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歲月】印尼散記

作者: kithia

導讀“嗚喂,風兒呀吹動我的船帆,船兒呀隨風蕩漾,送我到日夜思念的地方。 嗚喂,風兒呀吹動我的船帆,情郎呀我要和你見面,訴說我心裡對你的思念。“ 《星星索》,這首充滿異國情調的印尼民歌,曾經是那樣耳熟能詳,喚起過一代人對幸福生活的向往。 我沒想到自己能親身踏上這塊廣闊而陌生的土地。 早在幾個月前,老婆大人就告訴我,丈母娘、丈母爹准備十月份� ...

“嗚喂,風兒呀吹動我的船帆,船兒呀隨風蕩漾,送我到日夜思念的地方。 嗚喂,風兒呀吹動我的船帆,情郎呀我要和你見面,訴說我心裡對你的思念。“

《星星索》,這首充滿異國情調的印尼民歌,曾經是那樣耳熟能詳,喚起過一代人對幸福生活的向往。

我沒想到自己能親身踏上這塊廣闊而陌生的土地。

早在幾個月前,老婆大人就告訴我,丈母娘、丈母爹准備十月份赴印尼,參加印尼巨港校友會慶典活動,我作為歸僑子女(編外),有義務與太太陪同前往。其實,他們的真實目的,一是想旅途上多個跟班的,可以幫忙拎行李,二是想讓印尼的親屬們見見我這位乘龍快婿。

可我心裡卻有點猶豫,印尼這個以回教徒為主要人口的國家,歷史上曾數次與中國交惡,特別是近年發生經濟危機、政權紛爭、排華暴動、東帝玟獨立、巴釐島及澳大利亞使館恐怖爆炸等一連串動蕩不安事件,不由得使人對走訪這樣一個千島之國產生莫明的擔心。

最後好奇還是戰勝了恐懼。登機的時候,我有種壯士奔赴沙場的感覺。

以後的日子裡,我從香港到雅加達,再到本扎、萬隆、巨港、巴釐島,再到雅加達,最後回到香港,行程數萬公裡,歷時近一月,行囊從兩個變成五個,肚皮瀉了又瀉,衣服干了又濕,人也從白面書生變成了赤道附近的黒猩猩。

這是一個難以名狀的國家。

宗教印像

印尼目前人口兩億多,90%信奉伊斯蘭教,是世界上最大的伊斯蘭國家,其他的少數民族則分別信奉印度教、佛教和基督教等。我們在印尼的這段時間裡,正逢回歷的齋月,當地人每天早上從4點鐘開始齋禁,一直到晚上6點鐘以後才可以吃飯,然後開始徹夜狂歡。白天的時候,大多數人趴在辦公桌上休息,有些人則干脆呆在家裡蒙頭大睡。一過6點,各地的清真寺開始高頌可蘭經,透過掛在清真寺塔頂上的擴音器,懶洋洋的向夜空傳遞真主安拉的聲音。我們無論在雅加達、本扎,還是在萬隆、巨港,每天晚上都被這種高音喇叭弄得轉輾難眠。

有一天,我們參加校友會的數百人搭乘租借的幾輛長途巴士從本扎去萬隆。下午六點鐘的時候,巴士突然在一偏僻處停了下來,開車的印尼本地司機幾乎同時跳下車,連招呼也不打,轉眼就不見了。就在人們驚惶失措,以為遇到武裝搶劫時,領隊跑過來告訴大家,原來司機們從早上到現在,已餓了整整一天,他們去找地方吃飯了。好一場虛驚。

當地的一些宗教習俗,在我們看來還是很有趣的。比如在正宗印尼餐廳吃飯,侍者會把所有的飯菜端上桌,往往有幾十種。印尼因為地處赤道附近,天氣濕熱,因此飯菜偏甜偏辣。在這裡,客人可以看菜吃飯,買單的時候,只按桌上客人用過的部分結帳,沒有碰過的食品則不計算在內。有些大塊食品,如雞翅,牛肉等,還可以按塊計費,吃多少算多少。

另外,不少當地人吃飯時不用餐具,喜歡用手。有時在桌上鋪一塊芭蕉葉,把米飯倒在上面,然後將各種湯汁澆上去,用手拌勻,再抓起來送進嘴裡。注意,吃飯時或與人握手只能用右手,千萬不能用左手,因為左手常用來清理身體,被認為是不干淨的(印尼的廁所裡沒有衛生紙,只有一個水池和一把舀水用的勺子)。

經濟印像

印尼資源豐富,是地球上赤道附近自然條件最優越的國家之一。然而由於歷史和人為的因素,這個國家的經濟一直比較落後,貧富差距很大。在雅加達,你處處可以看到巨富與乞兒同在,摩天大樓與簡屋陋棚並存。整個城市,除了市中心總統宮周圍顯得氣勢雄偉、莊嚴肅穆,以及領館區和商務區有點都市模樣外,其他地方則大多顯得雜亂而且肮髒。在這個有一千多萬人口的城市內,只建有一條高架道路,加上當地人不太遵守交通規則,因此堵車非常厲害。

印尼的衛生條件較差,蒼蠅蚊子肆虐,醫院醫療設施也比較落後。有錢人生病了,多轉到新加坡、香港,甚至北京、上海去治療。窮苦人則沒有這個福氣。

印尼的航空公司有不少,但大多數是私人公司,飛機也很破舊。在朋友的提醒下,我們選擇的是印尼國營的航空公司“Garuda”,據說安全比較有保障,盡管價格比其他航空公司貴出許多。

印尼貨幣叫“盾”(接近荷蘭叫法),也叫“努比”(接近印度叫法)。人民幣與印尼盾的比值為1:1000左右。因此要想在印尼當個千萬富翁、億萬富翁不是什麼難事。要換外幣,最好找相熟朋友或導游,應盡量避免在酒店和機場換,那些地方斬你沒商量。

當地人平均月工資收入在人民幣500-600左右,請個佣人還要便宜,一個月只要200-300元人民幣(包吃包住)。我在香港也看到不少用紗巾裹著頭的印尼女佣。與在家裡做工相比,她們在香港的收入和生活就要好上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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