人情暖意。城市似乎是坐落在一個或者幾個山頭之上的,上上下下,起起伏伏,有一種分外獨特的體驗。整個城市感覺是充滿活力的,到處似乎都有很旺盛的人氣。小吃很特別也很好吃,都是我過去未曾吃過的。像是豆腐腦水粉,或是涼蝦,都是充滿了驚喜的美味。而一向很抱好感的“自貢菜”,在此地則更顯正宗,嘗上一口,便不忍停箸了。到自貢的當晚還去看了燈會,次日早上又去恐龍博物館參觀了一番,無論是夜色中絢爛奪目的彩燈,抑或是館舍裡宏偉逼真的恐龍化石骨架,都多多少少讓人有一種如臨幻境的感覺,一種可以讓思想翔乎九天、超於世外的感覺。

其實,出行在外,行路也好,景觀也罷,於我到並非是十分重要。我更注重的,是幾個人這樣一起行走、一起體驗、一起相互照應,或者簡言之是在一起的經歷。無論是一路一起走來的兩個高中同學,還是在自貢對我們悉心照顧的大學同學,對我而言,都是賦予這次出行以意義的因素,我也不能不心存感激,哪怕我並不喜歡也不善於外露這樣的一種感激。

而今,人已歸來,但是心猶未歸。大家能夠像這樣在一起並非一件容易的事情,也因此不容易把在一起的那幾天行走輕易釋懷。於現實中,我們不得不為瑣事牽絆、為未來打拼、為名利糾纏;而於心深處,我們又何嘗不渴望像這樣單純的在一起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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