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而來,悠悠而去--鳳凰

作者: gogoannie

導讀很久很久以前,便知道她的存在,因為他--沈叢文。若干年前,無限之向往可以投入她的懷抱,卻又無數次在時光裡失之交臂。今時今日,我也帶著幾分不確定,我真的就能枕著這沱江之水而眠了嗎?自從北疆一行歸來,之後旅行中的風景,只是一次更比一次的失望,雖然我還保持著每月都看《中國國家地理》的習慣,但是手中的地圖已經翻到了國門之外。鳳凰之行,一半� ...

很久很久以前,便知道她的存在,因為他--沈叢文。若干年前,無限之向往可以投入她的懷抱,卻又無數次在時光裡失之交臂。今時今日,我也帶著幾分不確定,我真的就能枕著這沱江之水而眠了嗎?自從北疆一行歸來,之後旅行中的風景,只是一次更比一次的失望,雖然我還保持著每月都看《中國國家地理》的習慣,但是手中的地圖已經翻到了國門之外。鳳凰之行,一半是始於未趕上的柬埔寨與越南之行,一半是為了陪朋友,匆匆在地圖上隨便圈了個未曾涉足之地,在經過了幾番不同運輸工具的傳遞之後,我便來到了這一湘西小鎮。很遠,便讓我看到了跳跳岩,這是我對於鳳凰唯一的向往,眼下的所謂古鎮在我的認知觀裡,基本等同於城隍廟小商品市場,唯一的區別便是有序與無序的排列方式問題。才開年,青石板的小路上人頭蛹動,總有些力量來自四方,讓你邁著向前的步伐。無數地思考過旅行的意義,終是無果,或許旅行的意義僅僅只是行走,在人群中向前行走。鳳凰很小,由沱江一分為二,或是說所有的房屋都是依水而建,這水便成了這小鎮的靈魂。沒見到有渡船,這鎮便由跳岩與虹橋相系。因為出行前未作任何准備工作,對於這湘西小鎮了解甚少,從外觀上與先前旅行所見,虹橋應是一座風雨橋吧,卻不知怎生的在這一隅演化成了叫賣一條街,聽說這二樓還興起了一家超級豪華的茶樓,曾接待過多位領導人,見慣了破壞與發展的共存,感嘆亦顯得多余。飯後,爆竹禮花之聲不絕於耳,江邊三二成群的大孩子們雀躍歡呼著點燃著手中的煙花,想起了一年前的自己,也曾經天真地像個孩子,捧著滿載一車的煙花,傻傻地開心著,拍著手依次看著他們上升、綻放、落幕,而今,卻成了一個見不得煙花的女子,我抬起頭看著天空中每一朵絢麗的花朵,只是為了不讓淚兒輕易滑落。耳邊的不斷響起了贊美的言詞,也許這美即是因為剎那,更是因為留不住。小鎮還保持著放水燈的習俗,只是這燈便已不在特定的節日才放,而是成了每一位過客必定參與的節目。買了大半箱水燈,足有近一百五十枚,我說一定要點燃百盞燈,同伴不理解,詢問何有此意或是有何心願,答曰沒有任何理由也沒有心願,只是為了想這麼做。其實並非我任性,只是一路走到水邊,搜腸刮肚未想出任何心願,短信告訴朋友說自己點一百盞燈卻不許願,回曰“百即是圓滿,圓滿即是願”。我並不明白什麼才叫“圓滿”,也或許囊括得太多,我們都來不及要求。換了一支又一支的燭火,機械化地點燃一盞又一盞的燈,我知道該實現的,自會實現,承兌不了的,又何必去許,少一份願望,就少一份期待;少一份期待,也少一份失望;少一份失望,也就少一份承受。不經意,被手中即將燃盡的燭火燙了一下手,那滿滿一箱燈兒已所剩無幾,同伴示意為再點一支火種,我搖了搖頭,連同紙箱一同還與了賣主,說好只是百盞,去除那些未點亮了業已過百了。漫步在燭光點點的江邊,有些驚悚,曾幾何時,已將自己修成一個沒有願望的人,沒有願望似乎,也是一種悲哀。掐算著時間,在指針剛過十二點,播通了遠方朋友的電話,生日快樂,我說我是第一個祝福的,他說是第二個,第一個是他母親。我已經記不清楚我們相識有多少個年頭了,只是記得當時我們都還青澀。這麼多年來,我們每天都說話,談論的都是與己無關的話題,只是每一年在彼此生日的時候說祝福。我們彼此互不了解與干涉,卻又知道各自的存在。虔誠地在一家小餐館的留言本上寫了祝福的言語,用祝福代替感謝,感謝他07年給我的第一份感動。回住處,夜深人未散,燈火欄珊,俯仰輕嘆,將那江上點點燈光,化作滿天煙花,開在蒼穹深處,飄落沱江兩岸。同伴輕問是否願意留在這煙雨小城,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可是心頭卻清楚地說不會,或許我也曾貪戀那剎那煙花盛開的美好,只是如今早已學會不褒亦不貶,便如這湘西之地的燈火與煙火,自有它的歸處--這水、那山或是不遠處的田園......PS:於2007年春節出行湘西,文章寫於2007年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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