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的瀘沽湖

作者: yunshangderizi1968

導讀你說,你要去瀘沽湖了,目的就只有一個,就是為了一台剛剛新買的相機。有目的的去遠行,好像在你的記憶裡,這還是第一次。臨行前,很多朋友都說:你巴適唷,又出去了。說這話的是萬財。在接下來的瀘沽湖之行中,萬財還不甘心的發短信問:有沒有粉子同行喃?有沒有艷遇喃?那天是中秋,你正在湖邊,准備拍瀘沽湖的月亮,結果都很失敗……你說,很久都沒有坐過� ...

你說,你要去瀘沽湖了,目的就只有一個,就是為了一台剛剛新買的相機。有目的的去遠行,好像在你的記憶裡,這還是第一次。臨行前,很多朋友都說:你巴適唷,又出去了。說這話的是萬財。在接下來的瀘沽湖之行中,萬財還不甘心的發短信問:有沒有粉子同行喃?有沒有艷遇喃?那天是中秋,你正在湖邊,准備拍瀘沽湖的月亮,結果都很失敗……你說,很久都沒有坐過火車出行,這次你要選擇坐火車。你說記得第一次坐火車去北方的一個地方,那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人們常說,有一種記憶,會讓你記住一輩子的。那次的記憶的確也是這樣……火車翻越秦嶺,又過了八百裡秦川,隨後又跨越了黃河、然後是滿目黃色的黃土高原,鄭州到了。站台上出現很多了很多人推著的小車,小車上裝滿了各種食物,最惹眼的是被煙熏的香噴噴的道口燒雞了。據說這種燒雞很出名,產於河南的道口,又叫著道口燒雞。於是滿車廂的人都騷動起來。很多只捏著人民幣的手,一會兒就把小推車給覆蓋了……列車繼續前行著,滿車廂都是人們呲牙咧嘴撕著道口燒雞往嘴裡送的各種姿態,很是好看。隨後有人開始在爭論這雞的出處了。有人說是河南的許昌,也有人說是河南的新鄭,還有人說是開封。總之沒完沒了的。你只是在旁邊冷冷的看著,也很是羨慕,最後你抵擋不住香飄肺腑的誘惑,干脆起身來到了列車的過道處,兩眼死死的盯住往你身後飛速掠過的貧瘠高原,對著自己的心裡說,有一天,要坐火車再次北上的話,你一定要把這道口煙燒雞吃個夠。那時,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中期,是屬於你還在騎著自行車到機關上班的年代……未了,十幾年過去了,你也再沒有坐過北去的列車了,你也不知道,現在的道口燒雞還會那樣有名嗎?你在去西昌的列車上,望著黑漆漆的窗外,想著第一次坐火車的經歷,感覺很是好玩。同時也覺著,人的欲望有時是很好笑的,很單純,大多的時候,就像是幼兒園裡大班的孩子。不過要看穿這些事,要等很多年,你才能感覺得到了……想到這裡,你不由得對車窗裡的你自己笑了起來……“你在笑什麼?”坐在你對面的一個女人很好奇的看著你,這樣問道。於是,你就把自己剛才想的第一次坐火車的經歷告訴了你對面陌生的女人。後來,你對我說,車廂裡的女人也是利用黃金周之前的空閑時間去瀘沽湖度假,散散心,如果有可能的話,她不想再回到都市。你問她原因,她說沒有原因,只是心裡這樣想著就是了……後來,你還告訴我,你很後悔你沒同她約定再見,你後悔沒有到成都下火車後跟蹤她,你後悔沒有勇氣,沒有去糾纏她,你甚至後悔沒有留下她的姓名、單位和地址……一切都是在旅途中發生而發生,又是一切在旅途中結束而結束,這或許就是我們常說的宿命。無論是愛情還是生活,大抵都是如此吧,你這樣很無奈的告訴我。西昌車站很小,也不是很干淨。車站的廣場上沒有多少人,除了一些當地的男男女女,穿著一些民族服裝圍在一起,在那烤著早晨的太陽外,再就是一些當地旅行社的人圍上來問:要不要車,住不住賓館,要不就是問去不去瀘沽湖,然後就說,我們有很多很多優惠的話語了。你和她就這樣結伴衝出了被那些人圍困的西昌車站。走到車站廣場,她把裝行李的登山雙肩包往地下一放,就向老遠的地方揮舞起了雙手。早晨的陽光照在她的短發上,鑲起了一個很好看的輪廓。遠處,是車站停車的地方。那裡有很多客運的大巴整齊的停放在那。你順著她揮舞的雙手看過去,有一部叫“獵豹”的越野車停在那,旁邊有一個戴著氈帽的胖胖的男人,也在朝著她揮著手。我們走近時,這個接車的男人很好玩,一只手拿著一朵向日葵,一只手又從向日葵芯裡,取出一顆葵花籽就往嘴裡送,然後又和我們說著話:“這段時間,瀘沽湖的天氣不太好,還是處於雨季”,他一邊說著話,又一邊把我們的行李往車屁股的後備箱裡扔,還一邊從嘴裡吐出瓜籽皮。“二娘還好嗎?”她這樣問著這個男人。“還可以吧,她聽說你要來,房子都准備好了”男人說著這話時,眼裡的目光不斷的朝你的身上掃射著。“這是我在火車上撿來的,他也是要去瀘沽湖的”。她很干脆的就這樣把你介紹了。後來你知道了,這個男人姓楊,原是四川這邊瀘沽湖鎮的鎮長,後來去了鹽源縣的旅游局當了副局長,再後來當了縣農機局的副局長,他本人是藏族,一個很豪爽的男人。你對我說,瀘沽湖,位於四川的鹽源和雲南的寧琅,其水面的三分之二都位於鹽源。前些年雲南麗江的旅游資源火爆開發後,位於雲南瀘沽湖的裡格、大小落水,還有永寧也開始了人滿為患。但不知為什麼,從西昌到瀘沽湖的近300公裡路面,全是一路坦途,但從這邊去瀘沽湖的游人,只是帶走了鹽源的一路灰塵而奔雲南的裡格、大小落水和永寧了。你還說,瀘沽湖住的是摩梭族人。人們知道摩梭族人的生活習慣和摩梭族文化,大多還是從楊二車拉姆的一本書《走出女兒國》,還有前幾年一個叫梁碧波的人拍攝的紀錄片《三節草》中得知的。如果還要往前推應該屬於上個世紀四十年代一個叫李霖燦的清華的學生,他在從北京流亡到四川李莊時,在途中拐了個彎,發現了這個地區,包括雲南麗江,那個時候這塊地方,被李霖燦稱為產生東巴文化的地區。再往前,那就是一個外國人了,但他的書中沒有瀘沽湖,只有麗江了……後來,你告訴我,在去瀘沽湖的途中,你覺得也是被你撿來的那個女人和老楊的對話很是好玩。你說在他們的路途聊天中,你感受到了瀘沽湖人的幽默。“這些年,去瀘沽湖的人多嗎?”那個女人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側著身子問著正在開車的老楊。聽語氣,她也是第一次到瀘沽湖吧。你這樣想著。“現在外面對瀘沽湖有一種誤解。”老楊一邊開著車,一邊應聲說道:“好像生活在瀘沽湖的人,沒有正常的生活。一天到晚,無論男女老幼,每天所要干的事,就是走婚。他們不種地,不捕魚,不會干其他事,除了漫山遍野的走婚,還是走婚。就連一些以往生活中的一些地名也改成了什麼‘走婚橋’、‘情人灘’、‘情人山’等等的真是讓瀘沽湖的人哭笑不得。”緊接著就從老楊的嘴裡突出了一連串的髒話……



(裡格島)



(瀘沽湖、雲)



(拾渣的青年 )



(湖上飄的小白花)



(逆光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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