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南隨筆:大米,竹子與蘇東坡

作者: 醉翁之意

導讀閩南隨筆:大米,竹子與蘇東坡【民以食為天】從古典詩經的“碩鼠碩鼠,勿食吾黍”,到流行歌曲的“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時空在“詩歌”中穿越了幾千年,人們再怎麼痛恨的碩鼠,還不是那只繼續躲在米倉,對著大米依然痴情不改的老鼠嗎?就算有著琳琅滿目的多種選擇,大米也依然是人們用來果腹的不變的主食。只是少了“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 ...

閩南隨筆:大米,竹子與蘇東坡【民以食為天】從古典詩經的“碩鼠碩鼠,勿食吾黍”,到流行歌曲的“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時空在“詩歌”中穿越了幾千年,人們再怎麼痛恨的碩鼠,還不是那只繼續躲在米倉,對著大米依然痴情不改的老鼠嗎?就算有著琳琅滿目的多種選擇,大米也依然是人們用來果腹的不變的主食。只是少了“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的感受。現在也只有從災荒年代過來的人,才會真正明白為什麼有些老人,仍然會把散落在地上,甚至是茅房的米粒,一一撿起來的原由。也才能夠真實地理解“一粒米一擔水”的艱辛,以及真切地體會到——飢餓!是一種怎樣刻骨銘心的實在的感覺?!

我的一位姐姐,名字叫“米多”,聽說是奶奶在那個“餓殍遍野”的年景給起的,我的小名“阿豬”、“憨豬”,也是奶奶後來給叫開的,這些糾纏著太多時代特征的“蛛絲馬跡”,寄托了當年人們渴望“五谷豐登、六畜興旺”的美好願望。這一切,如今生活在蜜罐裡的人,是根本無法相像的。說不定也會像那位聽說災民沒飯吃的皇帝一樣地發出自己“經典”的疑問:他們為什麼不去吃肉呢?!

姐姐她們家住在“起過山”的郭前村,不像我們這些背井離鄉的“難民”,享受著國家特殊的回購糧。國營糧站即使是“無米之炊”的時節,還能優先地供應著“地瓜干”和閩南人無法下咽的高粱、面粉。姐姐她們村則只能上山挖野菜(當然現在的野菜,已經是上桌的美味佳肴啦)和吃樹根了,聽說餓死了好多人。姐姐的父親是村裡唯一的一位來自中原的“國民黨逃兵”,死活不願隨軍過海,躲在了郭前村的一戶人家,好心的老人們收養了這條“背井離鄉”的漢子,他也就在這“起過山”下成了家,人們喚他“阿北仔”老兵。解放好幾年後,他老家的婆娘才好不容易地 “千裡尋夫”找到他。但事已至此,這對結發夫妻只能相擁著哭了“一天一夜”,在當地政府的見證下,辦理了離婚手續。“阿北老兵”就這樣死心踏地在閩南這片土地上扎下了根,直至老死再也沒有回到他日夜思念的故土。他是不幸的——妻離子散,有家難回。他又是幸運的,閩南的“起過山”給了他另一個遮風擋雨的港灣。

“起過山”在很早很早以前,是一塊富庶之地,就連山上的一座廟,也有一個能夠“自動出米”的石洞(也有種說法,是戰爭年代有人為避戰亂的貯糧),廟裡有多少僧眾,流出的米剛夠大家吃。有一次,來了一群貪婪的和尚,起了歪念,進去石洞掏米,從此石洞再也流不出米來,這座沒有信眾供養的寺廟,也就這樣地荒廢啦。

從我奶奶住的房前,就能遙望到那“白雲深處千千重”的“起過”山巒。小時候,常常聽奶奶講起這些個故事,和那段艱難而又難忘的歲月,一個心結從此縈繞著我那顆說不清楚道不明的牽掛的心靈。也許是那位“阿北仔”老兵,每次總是笑呵呵地,把花生塞滿了我的口袋的緣故吧。

我記事的時候,不止一次跟隨大人去“起過山”走親戚,其實我的內心是渴望去看一看這位“與眾不同”的親戚,以及他身後的那些辛酸的人生故事。後來他老了,有一年我回去找他喝酒,重提起那段塵封的舊事。他已經豁達了許多,他坦然地說當年如果過海,憑他這團副的官銜起碼也能混個好的結局,就是故土難離,最終還不是沒能回到家鄉嘛。(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其實啊,走到哪裡?干啥活?還不都是混口飯吃。只有眼前這用汗水換來的白花花、香噴噴的大米飯,才是實實在在的。老百姓嘛,圖的不就是為了一家子都能吃飽飯,不餓肚子嗎?然後才是平平安安的,其他的都是虛幻的。

……

【“百草園”的竹子】“雞籠山”邊的“百草園”,花團錦簇,蟲鳴草歡,周圍遍植著竹子、松木、桃樹,也已長得郁郁蔥蔥了,超過了我們瘋長的個頭。這“百草園”是父親在文革期間,“賦閑在家”的傑作。這花花草草在那個缺衣少藥的年月,倒也救治了不少“傷風感冒”、“頭痛腦熱”的人,就連小孩出“水痘”的“厝邊頭尾”都找上門來。讓我們從小無限自豪的是,父親往往是“手到擒來”、“藥到病除”。尤其記憶深刻的是,他的笛聲時常伴隨著勁風吹過竹林尾梢的悠揚韻律,讓爬在桑仔樹上摘果的我,仿佛是騎在牛背上的牧童一樣,如痴如醉。但同樣是竹子制成的洞簫,吹出來的聲音,猶如來自天籟的塤那般低沉,月光下,尤其顯得有些瀟煞和陰森。那是父親郁悶時,自己一人坐在山坡上,用洞簫來排遣自己的惆悵。而笛子歡快明亮的陽春白雪的節奏,是我們一大家子圍在一起時,父親的保留節目。讀過幾年私塾的伯父,會拉一手二胡,大家都說《二泉映月》,太夠悲哀凄涼的,可在阿伯的手中,卻是另一種韻味。也許吧,見過“大風大浪”的他(伯父早先是“航運社”的老船工),從根子上就把這樂器,當作一種自娛自樂罷了。正如蘇東坡喜歡竹子的境界一樣,“假物抒情”而已。作為平頭百姓,才不在乎“竹的俗與不俗”,而是有沒有“大米和肉”的實際問題。可以這麼說,一邊是物質的保障——不至於餓死;另一邊才是“蘇東坡主義”——精神享受的渴望。這兩者之間的媒介,剛好借助於竹子。因為竹子是既能解決部分吃的問題,又能產生些許“虛妄”的精神世界。

平日裡的竹蔭下,奶奶、阿嫗她們編織著竹籃、竹筐和竹簍。伯父、賓哥他們則把烤好的竹片、竹管,做成了一根根扁擔,一架架竹梯子和一塊塊竹椅子。父親會做木工活的手藝,更是常能變換出不同花樣的“竹藝品”,讓賓哥拿到鎮上去換一些生活必需品,來貼補家用。竹子長成的時節,會有人來收竹杆,去用作蓋房子的腳手架,這也是一項生活用度的來源。我還記得父親用“下腳料”的竹管,磨光去平後,打通的做了筆筒。從中間割一孔的做了儲錢用的“撲滿”,“撲滿”掛在家裡顯眼的地方,大家平時把用剩下的“花邊子”都“顆粒歸倉”。到了“年兜”時節剖開,就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到了這一天,殺豬宰雞的日子是大人、小孩最歡天喜地的時刻。

春天的“百草園”裡姹紫嫣紅,夏季時候的瓜果豐盛,常常讓我們激動不已。即使秋天的時候,沒東西吃,我們則鑽雞窩,把母雞剛“咕咕”叫聲中下的蛋,敲開生吃,味道鮮美。最難熬的是天寒地凍的冬天,父親依然熱情滿懷地帶著我們,扛起鋤頭到竹林裡挖冬筍吃。至今那種自制的與眾不同的“酸筍燉鴨子”,想起來還是口齒生香、肚子直叫喚。真可謂是“人間美味”。

想想這竹子還真是好東西,即便是使用剩下的“邊角料”,都是可以“廢物利用”的。再不濟,曬干了也可做起火來燒。可是那候,我卻恨死了家裡的這片竹林,主要原因是大人用竹條做成的“家法”,讓我們犯錯時,就被打得“痛哭狼嚎”、“刻骨銘心”。那些沒挨打的人,不但不去找奶奶搬“救兵”還在旁邊“羨慕”地說風涼話:“哥哥,真過癮!今天吃了爸爸(或媽媽)的一頓‘竹筍(枝)炒肉’!”

平日裡我們一幫小孩,經常在用木樁、竹片搭成的葡萄架下,蕩起了秋千,還要完成父親交待的:上山割豬母草、兔子草來喂養豬啊、兔啊的。最開心的還是隨父親去采藥,那些花花綠綠的草,竟然神奇地醫好人的病痛,深深地吸引著我。以至於現在還記得,一點紅、葉下紅、葦莖……

後來,在我上小學的二年級,我們全家隨父親進了城。雖然眼前的世界大變樣了,但是還時刻想念著,曾經留下我們喜怒哀樂的“百草園”和那幽幽的竹林子。父親說,其實走到哪裡都一樣,關鍵是你們怎麼去適應。不就一個“百草園”嘛,我們可以在房前屋後和空地上再拾掇出來一個的。做人就要像竹子一樣,不要抱怨生長的環境,而是“隨遇而安”、“樂觀豁達”、“虛心向上”乃至“高風亮節”。

這是父親給我的訓示,也是竹子給父親,給蘇東坡們的啟示。後來在我的眼裡,竹子又是一種“不死不爛”,“隨形賦器”的生靈——給我土地,我扎實成長,繁衍生息;給我水,我飄浮載物,給人擺渡;給我支點,我們抱成一團,搭成向上堅實的階梯;即使把我“碎屍萬段”,我依然可以憑靠著信念,或串成竹席,或編作竹籃……;哪怕是烈火燒烤鍛打,我彎曲中依然挑起千斤重擔。平坦中,或甘願做板凳,或變成讓人修養生息的躺椅……

以至我後來讀到蘇東坡的《定風波》: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風雨任平生;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情。竟然淚眼婆娑,不能自已,因為那“穿林打葉聲”讓我想起了夕陽下編制竹器的奶奶,想起了父親帶我到竹林去感受雨打竹葉的意境,以及他那吟嘯竹林的笛聲與簫音。還有我那曲折走出來的人生旅途。在困難期間時刻激勵著我的,就是這永不磨滅的“百草園”和那堅強的竹子。

記得父親去世的那天下午,我真的沒有哭,也不知要怎麼哭,才能表達自己的哀思。於是躲開喧鬧的人群,跑到“百草園”靜靜的“豐鎬書房”裡,籠罩在曾經熟悉的氣息中,讀起了父親留給我的那本《唐宋八大家優秀文集》,看到“十年生死兩茫茫”的那一刻,我開始感悟了人生“生離死別”的“逝者如斯夫”和什麼叫“人走茶涼”,什麼叫“世態炎涼”,同時也深受了那種“情深義重”的感動,那一年我剛考上初中……

前年,我開車趕了三十六公裡,去與八十多高齡的伯母見了最後一面,伯母用那瘦骨嶙峋的手拉著我說:阿豬,看來我這次是挺不過去了,要死啦!我活得已經是夠多的啦。也算子孫滿堂了,現在生活也比以前好嘍,但要記住“居安思危”,看來是等不到翻建的洋樓竣工的那一天啦。

回到泉州的當晚,伯母終於走完她近九十歲的人生旅途,上路了!守靈的時候,看不到垂垂老矣的伯父有任何的痛苦,反倒是神情若定地指揮著各道“操辦程序”,好像已經超脫了“喪偶”的悲傷。他們是一對奶奶包辦的婚姻,伯母從小就到奶奶家當“童養媳”,有意思的是賓哥、大嫂也是一對從小包辦的婚姻,大嫂雖然也是“童養媳”,但是他們在新時代裡,也都各自談了戀愛,失戀後在父親的說和下,幸福地走到了一起。

在整理伯母的遺物,我看見了一首寫給我的“打油詩”——《示侄》:死去原是萬事空,但悲不見成一統。王師南定海峽日,家祭勿忘告乃媼。一開始,我還以為伯母也像那位“阿北仔”老兵一樣,已經深深地溶入了這片土地。現在我才明白,為什麼她的遺願要把自己的骨灰,安放在了“覆船山”的靈堂啦(因為那是鄭成功陵墓的山頭),也許伯母是想尾隨在鄭成功的“船隊”後面,魂歸故裡吧。也可能是冥冥之中的巧合吧!(因為覆船山與雞籠山相距較近吧)

伯母去世的第二年,富麗堂皇的洋樓終於落成了,“雞籠山”也規劃為風景優美的公園。我記憶深處的“百草園”和那片竹林,以及那曾經臭氣薰天的豬圈,溫馨可愛的兔子窩,和那蠢蠢欲動的蠶寶房,也永遠地成為了一道道深深的記憶,只有在夢境中才能重現。眼前那根根曾經挺拔蔥翠的竹子身影,化作了竣工以後,被隨意丟棄一邊,只有再次需要時,它們才又是“腳手架”的竹杆。

面對熱鬧、喜慶的場面,我不知是喜?抑或是悲……

【“蘇東坡主義”的竹子觀】

虛妄的東西,總是要隨著時空的變換而消亡的,連那“不可一世”的恐龍也早已滅絕了。多少英雄蓋世的“帝王將相”,全都湮沒在了歷史的滾滾塵埃之中。而大米,竹子,卻依然時刻地存在的。那位通俗豁達的蘇東坡,因為他的“蘇東坡主義”詩詞,時常被人們提起。蘇東坡也是一位我們從小就比較“崇拜”的詩人,確切地說應該是北宋詞人。他的詞曲既有得意時的“大江東去浪淘盡”,失意時的“夜飲東坡醒復醉”,流放時的“竹杖芒鞋輕勝馬”,乃至被貶海南荒島時的“九死南荒吾不恨,茲游奇絕冠平生”。隨便拿出一詞吟頌,都仿佛透著一股竹林般的清雅和高潔。這跟他的愛竹、種竹、賞竹,是分不開的,難能可貴的是他,在竹林蕭蕭之中領悟和塑造了“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無肉使人瘦,無竹使人俗”的經典的“蘇東坡主義”的竹子觀。

其實yunniang的《大米,竹子與蘇東坡》這個題目,是為了給外國朋友來中國時准備的。在中國最親切、最通俗的一個字眼就是——吃,吃!這一關系民生的基本保障問題解決了,“飽而知禮儀”自然也迎刃而解。理解了“民以食為天”這個道理,也算是深入地了解了中國的國情。如果還想粗略了解中國文化的話,竹子與蘇東坡足矣!

你想啊,把大米裝在竹子裡悶出來的飯,是多麼得香噴噴啊!再來上一盤油亮亮的“東坡肉”,吃飽之後,才能滿腔激情地來抒懷一番的。如果剛好這天有月亮,又喝了點小酒,那麼蘇公的“丙辰中秋,歡飲達旦,大醉,故作此篇兼懷子由”的《水調歌頭》是最適當不過的啦!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此事古難全。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如果是孤寂無助時,就來這首《蔔算子·黃州定惠院寓居作》:

缺月掛疏桐,漏(古時人們以時漏來計時的)斷人初靜。誰見幽人獨往來,飄渺孤鴻影。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如果是意氣風發時,這首《江城子·密州出獵》是最好的表達方式:

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犬也),右擎蒼(鷹也),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為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三國吳孫權,一說是孫策)。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星名,這裡指侵擾邊境之敵)如果是悲觀失望無助時,這《臨江仙·夜歸臨皋》,保證能觸動你心靈的那根弦:

夜飲東坡(東坡本是湖北黃州營地,蘇軾在此墾荒,並自號“東坡居士”,後又在此築屋,名曰:雪堂)醒復醉,歸來仿佛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鳴,敲門都不應,倚仗聽江聲。長恨此身非我有,何時忘卻營營(本指往來不絕狀,這裡泛指為功名利祿奔忙)。夜闌風靜縠(hu,指有皺紋的紗)紋平,小舟從此逝,江海寄余生。要是絕境重生般地峰回路轉,那麼《六月二十日夜渡海》(宋元符三年,公元1100年)是最能表達這種心情和九死一生後的豁達:

參橫鬥轉欲三更,苦雨終風也解晴。雲散月明誰點綴,天容海色本澄清。空余魯叟(孔子)乘桴(竹筏子)意,粗識軒轅奏樂聲。九死南荒吾不恨,茲游奇絕冠平生。其實最能代表蘇東坡豪情萬丈的政治抱負(又“報國無門”)及浪漫情懷的,還是那篇被貶湖北黃州時所作的《念奴嬌·赤壁懷古》: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虜灰飛煙來。故國神游,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如果你從這“片言只語”中,還不能“望其項背”的話,我建議去看看他的散文。有時候我在想,他如果仕途平坦,沒有經歷那麼多的苦難,不需在流放中,開荒自給的話,他在朝廷的辦公室裡,無憂無慮,還能有如此泉湧的創作熱情和生活感悟嗎?

歷史是無法假設的,每個人的生活軌跡也是不可知,歷史的機緣鍛造出了一個蘇東坡,蘇東坡也從這人生的大米、竹子中,感受了生活的真切冷暖,升華了自己的詩詞情懷。幸與不幸總是相對的,不是有句經典的話是這麼說的:上帝拿走了你的一樣東西,必將也會給你一件另外的東西!

這,也是我的感悟,但我不是蘇東坡,而是大米、竹子中的俗人一個!

2007年9月4日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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