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歐洲之旅(1)

作者: 華庭信步

導讀最近,去了趟歐洲的德國、芬蘭和瑞典,記錄一點旅行中的印像和感受。 一、飛機旅行 這次乘坐的,全程都是德國Lufthansa(漢莎)航空公司的班機。 上午9點半,我們到達了上海浦東機場。 飛機正常起飛時間其實是下午1點整,因為同伴初次出國,在旅館裡已是興奮莫名,想想反正在旅館呆著也沒什麼事,再說由於我們是去德國參展,行李主要是樣品、樣本等,嚴重超重(� ...

最近,去了趟歐洲的德國、芬蘭和瑞典,記錄一點旅行中的印像和感受。

一、飛機旅行

這次乘坐的,全程都是德國Lufthansa(漢莎)航空公司的班機。

上午9點半,我們到達了上海浦東機場。

飛機正常起飛時間其實是下午1點整,因為同伴初次出國,在旅館裡已是興奮莫名,想想反正在旅館呆著也沒什麼事,再說由於我們是去德國參展,行李主要是樣品、樣本等,嚴重超重(我的箱子就有70多公斤),根據事先的約定,還需要到機場找到這次出國的領隊來幫忙解決,所以還是早點去機場。Lufthansa對中國旅客的行李限制比較嚴格,每位的免費行李托運只有20公斤(最多也就23公斤),超重每公斤要付300元人民幣。領隊確實有辦法,找到熟人融通一下,辦理完行李托運及登機手續,通過例行的海關、邊檢,沒有任何意外,按時登機了。但不知什麼原因,在飛機上卻等了整整一個小時才起飛。

我已經有10多年沒有乘坐Lufthansa了。

這些年來,中國的改革開放日益發展,人員進出中國非常頻繁,而且日益增多,對各個有中國航線的國外航空公司來說,絕對是大賺錢的。

漢莎航空公司做進出中國的旅客的生意,想必也是挺不錯的。機上座位滿員。飛機上還配備了中國的“空哥”和“空姐”,菜單上也有中國食品,並用德、英、漢語三國文字說明,機上的廣播、飛機運行信息播放等也分別用英語、德語、漢語三種語言,甚至機上播放的外國影片也印上了中文字母,或直接播放中國影片,印上英語字母。這對那些不太熟悉英語的,尤其是第一次出國的國內人士來說,在心理上的確會安慰不少,可以減少一點緊張和壓力。

記得很多年前,我的一位朋友第一次出國,去美國考察(其實也就是隨團旅游),他不懂英語,飛機上的座位又遠離團隊的翻譯,空姐推著飲料車過來,問他喝什麼?他憋了半天,突然想到一個詞彙“Coffee”,於是空姐給他倒了杯咖啡。他慶幸能與空姐溝通並喝到咖啡了,很是得意了一番。但接下來,他再也想不起其它任何英語詞彙了,想從翻譯那裡速成幾句,但一看到空姐,腦子就一片空白。結果一路上只能說Coffee,一直到下飛機,喝了一肚子的咖啡。這是他出生以來喝過的最多的咖啡了,以至後來聽到“咖啡”,就禁不住翻胃。如果是在今天,就不會這樣了。菜單上對飲料也有中文說明。只要拿起菜單指給老外空姐看,想必是不會差錯的。

坐過歐美航班的人都知道,漫長的飛行其實是挺難熬的。經濟艙的座位比較擁擠,空間比較小,又是在一個封閉的環境中,由於時差的原因,坐在那裡即使想睡覺,也無法好好睡,實在是挺受罪的。我每次坐這樣的航班,總是不忘帶一些雜志或報紙,不想帶書是因為感覺雜志報紙看完了就可以隨手丟掉,可以減輕負擔,書好像是舍不得丟的。這次在漢莎的航班上,發現竟然也備有各種中文雜志可供旅客閱讀,比如有我比較熟悉的《讀者》等,真是令人驚喜。

以前我只是在法航的班機上經常遇到一些可能是他們聘請的中國空姐,在法國戴高樂機場也經常遇到一些中國籍的地勤人員,並提供中文菜單。現在漢莎也有了,範圍擴大了,也許別的進出中國的國外航空公司的班機上,都有了同樣的服務。看來,只要中國今後的發展還是像過去20年那麼快,用不了多久,世界各主要城市的機場都會有漢語服務,世界各地的著名旅游景點也會有漢語導游手冊,甚至是漢語導游了,就像我們在國外經常看到聽到的日語那樣。

這個航班上的旅客大多數還是老外。我的座位是B,左面靠窗的,是一位話很多的丹麥人,總是想說些什麼。他在中國已經呆了不少時間,走過中國的20多個城市,現在准備在蘇州工業園區購買廠房,主要是生產一種廚房用具。他興致勃勃地給我介紹他看中的廠房。從他用手機拍攝的照片上看,不是新廠房,但對於他能在中國投資辦廠,我還是由衷地表示敬佩和贊賞。

由於他到過很多城市,因此說起中國的各個城市和食品,還真的有那麼回事。他對我們浙江台州地區的溫嶺縣情有獨鐘,說那是一個很好很漂亮的城市。在我的印像中,溫嶺縣城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城市,與中國沿海地區的很多縣級城市差不多,我不明白其中的情緣,但我相信,他在溫嶺一定是很愉快,並且是賺錢了。

去歐洲的飛機旅行是很枯燥的,有一位合適的旅伴聊聊天,本來也是一件好事。不過,如果這位旅伴總是喋喋不休、專注於自己思維的人,卻也是很無趣的。這位丹麥朋友實在是話太多了。

我的座位右面靠過道的,是位意大利人,看上去像是意大利南部地區的人。從上飛機開始,除了看影片,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睡覺,甚至不願意吃飯或喝飲料。這個人其實是挺友善的,但基本不說話。我的二位旅伴竟然反差是這麼大。

我們早上在酒店吃了早餐後,由於起飛時間晚了一個多小時,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一直等到北京時間下午4點左右,才終於盼到了食品。我要了一份魚,但來不及細細品味,狼吞虎咽,很快就一掃而空了。

從上海到法蘭克夫,飛行時間大約10個半小時,途中要分三次食品。其中二次是正餐,一次是點心。除了第一次的正餐吃得很香以外(其實也沒有品出什麼味來),後面的二次,就不怎麼樣了。飛機上的食品一直沒有太大的改觀,也許是眾口難調吧,尤其是旅客來自那麼多不同的國家,再加上時差的緣故,旅客往往也沒有太好的胃口。

我服用的控制血糖的藥物“拜糖平”,有一個難以啟齒的副作用——時時要放屁。平時倒也問題不大,總能設法解決。但現在是在飛機上,是封閉的環境,前後左右都是老外,無論是考慮環境污染問題,還是考慮國際影響問題,都逼著我不能肆意妄為。

那真是件痛苦的事情。我真後悔當時在Check-in時沒有直接提出要求坐在過道邊。實在憋不住了,只好請求那位意大利人讓我出去。但他大多數時間都是在睡覺,不好意思總是打擾他。更可恨的是,到了廁所間,站在那裡卻不放屁了,總不能長時間在廁所內不出來吧?空姐會以為我出了什麼意外的,再說,外面也時時有旅客在等候。但從廁所出來,又怕等會兒有感覺了還要進去,只好干脆在過道上,或在機艙服務區游蕩。空姐很熱情,一再問我是否需要什麼飲料之類的,其實她那裡知道我現在是不想進,只想放。只是辛苦了那位意大利人,為了等我進入座位,他就一直坐在椅子的扶手上等著。實在是抱歉。

身體健康,是多麼重要啊!

幾天後,我離開德國的杜塞爾多夫,經法蘭克夫轉機去芬蘭的赫爾辛基。

由於杜塞爾多夫的起飛時間是早上7點整,因此很早就起床抵達機場了。

與上海浦東機場一樣,漢莎航空公司的Check-in台,也是一長溜。我找到Check-in台的時候,已經有許多人在排隊等候換登記牌了。好像還有比我更早的航班。

我要求把行李直接托運到赫爾辛基,行李超重3公斤,但工作人員員沒說什麼,只是很客氣地問是否在法蘭克夫轉機的登記牌也一起確認了?並且要靠窗口還是過道?當然,確認了,並且一定要過道,這對我太重要了。

從杜塞爾多夫到法蘭克夫的飛行時間大約是40分鐘左右,很意外,飛機上甚至連杯飲料都沒有送。

到了法蘭克夫後,我擔心可能要走很多路才會到下一個登機口,因為法蘭克夫的機場非常大,記得有一次我從匈牙利經法蘭克夫轉機回中國,在法蘭克夫的機場內轉了半個多小時。但沒想到,這次出來進入候機大廳,一轉彎就到了去赫爾辛基的登機口,就在旁邊。

登機口邊上正好有個咖啡吧,看看時間很充裕,就喝杯咖啡。

坐在候機大廳巨大的玻璃窗邊,在清晨的陽光中,能見度很好,我發現,我的座位正好可以清楚地看到飛機下降的整個過程。

只見天邊的朝霞中,已經有幾架飛機排好隊,沿著同一條下降通道,依次下降。這架剛著地,另一架已經不遠了,後面還可以看到第三架甚至第四架飛機在准備降落。每架飛機大小各異,但都遵循同一條通道,相隔大概1分鐘左右。

這是我第一次有這麼長時間可以慢慢地欣賞飛機優雅地降落,感覺很驚奇。從我這個角度看,飛機下降的速度仿佛很緩慢,每架飛機的落地,看上去都是那麼的輕盈。落地的一剎那,飛機的輪胎都會冒出一股輕煙,然後迅速滑向不同的跑道。

法蘭克夫機場的確繁忙有序。

飛往赫爾辛基的飛機的空調開得很足,挺冷的,趕緊穿上外衣。我想對北歐人來說,這個溫度不算什麼,也許是正好呢。有位旅客拿出相機,請求一位空姐幫忙拍一張另一位空姐的照片。被拍照的那位空姐一邊不停地做著手頭上的事情,一邊很配合地擺幾個姿勢,讓這位空姐拍照,神態很自然。

當時也沒有多在意。但在我飛回中國的航班上,看到漢莎航空的一位中國“空姐”的表情時,我不禁想起那位可愛的德國空姐。我們的空姐面對中國同胞時,臉上始終沒有任何表情,似乎還有點厭煩情緒。我知道有些同胞的確不那麼有公德意識,有些行為舉止的確令人不齒,但在飛機上,畢竟大家都是客人,感覺個別在國外航空公司的航班上服務的中國空姐實在是缺乏職業精神。而國外的空姐,不管她內心對旅客(有些外國旅客也不怎麼樣)看法如何,但表情上始終是面帶職業微笑的,並認真地做好她的本職工作。

記得有一次乘坐奧地利航空的班機,也是經濟艙,有一位男性老外旅客在空姐分發飲料時,提出要酒喝,空姐馬上給他一瓶酒。坐過國外航空公司飛機的人都知道,飛機上一般都備有小瓶裝的威士忌、白蘭地之類的酒。他打開嘗了一下,可能感覺不好,要求換一種口味,空姐當時還沒有離開,就立即又給了他一瓶。他喝了一口,又說不好,要求更換,空姐毫不猶豫地再給他一瓶。沒想到,第三瓶酒打開後,他還是不滿意。過了一會兒,空姐特意過來又送了一瓶酒給他。我當時想,這下他應該可以了吧,但是沒有完,他仍然不滿意。最後,機長親自出來,和那位空姐一起,帶著一瓶酒向他解釋,飛機上只有這些酒了,希望他能接受,並再三表示歉意。我感覺,那位機長和空姐都是很真誠的,起碼看上去的確是如此。這位旅客很勉強地接受了。

我就坐在他的旁邊,目睹了整個過程。我真的很感慨。如果我們中國空姐(尤其是在中國國內航班上的空姐)什麼時候能做到這樣,那說明我們的競爭才真正進入了一個境界,才是真正算是達到了一個很高的水准,而不是停留在機票打折的層面上。

一個小時後,等吃完空姐分發的航空食品,人就開始感覺困了,畢竟起床太早了。迷迷糊糊之時,飛機已經著地了。抬頭看看機窗外,感覺赫爾辛基的機場不大,也不繁忙,並且還在搞基礎建設呢。下了飛機,感覺整個機場的布局有點像上海的虹橋機場,只是沒有上海機場的那麼多人。拿到行李,推著行李車走出機場大廳,沒有邊檢,也沒有海關,仿佛完全是一次國內的旅行。

申根條約對旅行人來說,確實是好。

我回國的行程,是從赫爾辛基,經慕尼黑轉機回國。

赫爾辛基的機場候機大廳裡,有一個很大的酒吧餐廳,在那裡喝了一杯啤酒,消磨一會兒時間,然後慢慢地找到了登機口。

發現登機口的所有座位都已經坐滿人了。我想整理一下背包的東西,就順手把背包放在登機口的工作台上。一位男工作人員問我有什麼事情,我手上正好拿著登機牌,就隨口說了句“我乘坐的航班是在這裡登機吧?”他拿過我的登機牌,說讓我等一下。沒關系,我正好利用這個時間整理我的背包。沒想到,這一等,還真等出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來。

我發現他在電腦前忙碌著什麼,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他終於抬起頭來,神秘地對我說,“我給你換成了頭等艙,瞧,01A座位。”說著就把一張新的登記牌遞給我。

真的?我笑著向他道謝,但心理很疑惑。

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如果是在Check-in台,倒是有可能的,有時由於機票超賣等原因,經濟艙座位沒有了,而頭等艙有空余座位,航空公司一般會安排坐頭等艙的,有一次我在美國就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但在登機口,在起飛前,我已經有了經濟艙的登機牌,經濟艙就可以這樣換成頭等艙了?不用增加任何費用?不會是開玩笑吧?但登記牌顯然是真的,原來14D的座位,現在變成了01A。

他繼續在忙著他的事情,再也沒有看我。我渡到窗口邊,我發現整個換登記牌的過程很隱秘,沒有任何人注意到,甚至連他的同事都不知道。

不管它了,大不了再付點錢,也嘗嘗漢莎頭等艙的滋味吧。

登機了,我特意走到他的前面遞給他登機牌。他還是那樣神秘地一笑,說了聲“再見”。沒有更多的表示。

我坐到座位上後,飛機即將起飛,我發現他就站在橋廊的操縱台邊,等空姐關上艙門,他把橋廊緩緩地移開,然後一直等著,飛機移動後,他向飛行員敬個禮,轉身也離開了。

我始終搞不清他是什麼身份。以後有機會倒要問問內行人。

當然,我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好事輪到我。回到國內與朋友談起這件事,大家也都覺得挺驚奇,有人說,他向你眨眼睛,也許是希望你能給他小費。但我的當時感覺好像不是。有人說,那裡是聖誕老人的故鄉,也許芬蘭航空公司以此作為一種促銷方式,給旅客一個意外的驚喜,反正頭等艙座位空著也是空著。旅客有了這個驚喜,一定會去宣傳的。如果我乘坐的是芬蘭航空公司的班機,這也許有可能,但我現在坐的是德國漢莎航空公司的班機,赫爾辛基機場的工作人員可以這麼做嗎?

我不知道答案是什麼。

頭等艙的確是不一樣,座位很寬敞,待遇也特別。甚至連吃飯的盒子也變成了瓷碗,還有小巧的玻璃酒杯,供應的午餐食品與經濟艙是否一樣,我不清楚,但這些餐具、酒杯等,在經濟艙是肯定不會有的。

我先要了一瓶啤酒,慢慢地喝著,機艙外白雲朵朵,天格外地藍,心情也格外地好。

進入德國境內後,出現了一些烏雲,不過氣流顛簸,但還可以接受。記得我曾經坐過一次螺旋槳的飛機,是從克羅地亞到德國,那架飛機總共不到20個座位,只有一名空姐來回服務。飛機飛得很低,地面的田野、村莊和山巒都看得非常清楚,氣流造成的顛簸很明顯。盡快坐得不舒服,但這種飛機速度慢,如果有什麼問題,要迫降倒是比較容易的,一般的高速公路都可以迫降。因此相對還比較安全,當然,也沒有頭等艙了。

快到慕尼黑時,看到遠處有一架飛機,與我們並行飛行,好像也是在准備降落,我感到奇怪,難道慕尼黑有二個相隔很近的機場?我一直盯著那架飛機,等我們的飛機落地了,我才發現,原來那架飛機也降落在慕尼黑機場,二架大型客機同時降落在一個機場的二條跑道上,這也是我第一次遇到的。

頭等艙的客人先下飛機,空姐禮貌地向我告別,沒有任何其它表示。看來頭等艙真的是白白地享受了一會。

從飛機上出來,走向轉機去上海的登機口,路還真的不少。

慕尼黑機場的候機廳挺大的,感覺是新建的,因為我10年前來慕尼黑時,沒有這麼大。候機廳內分布著很多商場,有各種食品、禮品、圖書、服裝等,甚至還有Svalosiki的專賣店。我背著包,在裡面慢慢地走著,選購一些禮品,累了坐在咖啡吧喝杯茶,最後去海關辦理退稅手續。

由於是回中國了,也就是要出境了,所以還要過邊檢。

登機口專門設一個臨時工作台,有二個可能是中國籍(或華裔)的女工作人員在檢查每個旅客的護照,與別的地方不同的是,她們只檢查護照和核對機票,但不檢票。登機口的門邊上,還有人在檢票。搞不懂為什麼一件事情要分開做。難道是對中國旅客不信任?

這個世界變化真快。幾年沒到德國了,有些變化還真讓人摸不到頭腦。

等上了飛機,已經是德國時間晚上9點半了,天已經黑了。

這次我坐的是空客340-300型飛機,很奇怪,客艙的座位編號沒有B,我是D座,是屬於中間一排位子靠過道的,過道那邊是二個位子,靠窗的編號是A,靠過道的編號卻是C,我不明白是為什麼。另外,還有一個與別的飛機不同之處,是廁所設置在客艙的下方,也就是說,要上廁所,必須下樓梯。

一路上沒有什麼特別的,吃過晚飯,已經是德國時間夜裡11點了,不過這個時候,飛機外面的天色已經開始亮了,大家陸續開始休息。盡管後面也照例還有二餐食品供應,但都沒有什麼食欲,尤其是中間的正餐,不知道吃了些什麼。

飛機開始是向東飛行,然後向東南進入蒙古,等進入中國境內時,其實已經是北京時間快中午了,但由於時差關系,大家都很困,所有的遮光板都放下了,機艙的燈光也調得很暗,因此感覺仍然是在夜間飛行。

下午2點50分,飛機正點安全地降落在上海浦東機場。我回到了祖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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