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和故事

作者: hf22204

導讀(1)東北的內蒙,有個村莊叫"恩和" 知道"恩和",這個名字,是出自台灣旅友的口中.去年十月,她剛從恩和那個地方過來,到了喀納斯,盡管喀納斯正是金秋時節,向游人毫無保留的展示著自己的美麗,可是旅友似乎並不滿意,而是經常拿喀納斯和恩和做比較,說恩和就不是這樣,恩和,這個地方,怎麼好,怎麼好.最後叮囑我說,以後有機會,你一定要去看看.我問.那恩和在什麼地方啊?旅友說,在東北, ...

(1)東北的內蒙,有個村莊叫"恩和"

知道"恩和",這個名字,是出自台灣旅友的口中.去年十月,她剛從恩和那個地方過來,到了喀納斯,盡管喀納斯正是金秋時節,向游人毫無保留的展示著自己的美麗,可是旅友似乎並不滿意,而是經常拿喀納斯和恩和做比較,說恩和就不是這樣,恩和,這個地方,怎麼好,怎麼好.最後叮囑我說,以後有機會,你一定要去看看.我問.那恩和在什麼地方啊?旅友說,在東北,在內蒙的東北.我後來感覺到,旅友對恩和的好感,應該是來源於恩和的家庭旅館.因為在那裡,她找到過家一樣的感覺.而這,對一個獨自旅行的女士來說,是很重要的.喀納斯,至少我和她住的地方,沒能給我們這樣的感覺,難怪旅友不滿意.今年夏天,看見朋友的東北旅行計劃,眼紅了.跟朋友一起走吧,趁此機會,去趟恩和.朋友是資深老驢,路線圖甚至連坐什麼車,路費多少食宿花費多少都算得十分精確,計劃上有的不折不扣執行,計劃上沒有的,決不會臨時添加.像恩和這種年輕人喜歡的小資度假的地方(我不知怎麼就覺得它應該是有小資情調的),老驢的日程表上是不會有的.唉,我和老驢還是有差別的,咱另起爐灶吧,就為了恩和.(2)恩和有個朱玉花

八月底的一天,早上八點,在額而古納(拉布大林)市搭上去莫爾道嘎的班車在恩和路口下了車.同伴中有人在網上下載了一些資料,每晚我們都會在旅館對明天的行程找相關的資料看一下,作為參考.關於恩和的住宿,資料上有孫金芬家,還有瑪露霞家.嘴裡念叨著這兩家的名字,眼前可是兩眼一抹黑啊!下車的地方似乎離村子還遠,肩上的背包沉甸甸的,盡管路口就有一家掛著家庭旅館字樣,但是看周圍風景不咋樣,我們不肯輕易下榻--來這種地方旅游,不就是為了既能看風景又能享受家庭旅館的樂趣嗎?好容易看見幾個小孩,問孫金芬家,不知道,又問瑪露霞家還是不知道.沒奈何,問村子裡家庭旅館多的地方在哪裡?大點的小女孩(後來知道她叫柳芭)告訴我們說,順著道走,走上一條水泥橫道的地方就是了.背包似乎越來越沉,而我們也累得快要趴下,正准備隨便找一家的時候,路兩邊同時出現兩家旅館.我挑左手背陰的一家走去----那裡涼快點.同時那個安靜寬敞的小院落很合我意.同伴向右手一家走去,可是不一會同伴就過來了----那家沒人.我走進去的一家很快就有一個長著俄羅斯面孔和身材的大媽(後來知道她其實還比我小兩歲)走出來熱情的招呼我們.於是我們說,我們想住宿,在網上看見了孫金芬的資料,看見了瑪露霞的資料,就想找她們家住的.那個大媽吃驚的說,網上沒有我的介紹?然後用很失望的表情說,他們也答應給我放網上的,怎麼沒有寫呢?我們趕緊說,寫不寫無所謂,我們也是隨便找找,只要住的好,哪裡都一樣.只要客人滿意,客人回去宣傳,就是活廣告.我還說,我就是聽了朋友介紹才過來的.我們的潛台詞就是:既要價錢低,又要吃的好玩的好住得好,嘿嘿,這種時候,真像是在談生意的商人.大媽很聰明,看我們有意無意的樣子,馬上說,你們是不是要便宜一點?一番討價還價,一番實地偵察,大家十分滿意.就此卸包,大媽中文名字叫朱玉花,俄文名字叫安娜.得知她年齡都沒有我們大,我們就此叫她玉花.玉花家兩大間木屋隔成四個房間,只搭了五張床,差不多一間房一張床.正好我們五個人,她家今天也算滿員了.俄式桑拿浴房每人加5元錢.我們沒提吃飯的事,打算外面看看再說.安頓好後,大家去村裡溜達,惦記著網上介紹的面包房呢!又在村裡的唯一一家飯店吃了飯,感覺價錢還是很公道.五個人吃了兩斤手把肉,又點了蔬菜和啤酒,才不到一百元.酒足飯飽又買了一大包面包,回到玉花家時,推開門大伙吃了一驚---原來,房裡都已經都粉刷過了,收拾得干干淨淨(我們來的時候,玉花正在粉刷屋子),所有的桌子窗台都擺滿了鮮花,每個角落的床上都鋪了鮮麗的印有卡通圖畫的床單被褥,還有靠墊,散發著干淨被褥特有的香氣,走進屋子,就像走進了童話世界.我們每人都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角落.下午的陽光暖暖的灑進寬敞的屋子,圍著長條桌,坐在椅子上,欣賞著玉花拿出來的全家照,別提多愜意了,對此,大伙產生了同一個念頭:別問價錢了,晚飯就在玉花家吃(潛意識就是讓玉花也賺點錢吧),就衝這舒適的環境.熱情的態度.玉花很善於和客人聊天.知道我們對於他們的混血身份感興趣,把家裡所有的照片都搬出來,一一指點給我們看,原來玉花和她丈夫都是第二代第三代的俄華後裔,他們的父親或爺爺都是中國勞工,而母親都是俄羅斯人.至今他們還有很多親戚在俄羅斯和哈薩克斯坦.我們沒能看見玉花丈夫,他在很遠的地方打草.過幾天才能回來.玉花的兩個兒子一個在農場工作,一個就在村裡放牛.說到兒子,玉花不無擔心.說放牛的小兒子身體不好,前幾年患過病,現在雖說好了,可是人不能太累.做父母的也只能多干活,多掙點錢,必要時補貼點給兒子.說話間充滿了母愛.我們說,那你家床位不能再增加點嗎?玉花說,床位政府有規定,不允許多搭床.游客住家庭旅店,就要有家庭的樣子.床搭多了就不像了.可是我們後來真的找到瑪露霞家的時候,發現她們家床位要多一些.

玉花還告訴我們,村裡的政策就是鼓勵村民開發旅游.開家庭旅館的村裡給墊資金.每戶一萬元.不要利息,可以分幾年還.,我們問村裡收不收管理費?玉花說,不收.這樣的政策太好啦,我們都替玉花高興.和玉花短短接觸了不長的時間,但是玉花的勤勞能干和聰明隨和給我們留下很深的印像.她幾乎沒有空閑的時候,總是不停的收拾著東西.大院子給收拾得干干淨淨.就說吃飯那回事,晚飯是20元一人的標准,.俄式的煎馬鈴薯,幾個炒菜和餡餅之類.飯菜十分可口.但價錢好像稍貴.對此我們幾個是早有心理准備的,樂意承受.但有一個同伴老頭就不樂意了.在安排第二天的早飯時,他拒絕了.沒有料到的是第二天吃早飯時,玉花不聲不響給那個貓在屋裡吃面包的同伴端了一份去,並再三聲明,不收他的錢.似乎她也看出那同伴是嫌她飯菜貴,一再解釋說,村裡都是這個價格標准.而早飯是做了也做了,不在乎多個人少個人.這一來,倒把那個同伴搞得很尷尬.

(3)牛"放學"的時候

恩和的牛大多是乳牛,據說由雀巢公司統一收購.早晨各家的牛由牛倌統一放牧.放牧一頭牛的工錢是每月10元.這樣每天到傍晚5點多鐘的時候,牛群從村外回來,各家各戶就有人在村口路邊迎接自家的牛回家然後擠奶.這樣的場面很壯觀有趣.就像城市裡的家長們到孩子放學的時候去接孩子一樣,所以我們就把那一刻戲稱為牛"放學"了.

下午,睡了一個午覺後在村裡兜了一圈,早早的到村後的小河邊等候牛群的歸來.恩和村建在一個很大的山間谷地裡,得爾布爾河的支流淺淺的淌過那個小村莊,形成一片彎彎曲曲的濕地,河邊是起伏的草場和稀疏的樹林.周邊的山坡線條和緩,山坡上布滿了青青的草,太陽西斜的時候,牛群回來了.草地上人啊牛啊混成一片,接著,乳牛被牽到各家的牛欄裡,清洗一下後就開始擠奶,而公牛則繼續在河邊的草地上徜徉.牛們回來以後是馬們回來,據說這裡的馬是三河馬,十分珍貴的品種.都是深棕色,毛色油光可鑒.

在村後的大橋邊遇到了三個小孩,都有著俄羅斯血統的相貌.其中一個就是我們曾經向她問信的一個,她告訴我,她們都在村裡的小學讀書.她的名字叫柳芭."柳芭",這個名字好熟!

(3)沒想到鄂倫春女畫家柳芭的故事就發生在這裡

第二天,我們在院子裡坐著等車的時候,善於閑聊的玉花又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起村裡的逸事,說村裡曾經有個酒鬼,會畫畫.後來淹死在村後的小河裡,死了以後,才知道她原來還是個名人呢,這個故事引起我的注意,我說,她是不是叫柳芭?原來,記不清什麼時候我曾經看過介紹柳芭的書,不單是我,就是我的同伴們也知道,後來他們說是看了中央台的半邊天節目裡介紹的..那是一個鄂倫春女畫家的故事,只不過我們都沒注意到,柳芭的故事就發生在恩和.得知我們竟也知道柳芭這個人物,玉花也興奮了,她告訴我們對面孫金芬家就有柳芭的畫.她可以帶我們去看.並且不無遺憾的說,其實當時如果讓柳芭給她家畫張畫,也是可以辦到的.只是她沒有想到罷了.

敲開孫金芬家的大門.一個胖胖的和藹的俄羅斯大嫂把我們迎了進去.(當然不用介紹也知道她就是孫金芬).柳芭的畫掛在大門背後:一個憂郁的鄂倫春少女跪坐在草地上,光芒四射的太陽裡一只昂首挺立的馴鹿.這是一幅木板烙鐵畫,線條簡潔流暢,非常具有美感.孫金分說,這幅畫以後就是她家的傳家寶了.因為她兩個閨女都搶著要呢!

關於畫家柳芭的具體故事,看客可以在網上查找,我這裡就不多說了.恩和的故事就說到這裡.再介紹一下所謂攻略:

額爾古納到莫爾道嘎的班車早上八點發車,買票到恩和是20元.離開恩和,可以在路口等車,看你具體去哪個方向,向房東打聽一下即可.也有郵車可以捎客.我們是中午11點05分坐上的去室韋的班車.20元一人.

恩和家庭旅館住宿講價後20元一床.洗澡5元.

中晚餐標准是俄羅斯大餐各30元,一般餐各20元,早餐10元.有牛奶餡餅饅頭稀飯豆漿和幾樣小菜.

恩和的面包非常好吃.千萬不可錯過.因為自從吃了恩和面包,我再也沒吃到過好吃的面包在(在室韋沒有買到新鮮的至於超市的不說也罷),嗚呼!可以在村裡打聽具體賣面包的人家.



(難得閑坐的玉花(安娜))



(柳芭的畫)



(恩和的河流)



(玉花的家庭旅館)



(恩和村外的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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