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遇仙記——4、別後天人不相見

作者: 那個susu

導讀叫車回賓館拿了東西,到他的營業所拿了票子,他又往taxi上放了袋水果,讓韻生路上吃。韻生突然想起韻生並沒有問過他的姓名,他也沒有問韻生。他探頭在車窗邊囑咐韻生一路保重,目光真誠而關切。忽然韻生的眼淚又湧出來了,知道這會讓他不高興,又裂開嘴笑。就像一個最拙劣的言情劇演員,肌肉必定滑稽而尷尬。車子開動,韻生一個人在後坐哭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 ...

叫車回賓館拿了東西,到他的營業所拿了票子,他又往taxi上放了袋水果,讓韻生路上吃。韻生突然想起韻生並沒有問過他的姓名,他也沒有問韻生。他探頭在車窗邊囑咐韻生一路保重,目光真誠而關切。忽然韻生的眼淚又湧出來了,知道這會讓他不高興,又裂開嘴笑。就像一個最拙劣的言情劇演員,肌肉必定滑稽而尷尬。車子開動,韻生一個人在後坐哭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竟然這麼快就想不起他的樣子了,只記得他的皮膚又白又細,典型的廣東胚子,身高韻生穿了高跟鞋目光正好停留在他的嘴巴部位,因此腦子裡全是一張動個不停的嘴。

車子開了一會兒,韻生拿出手機,按著珠江旅行社訂票單上的電話打過去,接電話的是個說話清甜的小姑娘,“對不起,昨天下午出票停止,我們沒有營業啊?一個小伙子?等等,這個出票點的票務員都是小姐……”韻生不死心,發了一會兒呆,又打過去,還是那個小姑娘:“你早上來營業所拿的票子?不可能,今天一直只有我值班,對不起,小姐,也許您弄錯了。”

難道是夢?

那張票子還緊緊捏在手心。

韻生縮在上鋪,廣州正離她越來越遠。開始逐漸地心平氣和,不去計較公平啊得失啊驕傲之類的了,傷口也薄薄結了痂。

縮在毯子裡就睡,可是越睡越冷,湖北衡陽站終於醒來,起來擦了一把臉,吃了一個蘋果和一個怪模怪樣的“番鬼荔枝”,水果成了口糧。又想起他說自己皮膚好就是因為天天吃水果的緣故。不過番鬼可太甜了,吃完了一手的蜜汁。車廂裡在放《流浪歌》,想起“漠北雙雄”,不知他們在新疆怎樣了,不過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吧。

在韻生要哭的時候威脅要把她丟進水裡去喂魚,韻生信心全無時說韻生很可愛,陪韻生爬了一夜的山說了一夜的笑話,和服務員,司機說話時都不說廣東話說這樣是尊重韻生……可終止於不通姓名的萍水相逢,只最後用廣東話說了一句“也許會只今晚記得你,也許會是一輩子”,可韻生竟然聽懂了。韻生想自己會記得他一輩子,廣州街頭最狼狽最落魄時上天給自己派來的天使。

早上醒來,杭州東站到了。韻生在列車上幾乎是睡了一天一夜。洗了把臉,居然感覺神清氣爽。又消滅了些水果,不禁又感謝起他,白雲山夜游耗盡體力,才能在昏睡中什麼也不想這麼容易度過旅途。可是想起卓舒還是傷心,這個狠心短命的小鬼,但是上海已經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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